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要是相信我就乖乖在樓下等著,我現在要去給他煎藥,如果你們忍不住沖上去打擾,影響病人休息恢復,一切後果由你們承擔。」在無法給出明確答案的情況下,夏謹言只能拿出醫生的派頭,這一招對病人有用,相信對病人的親人或朋友也同樣管用。
這倆人倒也沒讓她失望,不過,寧子修畢竟也是醫生,這位模特身材、演員樣貌的女醫生到底用什麼法子在如此短的時間內讓老大化險為夷,他真的很好奇,「我也是醫生,雖然學的是西醫,但一直對中醫很好有興趣,不知道能不能向你討教一二?」
「不好意思,我對教人沒興趣,也沒這個本事。」夏謹言依然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酷酷表情,對這些城里來的富家公子們,她是打心眼地生不起好感。
寧子修原本是帶著虛心求教的誠意而去,卻踫了一鼻子灰,覺得挫敗之余,對這個女人也越來越好奇。看著她的背影漸漸遠去,趕緊把酒莊老板叫過來,「這位女醫生到底是什麼來歷,看上去年紀不大,竟有如此高明的醫術?」
崔東緒還在猶豫要不要跟這兩位富家少爺說實話,一直在寧子修身邊冷眼旁觀的喬靳堯突然開口道,「這丫頭的傲氣你已經見識過了,我勸你還是不要對她太有興趣的好。」
已經有婚約在身的寧子修生怕喬靳堯誤會,趕緊解釋︰「我不是對她這個人有興趣,只是對她的醫術很好奇!」
「實不相瞞,這丫頭是我太太的外甥女,她這些醫術都是跟我岳父學的,我岳父還在世的時候可是樂溪有名的神醫,就算只學到兩三成也足夠她獨當一面。♀」崔東緒心里尋思著這倆人只怕不會就此善罷甘休,想了想還是決定多少給他們一些交代。
「原來是名醫之後,難怪這麼厲害。」現在寧子修對這位美女醫生可不只是有興趣這麼簡單,幾乎已經上升到了崇拜的級別。
「你岳父是否還在世?」喬靳堯的興趣也一下子被調了起來,名醫之後已經這麼厲害,如果能找到名醫本人,大哥的離奇隱疾說不定就有救了。
崔東緒略顯哀傷地搖了搖頭,「他老人家幾年前就過世了,現在你們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他外孫女身上。」夏謹言就算再天資過人也不過二十四歲,她到底從老爺子那里學到了多少,崔東緒心里也沒底,在閣樓上那位貴客安然無恙有下樓之前,他的心也會一直懸著。
喬靳堯對眼前的意外倒是不擔心,他更在乎的是以後。藥酒雖然有效,但副作用太可怕,而且只能治標。要想從根本上解決問題,恐怕真得找高人出手才行。
但願這位看上去一點也不像醫生的冷傲美女就是他們要找的高人。
什麼也不能做的干等最是煎熬,身為主人家的崔東緒只能邀請兩位貴客到前廳的二樓先做休息。
前廳二樓的貴賓接待室正好對著酒莊門口的大路,透過窗戶不僅可以看到山路蜿蜒,還能看到酒莊對面的別致民居。這棟民居看上去已經有些年頭,卻別有一番古色古香的味道。
巧的是,那位美女醫生好像就住在這棟古色古香的民居里。
「對面是一家做香料的老作坊,和我岳父交情頗深,他老人家過世之後,謹言一直住在他們家。」這一次崔東緒倒是反應快,不等倆人發問,主動上前交代。
沉默半晌,喬靳堯才悠悠地開口道,「你這外甥女,一看就知道渾身都是故事。」
寧子修對喬家三少爺這種‘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做法很是不滿,「誒,我怎麼瞧著你好像對她的興趣更大?」
「不是我對她有興趣,只是預感到大哥肯定會對她很有興趣。反正這些事遲早都是我做,不如趁早打听清楚。」嘖嘖,喬家人的智商果然不是蓋的。永遠都是走一步,想三步。
喬靳堯輕輕松松一句話就讓寧子修乖乖閉了嘴,如果這位美女醫生真能成功勾起老大的興趣,可是一件值得好好慶祝一番的大喜事。
貴賓休息廳四面都有窗戶,喬靳堯和寧子修的目光幾乎是一路追隨著美女醫生從進酒莊大門一直到上後院閣樓。
她的神奇醫術到底對大哥的突發病癥有沒有效,很快就能見分曉。
因為藥煎好之後抽空處理了一通緊急電話,夏謹言重新回到閣樓的時間比預計的晚了近十分鐘,這會兒藥罐里的藥已經是溫熱狀態,最適合一次性喝完。
但,讓她沒有想到的是,四十分鐘過去了,閣樓上的那個人竟然還沒有……解決完,一聲聲悶哼低吼听得她直起雞皮疙瘩。
這驚人的持久力讓她不禁感嘆︰誰要嫁給他,定會‘性福’終身!
隨著一聲低而長的‘嗯’戛然而止,喬家大少爺終于完成了他人生的第二次釋放。
雖然里面已經沒了動靜,夏謹言還是在樓梯口又等了五分鐘才起身敲門,「藥已經煎好了,你……完事了沒?」
說完夏謹言自己也嚇了一大跳,她都不敢相信完事一詞是怎麼從嘴里溜出來的……
「進來。」听這聲音不像是躺著發出來的,常年行軍的人恢復力果然驚人。
進門之後發現他已經能平穩地坐起身,夏謹言懸著的心才算完全放下。雖然病癥來勢洶洶、過程一波三折,總算是有驚無險地度過了最難的一關。
給病人喝藥之前,按例必須先把脈確認。可已經度過危險期的病人似乎不怎麼配合,「我感覺好多了,不需要做不必要的檢查和確認。」
呃,喬大少您是不是沒搞清楚狀況,這里可不是您的地盤好吧,什麼時候輪到您發號施令了?
果然,夏謹言當場就發了 ,「到底你是醫生還是我我醫生?不把脈確認我怎麼知道你現在能不能喝進補的藥?」對這種不听話的病人,就該拿出醫生的強硬派頭!
喬靳辰長這麼大還沒有被一個女人這麼吼過,那張萬年不變的面癱臉上竟浮出了幾絲淡淡的笑。
這女人有點意思,面對她,似乎每一分每一秒都會有意想不到的驚喜。
最後,喬靳辰還是乖乖伸出了手,可饒是如此配合,還是沒能讓醫生滿意,「那什麼,完事之後洗手了沒?」
在她進來之前,喬靳辰用了整整五分鐘的時間逼自己忘掉剛才發生的一切。被她這麼一問,算是把還沒愈合的傷疤又撕了個血淋淋。
剛剛過去的四十分鐘絕對是他人生中最大才恥辱,沒有之一!就算他可以忘掉,也還有她這個見證者在,這個污點要怎樣才能徹底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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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大少和夏小妞這個‘梁子’算是結下了,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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