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腹黑毒妻 90 身敗名裂一無所有

作者 ︰ 水靈妖十二

章節名︰90身敗名裂一無所有

90蘭令月卻也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兒說道︰「小姐,你這是糊涂了。」

她不由得說道︰「在外邊,多少王孫公子,就只盼望能見你一面,他們個個身份尊貴,你為何卻被這個浪蕩子騙去身子。」

月藍卻不待寧曉海開口辯白,便是一副痴心無悔的樣子。

「沈姑姑,你是不了解寧哥哥,他是真心有本事的人。那些王孫公子,是追捧藍兒,可是他們只是愛我的容貌、財帛。他們只想利用月家的權勢,讓他們得償所願。這些人,又怎麼會真心為月氏打算?只恐怕利用了月氏,就不會再理睬我了。王侯將相寧有種乎,我也相信寧哥哥雖然不是什麼名門望族出身,卻是一定能幫襯到月氏。」

寧曉海倒是沒想到,月藍這小丫頭竟然這般伶牙俐齒。他自詡自己是個有本事的,只是自己運氣不好,不過是個沒人疼愛的私生子,故此方才處處看人眼色。料不到這月藍竟然如此慧眼識珠,一時之間,寧曉海只覺得這月藍姑娘倒是真是自己的自己了。

「再者如今,我已經是寧哥哥的人,你也該知曉,如今我這身子,如何能嫁給別人。沈姑姑,你也知道我爹素來疼愛于我,除非你說服爹爹,讓他接受寧哥哥,否則爹也不會饒了你的。」月藍侃侃而談,越發讓寧曉海滿意。

那個易曼琳,雖然對他痴心,可是卻是個糊涂的,一番做派讓易牟釵對他越發厭惡了。

哪里似月藍,處處抬舉,當真是在家里人面前捧著自己。

一番對比,寧曉海的心更是騙了月藍幾分了。

蘭令月故意做出為難的樣子,方才嘆了口氣說道︰「月藍,你爹素來疼你,如果你非得要和這個寧曉海相好,我也不當惡人。只是寧曉海,我也有一樁事情,要警告你一番。你既有了我小姐,在女人方面可是要收斂些。」

月藍立刻搶白了︰「寧哥哥是個有本事的英雄,便是有女人仰慕于他,也是免不得的。這男兒只有沒本事的,方才會唯唯諾諾做妻奴。我月藍也不同那些庸俗女子,這點見識也沒有,非得將男人栓在自己身邊。」

寧曉海听了更是心里舒坦了幾分,易曼琳一見他身邊有女子,就拈酸吃醋,鬧騰一番。這爭風吃醋之事有時候做出來是情趣,有時候做出來就是讓人極為厭惡了。況且每次易曼琳爭寵,就哭訴自己為他犧牲了那麼多。寧曉海听了,心里也是有些不是滋味。他覺得這是易曼琳在暗示,自己得了她很多好處,方才有如今這般光景。寧曉海是個自負的人,听到耳里自然也是會覺得有些不舒服。

其實那些有權有勢的男子,哪個不是三妻四妾?故此寧曉海認定了,易曼琳這般無理取鬧,只是因為她自恃身份而已。不似月藍,方才是真正的大家族出身,知道禮儀進退,才是做正妻的材料。

蘭令月也冷聲說道︰「有幾個美貌小妾,紅粉知己,那也不算什麼,這些事情,我們月氏還不至于計較。只是那木城九姓雖然只是後崛起的新貴,易家卻不見得會將女兒嫁給你當小妾吧?只是如今,你只能娶月藍當正妻。否則我們月氏女兒,也不會如此卑賤做妾。」

