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宮無妃,千金凰後 第三十三章 用強

作者 ︰ 秦嬤嬤

「由他去吧,對了,最近綢緞鋪子的生意怎麼樣?」沈芊君無心聊有關高允是否寵幸過亞賽的事,她想到自己來王府近半年,沈家的天,早就換了吧。

「現在都是三夫人操持,听說全府上下的風氣煥然一新了」。

沈芊君點了點頭,然後坐到銅鏡前,讓張媽幫著她梳妝了一番,這才起身,「好了,去前廳吧。」

前廳早膳早已備好,亞賽早就端坐在烏木雕花桌邊,似乎是在想著什麼,兩眼出神地盯著桌子上白玉的果盤發呆,直到听到一陣緩輕的腳步聲,她才回頭。

沈芊君由張媽攙扶著,立在門欄前,看著起身的人,她一身桃花色露肩紗,里面一件素白色裹胸長衫,面露桃色,一看便是被一夜雨露滋潤過後的結果。

喜兒站到亞賽身邊,見到來人,急忙淺笑著作揖,「奴婢給姑娘請安,王妃,這會兒王爺該起了,奴婢去瞧瞧。」喜兒眼里帶著笑,可說話時,那眼神明顯是沖著沈芊君而來的,帶著濃濃挑釁的意味。

亞賽矗立在原地,身子一僵,看了看身邊的人,點頭,「去吧」,然後又看向沈芊君道,「竹兒,過來坐吧。」

沈芊君淺笑著,坐到了亞賽身邊,此時丫鬟又端上來了幾盤小菜,亞賽盯著看了片刻後才忽然道,「竹兒,對不起。」

「哦?王妃何以道歉?」沈芊君明知故問,用帕子試了試嘴角,微微側臉看向亞賽。

亞賽顯得更加尷尬起來,捋了捋耳際的碎發,深抿了抿嘴,又張張嘴道,「昨夜我和王爺…,希望你不會介意,我知道王爺他心里只有你,所以你不用太介懷。」

「王妃介懷了吧?王爺寵愛誰有他的自由,我們一起伺候王爺,竹兒是絕對不會在這種事上吃味的,王妃放心」,說畢,沈芊君握上了亞賽的手。

亞賽原本很緊張,听沈芊君這麼一說,這才舒了一口氣,而後看向她,眼里露出欣喜,「竹兒,你真好。」

兩個人看上去如此和諧,沈芊君沒有半分吃醋,而亞賽似乎得到了她的諒解也很開心,但是站在門外的一襲墨衣人,卻半晌未進門,捏緊了拳頭。

喜兒站在高允的後面,怔怔道,「王爺,怎麼不進去?」

高允沉吟,臉上卻帶著慍怒,然後快步走到沈芊君面前,沖著她吼著,「你們都出去!」

這話不是對沈芊君說的,而是對亞賽還有屋子里的其他丫鬟們說的。

亞賽全身一抖,看著高允那陰沉的臉,如獅子吼般的聲音,喜兒急忙進屋將她攙扶出去。

屋子里的人慢慢走了出去,最後只剩下高允和沈芊君兩人。

高允站著,高大的身影擋住外頭所有的光線。

沈芊君坐著,看不清他的臉,可是身子卻依舊坐地筆直。

「阿君,你就沒有一點難受?我和她昨晚…,你就一點都不介意?還能這麼開心地在這里和她和諧關系?好,你真的是太好了!」高允俯身湊到沈芊君面前吼著,說話時,手卻顫抖地厲害,當他一覺醒來發現自己躺在紅樓的時候,他是多麼害怕阿君會難過,他答應過她,會一輩子守護他們母子的,可是他食言了,但一切並不是他所願,他恨不得一劍殺了亞賽,只可惜,他知道,他不能,他不能違背自己的母親…

他擔心地要死,生怕她受一點傷,可是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徹底失望了,原來一切只是他在自作多情,阿君的心里已經再也沒有他的位置了,曾經他以為昊死了,隨著時間過去,她一定會慢慢淡忘的,可是…

