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腹黑毒妻 132 決裂

作者 ︰ 水靈妖十二

()蘭令月輕輕撫模自己手臂,卻仍然是不肯相信這是真的。她真不知道闕氏是用什麼手段,居然能偷天換日,瞞天過海!可是一時之間,竟然想不出什麼法子來辯駁。她瞧上了華白,對方眼神之中竟然有著一絲濃濃的憐憫!蘭令月心中一顫,假的,一定是假的,連這種憐惜的眼神也是假的。這闕氏的人自然也是表演得天衣無縫,他們只是希望自己相信這個不是事實的事實,打擊自己斗志,讓她無法再跟闕妙朱相爭。

母親,也就是被闕妙朱這個騙子給騙了,故此也有了遲疑。只是這不過是闕氏一種手段,只因為太過于精妙,所以母親才會被蒙蔽了。所以她也不怪母親,就算她是一時的糊涂,自己也只會恨闕氏,也絕對絕對不會恨她的。

蘭令月眸子之中流轉滔天的怒火,死死的咬住了唇瓣。

「母親,你莫要被闕妙朱給騙了,要將她處置掉,免得中了闕氏的算計。」蘭令月驀然仰起頭,如此道。

只是她這句話,顯然是說得多麼的不合時宜。

蘭因月輕輕的嘆息了一聲,那雙眸子之中亦是添了幾許復雜。

「令月,這樁事情還是容後再議了。」

闕妙朱瞧見蘭令月失態的模樣,那雙眸子之中也悄然添了幾許淡淡的快意。一個假山雞,卻來冒充鳳凰,自己既是闕氏三小姐,又是蘭氏的血脈,論身份可是比蘭令月高貴得多。一旦被拆穿了畫皮,也難怪蘭令月如此無措。

蘭令月忽的感覺自己手掌被人握住了,竟然是宇文煬的手掌!那渾身的冰寒之中,卻似添了幾分暖意,讓蘭令月慢慢的回過神來。那冰冷的心口,卻也似添了幾分淡淡的暖意。這一刻,她是有些感激宇文煬這份支持的小動作的。可是,她也不敢依賴,只輕輕掙月兌了。

闕妙朱看在眼里,心里卻是冷了冷。對于宇文煬,闕妙朱是怎麼也不願意死心的。宇文煬迷戀這個女子,可是當蘭令月一無所有,這個高傲的男人又如何會將蘭令月放在心上?也許最多將她當做小妾一般隨意玩弄,她不信心高氣傲的宇文煬會喜歡一個身世不明的野種!

如此尋思,闕妙朱眼波流轉,心中冷笑,她會慢慢的,將屬于蘭令月的那些東西一件件的奪走,最後全部佔為己有。

宇文煬揚聲道︰「既然城主要花些時間處置家事,那我便陪令月入城等待如何?」

蘭因月也是應允了。

而闕北離更是有些留意宇文煬,如此俊秀的人物,又有心狠手辣的天賦,簡直便是天生的梟雄人物。如此人物居然也是耽于兒女私情當真是出乎人意料之外。要知曉闕北離原本也是個冷酷無情的人物,故此是難以想象的。他原本以為,宇文煬不過是瞧中蘭令月身份故此刻意接近,而且蘭令月容貌也是不俗的。只是到了此刻,闕北離卻也有些不確定了。

隨即闕北離目光凝動,瞧著城牆上那道艷麗之極的身影,心中亦是生出了一絲快意。多少年了,這道身影一直是在他的夢中出現。雖然他有很多女人,可是卻怎麼也忘不掉蘭因月。這是因為這個女人實在是太過于可恨了,讓他品嘗到此生從來不曾品嘗過的屈辱!