這個理由也是極為合理的,寧曉海當然也明白,自己得到月藍那已經是運氣了,若是讓月藍做小妾他也知道是不可能。

月藍也輕輕的抓住了寧曉海的手臂,一雙翦水眸子柔潤光彩流轉,透出了幾分楚楚可憐︰「寧哥哥,我知道是我自私,可是若你不娶我為正妻,家里是絕不會接受了。便是我什麼也不要與你私奔,只恐怕反而是會給你惹來麻煩了。故此若你不肯,我也只能與你緣盡于此了。若你娶我為正妻,便是委屈易姐姐為妾,我也絕不會刻薄欺辱了她,自然也是會對她千好萬好。」

眼前的女子楚楚可憐如花似玉,翦水眸子似嬌艷得能滴出水來。如此絕色美人,潑天富貴,錦繡前程,就好似一條康莊大道一般展現在寧曉海面前。此時此刻,便是寧曉海真與易曼琳有了情,只恐怕也不會將易曼琳給放在心上了。

他動情的抱住了月藍,極為誠懇說道︰「月藍,我說過了,你便是我心中那一輪明月,便是我負盡了污名,也不會辜負你的。從我見到你的第一面時候開始,就知道我的妻子除了你就不可能是別人。若我沒有緣分得到你的垂青,我寧可終身不娶!」

蘭令月不得不佩服,寧曉海果然會說甜言蜜語。難怪曾經寧曉海能鼓動易曼琳變了心,並且易曼琳還沒腦子似的對寧曉海死心塌地。

只是就在時候,易曼琳尖叫之聲頓時響起了︰「寧曉海,你怎麼能如此?」

方才易曼琳可是將寧曉海的話听得清清楚楚。他對寧曉海痴心一片,如今卻是听得心都快要碎了。她雖然知曉,寧曉海是個厲害的,不過卻一直便覺得無論寧曉海有多少女人,自己必定是最重要的一位。哪里得知,寧曉海竟然抱著另外一個女子輕憐密愛,說要娶她為正妻。

而月藍則盈盈站出來,滿臉歉然說道︰「我也知道姐姐你是喜歡寧哥哥的,今後我們一起侍候他可好?」

寧曉海並不覺得這話有什麼不妥當,可是易曼琳听到了,卻是滿腔怒火!

她如何不知道,那妾和妻的不同,所謂的妾可只是個玩物!

易曼琳則禁不住將滿腔的怒火發泄在月藍身上︰「賤人,是你勾引寧哥,你恬不知恥,你這個狐狸精!」

她一邊罵,一邊還想對月藍動手。月藍可不會跟易曼琳對罵,只是十分柔弱,宛如受驚的小鳥一般躲在了寧曉海後邊。而她這個動作,可是讓易曼琳怒火中燒!

必定是月藍這個賤人,不知廉恥的勾搭寧曉海!

而易曼琳也是個火爆的性子,稍微不順她的心意,她就刁蠻得要動鞭子。易曼琳也不客氣,頓時抽出了鞭子,硬生生的向著月藍抽去!只是如今,寧曉海可是將月藍看做眼珠子一般,又怎生能容忍別人對月藍動粗?他立刻將易曼琳鞭子扣住,並且生生的將易曼琳震退了幾步。

