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蘭因月微凝,且又想到闕氏在自己生辰禮上送給蘭令月的那一枚發釵。愛睍蓴璩這也讓蘭因月內心之中浮起了一絲淡淡的涼意!
記得她尚是少女之時,因為出色美艷的容貌,招惹了不少裙下之臣。而那時候,她雖然知曉以自己身份,最好尋找一個老實好拿捏的丈夫,可是心里到底有些意難平。畢竟以她如此姿容身份,偏生明珠暗投,說起來也是一樁極為可惜的事情。哪個少女不懷春,就連蘭因月當年也是難免。
而那個時候,一名闕氏少年卻也恰好入了蘭因月的眼。蘭因月既不是什麼貞潔烈女,而對方也不是什麼正人君子,故此他們很快有了一段露水姻緣。而那個男人,則正是如今闕氏的家主闕北離!
而闕北離亦是確實極為欣賞蘭因月的才貌,並且有了求娶之意,甚至許以正妻之位。
蘭因月美艷成熟的面容之上,卻也是透出了一絲淡淡的苦澀。
當年的闕北離,實在是讓人心動,並且說了很多讓她動容的話。說什麼一生一世一雙人,說什麼此生絕不會納妾,說什麼他必定會護住自己女人,不容自己受一絲一毫的傷害。然而闕北離說那麼的話兒,他的計劃是將蘭氏的勢力歸為己用的。如果她蘭因月有兄弟,如果她不是蘭氏繼承人,也許她當真會嫁給闕北離。然而偏偏她就是闕氏少主,並且連婚事也不容自己做主。如果闕北離當真體恤自己,那麼他就不會開口讓自己做一個小女人。如此一來闕氏就能兵不刃血的將蘭氏收為己有!
故此她也懷疑,闕北離對自己的情分又能有幾分?
那些甜言蜜語,她沒有當真,而很快了斷了和闕北離的緣分,而讓一個平庸的丈夫入贅到了蘭氏。那些情情愛愛,卻也本來就不合自己擁有的。
她記得自己成婚那天,自己穿著鳳冠霞帔,一身紅色艷麗極了。可是在這任何女人都感覺最幸福時候,蘭因月的心下卻也沒有半點喜悅之意。她也記得那天,自己對著高燒的紅燭,輕輕撫模闕北離送給自己的定情信物。
那一枚鳳凰發簪本來就打造得精巧絕倫,而簪子上還有兩顆上等的南珠。這兩顆南珠不但因為顆粒極大而難得,珠子中間還從中鏤空,雕琢了山水人物,工藝可稱之為巧奪天工。
蘭因月記得闕北離將這樁禮物送給自己時候,她也和全天下最庸俗的女子一樣,為之歡喜不已。她撫模著那枚發簪,心里流轉了一絲甜絲絲的味道。闕北離不但人才出眾,樣貌也極為俊美,可是天底下難得一件文武雙全的好兒郎。而她也知曉,闕北離是多麼驕傲的一個人。
在成婚那天,蘭因月沒瞧見闕北離,闕北離一貫是善于自控的,他的冷漠足以說明他心中憤怒!
而蘭因月撫模這枚發簪,隨即卻是命人送還給了闕北離了。
她也知曉,闕北離一直不相信自己能當真拒絕了他,畢竟闕北離是那麼的優秀,這樣子的男子天底下能尋出幾個?蘭因月確實也是舍不得,然而她卻也只能慧劍斬情絲了。
闕北離真情也好,假意也好,可是那麼驕傲的人只恐怕一生之中還不曾遭受這等挫折,蘭因月也更不知曉他心中屈辱會有多深。
而有時午夜夢回,蘭因月只是想一想,就會覺得不寒而栗!
