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降臨,沉沉的天幕宛如黑色的絨布直接蓋向了地面,唯有一輪明月高懸天際,沒有星星,那迷蒙的月色便是唯一亮光。
「你們想好了嗎?」。風灕等選擇放棄的人已經隨著暗影大媽離開了,如今剩下的也不過墨寒、白夜、雷耀、卓然、妖月、影雪、星夜七人而已。三女四男,奇怪的搭配。
听了墨夜的話,七人都沒有做聲,堅定的回視著他,眼中滿是執著。
「很好!」掃視眾人,墨夜嘴角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我將送你們一程,不過你們應該知道試煉空間並不穩定,暗皇強者無法進入,所以我無法與你們一起離開。不過這也並不矛盾,你們誰先找到藏身在里面的赤金索魂槍,誰就能夠娶我孫女為妻。當然若是讓我孫女先找到,那你們也就白走一趟了!」忽然,墨夜的面色一沉,吩咐道。
聞言,無憂詫異的瞪大了眼,似是不相信自己听到的那個名字。
赤金索魂槍?
那不是炎的武器嗎?為何會留在這個戰場上?
似是察覺到無憂的疑惑,墨夜的目光有些躲閃,沒等無憂問出究竟,藍色的斗氣已經自墨夜身上升起,逐漸像月色靠攏。
藍色的斗氣與白色的月光相踫,隱隱有交融之勢。
眾人只覺身體一輕,便被這月色吸了進去。
「墨夜大人。」腳步離開地面,所有人都看向墨夜,眼中滿是尊敬。
這是空間通道,暗皇利用自己的斗氣臨時創建的空間通道,月色就是媒介,但是不是每一個暗皇都會輕易施展這個技能,墨夜果然是不一樣的!
但他們也很清楚在這背後是無限的危機,墨夜將在很長一段時間內化身為一個普通人,就連最平常的暗兵都打不過。
墨夜並沒有說話,他的眼楮雖然不大,可是卻很有神,仿佛璀璨的星辰。他的嘴角,總是帶著一絲笑意,一直在看著無憂,仿佛在作著什麼無聲的解釋。
無憂的眉皺的更緊了,炎是她的禁忌,赤金索魂槍更是他最重要的東西,它在炎在,現在它離開了,那炎呢
一直埋藏在無憂心底,不敢相信的現實正在慢慢臨近。
「呼呼~~~」
空間裂縫中的罡風比外界更加恐怖,稍有不慎,就會給人身上留下一道血痕,七位候選人都用斗氣護著自己的周身,唯有無憂不知道在想什麼什麼,就那麼傻傻的站著,什麼防護措施都沒有做。
好在,她還有護花使者。
「無憂妹妹,才離開這麼一會兒,你就開始想念墨夜大人了,沒事他不在還有你墨寒哥哥在呢,墨寒哥哥照顧你!」拍了拍無憂的背,墨寒一臉悅色,傲嬌的安慰道。
無憂抬眼,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橫跨一步,離開了他的臂彎,重新陷入了沉思。
「哈哈,騷包男,被嫌棄了吧,我就知道無憂少主這樣優秀的人才不會喜歡上你這種娘娘腔!」卓然左手按著自己的腰,右手捂著自己的嘴,含含糊糊的說道,顯然是笑的喘不過氣了。
「閉嘴!」墨寒什麼不好,就是耳朵好,當下就听清楚了她的話,又看了看周圍看熱鬧的人,臉色不由一皺。
「墨寒大人的事情還不容你置喙!」之前,因為墨夜在,妖月一直都在拼命的壓抑著自己,此時眼瞼卓然竟然再三詆毀自己喜歡的人,再也忍受不住心中的怒火,罵道。
「哈哈,騷包男,看來你的魅力挺大的麼,已經有騎士幫你說話了呢!」妖月的開口讓卓然又找到了笑話的理由。
墨寒的臉色更難看了,看了妖月一眼,猶豫著是不是該說他幾句,可是一對上妖月深情的目光,所有的話都卡在了他的喉嚨里。
「卓然,不要以為你是女子我就不敢對你怎麼樣?今天你若是敢再說墨寒大人一句,我一定讓你好看!」見墨寒收回目光,妖月有些失望,轉頭看向正雙手叉腰看著好戲的卓然,冷喝道。
「哼,我就是要說,你能拿我怎麼樣?」腦袋微揚,卓然不屑道。
「你!!!」指著卓然的鼻子,妖月隱隱有失控的跡象。
「都給我閉嘴!」
明明是自己的招親,但卻被墨寒搶了風頭,無憂感覺有些奇怪,尤其是自己還在思考著炎的事情,他們在一邊嘰嘰喳喳鬧個不停,真是煩的夠嗆。
「關你什麼是,閃一邊去!」面對無憂的出言相阻,妖月竟然惡言相向。
無憂郁悶了,妖月真的是來參加自己的招親的嗎?
