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名︰89魚吞香餌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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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曉海既然存了圖謀這個美人的心思,自然不肯放過這個機會。否則這個斗寶大會結束了,自己如何能將月藍弄上手?
到時候自己便是想要見這月藍一面,也只恐怕不能。除非月藍對他的好感更深,便是離了這斗寶大會,也樂意來見自己。
只是自己便是要見月藍,也總需要一個由頭。
不過對于如何勾搭美人兒,寧曉海也算是頗有幾分心得的。他花了銀子,買通了月藍身邊的侍女,並且要這名侍女將月藍一枚發釵偷出來給他。
只是寧曉海不知道的是,他這般隱秘的舉動,卻根本瞞不過別人的法眼。可憐他渾然不知道自己已經進了圈套,仿佛沒有穿衣服一樣,這一舉一動都是落入了別人的眼中。
寧曉海這頭方才「順利」收買了了一名侍女,那頭蘭令月就知道了這件事情。
听聞此事,蘭令月也不覺嫣然一笑。
她將這枚香餌在寧曉海面前晃悠,若說從前寧曉海只是對這塊香餌動心,那麼如今寧曉海已經是將這香餌一口吞下去了。
當下蘭令月自是吩咐了這名侍女,寧曉海如何吩咐,她就如何去做才是。
既然寧曉海有心勾搭月藍,當然也是要讓寧曉海順順利利的才是。
打發走了探子,蘭令月手指輕輕的捏住了玉梳,輕輕的梳理這烏黑柔滑的發絲。隨即蘭令月換上了一身絲質的睡意,她烏黑的發絲輕輕散落在臉邊,神色清而靜,靜而寧。
夜涼若水,蘭令月亦是掩住了窗戶。房間之中精致的香爐噴出了絲絲香料,讓人的一顆心卻也是禁不住寧靜下來了。
如今她的面容,乃是真的,自然也不是人前那位沈姑姑,故此蘭令月也要掩上窗戶。
那易容的面具雖然做得極為精巧,可是若是戴得久了,蘭令月也還是會覺得臉上有些癢癢的,她自然也很不喜歡。
夜風中,一道少年的身影靜靜站立,唇瓣中卻是輕輕松了一口氣。
少年打扮得極為樸素,烏黑的發絲隨意用一根發帶給挽住了,大半扎在腦後,小半則是隨意垂落。然而那張清秀面孔之上,一雙黑漆漆的眸子之中卻是冷漠無光。
眼前這位少年,赫然正是那位光明教的使者嵐。
在闕氏所邀請的客人之中,嵐無疑是最重要的極為客人之一,然而同時他也是最不引人注目的一位。這個少年的存在,宛如光下的影子,卻總是那麼的悄無聲息。
少年唇瓣輕輕的吹出一口氣︰「原來,是你!」
那嗓音,如冰峰上的輕雪,雖然是如此輕緩,可是卻也是冰寒得透入了五髒六腑。
只見他手中頓時多了一柄弓,就是這柄弓,在大街之上,射出的箭險些射殺了蘭令月。
也正是這樣子的一柄弓,如此鋒銳無比的一箭,射透了墨舒的胸口!
如今這柄弓上,卻也是再次搭上了一枚箭,遙遙的指向了窗中的那道倩影。
少年的眼神之中,一絲鋒銳頓時一閃而沒!