好在這些年來,闕北離卻也一直都是客客氣氣的。
墨舒瞧著蘭因月面色變幻不定,心中一嘆卻也是知曉只恐怕蘭因月再也無心下棋了。他輕輕的將手中棋子投入了棋盒之中,溫言說道︰「城主今日既然無心下棋,墨舒就告辭了。」
蘭因月應允了墨舒,心忖墨舒果然是那等最知曉分寸的人,永遠不會做出令人不悅的事情。這個溫潤如玉的男子,似乎無論什麼時候,都是絕不會失態的。這份風度雖然讓蘭因月是極為欣賞,可是又讓蘭因月禁不住生出了幾許的捉模不透。
她卻也不知道,轉身之際,墨舒如玉般面頰之上,卻亦是浮起了淡淡的黯然之色。他眼前似也浮起了蘭令月的樣子,雖然明明知曉蘭因月所做一切都是為了蘭令月好,一個心中尚有幾分柔潤的敦煌城主會是成為別人的眾矢之的。然而墨舒之中,仍然有幾許淡淡的惆悵,只是自己又何嘗不是這其中的推手?
而房中的蘭因月卻也是輕輕的站起身,她輕輕的扣住了牆上的機關,只見牆面之上頓時現出了一張畫卷。那畫卷之上的少女正值妙齡,芳華正茂,姿容亦是頗為美麗。而牆上的少女卻也赫然正是蘭因月少女時候的模樣!
這副畫卷,也原本是闕北離當年給她畫的。
當年蘭因月裙下之臣也是不少,而蘭因月的態度亦是雲里霧里的,故此雖然有過她與闕北離相好的傳聞,可是也沒有引起太多的注意。及蘭因月丈夫早死,身邊又多了幾個男寵,如此一來就更不會有人聯想到年輕時候那一些無聊的傳聞了。可是無論有沒有人知道,想必闕北離也是將這樁事情當做奇恥大辱了。
當年他們兩人相好時候,蘭因月就知曉闕北離的性情,那是陰狠綿密,並且有仇必報的。
只是,闕北離倒也陰忍,他渾然無事的模樣,可是從蘭壁城到容蜜,卻也不知在敦煌城中埋伏了多少棋子。
而蘭因月的眸中,一絲冷色亦是一閃而過!
隨即她冷冷一笑,手掌輕輕按住了那副畫卷,這副保存得極好的美人圖,則頓時被震得一片片碎掉了。
只是聯想到闕北離命使者送給了蘭因月的那枚發簪,她眸中亦是透出了幾許狠意。
那枚發簪,是當年自己成婚時候,命人退給闕北離的。
如今闕北離又將發簪送回到蘭令月的手里面,當真不知曉是什麼意思。
自己當年並沒有選擇闕北離,反而選擇一個遠遠不如闕北離的丈夫,且又納了幾個男寵,這份羞辱只恐怕闕北離是難以忘記。蘭因月諷刺似的想,女人有時候能被稱之為吃虧,然而有時候又是能成為白嫖。也許在闕北離眼中,自己是將他玩弄了。
然而她內心深處那個秘密,如今卻又是壓在了胸口,沉甸甸的好生沉重。
蘭因月紅唇之中亦是輕輕嘆息了一聲。她記得自己新婚之夜,實則並沒有同房,只因為那個時候自己已經有兩個月的身孕了。她不介意自己丈夫是個庸才,更將那些男寵當做廢物一般。只是卻擔心這樣子的人物,如何能讓自己兒女天生比別人優秀?當年她有了身孕,有了孩子,本不待要,可是卻也是不得不承認,這個孩子只恐怕亦是極為優秀的。故此蘭因月私心作祟,又將這個孩子給留下來了。反正她也並不如何在乎自己那個丈夫想法,故此亦是有了自己的心思。
可是這個秘密,原本該是自己一個人知曉,蘭因月心中亦是知曉,若是蘭令月和闕氏扯上關系也未必是一件好事。
故此闕北離將那發簪送給了蘭令月,卻也是不由得讓蘭因月多想幾分了。這發簪乃是當年闕北離送給自己的定情信物,卻又被自己親手退給了闕北離。這枚發簪,闕北離留下來,卻也絕不是對她還有幾分的情意。蘭因月十分了解闕北離,他們兩人原本是一般的性子。闕北離留下了這枚發簪,當然不會因為愛,而是一種恨。
可是闕北離將發簪送給令月又是什麼意思?就算表達自己蘭氏的恨意,這個代表定情的簪子送出去,只恐怕也是有些不合時宜的。倒也越發像闕北離早對這樁事心知肚明,並且以此提點一二。只是這樁事情,原本也是自己心中一樁秘密之事,闕北離又如何神通廣大,竟然心知肚明?