宇文煬隨著蘭令月一道,蘭令月心下雖然酸澀不已,卻也隱約察覺這是宇文煬一份好意了。

若自己當真認定不是蘭氏少主,那自己在蘭氏處境只恐怕有幾分危險。

而蘭令月回歸敦煌,亦是壓下了自己那份紛亂之極的心思。闕氏步步進逼,設下了這個圈套,自己如何是好?總是不能讓闕氏得逞。只是那闕妙朱本來亦是慣于演戲,她真不知道蘭因月會對闕妙朱說什麼。

好不容易待蘭因月來了。蘭令月伸出手掌,急匆匆的捉住了蘭因月的手掌。

「母親切不可相信闕氏的言辭,這些不過是闕氏的隨意挑撥罷了。闕氏處心積慮,他們栽培了闕妙朱,無疑是要對蘭氏不利的。」

蘭因月瞧著她,看著眼前的女孩子眼中一絲期待,她輕輕的嘆了口氣。然後緩緩的,慢慢的抽回了自己的手掌。她不是心慈手軟的人,可是看著眼前這個少女,這心中也是難免有那麼一絲同情的。

「令月,說來原本也不是你的錯。只可謂是造化弄人,故此委屈你了。」

「說到底,娘還是不相信我,你還是不相信我是你的女兒,不相信我是你的骨肉。娘你雖然不信,可是女兒堅信,這一切都只是闕氏的手段。」

「令月,我知道你是難以接受的,可是若你不接受這些拋開這些,只恐怕一生都為之苦惱。其實你縱然不是我女兒,那也是一個聰明靈秀的一個人物,宇文將軍更是待你一往情深,何苦來由。」

蘭因月如此柔聲相勸,只是恍惚間卻也是生出了幾許感慨。原本親密無間的兩個人,如今卻是那說不盡的隔閡,甚至說話也是小心翼翼幾分。莫說蘭令月舍不得,自己何嘗不是心有所失?

「女兒不知娘為何要信了那闕妙朱,莫非闕氏就不能尋出一個樣貌和你極為相似的女子來冒充?那火焰胎記更可偽裝,更不必提闕北離這些年來可謂處心積慮。女兒雖然不知道自己胎記如何會消失,只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闕氏用了什麼卑鄙的手段也是不無可能的。」

蘭令月十分不甘,只覺得這些事情就算證據已足,可是卻也是讓她不可置信。

「我又何嘗不曾想過,闕氏手段原本便是不可不防。故此我去蘭氏陵墓,取了先人骨頭,以闕妙朱血滴之而這血都是能滲透入骨。故此,闕北離所說是沒有錯的,妙朱確實是我的女兒。」

蘭因月亦是不願意蘭令月再有所幻想,故此如此說道。蘭令月身子一震隨即內心添了幾分絕望,也許自己仍然可以說那些事情仍然只是闕氏安排,可是闕氏便是手眼通天,也能安排得這等天衣無縫?一番話下來蘭令月內心深處更升起了陣陣絕望。原來之前她的心中已經是有所動搖。

眼見蘭令月嬌女敕的臉頰微微有些蒼白,蘭因月心中也是微微不忍,只是有些事情,原本也是不由得她做主的。

「令月,你以後又有什麼打算?可是想隨了宇文將軍?」

「我,我對宇文將軍是無意的。」蘭令月還無法消化這個消息,無意識喃喃自語。

蘭因月眼中那抹憐憫漸漸的淡了,一雙眸子之中卻又漸漸添了幾分堅決,隨即蘭因月說道︰「留在敦煌,只恐你也無法自處,莫若離開這個傷心地,卻也免得你觸景傷情,繼續讓你委屈。」

蘭令月也不是蠢人,心口越發的冰冷,蘭因月雖然說得極為客氣,可是她又如何听不明白呢?也許她應該假裝不知道蘭因月的心思,可是她不甘,還是禁不住將話說出口︰「我若是城主的女兒,那自然也是你掌中寶,任由你百般愛護。可是我若不是城主的女兒,就算做過再多的事情,再如何的愛你,那就什麼也不是,最好是離開敦煌城,仿佛自己從來沒有來過這里。蘭城主,也許你的意思就是如此?」

