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忠隆的傷勢也隨著時間的流逝好了起來,猥瑣大叔也許是消耗過度,臉色還是沒有一絲血色,看這情形是沒有一絲好轉。《》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任忠隆醒轉過來,睜著眼楮愣是好久沒回過神來。
「這是地獄嗎?怎麼沒一絲亮光,什麼都看不到,沒想到最後還是死了。」悠悠的聲音在這空間回蕩著,越發顯得這空間空曠。
剛準備坐起來,忽的感到一陣頭暈,一時沒用上勁又倒了下去,這時感到這地面怎麼硬邦邦的,硌得人生疼。「疼!地獄怎麼還會疼?難道殺戮太多,上天也要懲罰我嗎?罷了,既已如此,又能如何?」任忠隆心中想道,一時間腦袋有點迷糊,又昏睡過去。也不知是昏睡的時間過長,還是什麼原因,任忠隆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這片空間再度恢復寧靜,變得了無生機了,只有那氣刃像是有生命一般狂舞著。
金光像是這黑暗中的明燈,在這孤獨中寂寞燃燒著,品味著著獨有的滋味。
此時林家也早已知曉發生了什麼事情,有些追悔莫及,早知道就應該多加派人馬,抓住那異獸,雖然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東西,不過能在礦中這般自由出入,將來抓住也是挖洞的好手,不知省卻多少工夫,現在為時已晚。
看著眼前一片狼藉,探永恆之林的事情不得不暫緩一番,林大少爺有些郁悶,出師不利啊!想著與之競爭的王家,心中更是不舒服,沒辦法眼下發生這事,也走不開。這些礦產雖不是什麼寶貝,可能在此地找出一片這麼安靜的地方當真不易。
此地如世外桃源一樣,少有靈獸打擾,不過上面所發生只是是個例外。誰也沒有在沒人打擾這件事上深思,事出反常必有妖,此地這樣迥異竟被認作風水寶地,不知處于黑暗中的任忠隆知道此事會做如何感想。
他所遭遇的一切,都和林大少爺所認為的風水寶地有關,現在任忠隆別提有多難受了,自己都不能分辨自己是生是死了。♀
好在沒有清醒過來,不然看到那種情形還不給寂寞死。
很不巧,時隔數日,任忠隆真正醒了過來,而且是格外清醒。竟然是被餓醒的,也對,過了這麼久如果沒有被餓醒就該被餓死了。看著旁邊唯一一個生命體——猥瑣大叔,此人現在臉色有些好轉,雖不算正常但較之以前那死人色好過太多,任忠隆就盯著他一直看呀,看呀,流著口水不知想些什麼?
慢慢站了起來,活動一下久置不用的筋骨,一陣 里啪啦作響,走向猥瑣大叔,猛地一把抓去。只不過那麼大的力氣也沒撼動分毫,那瘦如雞爪的手把那符文攥的那麼緊,按照任忠隆的想法這也不算乘人之危,只是想乘此大好時機先收點利息,不然猥瑣大叔生龍活虎起來,虎口拔牙的事情任忠隆可不敢去做的。
沒料到暈過去這麼久了,還有什麼放不下的,攥的那麼緊。費盡力氣,想盡辦法也沒有絲毫動靜,當是急煞了任忠隆,最後實在沒有辦法,想了一個不算辦法的辦法,試一下。冰鳳丁字小刀被任忠隆取了出來,只不過現在的冰鳳丁字小刀有些暗淡,想來是其釋放那金光消耗不少的緣故吧!也幸虧之前吸收那麼多礦石,不然也抵不住這般長的時間,念頭一閃即過,直接貼在哪符文上。
冰鳳丁字小刀光芒一閃,絲絲肉眼可見的光芒激射而去,隨著時間也慢慢見長,突然一股凶猛的沖擊傳來,震得手執冰鳳丁字小刀的任忠隆猛地一抽搐,手指半天沒了感覺,旋即收手。
心中暗驚,那怪東西竟然被困在里面了,剛才大意了,看這架勢如果放了出來,兩人必定在劫難逃,差點釀成大禍。任忠隆此時已是冷汗長流不已,暗罵︰「這猥瑣大叔也忒牛了,這麼猛地怪東西都被收了,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古人誠不欺我。」
之前險些遭到那怪東西毒手,而今那東西被這符文所困,任忠隆心思又活絡起來,都忘了現在還餓的頭暈目眩,精氣神似是一下就被補足。♀
身處危險能做到這麼神經大條估計也就是任忠隆一人吧,取出裂峰劍,稍一運轉歸元功法,體內所蘊含的元氣被加持于劍上。藍綠色光芒璀璨奪目,給這孤寂黑暗添加幾許生機,這時劍尖吞吐著,一道道劍芒激射出來,互相纏繞如藤曼。
慢慢的變得凝實如固態,只是細細的一根泛著光亮,不住的旋轉著,任忠隆小心靠近那符文,試著觸踫一下,這道劍芒宛如充滿靈性的小蛇,扭動著靈活的身子,鑽了進去。
也許這符文太過玄妙,那道劍氣也是有所被消弱,不過最終還是直直劈在偽五行獸身上,此獸被挑撥,本來就暴躁的脾氣那容如此,當下里就嘶吼了起來,卻是不能傳出點滴聲音,只是無聲的在吶喊。
