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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刻,只見軟轎已然停下。那轎夫畢恭畢敬說道︰「前方小樓,就是將軍住所,此處則是我們不能進入,蘭姑娘請獨自進入。」
將軍府的人,便算是下人,說話恭敬也帶著一絲冷冰冰的味道。
蘭令月輕輕的點點頭,提起裙子向著這小樓走去。
宇文煬,大周第一戰神,像是凶獸一般的存在。而他的住處,也讓人有一種龍潭虎穴的感覺。這外人難進的小樓,可是什麼妖魔窟?
蘭令月眼神一冷一狠,縱然是妖魔窟,自己也是去得。
她緩步進入,舉止優雅不失冷靜。
只是方才踏入,眼前景象卻令她一驚。這哪是什麼妖魔窟,此處處處奢華,布置得富麗堂皇,就算是人間仙境,也不過如此。
花園中甚至有白兔、仙鶴,一派祥和之氣。
曲徑流水,碧草如茵,粉花朵朵,宮燈琉璃轉動,光彩四溢流轉。而自己足下,一條細碎晶石鋪滿的道路婉轉而衍生,仿若銀河仙路。
如此景象,與蘭令月所料想的森羅鬼域截然不同。
就在此刻,她耳邊听到了清脆的琴音,故此不免輕輕的掠去。
踏上小樓,她玉足踩上的是猩紅柔軟地毯,如蘭似麝的香氣飄散在空氣之中,令人心神安寧。蘭令月前世是在西域經商,從她一雙玉手間經手的貨物不計其數,故此蘭令月的眼力也是上佳。
她美眸隨意流轉,此處一器一物,無不是價值萬金。難怪大周有人傳聞,宇文煬私下生活奢靡,別看宇文煬人前不近,將軍府卻必定有個秘密的銷金窟。
及蘭令月踏上樓頂,屋頂是整塊琉璃雕琢而成,光彩瑩潤,天空盡收眼底。
隨即她目光落在一旁一張豪華的大床之上。
只見這具大床極為寬闊,躺上七八個人都絕無問題。床上先鋪上了厚厚的羽絨,再鋪上柔軟綢緞,背面描金繡銀,工藝精美。而這床床柱之上,點綴珍珠玉石夜明珠等物,縱然是黑夜之中,也透出瑩潤光彩。
這樣子奢華的大床,恐怕不知多少人想要躺一躺。
蘭令月目光卻迅速移開了目光,只因為房間中還有個宇文煬。只要有宇文煬在,無論誰很難被別的東西吸引住目光。
彈琴的果然是宇文煬,只見他已然換上一件紫衫,膝頭擺放的琴漆黑一片,似被燒過一般。
傳說中的焦尾琴,當真千金難買之物。
宇文煬換上了一身便服,面具亦是換成白玉質地。這般模樣,人前難得一見。這嗜血的大周戰神,如今竟有幾分翩翩佳公子味道。
宇文煬方才的琴聲,亦是中正平和,清雅悅耳,琴音之中隱隱透出孤傲味道。若不是親眼看到,蘭令月絕難相信,這樣子的琴聲居然是宇文煬一手彈奏。
「令月見過宇文將軍。」蘭令月嬌聲鶯語。
「今日,你就留在此處,住上一宿,明日所有人都知道,你蘭令月是我宇文煬看中之人。」
宇文煬嗓音仍然冷漠、沙啞,只是如此環境,卻似多了一絲別樣風情。
「多謝將軍。」
蘭令月並未反對,而目光游離,卻落在宇文煬放在一邊金樽之上。這金樽之中,果然盛的是清水。
傳聞中,宇文煬滴酒不沾,是個極為自律的人,看來這個傳言,倒也頗有幾分真實。
蘭令月拔下發釵,一頭烏黑發絲冉冉落下,直接整齊垂到腰間。旋即她又拿起一柄玉梳,緩緩梳理。
她從容不迫的樣子,落在宇文煬眼中,讓宇文煬的眼里分明多了幾分探索味道。
「方才你不是極為貞潔的性子,怎麼如今,我留你住宿,你居然絲毫不在意?」
「因為將軍你是個極為自律的人,既然知道令月的性情,就絕不會因為**而毀掉一顆棋子,生出一些毫無必要的麻煩。」
一邊說,蘭令月一邊輕輕甩月兌秀鞋與軟襪,一雙赤白玉足踩在柔軟的地毯之上,雪白晶瑩,燦然生輝,十分**勾人。
蘭令月妙目流轉︰「觀將軍所待住處,一器一物,莫不是價值萬金。只是這些東西,大都是外域貢品,也就是說這些珍貴之物,都是周王御賜,沒有一件是特意專門購置。以將軍如今身份地位,添上兩件自己喜愛的物件,也是理所當然。然而將軍連把握這些東西的興趣都沒有。可見將軍本身,是個清心寡欲的人。」
也許宇文煬更愛的是殺人、權利,不過其他方面,宇文煬和傳聞中一般,清心寡欲。
蘭令月的外衫已然盡數退下,她縴長雙腿,粉女敕的雪臂已然暴露在空氣之中。那芙蓉般身段上,套著蔥綠色肚兜。如此活色生香,配上這滿屋子的富貴光輝,糅合成一股令人目眩神迷的光彩。
雖然只有十四歲,蘭令月的身材卻比宇文煬所想的更有料。
她驀然朝著宇文煬一笑,只一笑,卻是滿室光華,璀璨生光。這十四歲少女一笑,竟然有幾分狐媚味道。
還未等宇文煬反應過來,蘭令月則干脆利落的鑽入被窩之中,並且蓋上了被子。
亦宇文煬的淡定冷漠,這一刻也禁不住微微一怔,心中暗罵一聲妖精。
美貌、狡詐、冷漠、殘酷,這些形容詞用在蘭令月身上卻是毫不違和。
蘭令月鑽入被窩之後,方才輕輕松一口氣。實則她原本沒有宇文煬所見那般淡然,可是卻不得不強作鎮定。
前世,她別的事情經歷頗多,然而男女方面她卻是潔身自好。只是宇文煬是老虎,她退一步,保不得宇文煬會步步緊逼,看透自己虛弱將自己吃拆入月復。
這床真是極為柔軟,她躺在這張床上,宛如上了雲端,而整個人也不由得輕飄飄。
而這床被褥之間更有一股奇異的麝香味,卻隱隱和宇文煬身上味道頗有幾分相似。蘭令月暗中卻是皺起了眉頭,看來這張床宇文煬也是躺過的。
只是既來之則安之,如今她又還能如何?
蘭令月原本以為自己本來會整夜難眠,誰料她方才沾染被褥,便覺得昏昏沉沉,並且就此睡去。
宇文煬手指在琴弦上挑動一絲清音,面具後的眸子卻是掠過了一絲幽光,顯然有幾分晦暗不明。床上的少女一旦入眠,居然散發出寧靜味道,全然沒有醒著時候的狡詐冰冷。那種淡淡的靜謐,讓這房間之中也染上了一股淡淡的曖昧味道。他雖命蘭令月在自己房間之中休息,卻並不知道,原來自己房間之中多了一個人入眠,會是這樣子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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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題目從《重生之絕色紈褲》改為《重生之月復黑毒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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