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帝王妻︰璃妃傳(全文) 一生清白向誰說(上)

作者 ︰

忙于俗物多日,轉眼再看,阿雪已是奮筆疾飛,一日千里。鄙人慌慌張張的提起筆來,又覺得信筆胡謅對不起阿雪的勤奮,于是輾轉數日,才補成了今日這篇「金絲評」。

說來是在慚愧,早在上次駐筆時,就欺負阿雪老實,逼得她告知了後面有篇關于「金絲」的文字高潮迭起,不想她成文,鄙人竟沒能趕在第一時間拜讀。等回來補課時……阿雪好狡猾,精彩的遠不止「金絲」啊。

轉會再讀的時候,幾乎記不得前次讀到何處,筆者的文字依然優雅,甚至有些細節的地方有了可以看出來的精進,鄙人作為追文者,也有些許自作多情的欣喜感。究竟是誘人的小說,情節讓鄙人很自然的忘記了閱讀的長久斷離。作為女主的宸自然沒有死,連容顏也依舊如故了,不由又想︰這個冥曜到底何許人也?還有宸與柔話別之時,筆者管用的讓讀者感受了某種不祥,而這不祥不知又應在什麼地方,讓人心底又多了一重惦念。與長兄相遇于戰場,福兮?禍兮?終歸皇宮啊,檐下燕入金絲籠,物是人非故,慈顏化菩提。前次讀時尚余的那丁點輕松頓然飄離,唯剩下心頭攥的緊緊的,被牽著匆匆點下左鍵,迫不及待的細細讀。

這時才注意到一個之前一直不曾多在意的名字︰「萱瀅」。算我閱讀不精吧,就舌忝著臉來寫書評了,翻閱前文找尋,到弄得自己心驚肉跳起來——筆者給這個小丫頭安的名堂不少啊。原本我還只以為,她如此仰慕天燁,必然也是按著主人的意思對宸忠心耿耿的,誰知此刻,鄙人竟明顯的在她的話里看到了嫉妒的痕跡!「自來積毀能銷骨,更堪心月復謗言出?」帶著足以讓淑女化為潑婦的嫉妒之詛咒,這個原本純真天真的姑娘,竟然在自己的主人面前變相詆毀著自己的「女主人」。須知,她是一直用全部的心來凝視著天燁的人啊,天燁一舉一動流露出的情愫安能逃過她的眼楮?若不是早知道她從未服侍過兒,鄙人難保不懷疑兒薨逝是不是也和她有關系了。宸兒受著一個帶著「嫉妒」的女子的保護,何能安穩?天燁一味糾纏已逝的痴心,不明自己心內波瀾,不知侍婢的狡黠,一味信賴,天長日久,又會否鑄出莫名變故?

然後……然後估計會被宸拍了吧,她塑造的另外一個形象︰「吟芩」,也一度被我華麗麗的忽視了。這是一個讓鄙人只覺得看到她就安心的女子,慧麗溫婉,如姐如母的守著宸兒,如今似乎又是代替太妃守著宸兒。有她在,那個叫萱瀅的女子,但願,她的嫉妒也不會那麼容易傷害到宸兒了吧。

家族的大家,相府的小家,姐姐的清白;宸兒的頭上無時不刻不壓著這樣三座大山。夫子說過「倉廩實而知禮儀,衣食足而知榮辱」真的是很正確,並非鄙人對勞苦大眾有什麼不敬,但如果沒有受過良好的教育,胸中缺少幾幅丘壑的人,是很難有些真知灼見的。有時候,鄙人甚至可憐宸兒這樣的女子,因為出身富貴,所以博聞廣識;因為博聞廣識,所以心智清明;也正因為心智清明,所以反而更曉得人間疾苦,更懂得世態炎涼;因為明了那些世態炎涼,所以渴望自由,卻不能追逐超月兌;因為清楚人間疾苦,所以即使身為一介女子,家國天下間,有的其實並不只三從四德。為父謀算,為兄謀算,為家謀算,說不定還要為國奉獻,獨獨就是不能為自己謀算。越是心明如鏡,心中淒苦便也,越是無人理解。因為無人可詢問,所以抉擇僅在一念間,所以宸兒終于披起紗衣,追求聖恩,縱然天威莫測,縱然只為了姐姐的清白,也不惜一搏。

于是流觴曲水列坐時,一曲長門歌,一段問君舞,可能贏得君王相看顧?冷面君王一如既往的「冷」,宸兒一味求寵怕也真的出乎他的意料吧。恐怕他自己也弄不清楚了吧,此時宸兒的哀苦淒麗和昔日在倚翠樓的柔潤艷麗究竟哪個更美?恐怕他更弄不清,對眼前這明麗面龐怦然心動,究竟因為這是兒的妹妹,還是宸?

那一聲「願得一心白頭人」,是否把天燁帶回了那個初涼的秋葉?點點螢火,能否略略溫暖這孤陌帝王的心?懷著這樣的疑問,恭敬拜讀下文——「真紅一點金絲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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