「阿允,其實今日該早點來,你和亞賽本就是夫妻,做什麼都是無可厚非的…」,沈芊君的話音還未落,嘴已被封住,她睜大眼楮看著高允被放大的臉,那雙眼眸里帶著怒氣,吻來勢洶洶,幾乎是狠狠地含住她的唇,她來不及拒絕,後腦勺已被大手禁錮著,只能被迫逢迎著那吻。

「阿允,不要這樣…」,她的聲音被淹沒在了喉嚨里,然後吞沒在高允的嘴里,最後只變成一聲嗚咽。

高允那雙眼眸通紅,嗜血一般染上一層霸佔的情一欲,慢慢的,他的吻忽然變得溫柔起來,大手慢慢沿著人兒的後腦勺一直到她的腰際,將人打橫抱起,將人送上了飯桌。

沈芊君身子一僵,被壓在飯桌上,掙扎著,卻把旁邊的盤子都一把揮到了地上,只听到一陣陣盤子碎裂的聲音,小菜散落在地上,將地上的紅毯子弄髒。

「阿允,不要這樣」,我會恨你的…

沈芊君喊著,好不容易移開嘴,可是高允已棲身下來,用身子狠狠抵住了人兒,她被迫分開了雙腿,就等待著男人下一秒的強勢佔有。

她害怕了,甚至是覺得委屈了,她的阿允從來沒有這麼強迫過她,可是這次…,手慢慢地在飯桌上摩挲著,直到抓到一個杯子,她用力地拿著杯子,想要把它敲碎,然後用來自衛,也許,也許這樣可以讓他心中的怒氣消一些。

高允看著身下拒絕的人,嘴上冷冷一笑,卻不理會她的求饒,更加強勢地俯身到人兒的脖頸處,濕熱的唇,粗重的呼吸聲在耳邊回繞。

縴細的手艱難地抓著杯子,卻終究沒有抓緊,杯子沿著桌角碎裂在地,碎片飛濺在高允的繡花錦袍上。

屋子里一片狼藉,兩人瞬間都大汗淋淋,繾綣交纏,呼吸交錯。沈芊君的手緊緊地扣在桌子的木板里,因為太過用力,指甲卡擦一聲斷裂。她緩緩閉上眼楮,像是認命一般,伸長了脖子道,「阿允,是我對不起你,你來吧,我不反抗。」

像是心灰意冷般,她的身子忽然真的就停止了掙扎,像一具死尸般任由身上的男人在她脖子上,鎖骨上瘋狂的親吻,眼淚沿著眼角便在臉上滑落,滴落在桌子上。

直到忽然,高允停下了扣在沈芊君手腕上的手,抬起腰身看著身下的人,眼里有痛苦,有瘋狂,有煎熬,有所有所有復雜的感情。

高允緩緩移開了身子,如一尊塑像一般站在了桌邊,看著桌子上被自己折磨地衣襟繚亂,頭發凌亂的人,忽然心中一澀,他愛她,愛到骨子里去了,可是她懂麼?

留戀的眼神最後看了眼人兒被自己扒落在膝蓋處的褲子,露出里面白皙的風光,高允緩緩閉上了眼楮,然後捏著拳頭便離開了。

只是她永遠不知道,若是今日,哪怕只要她多說一句話,也許結果就會不一樣。

沈芊君緩緩坐起,側臉看著高允落寞離去的背影,他的發落了一背,整個人走路都是踉踉蹌蹌的,看上去是那麼地蕭索。

直到高允走遠了,張媽才快步跑了進來,一看屋子里,飯菜都打了一地,而沈芊君身上的衣服凌亂,肩頭上的衣服早就被扯爛了,此時褲子也掉在了腳踝處,看上去有些慘不忍睹。

「小姐,這是怎麼了?王爺,王爺他怎麼能對你用強呢,他不是罪疼惜小姐你的嘛?」張媽著急著,眼淚忍不住就流下來,跑到沈芊君身邊,一把抱著她哭地嚎啕。

沈芊君雙眼呆滯,卻沒有再說一個字,而是任由張媽在她身上哭著,然後幫她穿著衣服,褲子。

回到宸樓時,沈芊君依舊是一副失了魂的樣子,直到吳嬸抱著翹翹來,翹翹那一陣哭聲才把她驚醒。

「姑娘,姑娘,不好了,不曉得怎麼了,小世子一直哭個不停。」吳嬸抱著襁褓里的孩子而來,一向乖巧的翹翹,像是能感覺到自己媽媽的心情一般,伸出小手似乎在喊,媽媽抱抱,媽媽抱抱。