蘭因月卻是輕輕的嘆息了一聲︰「令月,你可以認為我的無情,可是處于我的位置,我也是無可奈何。如果我只是一個平凡的婦人,就算你不是我的女兒,以你聰明乖巧,我將你收為螟蛉義女也是可以了。可是我是蘭氏城主,處于我這個位置那也是有諸般不得已。故此也不得不將你忍痛割舍,你我之間的情分也只能緣盡于此了。」

說罷蘭因月就將蘭令月輕輕一抱︰「只嘆我蘭因月福薄,不能是你的親娘,以後也難以再見了。」

蘭令月容色卻是木然,她輕輕的一點頭,仿佛已經知道了。

只是待蘭因月走後,蘭令月卻任由心中苦澀蔓延。蘭因月今日說的話雖然有幾分真情實意,可是更多的是一種場面話罷了。自己是她女兒時候,感受到她的百般呵護,而是一旦失去了這些,蘭因月卻不得不去想一個不是自己母親的蘭因月是什麼樣子的人。

自己這輩子跟了她一年了,並且對蘭氏頗為有心,蘭因月對她本來就跟親生女兒一樣,也不會沒有感情的。

可是縱然有感情又如何?蘭因月是一個合格的蘭氏繼承人,更是蘭氏的城主。蘭因月對蘭鳳離有沒有感情?這自然也是有的,畢竟蘭鳳離可是被她從小撫養長大,甚至當做蘭氏的繼承人一樣。可是當蘭鳳離的存在對自己繼承蘭氏有了影響,就算證明那敦煌城中陰謀沒有什麼關系,可是只要蘭鳳離有相爭的心思,那就容他不得。既然如此,蘭鳳離就不如死了。當自己將那枚戒指奉還給蘭因月的時候,蘭因月對她舉動是極為贊同的。

當時她覺得自己殺了蘭鳳離並不算什麼錯處,就算自己對蘭鳳離尚有那一絲憐憫的心思,可是很快卻也是蕩然無存了。畢竟以自己立場,除掉一個對自己有威脅的人,那才是真正的果決。立場不同,那又分什麼對錯?宇文煬這樣子告訴自己,母親也那樣子告訴自己。其實她心里也信奉這些理由,玩弄權術原本就不必心慈手軟。

可是如今,自己卻比蘭鳳離更加不堪,她只是一個冒名頂替的騙子,就算自己毫不知情,別的人卻也是未必會如此看待。況且她與闕妙朱是極為不合,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自己對闕妙朱有所威脅,為了女兒可以對親手養大孩子下殺手的蘭因月又如何?

蘭令月想起自己殺了蘭鳳離,那個時候,自己內心之中可沒有想過容情,想過什麼善良,什麼大度,什麼寬容。

難道自己做錯了嗎?自己對別人不曾稍微柔軟,如今自己卻也是成為了一個照著立場必須要除掉的存在。

蘭令月靜靜的想,自己當初自己殺了蘭鳳離,是沒有做錯的。

那是一件自己應當做的事情,如果自己身為蘭氏繼承人,那麼做便是對的。她沒有心慈手軟是對的,為了自己立場這般原本也是對了。蘭因月如今也是對的,這只是一個極為殘酷的事實。而自己不願意承認自己做得對,只是因為有些不願意這般現實。

既然蘭因月做得很對,自己又有什麼資格抱怨,蘭因月不再將自己當做那掌中寶。

蘭令月眼中一酸,忽的面頰之上垂落了兩行淚水。

前世她被李玉背棄,愛上一個根本不該愛上的人,最後死得也心不甘情不願。她原本以為自己重生一次,那是來彌補屬于自己的遺憾,可是如今看來這也不過如此。前世她雖然極為愚蠢,並且渾渾噩噩的錯過了很多事情,可是前世的她,還是有一份屬于自己值得慶幸的親情。而如今這份感情,早就變味變質,她寧可自己如前世什麼也不知道,也不願意知道這個真相。原來自己記憶之中的百般愛惜,甚至只是一份自己根本不配得到的幸福。

