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偉擦了一把臉上的血跡,猛的爬了起來,陰毒的看了看白池。就剛才那一下子他就知道了,自己這嬴弱的身子絕對不是這個鄉巴佬的對手。
但是常年養成的囂張跋扈的性格不允許他認輸,否則今後出去了怎麼混?豈不是要被那幫家伙給笑死?自己在中間本來就是墊底的存在,要是今而個的事情傳出去就真的是顏面無存了。
惡狠狠的看了看白池,康偉猛撢頭看向了高牆上的武警王班長,用命令的口吻說道
「王班長,你給我開槍打死他,我回頭讓我爸給你升官,起碼也是個營長,怎麼樣?」
听見這話王班長身邊的兩個武警看了看他們的班長,然後將槍口暗暗的對準了白池。在他們看來班長肯定會答應的,打死一個在押犯罷了,不算多大個事,到時候給隨便按個月兌逃罪名不就得了?那可是營長啊,十幾年都做不到那個位置。
槍口對準白池的時候,白池忍不住有一種被毒蛇瞄上的感覺。不由得心中發毛,不禁也為剛才自己的沖動有些後悔!這幫家伙都是無法無天之徒,王法在他們眼中只怕就是個屁。他知道以他現在的伸手根本就不是那沖鋒槍的對手,只是一直待宰的羔羊罷了,這種生死掌握在別人手里的感覺非常的不好,但是白池不是坐以待斃的人。
想到這里,白池的手心一轉,眼楮緩緩的盯著康偉,掌心就多了一枚繡花針。他已經做好了拼命的打算,在那兩個武警開槍的同時他有把握擊殺那康偉。
「康偉,你做什麼?這里是你家不成,他媽的。」
鄧超的聲音適時的響起。
康偉詫異的回頭看了鄧超一眼,陰笑道
「鄧管教,我看你做管教也夠久了,難道不想換換位置?听說看守所的所長馬上要調走了啊!」
听見康偉這樣一說,那帶康偉出來的四十多歲的中年獄警頓時臉色一變,滿臉惡毒的看向鄧超。
鄧超的腳步也微微一頓,說道
「我沒有當所長的命,我本來就是鄉下孩子出生,沒那麼金貴的命,但是今天……在這里!我鄧超說了算,誰他媽的敢動手,別怪勞資不客氣!」
說罷鄧超將自己腰間的手槍也拿到了手上且上好了膛,冷冷的盯著康偉,身上竟然隱隱散發出一種不畏強權的氣勢。
與此同時那四十歲左右的獄警也臉色一變,和左右幾個獄警交換了下眼神,同時也將自己的手槍拿了出來,對著鄧超喊道
「鄧管教,擅自動用槍支可是紀律不允許的,我們不能看你犯錯。你快把槍放下。否則……」
「否則怎麼?你們那三腳貓的射擊功夫敢和我比劃一下不成?你們別忘記了,我可是警校的速射冠軍。只怕你們還沒抬手就已經被我爆頭了吧?不相信的話就試試,誰他媽撢手勞資就斃了他!」
鄧超的話透著一股冷冷的殺氣。冰冷的語氣頓時讓站在他身後的幾個獄警滿頭大汗,拿槍的手噗噗發抖,良久都不敢動一下。
事情一下子演變到要火拼的程度頓時讓十個在押犯和其余的幾個置身事外的獄警目瞪口呆。特別是白池,此時心中的感激已經不能用不言語來表達了,一個和自己沒有屁關系的獄警能在這樣的情況下為自己出頭,這種恩情他怎麼償還哪?
就在這時,站在高牆上冷冷看著這一切,良久沒有說話的武警王班長眼神中閃過一絲欣賞的目光看了看鄧超。揮了揮手,說道
「給我瞄準了那五個獄警,誰動就打死他。」
「什麼?班長……」
身邊正瞄準白池的兩個武警不由得詫異的看著他們的班長。他們可是知道班長想轉業回去好久了,家中的嫂子和孩子都幾年沒見了。
由于班長家在山區,回去不方便。所以這次的機會千載難逢啊,只要提干當了營長,就有自己的專用車輛可以隨時有時間回家看看嫂子了。而且自己兩個說不定也水漲船高的弄兩連長干干,但是前提就是得干了那個叫白池的小子就行了,一顆子彈的事情。
「我還是你們的班長,听我命令,瞄準那五個,誰動打誰。」
說完王班長在那兩個武警身邊輕輕說道
「你們忘記了我們是誰麼?我們是武警,我們是保護老百姓的,我們的職責是什麼?這里的人不全是壞蛋,至少那白池不是。
並且那小子一身的功夫不錯,你看他的腳步,隨時都可以進退自如。我敢保證,你們槍響的同時,那小子就會躲到那康偉的身後。
甚至……說不定還會殺了他,你們看兩只手有什麼不同?一只手是空的,看那姿勢隨時可以撐在地上,另外一只手呢?為什麼總是捏著拳頭?里面有東西,是什麼東西我不知道。但是他給我一種危險的感覺,要是那康偉現在就死在這里,在場的人一個都跑不了,也包括你們兩個,現在我這麼說你們懂了?」
兩個年輕的武警聞言頓時心頭發毛,一身的冷汗,暗暗的瞟了一眼白池,果真發現那小子雙腳站位非常的高明,槍響的同時他絕對可以躲到康偉的身後。不光如此,那小子的雙眼烏黑發亮,正冷冷的看著圍牆上面的自己三個人,隱隱的有一種殺氣散開。這小子真不簡單!
想到這里那兩個武警毫不猶豫的將槍口對準了那站在鄧超後面的幾個獄警。
這下突然的變故,讓幾個獄警和康偉措手不及,愣愣的看著高牆上的王班長。
「怎麼?你們還有其他的意見?」
王班長說著話,眼神卻是看著白池。
「沒意見,誤會,誤會!我們也是只是怕有什麼突發事件罷了。」
那個帶康偉出來的四十許的獄警訕訕的做了個眼色,然後幾個人將手槍插回了自己的腰間槍套里面。
鄧超看著王班長,兩人很是隱晦了交換了下眼神,暗暗的點了點頭。隨即鄧超也冷哼一聲,將自己的手槍插回槍套,點上一支香煙滿臉自得的笑著狠狠抽了一口,然後微微張口緩緩的突出了七八個漸漸變大的煙圈。
見血流當場的內部火拼迅速的平定下來,王班長微微一笑,裝作沒有看見康偉那陰沉得滴水的眼神,笑道
「好了,現在繼續,五萬還有沒有高的?五萬一次……」
陰毒的看了看王班長和鄧超一眼,康偉眼珠一轉,現在他確實是沒法,槍桿子在別人手上,但是他不甘心啊,那女號子里面的月歌女一身的媚骨。據說還是個處啊。就這麼拱手相讓不是自己的風格。難道鄉巴佬和自己比錢多不成?
他嗎的!勞資就是人傻錢多,你還能把老子這麼了?這小子就穿了一大褲衩能放多少錢?說不定就是在虛張聲勢呢?想到這里康偉陰險的看著王班長揚聲說道
「好,王班長今天的恩情我康偉記下了,來日必有後報!我出價五萬五千。你們看那小子就一大褲衩,他哪里有什麼錢?」
說罷拿起了身邊一個小塑料袋子揚了一下,輕蔑的瞟了瞟白池,意思就是︰這里面起碼有七八萬的現鈔,這才是硬通貨啊。
白池仿佛沒有看見康偉得瑟一般,冷著臉看著高牆上的王班長,說道
「十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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