我是你的誰 多行不義必自斃(下) 【錦書軒】

作者 ︰ 低頭水蓮花

大栓急得團團轉沒辦法,跑去喊女乃女乃,女乃女乃給孫媳婦熬碗姜湯來,可孫媳婦死活不喝,只是喊天呼地肚子疼。女乃女乃也沒辦法,讓大栓跑去喊附近的醫生,醫生來都沒來,讓他趕快打120。等120趕到,把大栓媳婦載到醫院,人已經不行了。懶

醫院讓通知家屬,大栓就給丈母娘打電話。他哭哭啼啼地終于把情況說清楚了,丈母娘很快就來了,鐵青著臉,見了大栓,上來就是幾耳光,打得大栓東南西北不辨。公安局的法醫也來了,一直忙到下午,尸檢報告才出來,大栓是清白了,可後來大栓媽的鄉婦女主任卻干不成了。錦書軒

從醫院回來後,大栓心灰意冷,不管是給媳婦披麻戴孝,還是別人如何指指點點,他都木頭人一般。埋葬了媳婦,大栓喝醉了酒,在女乃女乃面前痛哭了一場,把事情的前前後後都給女乃女乃倒倒,後來整個人都變成了啞巴,一天到晚不說一句話。吃飯也是有一頓沒一頓的。

再說大栓的妹妹翠花,繼承了母親的漂亮,也繼承了母親的愛慕虛榮。好吃喝,愛打扮,就是不愛學習。母親隔三岔五地給她拿回來好吃的,好玩的,她就在同學面前顯擺。成天狼一群狗一伙。有時候,母親還把她帶出去玩,一走就是幾天。小小年紀,會抽煙,會喝酒,還會打麻將。長到十七八歲,出落得水靈靈的,什麼活也不想干,自己找在賓館當服務小姐,很招人眼。不時有人為她大打出手。蟲

有一次,兩伙人又為翠花干起來了,翠花夾在中間。當時,天黑,人們打紅了眼,分不清誰是誰了。後來,不知是誰一刀把她捅死了,人們都跑散了。第二天,有人在路邊的溝里看到她的尸體,渾身青一塊紫一塊,難看極了。錦書軒

再說大栓爸,發生了一連串的事情,對大栓媽惱怒之極。一天,大栓媽又回來拿東西,大栓爸心想可逮著機會了,就有意把女人引到樓上。然後,趁女人轉身的當兒,在樓梯口猛地把她推下去。那女人摔在地上,半天沒動靜。大栓爸起初有些害怕,後來想摔死算了,出口惡氣,大不了給她抵命。就通知副部長把女人拉走,副部長感覺丟人,沒出面,讓自家兩個佷子把她拉到縣醫院。

女人在醫院住了將近兩個月,總算撿了條命,不過,兩條腿瘸了。形象不佳,別說不帶她出門,就是家里來人,副部長也讓她早早地回避。再後來,副部長成天夜不歸宿,女人也不敢放個屁。

有一天,女人在屋里收拾東西,看到了副部長老婆死的時候,別人送的鞭炮和紙錢還剩好多,就拿去給自己女兒上墳。路遠,好不容易來到墳地,突然刮起大風,下起大雨,紙錢點不著,刮得到處都是。她找了半天,才撿了一塊半截磚和一塊石頭,壓住紙,用衣服遮著才算點著了紙錢。接著去點炮仗,長長的炮仗響了一陣子,又不響了,她想去看看咋回事。誰知,剛蹲下,連著幾個大雷子,震天地響。響過之後,她的兩只眼楮再也看不見了。她坐在地上喊,有人听到回去捎信,副部長只說不在家,在外地,得一個月才回來。其實,後來,有人說副部長就在家,只是對家人說這女人他不要了。

女人在墳地呼天搶地,引來人們里三層外三層地看。有人給大栓家捎信,大栓爸念及夫妻一場,就叫輛面包車把女人送到醫院,女人臉上血肉模糊,手也炸得不成樣子。

傷好後,一家人不說什麼,女人自己就羞愧難當。大栓爸說︰「過去的就過去了,以後,我給你端吃端喝,養著你。」

女人說︰「罪人一個,不配,也不值得。我先是對不起你弟弟,接著對不起你。也對不起孩子們。我該死!讓我死了算了。」

女人的話,大家還以為她只是說說就過去了,誰知,她也是個有性子的人。先是上吊被大栓發現,救下來。接著是吃安眠藥,被大栓爸發現。最後一次,不知怎麼,半夜會自己模到不遠的河里淹死了。錦書軒

埋了女人以後,大栓爸和兒子兩人都是一天到晚不說話,無精打采的,各苦各的。女女圭女圭哇哇哇的哭,兩人都像沒听見一樣。這可苦了大栓女乃女乃,除了得牽掛大人的吃喝,還得照料這個小人兒。

……

听完婆婆的敘述,一心半天沒說話,感嘆人生無常,世事難料,更多的想到女人的命運。大栓丈母娘,應該說是個成功的女人,像男人一樣在外面闖蕩,拼搏,事業上是個強者。有權有勢,要錢有錢,要貌有貌,呼風喚雨,得心應手。可從某種角度上講,也是個可憐的人,失敗的人,她並不幸福。大栓母親,一個有文化,爭強好勝的女人,總想追求更好的生活,這本身沒有錯。結果呢?大栓媳婦,更是一個不幸的人,她有優越的物質條件,但從小缺乏真正的關愛和呵護,多好的一顆苗苗毀了!錦書軒

女人啊,活在世上多不容易!她想依賴別人,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別人身上絕對不行。女人必須依靠自己建功立業,可女人的家庭和個人幸福也很重要。如何找一個恰當的平衡點,讓兩者兼顧起來,這倒是個必須重視起來的問題。

這個問題,很長時間纏繞著一心。她查閱大量資料,走訪無數專家,最後,寫了本《女人的追求與幸福》被熱播和轉載,引發激烈的大討論。後來,她把這本書定為自己學校的教科書,教育學生樹立正確的人生觀,幸福觀,事業觀,家庭觀。這本書,後被認為是那個世紀對年輕女性影響最大的一本書。錦書軒

寶珠的問題,僅憑一時的感情用事,也是遠遠不夠的,許多現實的問題要面對和解決。以後的路該怎麼走,寶珠如何安置,都成了一心躲不過的又一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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