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彧一走,曹太醫,連醫正還有那些護衛也跟著離開了,平王的松風院似乎一下子就空了下來,就連空氣秋筱葉都覺得順暢了些。
望采吩咐丫鬟小廝們小心伺候著平王,自己領著祁襄和秋筱葉到了西廂喝茶歇息。幾人剛一坐定,祁襄就迫不及待的問︰「崔小弟可有法子徹底解了姬兄的毒?」
端著茶碗的秋筱葉抬起頭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周圍。望采領會她的意思,急切的說道︰「這里都是自己人,崔聖手只管說了就是。」
「平王這毒也不是不能解,但是得徐徐圖之……」
望采終于將一顆心放回了肚子,祁襄也松了一口氣。不大一會,丫鬟們端上了點心,秋筱葉也著實累了,撿了些梅花糕,豌豆黃吃著。讓站在身後的宇文也坐了下來,隨手拿起一款核桃酥遞給他。宇文的臉不由自主的紅了。
祁襄看著有些稀奇。
吃過點心後,秋筱葉謝絕了望采的留飯,落後祁襄半步一起出了平王府。祁襄親自送他到永世堂才調轉馬頭回去。
永世堂已經打烊,秋筱葉站在門口看到祁襄消失在街角,忽然像是被抽取了所有力氣一般也顧不得形象一下子就癱坐在地上。
「三姑娘——」青衣剛從內堂走出來,見了疾走幾步上來攙扶。
听見青衣的呼聲,原本已經伸出手的宇文像是被燙了一般縮回了手,臉紅紅的只著急的看著坐在地上的秋筱葉。差一點,他就毀了三姑娘的清譽。其實,三姑娘的清譽早就毀在他身上了。可那是迫不得已,又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如果三姑娘願意讓自己負責的話,他定是千恩萬謝的。可自己的出身能配的上嗎?
「沒事,只是月兌力了。」就在宇文胡思亂想的時候,秋筱葉借著青衣的手站起來,往里走去。青竹叫了一個僕婦上來幫忙,將她安置在廂房里。自己上前,示意她伸出手來,青衣立即將一塊絹帕蓋在她的手腕上,青竹三指才落下。
半晌後,他收了手,有些怪罪的道︰「姑娘也該愛惜些自己身子才是,早年落了水受寒,你這身體也是用名貴藥材調理起來的,若是再病了,青竹可沒有法子。」
「無礙,當年的寒病師父已經調理的差不多了。今天只是累著了,歇會就好。」
「哼,姑娘今天又用秘法救人了吧?」青竹道,「去年你救了我娘,歇了小半個月才好呢。這次你又準備躺多久吧?」
秋筱葉無奈的笑了笑,青竹是刀子嘴豆腐心,看著厲害,其實心里很替她擔心。
見她不說話,他「哼」了一聲,轉身出去,親自為她熬藥去了。
青竹出去,宇文就不好獨自一人留在房內,看了一眼閉上眼休息的秋筱葉也出去了。
「宇文,去叫青荷來一趟。」還未走出去,秋筱葉吩咐了一聲。
「是的,三姑娘。」宇文應了一句往外走。
青衣知道自家主子救了很多人,有些都是些苦命人,主子救了他們後,他們沒法報答都自願賣身為奴。只是自家主子說過,只要他們日後賺足了藥費就可自行離去。
青荷她听三姑娘提起過,是個風塵中的女子。是她去年在路上救的,去年青荷被老鴇喂了一碗打胎藥,差點血崩而死。老鴇見她不行了,又讓人將她扔在了野地里,天寒地凍的,若不是三姑娘剛好經過,她早就已經見了閻王。三姑娘將她足足調養了三個月才好了,可是至此她卻再也不會生育了。
只是這個青荷也是個怪人,三姑娘已經給了她一百兩銀子自行營生,她倒好剛從火坑里出來又鑽了進去。听三姑娘說,今年年初她已經設計將當初害她的老鴇給弄死了,又賣了那座妓館,跟著到了建康又開了一家妓館。只不過听了三姑娘的建議,只賣唱不賣身。那座叫做「清風居」的妓館,倒是成了那些沒了活路的女子的好去處,也因為里面的女子模樣好,氣質嫻雅,自有一番不同以往的庸俗,倒成了建康一些名士們聚會的首選之地。
秋筱葉喝了青竹熬的藥,睡了小半個時辰,方覺得整個人舒服了些。醒來的時候,青衣和青荷正在外間小聲的說話,像是在討論花樣子。宇文楚和青竹不在,但听見外面不時傳來「啪啪啪」的聲音,估計兩人正在手談一局。
听見響動,青衣和青荷兩人立即起身,進來伺候秋筱葉。進來的時候,秋筱葉已經穿好了衣服,青衣拿了梳子給她梳頭。
青荷恭敬的站在一邊,有些艷羨的看著她一頭如瀑布細柔如綢的秀發。
「青荷,今天請你來,是希望你幫個忙。」
「不敢,三姑娘客氣,有什麼事兒只管吩咐了就是。」
「我想讓你幫我留意下建康各權貴之間的動靜,尤其是二皇子,燕王府,平王府。事無巨細的都告訴我。」雖然已經歇了半個時辰,又吃了用空間里藥草煉制的藥丸和青竹熬的藥,她還是覺得有些累。這「奇脈奪命」的古法還真是耗費元力,難怪師父讓自己輕易不得用。要不是有空間里的藥草相輔助,自己的身子根本就受不住。
「三姑娘這是……」青荷有些奇怪的問道,
「你家三姑娘我好像不小心被卷到政治斗爭中去了,知道些動向,我好趨吉避凶啊——」秋筱葉無奈的哀嚎。
青荷雖然有些听不明白,但也沒多問,和秋筱葉談論了些細節,就離開了。隨後,宇文楚趕著馬車將她們送回了沁芳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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