「該閃一邊去的應該是你,不是來參加招親的就給我閃一邊去,不要在這里添亂,要打架也要看看現在的處境!」白夜適時的開口讓大家都安靜了下來。
大家這才開始注意周圍的環境,不知何時,他們身邊的空間依然轉換,空間裂縫消失了,罡風也消失了,有的只有一片望不到邊的血紅。
暗紅色的天際上一輪血月高懸,給這寂靜的氣氛增添了一抹詭異。
「這是哪?」星夜皺眉問道。
「神魔戰場!」
清冷的女聲響起,模著身旁一塊石碑,無憂的眼中滿是回憶。
「去吧,想要你兒子的命,就拿你的來交換,我要看到你的鮮血浸染整個戰場,當血月升空之時,便是你兒子安全之時!」這句話已經成為了無憂的夢魘。
「炎,為什麼,你為什麼要走,我以為我是你的天,沒想到我終究沒有你的神界重要。那也請原諒我的自私,你沒有小夜重要,永別了!」
「啊!!!不要!」
忽然,無憂捂著耳朵蹲到了地上,大聲的吼叫起來,踏足這里,她仿佛又一次經歷那樣的痛苦。
「你怎麼啦?」白夜離無憂最近,站到了無憂的身旁,擔憂的問道。
「我沒事!」推開白夜的手,無憂從地上站起,眼神中帶著若有似無的空洞。
「喂,你沒事吧?」驚恐的看著無憂而又不敢接近,卓然低聲問道。
無憂只是搖了搖頭,便第一個朝著前面走去。
天邊的血月照在胡亂堆砌的土地上,給這沉寂的氣氛增加了一抹沉重。
「騷包男,你說她這是怎麼啦?」無憂的身後,卓然蹭了蹭墨寒的手臂,偷偷問道。
回給她了一個關你什麼事的表情,墨寒望著無憂的背影,眉峰也隆了起來,那是擔憂。
「切,不說就算了,我看你也不知道吧!」無趣的拉開與墨寒之間的距離,卓然碎碎念道。
「那個白夜,你知道嗎?」。又靠到相對比較面善的白夜身旁,卓然不死心的問道。
「不過是觸景傷情罷了!」
朝著無憂的背影看了一眼,白夜嘴角揚起一抹笑意,那是嘲諷與輕蔑,似乎還有點幸災樂禍。
「無憂少主以前也來過這?這麼厲害,連我都沒來過,一定是墨夜大人偷偷帶她來的,哎,墨夜大人對她真好,不像我,怎麼求我爸爸帶我來,他都不願意!」听到白夜的解釋,卓然郁悶了。
「男人婆,你給我閉嘴!」墨寒的低喝打斷了卓然的絮絮叨叨。
「干嘛,我說兩句都不行啊,你不覺得這邊太安靜了嗎?我是為了讓你們不害怕,才一直說話的!」看著墨寒明顯不友好的樣子,卓然不滿道。
「我看是你自己害怕吧!」沒有錯過卓然眼中的躲閃,墨寒低笑出聲。
「誰害怕,你說誰害怕,簡直就是血口噴人,你覺得我會害怕嗎?開玩笑,我卓然少主揚名暗影界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兒呢!」拍了拍自己的胸,卓然不甘道。
「呵呵,是嗎,不知卓然少主揚的是什麼名,竟然連著空曠的地方都讓你如此忌憚!」
「你!!!哼,我才不怕呢,你們都讓開,我一個人走前面!」推開擋在前面的人,卓然的倔強展露無遺。
「小心!」只見卓然剛剛沖到最前面,竟然就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視線中。
「她怎麼不見了?」別看墨寒平時與她頂嘴,但也是挺在乎她的安危的。
「時空亂流!」望著卓然消失的地方,白夜沉聲解釋道。
「那是什麼?」墨寒焦急問道。
還沒等白夜回答,空氣中就傳來卓然的聲音。
「媽媽,為什麼不要我,為什麼丟下我一個人,然兒怕,那些人都是壞人,爸爸也不理我!
「爸爸,我未來的相公定然不會像你這樣的花心,他只有我一個娘子,你會看到的!」
「啊!!!不要打我,你這個狠毒的女人,你一定會不得好死的!」
「爸爸相信我,是她打我我才會失手傷了她,然兒真的不是故意的,然兒已經沒有了媽媽,不能再沒有你了!」
「哈哈哈哈,既然你們都不要我,我為何還要在乎你們,以後我就是我,不是你們的女兒,只是卓然少主,我一個人也會活的很好!」
淒厲的女聲仿佛將人帶入了一個淒美的夢境,那是無止盡的灰暗。
「這是哪?我們怎麼啦?」呆呆的看著周圍的變化,一直沉穩的墨寒也有些慌張。
「這是她的夢,也是她腦海中埋藏的記憶!」無憂幽幽開口道,眸中多了一絲憐憫。
「我們怎麼會在這?」
「是啊,卓然呢?」
星夜和影雪相繼開口。
「她有心結,而我們就被困在她的心結里面,這里便是她的靈魂空間,她無意中觸動了一樣東西,將我們都拖進了她的記憶。
「該死,那我們怎麼出去!」唯有妖月最關心的就是自己的生死。
「」
無憂沒有說話,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唯有解開心結!」很少開口的雷耀忽然開口道,說完又深深的看了無憂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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