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起彼伏的叫價競標聲不斷的響起,站在人群當中白池有趣的雙手抱肘看著這一切。
「一萬,我看這次誰跟我搶?」
「我靠,一萬你喊得出口?一萬三!」
「好了好了,我老王一次都沒有出來外勞過,這次怎麼我也爭一把,不羅嗦,一萬五!」
短短時間外勞的價格就飆升到了三萬大洋,讓白池有點瞠目結舌。他實在沒有想到這看守所里面的各個監室的老大都這麼有錢,不像自己就是個窮小子,要不是那老頭,自己怎麼可能出來。
這時那個最後過來的中年男子冷笑這一聲,眉毛揚了一揚,昂著脖子吼道
「四萬,我看誰還和我爭?」
中年男子這話一出來,還真就沒人哼氣了,白池不由得有點奇怪。照說這里面的人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怎麼可能就背著男子弄的沒聲音了?其中有古怪。
納悶的白池問身邊那個叫大熊的大漢道
「大哥,他是誰啊?那麼囂張?」
叫大熊的大漢奇怪的看著白池問道
「小白臉你是哪根蔥?以往沒見過你出來啊!又是哪家的官二代或者富二代是吧?要說那家伙啊,哎!咱還真惹不起啊,他舅舅據說是省里面的大官,是什麼省公安廳的啥。」
白池愣了一下,心中不由得想起了陷害自己的葉飛揚,眼中閃過一絲的怒色,問道
「那又怎麼樣?還不是一個在押犯?翻天了不成?」
大熊嘿嘿笑了一笑,看著白池皮笑肉不笑的說︰
「還真給你說對了,這家伙還就翻天了,他叫康偉,這里的獄警看見他恨不得都要叫大哥。說是被關在這里候審,說白了還不是走走過場,過幾天就出去了。听說他在外面和幾個一起的官二代,壞了一個十八歲的農村小姑娘的清白,然後那小姑娘也是個烈女,當即就從那酒店的十樓跳了下來,死了!」
听到這里白池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的紅光,他是真的有點憤怒了,這不就是個人渣麼?靠著自己父輩的庇護為所欲為,魚肉百姓!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接著問道︰
「但是他還是被關進來了不是嗎?」
大熊冷笑一聲,說道︰
「狗屁,他進來雖然是住在號子里面,但是吃的都是從外面送進來的,抽的也是大龍頭,還要三不時的出來玩女人,哪里象坐牢了?
據說那姑娘家里面鬧的凶才沒辦法,先讓他進來避避風頭。听說他律師已經搞定了,給那小姑娘家威逼利誘的讓姑娘家承認自己家的小丫頭是做小姐的,然後西毒過量自殺的。
只要這樣說了,這家人就可以得到一百萬的賠償,農村人哪里見過這麼多錢?加上還有一些黑道的人成天在他家轉悠,哪里能不就範,你說是不是?」
白池本身是個很純潔的大好青年,听見這些讓人發怒的話哪里還能冷靜,不由得怒道
「就沒有王法了嗎?」
「嘿嘿!小子你是不是糊涂了?王法是只盯住老百姓的,當官的和有錢的可不在王法約束里面。在他們那種人看來王法還抵不上他爸爸一句話管用。我不就是因為借了高利貸沒錢還賬嗎?就他媽的抓我進來,說是要判我詐騙罪,我能說啥?要不是從小還有兩把子力氣,在這里我早餓死了。」
大熊此時的表情也有點憤憤不平。
正在白池和大熊交談的時候,那個站在高牆上的武警王班長的聲音再次的響起︰
「四萬,還有沒有比四萬多的?最後一次。」
白池一愣,說著說著竟然忘記了投標競價,回去了老頭子還不罵死啊?抬頭往高牆上看去,不知道為什麼,白池竟然在那個王班長的眼中看到了一種厭惡的表情。不由得心中一熱,高聲說道︰
「有,我出五萬!」
白池的聲音頓時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過來了,不光是**個各個監倉的大爺詫異的盯著白池。就連不遠處的**個獄警都瞪大了眼楮看著這邊,他們也好久沒有看見有誰和那康公子叫板了。兩個月前和他叫板的那個犯子已經莫名其妙的被弄死在了這里。
康偉聞言也一愣,回頭用陰冷的目光盯著白池問道
「你他媽的是誰?鄉巴佬?不知道你娘怎麼把你從那破洞里面給掙出來了,生下了你這麼個不長眼的玩意?」
白池淡淡的瞟了康偉一眼,很是平淡的問了一句;
「你有娘麼?」
康偉又是一愣,下意識的回答道︰
「有啊。」
白池強忍心中的狂怒和殺氣,輕笑一聲,說道
「那不就得了,我怎麼出來的,跟你娘一樣!除非你不是你娘生的野種。」
周圍所有的犯子和不遠處的獄警听見白池的話不由得哄堂大笑。
听見這話康偉頓時惱羞成怒,抬手就一巴掌扇了過來,在他看來自己受了奇恥大辱從小到大那里被人這麼弄過?竟然被一個鄉下小子調侃了,叔叔可忍,嬸嬸不可忍!
「啪!」
一聲脆響在高牆下響起,眾人目瞪口呆的看著掉了兩顆門牙,口中噴血的康偉。
在場的將近二十個人都沒有看清楚那白池是怎麼出手的,就見他手一揚,那康偉就成豬哥樣了。
看著站在那里好像沒事一般的白池,再看看躺在地上哭號的康偉,眾人頓時一頭的冷汗。這算啥?打了官二代,今後還有活路嗎?
想到這里眾人不由得再次的用奇怪的眼神仔細的看了看這個叫白池的小子,只見那張很是平凡的臉上掛著一絲無所謂的微笑,嘴角微微上揚,顯示出此人極為高興。再看他穿的就是那種鄉下人穿的一件短袖的白寸衫,下面一個老頭褲,俗稱大褲衩。
坑爹的,這不就是一個典型的鄉巴佬嗎?要說唯一有點不一樣的,那就是這個鄉巴佬長著一雙極為漂亮的手,修長而白皙,仿佛是小姑娘的手一般。而剛才就是這只手將那康偉給抽的半邊臉都腫了起來。
不光如此,此時這個鄉巴佬還從那皺巴巴的大褲衩里面掏出了一支超大的大喇叭點上,美美的抽了一口。
「呼……好爽!」
遠處的獄警也驚呆了,其中一個四十來歲的獄警憤怒的吼道
「鄧超?這小子是誰,你把他放出來的是不是?這小子什麼來路?要是康廳長怪罪下來,你我都出不了兜著走。」
鄧超眼光一冷,說道
「怎麼?我放誰出來是我的事情,三號監倉我鄧超說了算,那小子早就該被教訓了,我忍了好久了,在外面禍害人家姑娘,他媽的進來了還得禍害女囚是不是?他不是就是看上了那個月歌女嗎?勞資就不讓他如意,怎麼了?」
四十許的獄警憤怒的盯著鄧超,說不出話來,只能狠狠的丟下一句話道︰
「鄧超,你給我等著。你看康偉的老頭子怎麼教訓你。」
鄧超悠悠然的點上一支煙說道
「勞資早就不想干了,大不了月兌了這老虎皮回家賣菜去,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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