只要這一箭,那窗子後那一道身影,頓時就會香消玉殞。
房間中,蘭令月玉色的手指卻將那梳子給放下去了,卻是渾然不覺。
嵐眼珠子一眯起,正欲將這箭射出去。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墨色的身影卻是攔住在少年面前。
男子俊雅的面容可謂清俊無雙,只是因為受傷的關系,這面頰尚有幾分蒼白,淡色的唇瓣渾然無色。他只是這般站著,卻給人一種清貴無雙的感覺。
「小嵐,你將這箭放下吧。」
嵐眼中多了幾分錯愕,宛如嗜血的小獸一般,一時之間竟然透出了幾分鋒銳狠辣味道。
只是,他到底緩緩的松開了弓弦。
「公子,為什麼?你已經救過這個女人一次,我也給過了你一次面子。」
嵐手指輕輕撫模弓柄,他忽得又拉起弓︰「若不是瞧著你對我有恩惠,我絕不會給你這個面子,甚至放過那個女人。你可還記得你在聖教之中的身份,可還記得對教主盡忠?公子,你在教中身份尊貴,乃是再出色不過的人物,教王更是對你寵愛有加,讓你親手掌握聖火令,真可謂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如果你是奉聖教命令,只要輕輕一聲吩咐,我就會听你的話,就算為你而死,我也不會皺一下眉頭。可是我絕對不能容忍,你為了區區一個女人就如此的違背教規。蘭氏可是我們聖教的敵人,所以我才奉令為了闕氏而除掉蘭令月。」
嵐目光落在墨舒之上,那一雙黑漆漆的眼珠子之中多了一絲細微的暖色,然而對于嵐這種冷情的人而言也是極為難得的。
墨舒輕輕的咳嗽了一聲,唇角溢出了淡淡的笑容。月光灑在了墨舒那張清俊極了的容貌之上,卻越發有一種驚心動魄的魅力。他仍然是從容不迫的模樣︰「聖教如此待我,我自然也是對聖教忠心耿耿。我救蘭令月,因為這個世上原本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
說罷,他輕輕掃了嵐一眼,輕嘆︰「嵐,你的暗殺之術可謂天下無雙。我知道若不是我擋在蘭令月身前,就算楊丹出現,你也能殺了蘭令月。可是除掉蘭令月,你可知道闕妙朱就會千方百計讓蘭氏知道,是我們光明神教下的手!闕氏高手無數,就算要除掉蘭令月,其實也不必選擇與闕氏合作的神教中人動手。這些年來,你听從教王的吩咐,和闕氏合作,听從闕氏的吩咐,不知道殺掉多少闕氏的敵人。」
說到了這兒,墨舒輕輕的搖搖頭︰「可是人心永遠是貪婪的,既得隴,又望蜀。你認為闕氏當真會一心一意,會繼續為我們光明神教做事?闕氏從兩百年前的興起,就離不開聖教的扶持。可是如今,闕氏已有異心!」
嵐眼中頓時多了幾分困惑,他只是個殺手而已,而政治這種東西,對于嵐而言也未免太過于深奧了。
「我要救下蘭令月,只有一個理由,那就是闕氏已經暗中投靠大周!」
說到了這里,嵐這種再不懂政治的人一時身軀也是一怔。
墨舒輕嘆,一邊向前,輕輕的按住了嵐的肩頭︰「從前我們處處針對蘭氏,那是因為蘭氏一直就是大周親近的盟友。可是如今,闕氏卻也有了異心。我幫蘭令月,會有法子讓蘭氏和闕氏水火不容。我這樣子做,處處是為了聖教。」
嵐眼中殺意終于漸漸消散了幾分,只是仍然有幾分困惑︰「只是教王,卻不是這種命令。」
「教王尚不知曉闕氏背叛之事,他被闕氏的花言巧語和金銀珠寶所迷惑。只是教王英明,必定是能認清小人真面目的。」
墨舒的言語,終于讓嵐放下了防備,他輕輕一點頭,旋即便轉身離去。
月色若水,在墨舒衣衫上灑上了點點光華,墨舒驀然一笑,笑容之中卻是多了幾分神秘的味道。
「小孩子,總是容易好哄的。」
墨舒手指輕輕拂過傷口,嗓音微微有些沙啞。
另一邊寧曉海則尋了借口,只說尋到了月藍的發釵,故此主動給月藍送來。
這也是寧曉海的一番試探,寧曉海心忖要是月藍對自己有好感,就會有點兒情不自禁的來見見自己的。
月藍果然極為熱情見了寧曉海,她與寧曉海在花亭之中見面,身邊也只帶了幾名貼身奴婢。
寧曉海哄女孩子的本事是很不錯的,又確實是有些見識,眼見月藍一副深居簡出的可人兒模樣,寧曉海就將自己多年來各處游走的見聞撿了些有趣事來說。
月藍果然听得入迷似的,一雙眼楮透出了灼灼光彩,面頰更是生出了兩片紅暈。