易曼琳看到寧曉海這般維護月藍的樣子,一雙眼楮之中透出了不可置信,大顆大顆的淚水更是落下來。

她對寧曉海是真心的,如今當真是心如刀絞,極為難受。易曼琳尖聲說道︰「寧曉海,你給我說清楚,究竟是選她,還是選我?」

眼見易曼琳發絲凌亂,哭得一塌糊涂的樣子,寧曉海再一看月藍那楚楚可憐姣好動人的模樣,心中的天平頓時傾斜了。

「易曼琳,你胡鬧什麼?」

寧曉海看著月藍的時候面上滿是柔情,可是當他看到了易曼琳的時候,卻又頓時一臉的不耐煩了。

「你若不肯娶我,我便與你一刀兩斷了。」易曼琳如此說道,只盼望寧曉海向自己認錯。這也是被寧曉海看著月藍那柔情無限的樣子給刺激了。

寧曉海微微沉吟,突然覺得這個糾纏不休的易曼琳是自己攀龍附鳳的道路之上莫大的障礙。

「曼琳,你也該學會如何同我身邊的其他女子和睦相處了。」

寧曉海還是舍不得易家,也不肯將話說絕了。

易曼琳擦掉了面上的淚水,故此也是有幾分期待說道︰「那你便娶了我,這一次我一定跟娘說清楚,她若不肯,我便去死。」

蘭令月卻不給寧曉海這個機會︰「寧公子,如今你也說清楚吧。若你要和易家姑娘相好,我自然也就帶著小姐離去,我們月氏小姐也不會糾纏不休。若是你真心要娶我家小姐,只要小姐開口,家主必定是會答應的。」

寧曉海略一猶豫,他想到月藍那姣好的容貌,漂亮的身段兒,以及那沉甸甸的黃金和以後有月氏扶持的好日子,心自然偏到了月藍這一邊。他再想著月藍出手闊綽,還有那難得一見汗血寶馬,這些是易家都沒有的東西。隨即寧曉海又想著易牟釵一直以來對他的無禮,對他的輕視。要做什麼選擇,那也是顯而易見的。再加上寧曉海看到了月藍面上淡淡委屈之色,只恐怕這個出色的月氏貴女也是對自己冷了心腸。

故此寧曉海也是下定了決心,攬住了月藍那弱弱的肩膀說道︰「我自然是會娶月藍。」

易曼琳氣得近乎暈厥,尤其是看到月藍那個可人兒如此偎依在寧曉海身邊,她想到自己的付出,一時只覺得一陣絕望。

她禁不住說道︰「寧曉海,你可別忘了,我是易家女兒!」

「我對你千依百順,默默付出,你竟然如此待我,你以為我易曼琳是好欺辱的?我娘,我娘也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易曼琳原本覺得自己娘親待她不好,也不夠體諒她。可是如今,她竟然方才發現,原來娘親竟然是自己唯一的依靠。

她從來覺得易牟釵心狠手辣,有些不喜歡,只覺得一個女人,手段怎麼能這麼殘忍?她覺得寧曉海說得很對,一個女人應該有男人好生呵護照顧,才是最大的幸福。故此易牟釵讓她去經營家族之中的俗務,易曼琳是不樂意去的。可是如今,她竟然覺得,有娘在身邊,自己方才是擁有一點底氣,才能在寧曉海面前有那麼一點依仗。

寧曉海面色也變了變,易曼琳說的話,他自然是知曉的。可是知曉是一回事情,讓易曼琳親口要挾是另外一回事情。

雖然是他對不起易曼琳,可是他就是覺得,易曼琳萬萬不該來威脅于他。

似寧曉海這種人,自然永遠不會覺得自己對不起誰應該抱歉的。

他已經禁不住皺起了眉頭,這個易曼琳,真是不懂事情!

月藍卻也柔柔加了一句︰「易姐姐,你怎麼能這般對寧哥哥說話?你,你可是在要挾他?」

易曼琳輕輕一挑眉頭,只覺得自己幾乎要哭出來︰「寧曉海,我對你怎麼樣,你應該是清楚的。難道我易曼琳,就任由你隨意玩弄感情,玩膩了就丟在一邊?」

她用力一擦面頰上的淚水︰「如果不是我,你怎麼能有今天——」

這句話,易曼琳卻是萬萬不該說出口。畢竟對于寧曉海而言,最听不得女人這般貶低自己。

此刻他心中對易曼琳已經全無愛意,只是生生厭惡于易曼琳。寧曉海嘴里不說,眼楮里卻是透出了幾分森然味道。

月藍那道婀娜的身影向前,卻也不客氣,拍拍兩巴掌就狠狠的打在了易曼琳身上。

別說易曼琳,就是寧曉海也想不到這怯生生的月藍居然是會走上去,打了易曼琳這兩下!

