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佑知道他們不管哪個開口了,蕭揚不管傷痊沒痊愈,也一定會答應幫忙。所以他也只好作罷,但要求蕭揚要以切身安全為主。李少彥的事兒,雖然說著凶險,可廖雲已經在調集人手。
听了這話,李少晨不免一陣挪揄,你這是到底要不要救人?救人去,還得先存留一半的心思以護自己安全,這干脆就說你不想讓他去嘛。
李少晨話里說他百般袒護蕭揚的意思,左佑自然听的出來。可在蕭揚的耳中,這可不就變成了李少晨指責左佑,救他哥哥不盡心嗎。連忙保證自己會全力以赴,倒是讓李少晨一陣面紅耳赤。連忙解釋自己不是那個意思。
只是又越解釋越亂,自己這兄弟也不過是跟自己談個心,看他那意思是自己還混亂的很,那又怎麼能夠招惹無比認真的蕭揚呢?那樣就是純粹的禍害人了。
幾人按照廖雲給的地址等,約莫半個小時,便有直升機到了上空。螺旋槳的風刮的人衣袂獵獵作響,眼楮等風停了還適應了好一會兒才看清。
來接人的倒是個熟人,張喬。可是此刻見他卻是沒有以往的陽光活力。
上了飛機,只听他說道,「已經跟隊長失去聯系三天了,聯系中斷的時候,隱約听到一聲慘叫。廖哥急的不得了,雖然不是隊長的聲兒,可顯然他們遇險了。上面已經派人到了最後聯系點調查了,可我听廖哥的意思,很不樂觀。」
「那邊雖然沒有遺留下尸首,但是很重的血腥氣。就是當夜的大雨,也沒沖刷干淨,可想而知當時的情景。而那場大雨,卻將我們的線索都給沖沒了。」說道這里,張喬捏了捏眉頭,顯然沒了線索不但讓他們更擔憂,也更煩惱。
一路上除了了解情況,剩下的就是滲人的沉默。星兒直升機的速度很快,三個多小時的路程,他們總算熬了過去。
到了地點,已經有了十來個人等在那里。有已經認識的廖雲和梁偉奇,其余的都是陌生面孔,向來就是張喬口中另一個前來支援的小隊。
「喲,這是李二少吧。」一個戴著金絲眼鏡,穿著野戰服的男人上前打招呼。其實看他這個時候還勾著嘴角,李少晨心里不是很痛快的。明顯覺得一種對方不是真心實意來救人的感覺。
可是也不好發作。從廖雲只能帶張喬、梁偉奇和一個不認識的女人前來就可以看出,他實在抽不出人手。他還得指望眼前這個男人。
男人自我介紹叫錢若勛,是這一小隊的隊長,又為幾人介紹了一下隊友。不過不管是左佑還是李少晨,不過是點頭示意。
「錢隊長,請問現在有我哥的線索了麼?」李少晨在錢若勛終于停下介紹的時候,問了一句。心里對李少彥又是擔憂,又是氣惱。這家伙為什麼就那麼拼命?做不了的不會請求支援麼?國家那麼幾個人都沒有了?
「暫時還沒有。不過二少放心,李隊功夫高深,身邊又有商斐等高手,不會有事的。李隊吉人天相不是麼。」錢若勛望著遠方的叢林,似乎想著什麼。李少晨默默的沒有說話,心里卻想著是不是要調查一下這家伙跟李少彥的關系如何。
現在天色也不晚,都是叢林,在哪里過夜都一樣。更別提是要去救人,迫在眉睫,所以李少晨提議即刻出發。
他可依然記得石青安的事情。這個半個月來,石青安逝世的悲傷,還沒能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消散。特別是每每想起石青安那不滿十歲的小兒子。
可誰知錢若勛卻是搖搖頭,示意在此地休息,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