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建康的西部是平民所在,那麼它的東南部就是貴族所在地。這里住著的無一不是達官貴人。燕王府是其中一座,平王府也在其中。不同于燕王府的精致,平王府的構造大開大合,自有一種別于江南的大氣。在一派大氣中,府邸的深處有一座竹林,翠綠的竹子節節攀高,還有新冒出來的鮮女敕筍尖。翠綠欲滴的顏色為整個平王府描上一抹生機盎然的色彩。若再往里走些,你會看見一個圓形的湖泊,像一顆明珠被一圈竹子捧在了手心。
一只小船泛波于湖上,一壺清酒,一個人,一把魚竿。這些組成了一副水墨國畫。它,淡然卻韻味悠長,讓你身處其中,感染到寧靜的極致,像是心靈都可以被洗淨。
「公子——公子——」遠遠的跑來一個小廝嘴里高聲嚷嚷著,打破了這副和諧的畫面。
船上垂釣的男子微微蹙了眉,臉上卻波瀾不驚,雙眼只盯著飄在水面的浮標。
「公子——公子——」望采在岸邊對著湖心喊道。
男子緩緩轉過身,戴著斗笠的臉在陽光露出來,讓你恍然原來不是老翁而是一位年輕的男子。
俊美無鑄的男子!
「望采,你嚇走我的魚兒了。」男子淡淡的開了口,慵懶的沙啞。
「公子——」望采也不管男子臉上的不愉,繼續大聲說道,「公子,燕王妃的病好了。」
「好了便好了,值得你這麼高興嗎?」男子拉起魚線,從一旁的小盒子里抓出一條蚯蚓套在勾上,滿不在乎的說道。
「不是,公子,你知道救她的人用了什麼法子嗎?」望采的雙眼亮晶晶的類似于神秘的東西在閃爍,好像在誘惑著說,你問啊你問啊,你問我就告訴你。
男子不用轉頭都能猜出他臉上此刻的表情。于是,他一邊將魚線拋進水里,一邊配合的問道︰「用什麼法子啊?」
望采蹲下來,雙手托著腮幫子,興奮的說道︰「用龍鳳針救活的。我問過了,好像和救公子的手法相同。」
聞言,男子的手頓了頓,臉上起了一絲漣漪,轉過身來,看著他。
「你確定?」
「當然。確定一定以及肯定。」望采點了點頭,「公子,那日小尼姑不是說她的什麼金針過穴是她師父自創的,沒有第二人會的嗎?怎麼隨便一個人就會用啊?」
男子起身,拿起一旁的魚簍,猛地拔高,腳尖輕輕的點水,雙腳交換了幾次,片刻功夫後就到了岸邊。隨手將魚簍扔給一旁的望采,他問道︰「知道是什麼人救了燕王妃嗎?」
「知道,知道!我都打探清楚了。」望采點著頭,「是永世堂的崔三,被西市的人稱作聖手。能夠救活連曹太醫都束手無策的人,看來有兩把刷子。是不是,公子?」
「是!」男子在他頭上賞了一個爆栗子,然後轉身往前走去。
「做為你嚇跑我魚兒的懲罰,你去把船給收拾干淨了。記住,不要有半點污垢。」他遠遠的拋下一句話。
「什麼?」望采的雙眼睜得大大,配上粉嘟嘟的圓臉蛋,讓人很有一種上前捏兩把的沖動,誰叫他像個小白兔似得,那麼可愛?
不過此刻他看了看飄在湖心的小船,連哭的心都有了。
公子實在可惡啊,他又不是不知道自己既不會輕功又不會游泳,要怎麼收拾那條船啊?
「對了,半個時辰內收拾好。半個時辰後跑一趟永世堂請那個崔三。我的病很重,這個,你懂得!」空中飄來一句話,讓望采憤恨的咬牙。
你病重個屁,去年就被那個小尼姑給治好了。
且不管望采如何碎碎念著完成他家公子交給他的任務,半個時辰後當他站在永世堂門口看著快排到街尾的隊伍,只能興嘆!
看來這個聖手崔真不是吹牛的!
他很苦惱,要到什麼時候才能請到那個崔三?
「小哥,你到底要不要排隊?」後面一個抱著肚子不禁喊痛的男子看著上躥下跳的望采沒好氣的問道,「你若是不排隊,一邊玩去。哎喲——哎喲——」
望采眼珠轉了轉,「嘿嘿」一笑,點了點頭︰「排,排。當然排隊了。大哥你肚子這麼痛,有沒有法子先讓聖手崔給你看看?」
「能有什麼法子啊?即便我們在這里排隊,看病的大夫也只是永世堂坐堂大夫,不是厲害的病聖手崔不會輕易出診的。」
「既然不是聖手崔親自問診,咋還有這麼多人排呢?」
「這不是想著即便是坐堂大夫看不了還能請聖手崔嗎?否則,別的醫館看不了再來找聖手崔,一來二去不得耽擱時間?哎喲——哎喲——」
「大哥,我有個法子可以先看病。」說著,望采附在男子的耳邊咬起了耳朵。
男子听完後,有些猶豫的問道︰「這樣能行嗎?」
「準行!你就按我說的做吧。」
片刻後,長長的隊伍中響起了驚慌失措的叫聲,「叔——叔——你別死啊,你別死啊——」
隊伍立即四下散開,永世堂里跑出兩個小伙計抬著擔架往這邊快速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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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啥,以為月平的名字和平王想沖突,所以改成了羅嬤嬤了。是同一個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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