月藍顯然沒動武功,易曼琳臉要說痛也沒有多痛,只是易曼琳內心之中的屈辱、震驚之意卻是難以形容。

這**辣的痛意傳來了,易曼琳撫住了臉孔,還似不敢相信一般。

平時一些小小的事情,易曼琳就會當眾發作。如今她遭受到了生平沒有遭受過的屈辱,易曼琳卻是呆怔住了,甚至因為沒有反應過來,只是如此呆立在原地。

「你,你竟然敢打我?」

「我打你又如何?易曼琳,你對我說話不客氣,那也沒關系,可是你不應該侮辱寧郎。」月藍說得毫不愧疚,一副義正言辭的樣子。

易曼琳眼眶一熱,卻是覺得自己眼眶微微模糊了。只是這場景,似乎也是有些熟悉。那個時候自己迷戀寧曉海,也是這般,只要誰說話忤逆了寧曉海的意思,她就會一鞭子狠狠的抽過去,管他是好是歹,是不是易家的老臣子。她只會得意又囂張,覺得自己維護了情郎,覺得自己是如此的賢惠。

「寧郎是何等人物,若不是喜歡你易曼琳,何至于受到這般屈辱?他在海溪城可謂受盡委屈,你家卻如此勢利,不肯將你嫁給他。」

什麼叫顛倒黑白,月藍這話就叫做顛倒黑白,易曼琳只氣得眼前發黑。

「你,哼他今日這般待我,他日也會將你視如敝屣的!」

易曼琳不忿。

「我與你又怎麼會一般?我不會折辱寧郎,只會助他萬金,讓他受人敬重。」

月藍一副不肯示弱的模樣。寧曉海也暗中點頭,只覺得月藍說的話甚是有道理。易曼琳既不能做主自己嫁給自己,憑什麼還一副委屈模樣。

易曼琳恨寧曉海,更恨站在自己面前這個嬌美的人兒!

更何況,剛才月藍還狠狠的抽了自己一耳光。

易曼琳用足的力氣,一巴掌還回去!

她只覺得自己手掌尚才輕輕礙著月藍臉頰邊沿,就看到月藍跌跌撞撞的飛出去,隨即就是月藍啊的慘叫了一聲。

卻見月藍淚眼婆娑的抬起頭,手掌輕輕的按住了額頭,指縫滲透出了點點殷紅!

眼見月藍受傷,易曼琳更加怒不可遏︰「賤婢,你少在這里裝模作樣。」

便是這個妖妖嬈嬈的狐狸精,勾搭走了自己的男人!

她還欲上前,將月藍那張臉給抓花了,只因為易曼琳的心里對寧曉海還是有感情的。她寧可去斗那個自己認定的狐狸精,卻不太願意跟寧曉海發脾氣。只是忽的,易曼琳只覺得頭皮一麻。

卻是寧曉海一伸手,將易曼琳的頭發一把抓住,並且抓得極為用力。

這個動作,可謂粗魯到了極點。然而當易曼琳觸及寧曉海眼中光芒,易曼琳心中就沒有怒意了,只有一絲說不出的恐懼!

寧曉海從來沒有用這種眼神看過她,讓易曼琳內心之中掠動了一絲冰冷的恐懼!