蘭因月自負自己亦是那等狠辣絕決的人物,也不輸那等男兒,如今卻終于有些捉模不透,且不知曉闕北離打的什麼主意。
而蘭因月又想起了闕北離狠辣要殺死蘭令月的眼中,若是闕北離並不知曉也還罷了,然則闕北離只恐怕又猜測出幾分緣故,偏生,偏生又能如此心狠手辣。只是轉念一想,蘭因月也是心中釋然了,闕北離是什麼樣子性情自己如何不知?這些闕氏族人為求力爭權位,就算是兄弟手足也是能狠下殺手,且父子相殘之事也是不在少數。蘭令月不過是闕北離一個名不正言不順的女兒,闕北離狠下殺手,又有什麼關系?唯獨那個闕妙朱方才是闕北離的心頭肉,掌中寶,又如何會將自己的親骨肉放在心上?想到了此處,蘭因月的心下也是微微諷刺。
也許闕北離猜測出幾分的端倪,只是這點骨肉血脈之情卻也是絕難以讓闕北離手下容情。如今又覺得此事可以利用,故此便又諸多暗示了麼?蘭因月想得通透了幾分,卻亦是禁不住唇瓣輕輕吐出了一口氣,眼中頓時水光流轉,只覺得心中那些許不安也是淡了幾分。也許自己也該尋個機會,提點令月一二。自己只有令月一個女兒,她也不覺得蘭令月會將一個心狠手辣的父親當真放在心上。
城門口處,一輛華貴得難以形容的馬車就如此招搖,靜靜在一邊等待。
而一旁守門的兵士,卻亦是不敢打攪。誰人不知這位楊丹公子,卻也是蘭氏貴賓。且據聞蘭氏小姐亦是與他極為親密,蘭令月這蘭氏繼承人的位置已然是穩如泰山,指不定會招贅,這位楊丹公子亦是人選之一。
待瞧到了蘭令月那一抹倩影,宇文煬囑咐侍從幾句,也不多時蘭令月就跳上了馬車。
宇文煬眸子之中亦是禁不住多了幾許玩味︰「不知令月如何處置蘭鳳離?」
蘭令月嬌顏微微一凝,一雙眸子之中卻也是分明多了幾分冷凝味道,卻見她輕輕垂下頭去,亦是給人幾分溫馴的錯覺︰「究竟如何宇文將軍如何不知?」
「我早便說了,這般才是該然。如墨舒那般口是心非方才亦是虛偽透頂。」宇文煬心中亦是生出了幾許快意,並且如此幸災樂禍說道。蘭令月羨慕墨舒身上風輕雲淡,然而墨舒亦不曾免俗!
