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南原來打算不修理她的,可現在看來完全沒有必要了。一腳,千樽月就從床上摔了下去。
她見夜南態度這麼惡劣,爬起來,掀開被子,三兩下的剝光了夜南的衣服,後背猙獰的肌膚就露了出來。
千樽月本以為自己可以忍受的,但還是不爭氣的哭了出來。她不能容忍這樣的欺騙。
夜南還從未見千樽月哭過,她這一哭,倒還讓他不知所措。
「別哭了,我以後不非禮她就是。」夜南以為她是因為他非禮西陵春,不高興,就安慰她。
他不說還好,一說不得了。
千樽月撲進了他的懷里,罵道︰「騙子,大騙子。」
「是,我是騙子,那你別哭了,好嗎?」
「騙子。你別以為我不知道,我告訴……你,我……都知道。」她因哭泣,說話斷斷續續的,「本來還打算讓你當無名英雄,看來我不點破你是不打算承認了。」
她抬起頭,直視這夜南,道︰「別以為我不知道這是你為我受的天雷。」她以前每次見追夢受傷,都好奇的不行,在她心里,追夢一直都很強大,這是嘲笑追夢的好機會。
追夢沒有怪她,還告訴她,不管是妖還是神,都會有天劫。她到時候也有,像她這樣法力微弱的,到時還不知道天雷會把她劈成什麼樣。
這麼多年天雷都沒劈她,她便覺得她會很幸運的成為例外的一個,只是,她是幸運的一個,因為她的天雷從來都是夜南幫她受的。
她又想起了以往,夜南每次半夜跑到她床上,嘴上說要監督她修煉,實則就是幫她受天雷。|
這一切,她不是不知道。她只是不想說,她怕她點明了,夜南就不會在乎她了。
其實,他心里一直有她的。
他倏地一把將她的頭按在自己的心口,緊緊的抱住。他突然覺得他所做的一切都值得。
他為她所做的,他不說,她亦知道。
他不是一個人在唱獨角戲。
「你要勒死我了。」呼吸不暢的千樽月掙扎著。
「還能說話,那就死不了。」夜南的高興已經掩飾不住了。
這人怎麼不懂憐香惜玉呢?
千樽月一個翻身,便滾在了床上,按住夜南,掏出藥,小心的給他上著。
「痛嗎?」她問。
「有一點。」夜南回答的很誠實。
上好藥,千樽月認真的對夜南說︰「夜南,你又救了我一次。我要感謝你。」
夜南嘴角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你知道,我不喜歡吃骨頭的。」他可還記得,她最大的愛好就是送人骨頭。
千樽月嘟起嘴,有點不好意思。那時她還未成人,也不懂別人喜歡什麼,她只知道她喜歡吃骨頭,把自己喜歡的東西送給別人就是感激。
「要不,我以身相許吧!」千樽月提議道。凡間的女子為報答救命之恩就是這麼做的。
夜南卻道︰「那先回答我幾個問題。」
一看到希望的千樽月雙眼放精光的立馬點頭。
夜南︰「那個,我不喜歡的女人,尤其是垂涎我美色的人。」
千樽月辯解︰「我是欣賞你的美色,欣賞。」
夜南︰「我只愛妖精不愛仙,我還一直在追尋一段跨越種族的戀愛。」
千樽月暗叫不好,她最初只是忽悠西陵春的,夜南怎麼知道。
「然後,我喜歡妖艷的女人,什麼嫵媚啊,風騷啊,熱情啊……」
「最後,也是很重要的一點,那就是,胸大的女人惹人愛。」
「諸如此類……」
千樽月雙手不安的絞在一起,腦子飛速運轉,說了個震驚的回答︰「你看你,這麼多壞毛病,我不會嫌棄你的。」
氣得夜南被口水嗆著。
她輕撫夜南的後背,淡淡一笑,「夜南,你看嘛,你才被西陵春蹂躪衣衫凌亂,風情繞,我都不會嫌棄你,要懂得知足。」
「咳咳……」
千樽月壓根就不給夜南有說話的機會,「你在這樣害羞下去,我就當你默認了啊。」
夜南就知道千樽月這種人就是典型的給點陽光就燦爛。
「滾下去。」他命令道。
這麼好個機會她怎麼能不珍惜呢?
「我不要。」她拒絕。「師父,要是我沒記錯的話,你今晚靈力應該為零吧,不要做無謂的掙扎了,還是乖乖從了徒兒吧。」
她見夜南那氣的一會白一會青的臉身上歡喜,又道︰「要是師父想多陪睡幾日,徒兒我還是很樂意的。」
夜南索性轉過身去,不理她。
多日不見,越發的流里流氣了。
夜半時分,一直側躺的夜南身子極不舒服,便翻身找了個舒服姿勢躺著,他剛一轉身,千樽月整個身子就爬到他身子上掛著,嘴不停的在夜南臉上磨蹭,夜南只當她睡相不好,也沒管她。
這一放縱,她的嘴就準確貼在夜南那冰涼的薄唇。夜南一怔,正要推開她,她卻離開了他的唇瓣,笑呵呵的抱住夜南,呢喃道︰「總算睡了一回師父了。」
夜南踢了她一腳,她還是如藤蔓般,死死地抱住不放手,再一腳,還是無動于衷,他才知道她是真的睡著了。
揉揉她那包子臉,夜南低下頭,又听見千樽月在囈語般的講︰「夜南,你還能在難搞點嗎?」
夜南深邃的眸子在暗夜閃爍著光芒,只是淡淡一笑。
他,難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