如今自己重生,得到的是什麼?只是連自己生命之中最重要的東西就被奪走。

她所看重的,原本就是那屬于自己的親情,可是自己所在意的那份最最珍貴的東西,也早就已經不存在了。

次日蘭令月欲要離開且宇文煬隨她一道。蘭因月亦是相送,並且看著眼前亭亭玉立的少女感慨萬千,不由得說了幾句安撫話語,蘭令月只垂下頭去仿佛極為乖巧的模樣。

正欲離開的時候,只見闕妙朱匆匆過來,那張原本可人的面容亦是浮起了一絲淡淡的潮紅。

眼見宇文煬如此待蘭令月,闕妙朱心中酸味更濃了。宇文煬倒是對蘭令月呵護有佳,可是這究竟是算什麼?她露出真容,自認自己並不比蘭令月所遜色,且自己如今身份方才是真正的蘭氏少主。料不到宇文煬仍然是護著那個假貨色,對于自己這個貨真價實的蘭氏少主無動于衷。

宇文煬是色迷心竅,還是糊涂了,卻當真是有些不知所謂。那個男人,明明是聰明的,狠辣的,捉模不透的,可是怎麼就從來不曾將自己放在心上。一想到宇文煬化名楊丹時候給自己說的那些似真似假的稱贊的話,闕妙朱明明知道是假的,臉頰上也是禁不住生出了幾分玫瑰色的紅暈。

「宇文將軍要走了,身為故人,妙朱自然也是要來送送。」闕妙朱一雙眸子光彩流轉,如此說道。

宇文煬漫不經心的說道︰「闕三小姐真是有心。」

這般敷衍的話語,更是讓闕妙朱心中生出了幾分惱恨之意。

好你個宇文煬,有眼無珠,竟也不識得自己這金瓖玉。隨即闕妙朱目光更向蘭令月望去了,平時明艷照人的蘭令月,如今整個人卻好似失去了光彩,容色也有些憔悴。瞧得出來,蘭令月身世被揭破之後,她受到的打擊是極大的。而這種打擊,卻讓闕妙朱極為愉悅起來。蘭令月霸佔了原本屬于她的東西,如今當然也是應該還回來了。

蘭氏如此,宇文煬當然一樣。

昨晚蘭因月可是拉著她說了半晚上的話,闕妙朱也是個聰明的,感覺蘭因月是很在意自己這個女兒的。就是在從前,闕妙朱亦是早听過了,蘭因月可是個疼女兒的人。

闕妙朱卻也是向著蘭令月走過去,笑盈盈的說道︰「令月你跟我有諸多誤會,你曾經當過我娘的女兒也算是緣分,這也自是應該不再計較了。」

這笑吟吟的話語當然只是客套的話罷了,莫說闕妙朱,便是蘭令月又如何不知這個女子是將自己恨之入骨的。卻也眼見闕妙朱眼角眉梢盡是幾許淡淡的炫耀之意。

闕妙朱樣子有些像蘭因月,這容貌自然也是極為出色的,出色得令人怦然心動。這等絕色卻是深藏多年,卻也是不得不佩服闕北離懂得賣關子。

蘭令月想闕北離也是真疼這個女兒,否則前世也不會隱瞞了蘭因月的身世。那時候蘭氏已經被闕北離除掉了,所以自然不需要如此。蘭令月突然真相信了闕妙朱是蘭因月的女兒,不然闕北離可是不會這般愛護的。

不似自己,原本也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女,甚至不知道自己父母是誰。

想到此處,蘭令月卻也是越發心灰意冷。便是在這個時候,闕妙朱卻也是向前湊過了身子,在蘭令月耳邊輕輕說道︰「蘭令月,我早就知道,你不過是個下賤貨色!」

那聲音輕到了極點,而闕妙朱面上笑容亦是甜到了極點。單看闕妙朱那如此溫柔親切的模樣,誰又能知道,闕妙朱唇中竟然能吐露出這般狠辣言辭!