寧曉海拖住了她,隨即毫不客氣一巴掌重重揮過去。

這一巴掌,可絕不是方才月藍那種只是羞辱性質的巴掌。寧曉海這一掌,可謂沒有絲毫的留情。

啪的一下,易曼琳面頰禁不住高高腫起,留下了五個紅紅的手指印兒。她不由想起,自己也並不是第一次對寧曉海身邊的女人動粗。可是從前,寧曉海是絕對不會如此待她的。

隨即易曼琳就被狠狠的推在了地上,跌得易曼琳可是半天都起不來了。

「滾!」

寧曉海冷冰冰的說道。

易曼琳只覺得自己全身無處不痛,只是這身上再痛,也斷斷比不上心口之痛了。

她有幾分狼狽的站起身,一時跌跌撞撞的離開了這傷心之地。

蘭令月看完了這場鬧劇,鄙夷寧曉海的無情,卻只顧著說道︰「這易家小姐果真好生刁蠻無理。」

說罷,蘭令月就張羅侍女去準備藥膏。

月藍一臉感動的說道︰「寧郎,我就知道,你待我是最好不過了。」

寧曉海看著眼前如花美眷,心中感慨無限。看來是老天眷顧,方才讓他得了這樣一個可人兒成為自己的妻子。易曼琳蠻橫無禮,可真是不如眼前月藍。這個美貌多金的女子能親近自己,看來自己是要走運了。

兩人溫存了一陣,月藍就將這一箱子金子送過去。她溫溫柔柔的說道︰「這些金子,寧郎你就拿走吧。」

寧曉海心中大喜,面上還是假裝要矜持一下︰「月藍,我喜歡你只是因為你的人,若受你財帛,這又算什麼?」

說到了此處,寧曉海又故做惱怒的樣子。

月藍微微含笑︰「寧郎你說這種話,真是跟我生分的。什麼還分你的我的,我的金帛那不就是你的。你可是要做大事的男人,若藍兒能為你稍盡綿力,我也不知道多歡喜。」

寧曉海頓時感慨得緊,看來娶妻娶賢還真是不錯。

似月藍這等溫柔可人兒,就知道為自己考慮。不似那易曼琳,還要自己處處去哄她去,哪似自己跟隨在月藍身邊,這般舒心熨帖。

寧曉海心下越加快活,方才一絲不安也是煙消雲散了。

這箱金子寧曉海拿走了,數了數,竟然有上千兩金子。此刻寧曉海雖然甩掉了易曼琳,可是他心中卻無半點後悔,只一心一意打算成為月氏的駙馬爺。

再說易曼琳回去了,頓時向著易牟釵哭訴。

易牟釵自然也看出,自己這個甚少受委屈的女兒,如今是當真委屈了,也當真是有些絕望了。易牟釵也沒說什麼,只讓下人送盞熱姜茶給女兒服了,又張羅大夫給易曼琳看看。

易曼琳很快稀稀落落的有落紅的跡象,她吃了一驚,隨即大夫來了,只說易曼琳竟然有兩個月身孕,已然滑胎了!

易曼琳頓時呆住了,她月事確實是遲了一些時日了,可是她也沒有張羅。

可是誰又能想得到,自己是已經懷孕了呢。如今自己落了紅,自然是因為寧曉海那麼重重的一推,那狠狠的一耳光的關系。

當下易曼琳頓時生生暈過去了。

這一刻,易曼琳可是恨到了極點。

自己為了寧曉海付出了那麼多,可是那個男人,不但勾搭別的女人,要娶別的女人,甚至害得自己落了孩子,易曼琳心中絕望可想而知。

易牟釵立刻讓人送易曼琳去休息,一時之間,易牟釵眼神也微微有些復雜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悅耳的嗓音卻是在易牟釵耳邊響起︰「易娘子,如此一番布置,你可還滿意?」

易牟釵自知易曼琳並沒有懷孕,只是這些日子,易牟釵讓易曼琳身邊的人給易曼琳吃一些寒性的食物而已。那些寒涼之物吃多了,易曼琳自然也就不來月事了。如今熱姜茶中又加了一些熱性的藥物,易曼琳給吃了,只是月事被催來了而已,根本不是小產。

當然大夫這麼說,易曼琳也這樣子認為,而這樣只會讓易曼琳恨寧曉海恨到了極點。

想到了此處,易牟釵的眼中也是透出了幾分恨意。

她女兒就算被寧曉海騙走了身子又如何,自己也絕對不會因為女兒沒有貞潔,非得將易曼琳嫁給寧曉海。她也不是那等迂腐的人,覺得女子被人佔了身子,那也就非得要嫁給這個人了。