「小姐,你抱抱小世子吧,你瞧它哭地多傷心。」張媽擦著眼淚,接過翹翹抱著送給沈芊君,沈芊君看了一眼,心也跟著難受起來,抱著翹翹摟在懷里,翹翹瞬間就不哭了,乖乖地伸著胖乎乎的小手撫模著沈芊君的心口。好像在說,媽媽不哭,媽媽不哭。

看著這麼可愛的孩子,沈芊君心里的委屈瞬間都沒了,撫模著翹翹的小腦袋,微微笑了起來,「媽媽有你,什麼都不覺得委屈。」

她抱著翹翹,抱了好久好久…

吃過午飯後,沈芊君便換了一身便裝,吩咐吳嬸照顧好翹翹,便和張媽一起出去了,王府的階梯上,浮音早就等在了石獅子門前,一看人來了,急忙迎了上去,「小姐」。

「織錦」,沈芊君拉著浮音的手,臉色已如之前一般的平靜,「那名東家已聯系好了麼?」

「恩,已經約好在香滿樓見了」,浮音回答著,看了眼張媽臉上隱約露出的哀傷,又問道,「小姐,你在王府可好?」

「恩,挺好的」,沈芊君答著,可是明顯,張媽張嘴欲言什麼,卻還是咬了咬唇,沒再說話了。

浮音心思縝密,自然是看出了端倪,可她听沈芊君這麼說,也沒再過問,只是先走到馬車邊,為她開了車門。

三人陸續上了車,王府後暗藏的兩人才緩緩站了出來,「喜兒,現在我已經得到王爺的寵幸了,我覺得自己很對不起她。」

「王妃,你真是心底太善良了,當初她進王府差點搶了您的位置,您還這麼為她著想,奴婢覺得這個沈姑娘不簡單,她接近王爺定是有目的的,她經常私自出門,奴婢調查過了,卻不是回相府,那王妃你說說,一個有夫之婦,總這麼鬼鬼祟祟的,出去能見誰?」