而蘭令月神色不動,驀然伸手,再次重重的給了闕妙朱一巴掌!

闕妙朱一時不曾提防,也是被這一巴掌狠狠打中了,一雙妙目之中頓時透出了不可置信的光芒!

上次自己就被蘭令月打了一巴掌,那可是闕妙朱此生最受辱的事情。只是那時候她處境亦是談不上極好,故此亦是禁不住忍氣吞聲,甚至于還被蘭令月迫得落荒而逃。

而如今自己已然是蘭氏少主,更生生壓了蘭令月一頭,如今蘭令月的羞辱更是讓闕妙朱忍無可忍。

想也不想,闕妙朱就揚起了手掌,向著蘭令月嬌女敕的臉頰狠狠抽去。

蘭令月手掌是用了力道的,將闕妙朱臉給抽得紅腫一片。可是闕妙朱用的力氣更大,一巴掌下去只恐怕蘭令月牙齒都會被抽得掉落。

而蘭令月眼中亦是冷光一閃。

掌到半途,闕妙朱手掌卻是被宇文煬扣住了手腕。一股巨力傳來,震得闕妙朱手腕微微生痛。宇文煬可是毫無憐香惜玉之心,手掌一帶就讓闕妙朱跌跌撞撞的向後退了好幾步。

闕妙朱心中一怒,好你個宇文煬,這個時候還護著那個賤人!

退後幾步,闕妙朱壓下了自己心中屈辱,回過神來,頓時思出如何對蘭令月的法子。

只見她方才凶悍怒氣盡數收斂,一雙眸子之中頓時亦是浮起了幾許淒楚之色︰「母親,看來令月心里還是嫉恨妙朱,嫉恨我與她的那些沖突,嫉恨我奪走她的身份。只是我從來也不知道自己身世,如何不想承歡膝下,只是造化弄人罷了。」

自己如今,可是蘭氏少主,蘭因月又是個疼女兒的。與其自己來處置蘭令月,倒不如讓蘭因月為自己討回公道。

蘭令月不是極為孝順的性子?蘭因月越是維護自己,那就是越發是在蘭令月心口上劃上一刀。

「妙朱原本也想和令月相處妥當,不讓母親你為難,從前恩恩怨怨,妙朱更是願意不再放在心上。只是如今,令月卻如此仇恨妙朱。」

闕妙朱又做出一番那通情達理的大度模樣。

她也知道,蘭因月自然是對蘭令月有些情分的,而自己也做出委屈的樣子,蘭因月總不至于讓自己親生女兒受委屈,而去維護那個冒牌貨色。

蘭因月是不滿蘭令月的無禮的,只是卻也不相信闕妙朱會如此的大度。闕妙朱工于心計,卻極少跟蘭因月這等身份尊貴的女子打交道,蘭因月也是女人,她也絕不可能相信闕妙朱當真這般寬厚賢惠。只是雖然如此,于情于理,蘭因月自是要維護自己女兒。況且看到闕妙朱面頰之上紅腫,蘭因月心下也是有些心痛的。

「令月何必如此不留情分,更如此折辱蘭氏。賠禮之後,你便去吧。」蘭因月容色微冷。

「城主是蘭氏之主,而令月已經不是蘭氏之人,不是城主治下之民,更不是城主的女兒,不知城主是以什麼身份,如此要求令月向闕妙朱賠禮道理。還是城主準備以蘭氏城主的身份,威脅令月?那令月無妨告訴城主,蘭氏可以殺了我蘭令月,要我向闕妙朱賠禮倒不如死了。」