任忠隆還玩的來勁了,不停地凝聚著劍氣,一道道劈向那偽五行獸,只是這偽五行獸皮糙肉厚沒有受到什麼傷害,時間一久,感到無趣,便停了下來。
此番一折騰,任忠隆倒是對于劍氣的掌握更勝一籌,也算是玩出了修為。這細微的改變,任忠隆自然不會感受到,現在他只知道自己是又累又餓,除了丹藥,貌似什麼吃的也沒有。
當任忠隆餓的實在沒有活下去的勇氣時,那保護自己很久的金色光圈也愈發暗淡,好像隨時都會破滅一樣。
好在天無絕人之路,就當一切即將被這無邊的黑暗所吞噬時,一道斷斷續續的聲音傳來「小伙子我們做筆交易如何?」
蒼老的聲音在任忠隆耳邊響起,警惕的向四周望去,不過看到的還是一如既往的黑暗,「交易?我都快死在這里了,還做交易,有沒有搞錯?」
那道聲音卻是沒有絲毫波動,仍是慢慢傳來︰「只要把那偽五行獸留下來,我就送你們出去。」
「偽五行獸,那是什麼東西,在哪里?好像我自己都沒見過,你說的倒是輕松,讓我在哪給你找去,這不是強人所難。」任忠隆很是不信的道。
很久之後,那道才再一次聲音傳來︰「你旁邊那位手中所困就是那偽五行獸,只要留下來,我保證送你們出去,看你們的樣子應該支持不了多久了,而我也即將油盡燈枯,時間緊迫。」
說完又沉寂了下去,任忠隆為了活命,很是大方道︰「想要,你自己去取,反正我也取不下來。」說著還無奈的攤攤手。
「那你就把那人手斬下來,扔出光圈即可。」這道聲音急不可耐道,聲音中的急切任忠隆都是能夠覺察。
「那你怎麼不自己動手」任忠隆沒有急著答應,而是反問道。
「實話告訴你,我是被一強敵陷害,困在此地,當時那氣刃的滋味你們一定嘗試過吧!我肉身早已毀掉,現在靈魂也即將耗盡,所以動不了手啊。」有些咬牙切齒的聲音出來,聲音中的恨意彌漫在這黑暗空間。
任忠隆心中一片驚駭,這該有多大的仇恨?不過這些和自己沒關系,只要能活著出去就好,當下應了下來。
「那你怎麼讓我們出去?貌似你自己還出不去吧!」語氣中是極為的不信,畢竟這般狀況擱在誰身上也是難以置信,能夠助別人月兌困,而自己卻無能為力,怎麼都覺得怪異。
「我可以燃燒靈魂,瞬間撕裂這黑暗空間,可以助你們出去,你沒**尚存自然容易,而我如果這樣出去那是十死無生」一道不甘的聲音傳來,也不知在為什麼不甘著。
「那就暫且信你」說著任忠隆就向著猥瑣大叔走去,也沒有揮劍斬其手,只是弄了一道劍氣撓向猥瑣大叔的咯吱窩,別說這奇葩辦法還是有那麼一點用處的,猥瑣大叔緊握的手也是稍微放松了一下,最後在任忠隆九牛二虎之力之下取了下來,心中怨道︰「上輩子沒見過好東西,抓的那麼緊,要不是我機智,咱們就都得掛在這。」
任忠隆並沒有著急扔出去,不得不說任忠隆雖然沒有大智慧,但是小聰明還是有的,這偽五行獸算是自己活下去的唯一籌碼了,如此草率交出,不能出去可怎麼辦。
有了底氣,說話就足了,朗聲道︰「你先打開一點,見不到外面我是不會扔過去的。」
久久也沒見那道聲音傳來,任忠隆想道︰「不會就這樣掛了吧?就這一小會就堅持不了?不可能,絕對不可能!誰知到那聲音的主人到底是什麼東西,能在這等環境下存活這麼久,必定不一般。」如此氣氛也就詭異下來。
最終,那道聲音又一次傳來︰「好吧!我打開的同時你扔出來,不然我拼死也會把你們留下來給我陪葬。」
猛然間刺目光芒,在這黑暗中亮了起來,任忠隆感到陣陣窒息,這聲音主任也太強大了吧,就是不住困住他的又是何等人物?念頭轉瞬即過,只听「撕拉」一聲,如破布被撕開一般的聲響傳來,只見這黑暗中果然出現了一道裂紋,任忠隆被一股巨力牽扯了過去,同時扔出那符文,只不過任忠隆做了一點手腳,把那符文用冰鳳丁字小刀稍微弄得松動了一下。
轉瞬間,裂紋合並,這黑暗空間又一次暗了下去,似是亙古就存在一般,只是這空間傳來一陣桀桀怪笑,極為難听,良久一切又盡歸平靜。
穿越裂紋時,任忠隆腦袋猛地一震,臉色瞬間煞白,七竅都是滲出血來,暈倒的最後一瞬間,腦海中又浮現一句話︰又上當了。就這樣不知生死陷入無邊的黑暗中,猥瑣大叔一直沒有醒過來,此時倒是沒有受到什麼傷害,不知任忠隆知道如此不受傷害會作何感想,這一幕終究是沒人知道的。
其實此次任忠隆也不算受到什麼欺騙,他們兩人確實是被送了出來,只是被送到哪里也就不得而知了。
不過,那黑暗空間所與之物狡詐多端,想必有可能故意坑兩人一把,送到一片不能活人的地方也未可知。
此刻周遭全是冒著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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