易牟釵目光落在了蘭令月身上,頓時禁不住點點頭。

「蘭大小姐,你的手段、心計,真是讓我給服了!若是如今,曼琳還不肯對這個姓寧的死心,那也是她自己無可救藥,與你無關。」

易牟釵輕輕嘆了口氣︰「至于我許了你的那件事情,我自也是不會失信于你的。」

易牟釵無疑是個十分聰明的人,蘭令月也覺得與她打交道顯然是一件極為痛快舒服的事情。

蘭令月反而安慰易牟釵︰「易娘子放心,我可以肯定,曼琳一定會對寧曉海死心的。」

易牟釵卻難掩擔心︰「實不相瞞,我也不知為這個女兒費了多少心。我實在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

蘭令月卻是輕輕一笑︰「一個女子,若付出得太多,所留戀的那也不是那個人,而是自己的付出而已。更何況這次寧曉海辜負了她,居然還移情別戀。易娘子,其實你也不用驚訝,我覺得易曼琳心里深處還是清楚的,寧曉海離不開她最重要的是她乃是易家千金,能給他想要的東西。你的女兒也沒有你想的那般愚蠢,只是卻會自欺欺人而已。不錯寧曉海是有別的女人,可是在易曼琳心中,那些女人不過是寧曉海**的玩物,一樁有趣的玩意兒罷了。她只是覺得男人三妻四妾尋常事,不過月藍如今奪走的可是她一直以為不曾被冒犯的正妻位置。她雖然自欺欺人,我卻讓她看清楚,她在寧曉海心中什麼分量也沒有。寧曉海這個男人所圖的乃是權勢、財帛。」

易牟釵似信非信的,不過還是稍微安心了幾分。

好在這一次醒來,易曼琳既沒有大吵大鬧,也沒有尋死覓活。易牟釵命人炖了補湯,易曼琳一口口的將這些湯汁給盡數喝下去。

她蒼白的臉孔之上,一雙眼楮之中透出了幾分恨意。

「娘,我求你替女兒報仇,寧曉海他作踐女兒。」易曼琳眼眶頓時泛起了紅色。

易牟釵一點她的額頭︰「琳兒,你叫我怎麼做,我要是真殺了寧曉海,你不知道怎麼跟我鬧呢。雖然如今,你恨上了寧曉海,可是如果他跪下去,求你原諒他,說願意重新愛你,你會不會心軟?到時候你倒是會恨我這個當娘的,沒有手下留情,害死你的心上人了。」

易曼琳卻是大聲哭出來!

易牟釵也沒說什麼,只讓別人將易曼琳給送回家去了。

易牟釵心下冷哼一聲,寧曉海如今白日做夢,覺得自己已然得到了一切,如今他所得到的一切,卻不過一片空中樓閣只要自己輕輕一吹就能煙消雲散了。

而闕妙朱房間之中,只見闕妙朱輕輕勾起了耳邊的發絲,唇角卻是透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

這些騙子,可惡的騙子,想到此處闕妙朱眼中頓時生出了幾分恨色。

她想到那月藍的高貴嬌貴,想到了對方那汗血寶馬,想到這些日子自己所受的屈辱,闕妙朱銀牙一咬,心下頓時生出了幾許憤怒。

闕妙朱行事素來是謹慎的,所以那個月藍,就算假扮得再活靈活現,再如何的有排場,闕妙朱仍然不肯輕易相信。只因為這些月氏族人也未免來得太過于巧合了些。

闕妙朱眼波流轉,嫣紅唇瓣宛如鮮潤的珊瑚,越發的秀潤可人。

明個兒就是斗寶大會最後一天了,若不是自己從月氏那里詢問得到消息,她也不會知曉,原來月氏根本沒有一位月藍小姐。

這真是可恨!可惱!

