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出來吧。」西陵春還沒進夜南的房間,就在門外大聲嚷著。
一進門,某個冰冷的聲音就飄進了她的耳朵,「你怎麼還不走?」
她好不容易才見他一次,他對她說的第一句話竟然是「你怎麼還不走!」,不過只消片刻,她就平靜下來了,她也沒指望能從夜南嘴里吐出什麼好听的話。
她本來打算來給他辭個行就走的,現在看來,必須要做點什麼才能解她的心頭之恨。
「哎呀,表哥,你好沒良心啊,人家為了你茶不思飯不想了這麼多年,你就想著趕人家走。」西陵春眼淚已經開始決堤,「我就知道你嫌棄我瘦,模起來沒有質感。」
這都哪跟哪!
「嗚嗚嗚……」
怎麼還沒動作?西陵春將蒙在臉上遮淚水的雙手露了個縫隙,瞧見夜南安靜的趴在床上,後背隱約可見觸目驚心的血跡,當場大笑了出來。
夜南只扔給她一個憤怒的眼神。
「哈哈哈,啊哈哈……」西陵春幸災樂禍,「喲,我說表哥今個兒怎麼這麼安靜,這麼乖巧,原來是被天雷劈了。|」
「呀,表哥,你應該早點告訴我的,你這樣一聲不吭的,我會擔心的。」她一邊說一邊靠近夜南。
夜南只是嗤笑,你擔心,那就不要表現的那麼幸災樂禍。
她剛在床沿坐下,他便說︰「快幫我上點藥。」
西陵春極不情願的從懷里模了個精致的小瓷瓶,拿在手里搖晃,剛想解夜南的衣服時,她好像想起什麼似的,將藥放在一旁,對夜南說︰「我听千樽月說,你最討厭之人,我這一幫你上藥,就得看見你的肌膚,我一看見你那冰肌玉膚就會心生歹念,一生歹念,你就會討厭我,為了不讓你討厭,表哥你還是自己上藥吧。」
夜南閉著眼,說︰「又不是沒見過,你害羞什麼?」
西陵春的臉「唰」的一下就紅了,罵道,「不要臉。」
夜南答得更不要臉,「我又不是第一次這麼不要臉。快點上。」
收到命令的西陵春賊兮兮的解開夜南的衣服,入眼的一片血肉模糊,根本看不出來曾經是光滑無瑕的,西陵春便問道︰「千樽月上輩子到底干了什麼缺德事啊,天雷要這樣劈她?表哥你也真是的,這樣多傷我心啊。」
那你也有點傷心的表情啊,夜南心想。
「嘶」,他抱怨︰「西陵春,你輕點行嗎?」
「可以啊。」她忙答應,可是手里的動作卻沒有停下。
這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是她一雪前恥的好機會,誰讓他小時候那麼愛欺負她。
「表哥,我做了一個重要的決定。」西陵春忍著不讓自己笑出聲來道。「你皮這麼厚,不介意在被雷劈下吧。」
夜南怒道︰「你敢。」
西陵春一下就跳的老遠,可憐兮兮道︰「表哥,你那樣人家好怕怕啊,可是,真不巧啊,今天你的靈力幾乎為零,只能任我蹂躪呀。」
語罷,她便消失不見。
與此同時,陰暗的天幕驟然一亮,一條紅色裂縫蔓延開來,穿過厚重雲層驟然沖刺,一時間電閃雷鳴,振聾發聵。
千樽月是被西陵春那聲「表哥,別非禮我」驚醒的。前幾天晚上也在打雷,今晚又打雷,她就沒在意了。但西陵春說夜南非禮她,她雖不相信,依然不能放縱這種結果發生。
當她以最快的速度沖到夜南房間的時候,只有夜南衣衫凌亂的躺在床上,她的心嘩啦啦碎了一地。
夜南就這麼將糟蹋了。
她就知道西陵春的話信不得,什麼夜南喜歡男人,什麼都在傳他和追夢在一起了,這些都是西陵春忽悠自己的,目的就是讓自己放松警惕。她就有機會和夜南單獨相處了。
千樽月拍拍自己的腦袋,該死,要是她早想到,西陵春就沒有機會欺負夜南了。
她走到床邊,扯過一旁的被子遮住夜南破敗的身子。夜南還在想,西陵春怎麼會這麼好心,可一個小小的身影就鑽進了被子。
他本來就有傷,加上西陵春劈的那一道雷,此刻沒有半分的力氣,也就沒推開來人。
千樽月卻得寸進尺,「怎麼樣,非禮不失敗了吧。師父,你也真是的,怎麼能把魔抓伸向自己的表妹呢?你說你要是非禮我,會落得如此下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