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已肉眼可見的速度,另一面牆也斑駁起來,露出一個如出一轍的暗格。蕭揚見此,便暗道一聲不好,自己這到底還是大意了。
一直以來發生的連他都無法解答的事情,讓他覺得很是慌亂,因為很顯然左佑等人都是信任他,將命交到他的手中的。所以無形之中,他背負了所有人的性命,一旦找到一絲逃生機會,他比誰都高興。
結果卻是漏算了陣法。只道這主人已經給後人指了條明路。卻未曾思考,若是主人如此顧忌這羊脂玉環,怕它為禍人世,為什麼不留下一些線索或是傳說?只得到了這個地步,才讓人知道有這麼個恐怖的東西?
只怕不是每個誤入這里的人,都能撐到或者好運的進入這個小二樓,那有何談自救,何談知曉這一切?更何況這小二樓連個樓梯都沒有,還不是不願讓人進入?
不過既然這個神像是鎮住玉環的東西,那就一定不要丟了。蕭揚將神像給了左佑拿好,自己則與侯蘇明布起了防護陣法。七張藍色符紙,分佔七脈,頂心再由一枚綠色符紙作為陣眼。
只是這說是簡單,不過區區八張符紙,可真的布置起來,啟動符咒和陣法的咒語,即便以蕭揚的速度,還是花了不少時間。
不過顯然屋子已經不是往坍塌的方向轉變,而是一切都在修復,變成如同外面院子里的那般。
看來一切皆是這玉環的本事,也真的只有神像鎮守的這方還是正常的景象。只是按照這‘領土面積’算來,這神像的本事,也已經微乎其微了。
陣法終于啟動的那一刻,所有人已經將條案移開,退到了牆邊。
而恰逢此時,那邊沒來得及搬過來的石青安的身體,突然起了變化。竟然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紀飛先是大驚,接著便想去要拉石青安一起過來。先前知道石青安已去,他雖然傷心可還能安慰自己不要去顧忌。畢竟救走活人才是最重要的。
可是此刻石青安竟然奇跡的復活了,他怎麼能丟下他?
但蕭揚卻是一把拉住他,不讓他出去。這陣法從外面是不好破,可若是從里面,卻是輕而易舉。蕭揚接觸的人不多,不然還不得認為是有什麼陰謀誘惑他們的人走出去破陣麼?
紀飛雖然滿眼猩紅,可是為了大家伙兒的命,在李少晨等人的勸說下,還是放棄了。這時只見石青安對面的門,猛的打開,竟是石青安。應該說‘他們’。
然後石青安與之對視,面目猙獰著頹然倒下,對面的他也是一陣扭曲之後消散。
蕭揚突然明白了些什麼。
照這樣看來是被這個玉環的能力卷入,就會進入一個時間怪圈,與時間怪圈里的自己對面,就會消亡。那些跟眾人一模一樣的‘他們’並不是什麼變身的怪物,而是他們再某一時間段留下的身影!
有些像左佑所說的那個大自然錄影,卻發生的更加頻繁和詭異。那羊脂玉環到底是如何有這樣的能力的?
蕭揚陷入了沉思,不知道直接搗毀玉環能不能解開這個局。那為什麼當年那個高人卻不那麼做呢?
對面牆上的暗格里透著淡淡的紅光,那氣息給人血腥殺伐的感覺,這玉環上也不知積聚了多少怨念。卻又一直隱藏的那麼好。從這還在增長的氣勢就知道它不過剛剛解禁,現下蕭揚突然明白為什麼他一進這屋子的時候,就覺得心悸了!
「好濃重的怨煞之氣。」侯蘇明止不住的吞咽口水,這實在是太濃烈了。看身邊幾個不曾修行,身在陣法內,卻依舊不免焦躁顫抖出虛汗的幾人就知道這股煞氣的影響力何其之大。
「左佑,在我準備好後,打碎那個玉環,可以麼?」蕭揚眼神凜冽的盯著那暗格里的玉環。這東西他真的不了解,但還有一個辦法能夠解決。
他們的能力有所不及,卻能夠起到牽引的作用。只是也必須讓玉環里的東西出來才行。而且他們勢必不能離開陣法去攻擊,不然肯定會提前一陷入怪圈里。
這屋里他們都轉過,如果出了陣法,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會出現多少個他們的聲音。無論如何都會與之對面的。
所以他們只能在陣法里攻擊,必須做到陣法破解之時,傷敵甚重,讓它無力反抗。
左佑微微動了動身子,試探著位置,確定能夠射到玉環之後,向蕭揚點了點頭。
隨即蕭揚便開始準備,拿出畫符的筆與裝雞血和朱砂的小碗。朱砂一般都是帶著干的,出發前準備雞血,用的時候才會混合。雞血隔一段時間就會失效,特別是混合之後。
侯蘇明正要掏出準備好的雞血,卻見蕭揚猛的滑向了自己的胳膊,還示意他把他帶的小碗也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