喜兒說著,眼里有些不屑,似乎這話就意思是沈芊君去外面偷人了。

亞賽捂著嘴巴,卻輕聲道,「這不可能。」

「王妃,不如咱們就跟去瞧瞧」,喜兒眼里閃過一道光芒,然後拉上了亞賽,「馬車奴婢早就備好了。」

香滿樓門前車水馬龍,行人過客來往不斷,馬車停靠在門前,浮音先下車開了門,里頭立即有小二出來拉馬車。

「小姐,到了」。

沈芊君應了聲出來,抬眼一看鎏金字體寫著的‘香滿樓’三個字,想起幾日前,自己和阿允還在這里開玩笑,可是經過今日,她知道,他們再也不可能像以前那樣開玩笑了。

正了正衣襟,沈芊君走在了前頭,由小二領著,上了二樓的廂房。

「這個人就是一直在購買咱們外銷旗袍的大東家?你可知他身份來歷?」沈芊君走在前面,隨意問著。

浮音在左側,皺了皺眉,「不清楚,這個人一直隱瞞身份,只知道咱們的旗袍一直都由錦繡山莊大量購銷,今日紅霞夫人忽然說,大東家相見咱們。」

「如此」,沈芊君隨口應著,小二已停住,在天字一號的廂房前躬身道,「這位小姐,已經到了。」

「有勞了」,沈芊君點點頭,小二推開門跟里面的人打了招呼後道,「里面的客人說,只讓這位小姐一人進去。」

沈芊君正要上前,浮音卻伸手擋在了前面,「小姐,不可」,她眼里帶著猶疑,可是沈芊君卻淡淡一笑,回頭看了眼張媽和浮音,「你們等著吧,沒事的。」

那小二推著門直到沈芊君走進才關上,沖著浮音和張媽道,「二位要不要去樓下喝口小茶?」

「好」,浮音答著,抬步便要走,張媽卻呆在原地不走,「我就在這等小姐出來,你去樓下喝茶也好」,她擔心小姐,去樓下喝茶肯定坐不住。

浮音笑笑,也沒再勸阻,跟著小二下了樓,她選擇了一個靠窗的位置,點了壺熱茶便喝了起來。只是她杯盞剛放下,便看到喜兒攙扶著亞賽進了門。

小二十分殷勤地上前去招呼,「兩位客官,請進。」

「我們找人,方才那位小姐進了哪個房間?」喜兒來勢洶洶,攙扶著亞賽進了大廳。

那小二回頭看了眼窗口喝茶的浮音,而後又賠笑著對二人道,「請隨我來。」

見到喜兒和亞賽跟著小二上樓,浮音也不阻止,只是嘴角微微一揚,看來姐姐,你的麻煩還真多,不過妹妹幫不了你了。她想著,又繼續閑閑地喝了一口茶。

沈芊君進了屋子,房門便被人從外面關上了,屋子里撲鼻一股清香,入眼便是一個白色大屏風,屏風後面,背坐著一個男子,男子正在閑閑地喝茶,知道有人進來,卻也不緊不慢。

倒是紅霞忍不住,先走了進來,帶著笑看了眼走來的人道,「沈姑娘,公子等你多時,紅霞就先告退了。」

紅霞笑眯眯著便對沈芊君欠了欠身,推門出去。

沈芊君用余光掃了眼重新關上的門,緩緩出聲,「請問公子是?」

「清風山莊金笛公子,不知姑娘可知?」屏風後傳來男子悠悠的聲音,而後便見那人起身,轉出了屏風。

沈芊君身子一顫,看著迎面而來的俊俏男子,半晌聲音卡在喉嚨里,沒能出聲。

「怎麼?見到我這麼驚訝?」錦瀾不笑,可是眼里卻帶著幾分的笑意,他單手負在身後,站在屏風前,那風度翩翩的樣子,有幾分令人怔神。

「是挺驚訝的」,沈芊君干笑著,才忽然恍然大悟起來,「原來,一直都是你在背後幫我」,她一直奇怪,自己的旗袍只進入預售期,便銷售一空,原本還真以為是自己構思精妙,想不到,這背後竟是有富可敵國的北鮮太子在幫忙。

似是看出了沈芊君臉上的失落,錦瀾急忙開口,「你設計的款式的確很新穎別致,不過只能在青一樓這些歡場銷售,尋常百姓卻不能穿著這種衣服上街。但是北鮮不同,北鮮人本就開放,你設計的這種衣服,配上我們北鮮人的高長馬靴,倒是別有一番風情」。

沈芊君驚訝地抬頭,對上錦瀾的眸子,那里面深邃如海水,看不出他言語有幾分真假。

「謝謝」,除了說謝謝,現在她真的不知道說什麼了。

「這次來,一半是為了大雲和北鮮修好之事,另一半是為了你。這半年多,不知道你想地怎樣?如今大雲的局勢已定,梁王登基,趙氏把持朝綱,這些僅憑你一人之力根本不能扭轉乾坤。只是我沒想過,你終究還是回到了宸王的身邊,但卻又不利用他在朝堂上呼風喚雨的能力,你這般優柔寡斷,不如趁早斷了報仇的念頭。」

錦瀾上前一步,負在身後的手,忽然伸出,拉上沈芊君的手。

他的手厚實溫暖,緊緊地抓著她,讓人一陣心驚,忙把手縮回,「當今皇帝昏庸,他登基不久就廣納四方美女,收納先帝後宮,平日也不理朝政,只懂尋歡,如此皇帝執掌大雲,大雲遲早會亡國,我不能看著昊的天下就這麼被他給毀了」,沈芊君說著,眼里滿是決絕,然後從錦瀾的手里抽出自己的手,尷尬地藏在身後。

錦瀾看著她的舉動,忽然嘴角一扯,反問著,「那你想怎麼做?我都能幫你。我說過,只要你肯只手,我便為你遮天,你手里的金笛,可以調動北鮮20萬軍隊。只要你願意,北鮮可以作為你的後盾,助你踏平一干逆黨!」錦瀾臉上全是身為王者的意氣風發和威嚴,他矗立在屏風邊,全身卻似乎散發著一股力量,能將那屏風遠遠拒之,他是北鮮太子,未來九五之尊的王者,他的話,必然是真言。