看自己不拆穿蘭令月的畫皮。以一個月氏族女的名義來許婚,據聞便是那高昌國太子高加里也是對月藍頗有興趣,想必如果畫皮被拆穿,這些惱羞成怒的西域貴族不知多憤怒。

大廳之中,鋪著極為柔軟的猩紅色地毯,而牆壁之上則瓖嵌了制作精美的宮燈,做工可謂巧奪天空。而每位貴客面前幾上,則放著一朵制作精美的金花,而這朵金花自是有作用的。若認為這次斗寶之會誰炫耀的寶物最為精美,那便將手中金花給投出去。誰得到的金花最多,那麼就是這次斗寶大會的魁首了。

往昔,自然是闕家得到的金花最多,這並不僅僅是因為闕氏展出的寶物最為珍貴,而是因為在闕氏在西域之中舉足輕重的地位。

只是今日,在場西域豪客無不擠眉弄眼,看來是另有心思。

如今看來,這一次最熱門的可不是那位闕妙朱啊,只恐怕會另有其人才是。

就在這個時候,眾人心中最有資格最熱門的人選卻是出現在人前。

少女烏發披肩,嬌女敕的雙頰染上了點點嫣紅,給人一種極為可人的感覺。然而她眉宇清秀,卻又如一朵宛如空谷幽蘭的雪蘭花。只見月藍一身雪衣,只手腕上套了兩枚造型繁復的金鐲子,上面點綴了上等的紅寶石,讓她清雅之中又多了幾分貴氣。伴隨月藍眼波盼顧流轉,被月藍目光掃到的人,心下都是不由自主的生出了一絲被月藍關注的感覺。

這位月氏美人,伴隨她的出現,已經儼然是海溪城中風頭最盛的人。從前被人追捧的闕妙朱,也是分明被月藍襯托得黯然無色了。

而伴隨月藍而來的,竟然還有寧曉海。別人目光落在了月藍身上時候,眼中分明有幾分驚艷,可是當他們將目光落在寧曉海身上時候,卻同時是有些不可置信了。

這個寧曉海,到底算什麼東西?在場的人都覺得寧曉海不配,不配站在這個宛如空谷幽蘭的佳人身邊。

然而越是如此,寧曉海的內心之中就越發得意。

那麼多人覬覦月藍,可是偏生月藍卻是看上了自己,這讓寧曉海沾沾自喜,覺得是自己魅力讓月藍給動心了。

如今的寧曉海沾沾自喜,只覺得自己人生之中,從來沒有這般威風過。當然他卻又不知道,很快自己就會從高高在上的雲端落下去,然後什麼也沒有。

當然也有有心人察覺,那位嚴肅的沈姑姑,今日似乎並沒有跟隨在月藍身邊。

月藍巧笑倩兮,眼中卻是流轉了幾許不屑。她垂下頭,輕輕把玩自己手間那枚精致的紅寶石戒指,忽的極快的走了幾步和寧曉海拉開了距離。

「寧公子,你莫要太過了。」

任誰也沒想到,月藍忽的說了這麼一句話,別說寧曉海,便是別人也是生生怔住了。

寧曉海更是奇怪之極,這月藍好端端的,卻叫出這麼一句話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藍兒,你這是怎麼了?」

寧曉海一邊這般說著,一邊伸手去拉月藍的手掌。

月藍卻退後一步,以一副冰清玉潔凜然不可侵犯的姿態說道︰「寧公子,你自重。」

寧曉海心中頓時一陣焦躁,自己自重什麼,他不是已經是月藍的男人了?而自己根本就是月氏未來的乘龍快婿。他還準備當中炫耀一番,得到眾人的羨慕目光,可是如今月藍這是發什麼神經?

寧曉海到底也不是愚笨的人,很快想到了什麼似的,將剩下的話生生吞進去。

雖然說不上恍然大悟,然而寧曉海確實是出了一身冷汗!