蘭令月只是淡然一笑,輕輕攏起了耳邊一絲秀發,一張俏麗容貌卻亦是不動聲色。
也許墨舒亦並非口是心非,只是內心深處對某些東西一份向往之情罷了。
宇文煬看著眼前絕色的少女,心中亦是漸漸升起了一股異樣的情愫。如此近在咫尺的嬌顏,入目更是秀雅動人。只是大江南北的各色佳麗宇文煬亦是見過不少,可是以他心卻很少如此悸動過。感受到蘭令月身上嬌軀散發出一股淡淡的香味,似也不似用了什麼胭脂水粉,且似乎是渾然天成一般。
卻亦是不由得念及自己重傷之時,所品嘗的蘭令月血液味道。如今他心中回憶的並不僅僅是蘭令月血液的甜美,還有自己嘴唇貼在了蘭令月的肌膚之上那等令人覺得溫馨之感。
眼前少女明明冷得似冰,然而卻又讓宇文煬能感覺那絲冰冷之下所隱藏一絲淡淡的溫熱之感。如此復雜的感覺卻亦是有如冰與火的交融,讓人感覺復雜之余,卻也是禁不住為之蠱惑。
只是一想到蘭令月當真被蘭因月磨礪得狠下心腸,宇文煬內心之中亦忽的禁不住多了幾許憐惜味道。
女人如花,嬌艷動人的女子亦是應該被呵護的,相信這世上大多數男子都會如此之想。然而宇文煬卻偏偏不是這等憐香惜玉的性子,對于他而言,女子柔弱非但無法激起他的憐愛之心,反而會招惹他的不屑。只是如今,難得一見的憐愛卻亦是涌起在宇文煬的心頭,讓宇文煬柔和幾許。
這般柔和的心緒,他亦是許久不曾擁有了,如今卻也是禁不住點點涌起在心頭。
眼見蘭令月處置了蘭鳳離,宇文煬驀然心生幾分同情,只因為蘭令月並不知曉某些事情。隨即宇文煬心中卻亦是一笑,只要有自己在,無論發生何事他亦是必定能讓蘭令月安然無恙!
比起宇文煬那等起伏不定的心緒,蘭令月想法卻是極為簡單,她心下只是泛起了淡淡的好奇。
她輕輕的抬起頭,道︰「不知曉宇文將軍有何要事?」
「有何事?令月,難道我沒有事就不能尋你不成?」宇文煬瞧著蘭令月那粉女敕的嬌顏,如此說道,一雙眸子之中亦是有精光流轉。
如此曖昧輕佻的言語令蘭令月有幾分不適,卻因為並不是第一次听到宇文煬這般說話故此亦是故意刻意忽略。
「令月如今你已然是蘭氏繼承人,可曾是覺得,自己手無縛雞之力可是有些不妥?」
宇文煬如此垂詢,卻亦是讓蘭令月心中一震。如此說法確實也是蘭令月心中的一處隱憂。
幼年時候,她在質子府之中,原本亦是想學幾招防身,只可嘆卻也是毫無天分。
自己比起青麟,實在是遠遠不如了。唯獨黑獄那次,她方才發現自己身負麗天心法。只是那股力道,自己顯然亦只能危機時候爆發一番,平時卻也是毫無作用。
蘭令月容色亦是一凜。
「你的身軀,我原本檢查了一次——」宇文煬道。
蘭令月亦是困惑︰「你何時檢查?」
宇文煬意味深長︰「大周你踏入將軍府那一夜。」
饒是以蘭令月鎮定,面頰卻亦是禁不住微微一紅。那一日自己以為自己拿捏住了宇文煬,並且認定宇文煬是個清心寡欲的男人。可嘆自己卻也是看走了眼!
記憶之中那一夜自己睡得可謂極是深沉,便是做了什麼事情,只恐怕自己也是不能知曉。如此一來,蘭令月心下亦是有多後怕。
好在宇文煬立刻亦是說到正事,亦是化解了蘭令月的尷尬︰「那一日,我檢查一番,只恐怕令月你自己也未必知曉你的身體狀況。你的身體之中,確實有一股強橫的內力蠢蠢欲動。然而這股內力,卻並不是你自己修煉所得。是有人將自己畢生功力傳入了你的身軀之中。從你絲毫不知曉這件事情可知,傳功之人必定是在你年幼時候就注入了你的身軀之中。然而這個人,與此同時還在你的身上動了手腳,他在你年幼時候,就封住你幾個穴道,也就是封住了你的氣脈。故此你從小就身子孱弱,甚至不能習武。」
