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火車站出口處,葉舟一臉期待翹首以望。人群三三兩兩從她面前走過,而小安子的身影始終未出現。葉舟等得有些焦急,她的內心里掠過許多不安的念頭,小安子會不會不來了?是不是銀娃子出了什麼問題?還是火車誤點了?她失望、焦慮,她希望小安子不會食言,可以讓她早些見到一年多未見的兒子。
小安子提著個破軍用帆包,一件洗得掉色的外套上污漬斑斑的出現在她面前時,她竟渾然不覺,一直處在對兒子的思念中。
「想什麼呢!這麼入神?」小安子乜斜著眼問。
「兒子呢?」葉舟驚覺,她見小安子只身出現在出口,第一反應就是兒子呢?
「兒子?誰的兒子?我的兒子當然在我家了!」小安子冷冷地回答。
「你這個騙子,你分明答應我帶兒子來還給我的,今天居然一個人來了。」葉舟憤恨的。
「你放心,我兒子好得很,只是他爸不怎麼好!」小安子涎著臉往葉舟面前湊了湊。
「不要臉!」葉舟從牙縫里擠出了三個字。
「臉是什麼東西?你都能做出棄孩子逃跑的事,你有臉?我已經說過了,想要兒子就得要老子,否則你這輩子都別想見到他。除非你跟金娃子娘一樣顧自跑了,永遠讓我找不到你,那我也沒辦法纏著你。誰讓你骨頭賤非要兒子呢?那你命里注定這輩子只能跟著我。」
耳邊「嗡嗡」響著小安子的長篇大論,葉舟的血一次又一次往上涌,此時如果有把刀的話,她一定會毫不猶豫地舉起來狠狠地劈下去。此時,她連死的心都有了,她的臉因為生氣而漲成豬肝色,嘴唇煞白的沒有絲毫血色,一時竟擠不出一句話。她轉身想走,小安子豈能讓她就這麼走掉了?他緊緊地攥著葉舟的臂膀,疼得她齜牙咧嘴的。她艱難地搖了搖手臂想要擺月兌,可小安子那雙手如鐵鉗般緊緊地夾著她,她不得不放棄掙扎。她想叫喊,可這大庭廣眾之下,她怕讓自己成為眾矢之的。
小安子未等放穩當行李,就把葉舟按倒在地。葉舟地使勁掙扎,哭著罵著,嘶咬著,她求小安子放過她。可是小安子全然不顧這些,碩大的身軀直挺挺地往葉舟身上壓過去。那張不知道幾天沒刷牙的嘴湊到葉舟耳邊,呵著一陣陣臭氣說︰「你是我老婆,不睡你睡誰去?不要以為你跑了我就拿你沒辦法,你看現在我照樣躺在你身上。你就是個賤骨頭,誰讓你骨頭輕整天打電話要兒子的?我還真服了金娃子她娘,她這一走多少年沒有任何音訊,還真讓我拿她沒輒,她就是有種。你跟她比起來什麼都不是,她是鳳凰你不過是只雞,她是高人你是賤人,她在我心里是驕傲的公主,你不過是個不要臉的……」
天下最缺德的也莫過于此男了,他一邊讓葉舟履行義務,一邊還拿全天下最惡毒的語言來中傷葉舟,刻薄、寡情,丑惡的嘴臉一攬無遺。初時葉舟還能掙扎兩下,可她一個弱小女子又怎抵擋得了如發情公牛一般的小安子?眼見一切掙扎、哀求都是徒勞的,葉舟放棄了,她直挺挺地躺著,听著小安子如鋼錐般刺心惡毒語言,任由豆大的珠淚滾下臉膛。忍受著身下陣陣刺痛,她已經失去了一切知覺感應,如行尸走肉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