沈芊君垂眸,忽然從自己的衣袖里掏出一樣東西,攤開手掌,送到錦瀾面前,「我不知這金笛這麼重要,還是還給你吧,大雲和北鮮要永修舊好,這是昊一生的願望,我不希望你為了我,破壞了這美好的願望。」

那金笛在掌心,靜靜地躺著,錦瀾看著,手也未伸出,而是抬頭看著眼前的人,這個倔強的女人,即便自己已無路可走了,卻也不肯低頭向人求救。

「在高冉昊面前,你會示弱嗎?」許久後,錦瀾臉上才重新有了表情,出聲問著。

沈芊君表情忽然僵直,手指曲了曲,盯著那金燦燦的金笛,而後才緩緩開口,「也許吧,也許我會示弱」,她想起了雲宮里的種種,那時候,似乎她也是這麼好強的性格,從未示弱過,總是和他較真。

「如果我告訴你他」沒死,錦瀾忽然激動道,可是最後兩個字卻還是湮沒在了嘴里,沒有說出來。

「他怎麼樣?」沈芊君手指一僵,抬頭看著錦瀾,眼里充滿驚喜。

「他很幸福,這輩子能得到你的愛,很幸福。」錦瀾松了口,忽然揚唇,卻笑得很苦澀,原來他是這麼害怕說出那個人還活著的消息,他不甘心,他要再賭一賭,讓這個女人跟自己走。

「呵呵,我沒那麼好,不過還是謝謝你。不過我決定在京城開一家屬于自己的鋪子了,希望到時候你不要再偷偷幫我,我想看看,沒有你們,我一個人能走多遠。」沈芊君咬著下唇,眼里滿是堅定,她回身,將手中金笛放在桌上,便要離開。

只是她開門剛要走,手肘卻被人忽然拉住。

「這個你拿著,它對于你只是我們之間的思念,不是麼?」錦瀾將金笛塞到沈芊君手里,緊緊地捏著她的手成拳。

沈芊君還想說些什麼,但最後還是緊了緊拳頭,握著金笛走了出去。

只是,她剛推門,迎面便走來兩人,一個是喜兒,臉上正帶著拽賊正著的得意,另一個則是亞賽,眼中帶著不可置信和懷疑,她唇畔抖著,聲音發顫,「竹兒,你真的做了對不起王爺的事,和男人在此處幽會?」

「王妃,奴婢早就說了,沈姑娘她可是美艷動人,追求者定是很多,就是不知道里面的,是她第幾個?」喜兒冷笑著,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那說話的語氣,哪里像是個丫鬟,完全沒了一點分寸。

「啪」的一聲,喜兒的話音還未落,便捂著被打地生痛的臉,驚恐地看著眼前揚手的人,「你,你打我?」

她帶著顫音,不可置信地看著沈芊君平靜著臉,可是卻粗暴帶怒的舉動。

「你是什麼東西?這樣和我說話,即便我如何,你也須記得,自己是婢,還由不得你說三道四!」沈芊君眼眸一沉,逼視著喜兒,嚇地她不端後退,躲到亞賽身後,「王妃,奴婢該死奴婢該死,可是沈姑娘分明就是與人有染!」

與人有染四個字幾乎是吼出來的,在香滿樓的二樓久久回蕩,樓下喝茶的客人都紛紛擠在了樓道上,看著好戲。

「這是怎麼回事?」

「听說是宸王府的王妃來捉奸。」

「宸王府不是有兩個王妃麼,你說的是哪個?」

「哎呀,可不是舊王妃來捉新王妃的奸麼?」

「啊,這下可有好戲看了,奸夫是誰啊?」

樓梯上擁擠著人,大家你一眼,我一語,倒是底下喝茶的浮音,不緊不慢,方才,可是她費了一番唇舌同這些無知百姓散播了一些話,看來接下去,有好戲看了。

她淡淡一笑,看著手中杯盞見底的茶,茶葉沉澱在杯底,緩緩將指頭伸了進去,將那茶葉挑起,她從來喝茶不喝第二遍,這些茶葉,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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