這樣子崇拜的模樣,可是極能引動男人的自尊感和滿足感的。
尤其是,如此看著寧曉海的,還是一個如此清純、高貴的美人兒。
月藍不似寧曉海一般,變著法兒說了許多有趣的話語,也沒有刻意奉承什麼。只是她這樣一幅崇拜的樣子,也足以讓寧曉海飄飄然了,比灌了什麼樣子的迷湯都有用。
這日離去之時,月藍就和寧曉海約了明日見面。
離開時候,寧曉海和月藍兩個人都是信心十足,都覺得自己謀算又接近了一番。
隨即接下來幾日,月藍和寧曉海天天見面,這感情自然是突飛猛進,說話也極為曖昧了。寧曉海知道一個道理,一些天真的女人就算看到自己對別的女人殘忍又如何,這些天真的妞都會以為她才是自己的真心人,自己這個公子就會被她清純如水打動,並且在她身邊靠岸。寧曉海和易曼琳的事情,月藍顯然是知道的。故此寧曉海也不會隱瞞什麼,只是他挑逗之中,只說月藍才是他心中真正的女神。
一來二去,寧曉海也發現月藍對他已經是極為信任了,這一天見面時候,身邊一個侍女也沒有。
寧曉海也動了心思,開始勸酒,兩個人你一杯我一杯的,漸漸飲酒飲得醉了。
寧曉海原本有不軌的心思,卻沒想到自己最後也是喝得模模糊糊的。
朦朧之間,他記得自己抱住了月藍,月藍欲擒故縱,逃到了一邊,不過仍然是讓自己給抓住了。夢中月藍極為嬌美可人,而自己也抱著月藍,糊糊涂涂的做了很多事情。
**一刻之後,寧曉海給醒了過來,發現床單上嫣紅,心中大喜。
自己得了月藍元紅,可真是幸運,而且自己謀算也是差不多了。
他抬頭一看,只見月藍已經起身了,並且眼淚滾滾,一副極為傷心的模樣。
寧曉海也知道,這些高門貴女,自然是將貞潔看得很重要的。沒有貞潔,只恐怕以後的丈夫心里也會輕視幾分。故此寧曉海也知道月藍的失落,也立刻抱住了月藍安撫一番。
這個時候的女人,最需要的自然也是山盟海誓,甜言蜜語,想要有一個依靠。
寧曉海自然也是會滿足月藍的,而且說這些甜言蜜語而已,又不費什麼。
月藍只感慨說道︰「寧哥哥,我原本也不是如此輕浮的人,昨日也不知道怎麼了也就一時糊涂了。一想到這里,我的心里就會十分害羞。我只怕,你將我給看輕了。只是我卻是不後悔,若要我將身子交給別的那些庸俗之人,月藍寧可死了。」
她說得無怨無悔的,就算是寧曉海這種鐵石心腸的人,如今听了,也是頗為感動。
寧曉海輕輕吻了月藍鬢角一下,柔聲說道︰「放心藍兒,我就是負了別人,也不舍得你受半點哭的。」
月藍只靦腆一笑︰「我就知道,寧郎你是愛我的好人,誰讓我初次見到你,就被你勾得魂兒也都沒有了呢。」
說道了此處,月藍又輕輕拉住了寧曉海的手掌說道︰「寧郎,你隨我來這邊看看。」
只見月藍拉著寧曉海來到了一處箱子旁,月藍鑰匙一打開,里面金燦燦之物頓時晃花了寧曉海的眼楮。
寧曉海定楮一看,里面原來是一條條的黃金魚。
「如今我尚能動用的,只是這些錢財罷了,這一箱子金子,還盼望寧郎你收下來。以後你做一番大事業,也讓藍兒名正言順的跟了你了。」
寧曉海心中卻是倒吸一口涼氣,這麼多黃金,月藍也就眼楮都不眨一下,就這般贈給別人了。
易家小氣啊!
聯想到自己在易家受到了一些窩囊氣,寧曉海就更看不上易曼琳了。
說起易曼琳,那也是連人家月藍腳趾頭都不如。眼前佳人不但美貌,性子也是溫柔可人,出手又如此闊綽,這真讓寧曉海好似到了天堂一般了。只是卻或許樂極生悲了,便在這個時候,寧曉海便听到沈姑姑嗓音響起!
「好你個寧曉海,你要了我家姑娘身子,還要貪圖黃金,你可當真無恥之極!」
說話的,自然是易容過後的蘭令月。
寧曉海一瞬間也不由得慌張起來,畢竟他也知道,自己做的事情必定是有些說不過去的。
而月藍更是攔在了寧曉海面前,怯生生但是堅決道︰「沈姑姑,我已經是寧哥哥的女人了,他也是我們月家駙馬,你也不能對他無禮。」
蘭令月卻也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兒說道︰「小姐,你這是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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