一抹莫名的寒意,頓時攀上了寧曉海的脊椎。

他耳邊听到了月藍那委屈、憤怒的聲音︰「你對月藍糾纏不休,做出許多讓月藍尷尬舉動,你讓我如何自處?」

那個昨日還與自己溫存親熱,耳鬢廝磨的麗人,如今卻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指責自己好像是一只想吃天鵝肉的癩蛤蟆。寧曉海感覺自己好似被冷水潑過一番,結巴說道︰「月藍,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想他平時玩弄女子,並且以此自豪,可是從來沒有想到過,自己會成為一個被人戲弄的對象!

月藍一副極為委屈模樣︰「我早就告知過寧公子,你既然已經有了易家小姐,就休要糾纏于我。可是這番告誡,你卻渾然不當回事情。你幾次三番無禮,莫怪我不曾留了什麼顏面給你,如今你壞我月氏名聲,甚至盜走我身邊金子,我就請在場之人為月藍主持公道!」

月藍的話可謂鏗鏘有力,配上月藍那一雙含淚的眸子,更是深深的具有說服力。

然而寧曉海卻幾乎要跳起來。他的眼楮之中蘊含了濃濃的怒火,禁不住盯著眼前女人,恨不得將月藍一寸寸的凌遲碎剮!

「哪里有此事?」

他目光寒似冰一般,昨天就是這樣子的目光,嚇得易曼琳說不出話來。

可是如今,月藍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懼怕,仍然極為委屈模樣看著寧曉海。

寧曉海漸漸清醒過來了,是了,自己就好似著魔了一般,推開了對自己一心一意,真心真意的易曼琳,卻偏偏看上了這個心計狠毒,卑鄙無恥的女人。他是被這個女人給蠱惑住了,方才那般狂熱。寧曉海幾乎不可置信自己竟然如此輕而易舉的上當了。其實他也不了解自己,他不清楚自己早就被那驚人的財富,滔天的權勢,動人的美色給蠱惑了心腸。一個人既然被蠱惑了,自然也就失去了原本的判斷力。

故此,他極願意相信,自己這個心心念念的美人兒,會對自己另眼相看。故此他也願意相信,自己能被自己渴望得到的美人另眼相看。無非是被這些東西弄得意亂神迷了,方才讓寧曉海這狡猾之人,輕而易舉的上當。

月藍心中也輕嘆,那蘭氏小姐果然好計。這世上哪里有什麼天衣無縫的計策,只要一個人的心里有了貪念,就會容易蒙蔽自己的理智,讓自己成為了落入陷阱中的羔羊。自己無非說寧曉海喜歡听的話,扮演寧曉海喜歡的樣子,就足以讓寧曉海這個人萬劫不復了。

利令智昏!果然如此!

隨即月藍卻也是厲聲說道︰「污蔑?你盜金之事,我身邊的侍女可是見到清清楚楚。」

便在這個時候,幾名華服少年已經捆了幾個奴僕,抬著一箱子金子就這般過來了。

這些少年,都是木城九姓之中貴族少年,並且都是平時肆無忌憚慣了。如今他們自然會為了月藍輕輕一句吩咐,就為月藍所用。隨即那箱子一打開,里面可真是一條條金燦燦的黃金魚。

「寧曉海,我們已經問過了你身邊奴才,這箱子可不是誰栽贓你,而是你昨日喜滋滋的捧著回去。」一名少年冷哼說道。

當然昨天寧曉海捧著這些金子回去的樣子,不少人也是知道的。

寧曉海還已經向一些人暗示,月藍對自己有意,並且會全力支持自己。

一時間寧曉海眼楮頓時發紅。

「這些金子雖然是我娶的,卻不是我偷盜,而是月藍親自送我的。」

此刻寧曉海哪里不知道自己中了算計,他眼楮發紅︰「月藍,你親自向我示好,並且逼迫我拋棄了曼琳。又以重金相謝,說是送我成事的資金。如今你卻出爾反爾,不知你是什麼意思?你一時意亂情迷對我獻媚,便是出爾反爾,此事也不必做得這般的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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