他深深的瞧了蘭令月一眼,眼前的女子縴弱而艷麗,仿佛一伸手就能將她揉碎。只是如此絕色美人,卻偏生又是冷漠的。宇文煬看著蘭令月嬌女敕的臉頰,看著她那一雙明亮的眸子,仿若覺得自己只要伸出了手,就能將蘭令月這個人兒摟入懷中。
而蘭令月一雙眸子之中亦是染上了幾許的訝然,鮮潤的唇瓣宛如鮮花一般蠱惑人心,此刻卻也是緊緊抿住。
「這些年來,你的內力被封住在身軀之中。你偶爾能動用真氣,實則並非好事。一旦這股力量突然解封,這股龐大的內力亦是會宛如洪流一般東撞西竄,而你孱弱的經脈卻也是會受不住這些內力的沖擊而經脈寸斷!」
宇文煬提及此事,亦是瞧著蘭令月秀美輕輕攏起,眉宇間漸漸凝動了幾分凝重。
這亦是讓宇文煬的心下多了幾許憐愛,不覺道︰「而若要接觸你身子上的麻煩,亦並非無法可施,第一先用丹藥鍛煉你的經脈,再緩緩解封,並且將你的內力導入了四肢百骸。」
而蘭令月卻輕嘆一聲︰「短短時間,這等幾乎存在于傳說中的丹藥,又如何能尋覓得到?」
然而隨即蘭令月眼神之中亦是多了幾分的古怪,宇文煬既然提及了這樁事情,那顯然絕對不會無的放矢。況且蘭令月也想到宇文煬贈送給蘭因月的那枚葛洪丹,身為大陸丹神所煉制而出的藥丹,當真也可謂是難得一見。且更不必提宇文煬就如此輕易將葛洪丹當做禮品就送給了自己。既然如此,料必宇文煬必定也有豐富的私人珍藏。
宇文煬輕輕的一眨眼,那雙眸子似泛起了淡淡的碧色,眼眸水光流轉之間仿佛春水般蠱惑人心。
「關于丹藥收藏,我自然也是頗為豐富,而這方面,我亦是自然不會對令月吝嗇。實則我身軀狀況,令月你亦是再清楚不過的,料必你的心下也是明白,我的身子並不是很妥當。而我以大周戰神的身份,要什麼珍稀藥品沒有?甚至別人求而不得的丹王丹藥,我也弄到了不少。」
說到了此處,宇文煬眸子之中亦是禁不住多了幾許淡淡的黯然,似是感慨說道︰「只是可惜,這些丹藥對我而言,卻亦是實在沒有什麼用處。我這身體之所以如此,亦是因我自幼學習的禁術有所關系。我學習的武功,在這大陸之上,可以稱之為禁術。這門功夫名喚天禁,實則亦是一門由丹士無意間發現的武功。」
蘭令月欲言又止,宇文煬身上的傷,對于他而言應該是一樁極為私密的事情,卻又為何會告知自己?自己似乎也並不配得到宇文煬的這份信任。本來想要打斷,然而蘭令月又不知宇文煬可是想要與自己商量什麼,故此雖然沉默一番倒也並不曾多言。
「那丹士葛洪,被稱為大陸丹王。然而在兩百年,大陸卻有一位丹皇的存在。這位丹皇的姓名已經不可考,且只將他稱之為無名氏。也因為這位無名氏平時少現人前,故此民間傳聞雖然很多,卻並沒有多少人當真相信。甚至有一些所謂的學者,只覺得關于丹皇葛洪,卻也根本不過是後人捏造出來的傳聞而已。」
「然而實則這位無名氏當真是存在的,並且確實煉制出很多匪夷所思的丹藥。這位無名氏一生最大的期望,就是盼望能得道飛仙。他後二十年,便帶著無數珍貴的丹藥,躲到了荒無人煙的地方,開始一個人的煉丹生活。這二十年來,他不曾跟任何人說話,亦是深居簡出,性子也越發孤僻。然而功夫不負苦心人,他花了整整二十年,就終于煉制成功一種仙丹。」
「可嘆這仙丹無名氏服下之後,當即就全身肌肉扭曲撕裂,活活痛死!後人知曉了,就將他所煉制的仙丹稱之為丹劫。」
「在後人的研究之下,他們發現丹劫亦並非全然是毒藥。這丹劫服下後,藥力確實能讓人身體發揮極大的力量,可是人的身軀承受之力是有限的。故此服用下丹劫之後,尋常人就會因為全身疼痛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