蘭令月一番話說得極為平靜,只是越是平靜,卻亦是越發顯出她內心那隱隱透出的一絲不甘和怒火。

闕妙朱輕輕拂過了臉頰且眼中頓時透出了幾許恨意︰「蘭令月你此言,可是好生放肆,竟然不曾將蘭氏放在眼里。你侮辱我闕妙朱不要緊,可是不能輕視蘭氏。」

「令月自從回歸蘭氏,就算是沒有功勞,總有幾分苦勞。為城主除掉蘭壁城,當做棋子處置蘭氏內奸,甚至于替蘭氏伸入光明教九死一生,以藥治了瘟疫之事。區區一個耳光,蘭城主就心安理得折辱令月,不怕別人說城主功過不分?」

蘭令月心知蘭因月維護闕妙朱也是應為之事,只是自己內心之中偏生就是那般泛堵得要命。是了蘭因月就是做了一件無可指責的事情,可是她就是那等不知進退的人,為何她就不能認命的體諒?只因為自己最重要的東西那可是已經變成了別人的了。

「而我自從回歸蘭氏,听到的最多的話語,那就是你憑什麼繼承這一切?只因為我擁有城主的血脈,原本只是個大周的質子的我就能繼承一切?那如今令月倒是要問一句,憑什麼我要對闕妙朱客氣?說句不好听的,我與闕妙朱結仇那也是因為蘭氏,正因為我曾經有蘭氏少主的身份,故此方才被闕妙朱處處針對。一個闕氏的女兒,一而再再而三的針對蘭氏,對蘭氏用盡那陰謀詭計,如今搖身一變,侮辱她就等于侮辱蘭氏,這真是可笑之極。」

闕妙朱卻頓時露出了一份淒然的模樣︰「從前妙朱針對蘭氏,是因為妙朱尚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如今我既已經知曉了自己的身世,蘭令月你還提從前之事是何居心?」

說到了此處,闕妙朱還是禁不住有些心虛的。

蘭因月則慨然道︰「令月你對蘭氏用心,我自然是記在心上,蘭氏也不是那等漠然無情,蘭氏自也還記得這番情分。然而事實如此,你本應想得通透,以你聰明性子更應當知曉若要保存蘭氏的情分,那也不應再對妙朱有什麼怨懟之心。」

蘭令月卻不由得想起了蘭鳳離,這也是她心中一根刺。就算自己放下與闕妙朱的恩怨又如何?只要留在敦煌城中,以闕妙朱的性情亦是不會放過自己的。而蘭因月更是會因為立場關系,將自己處置。如此想來所謂的情分又值什麼?

「所謂的蘭氏情分我又何曾稀罕,如若蘭城主當真心中有愧,倒是不如將這所謂情分換成一個耳光。如此令月倒是覺得有價值得多。」

蘭令月吐露出的話語讓蘭因月心中生出了幾分酸楚,雖然並不意外如此局面,只是內心之中竟也生出了幾許惆悵。便是沒有血緣關系,自己對蘭令月的用心又何嘗是假的。只是到了如此地步,蘭因月也只能狠心割舍。誰讓蘭令月並不是蘭氏血脈,所謂名不正言不順,自己亦是不能放任心中情愫。

闕妙朱听聞這番話,知曉如此一來,蘭因月倒是有些不好處置了。

一個耳光換蘭令月與蘭氏恩斷義絕,這本來亦是極為合算的,只是闕妙朱心里偏生又有什麼一絲的不甘。如此輕巧放手倒是讓闕妙朱如何能繼續用蘭氏少主身份在蘭令月面前耀武揚威。再者自己若繼承蘭氏,只恐怕姻緣難以和諧,倒不如蘭令月那般居然能那般恬不知恥的隨了宇文煬。

闕妙朱心中只盤算以宇文煬性情料必也容不得蘭令月太久,宇文煬何等高傲的人物,就算對蘭令月有那麼一絲的興趣,只如今蘭令月真可謂是月兌毛鳳凰不如雞,又能吸引宇文煬多久?待宇文煬膩味之後只看蘭令月還能如何?

壓下了自己心中那幾分醋意,闕妙朱盤算只要宇文煬還留在西域,自己總還是有那麼幾分機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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