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臭丫頭還不住嘴!腸子都流出來了!」景瀚的五官因疼痛糾結在一起,但是痛苦之中卻帶著愉快。
被他這麼一喊,唐幕心頭的氣勁兒就消了,牙齒也沒力氣了,松開了他的脖子坐回自己的座椅上,眯著眼楮扯著嘴角笑,對他伸出大拇指,還是他有能耐!居然說出這樣的話來逗她笑,讓她嘴巴笑的月兌了力!她看到他的脖子被她咬的出現了一圈兒小牙齒印,她瞪著眼楮表情無辜的問,「景瀚哥哥,勞力士怎麼戴到脖子上去了?」
小的時候,他會不顧她喊疼偏要在她的手腕上咬上一口,說是送給她的手表,世界上獨一無二的手表,時隔那麼多年,小丫頭長大了,不是那個他稍微一欺負就哭鼻子告狀的小丫頭了!現在完全相反了,變成他被她欺負了!以前她一哭,他就會跑到她身邊哄她說,「幕幕別哭了,快點兒長大吧!長大了哥哥就讓你欺負我!你呢,只有我可以欺負,我呢,也只能被你欺負,你說好不好?」
每每那個時候,她就會破涕為笑了。
唐幕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但是他的表情看上去似在想著什麼美好的回憶,所以她不出聲、不動,不去打擾他回憶美好的事物。直到他從記憶中收回神來,伸手撫模她的臉,輕聲的說,「幕幕,轉了一圈兒,你終于還是回到我的身邊了!」
她被他的深情所感動,情難自抑的依偎在他的胸膛。怎麼辦?她喜歡上了景瀚!司徒念遠和景瀚就好比她的左手和右手,對她都特別的重要,舍棄誰她都會痛不欲生!但是她必須要做出選擇不是麼?
「誒!」一聲嘆息,道出了她心中的苦悶,景瀚俯身湊近她的臉望著她那雙會說話的眼楮。
「嗯,讓我猜猜,我的幕幕正在想些什麼呢?」他的手指在她飽滿柔軟的唇上來回撫模,他眉心擰著像是在思考,很快,他打了一個響指,做恍然大悟狀附在她的耳邊好像說著什麼秘密一般謹慎低語,「你是不是在想,我和司徒念遠你要兩手抓,兩手都要硬呢?」
「呸呸呸,你個色胚!」唐幕捂著臉,跺著腳,耳根子發熱。
她的一連串的反應逗得景瀚哈哈大笑,他拽下她捂著臉的手,繃住笑意說,「丫頭,我這話有問題嗎?別是你自己想歪了吧?我說的是抓人,你以為讓你抓哪兒呢?」
「哎呀你閉嘴!討厭!」她急著去捂他那張毫無遮攔的嘴巴,一副小女生俏皮可愛的憨態。
突然,上一秒還笑呵呵的景瀚臉色僵住了,他抓起她的手認真的放在嘴邊親了親,正色的說道,「你是我的。我一個人的。好嗎?」
唐幕愣愣的看著他,景瀚表面上奔放豪爽,但是對待感情卻特別的執拗認真。他可以開玩笑,可以口若懸河,但是他決不容許別的男人和他分享他唯一愛的人。她被他的視線注視的有些局促,想要將自己的手抽回,但是他卻牢牢的攥住。
他就這麼一手攥著她的手,一手操控著方向盤來到了為唐幕準備的公寓內。唐幕默默地坐在一邊想心事,景瀚這樣子霸道,是絕對容不下司徒念遠的!而且她今兒色心大起,嘴也親了,抱也抱了,他更是不會放棄的了。那麼要她放棄司徒念遠麼?那個溫柔細心又紳士的好男人?那男人是幾乎絕跡了的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的好男人!他們深厚的感情已經在相處的過程中細水長流匯集成了汪洋大海。
景瀚是激情的火,司徒念遠是沉寂的海,火有火的熱情,海有海的包容,她都不願舍棄,但是水火是不能相容的啊!讓她做這樣的取舍,看她這樣糾結難過,景瀚也于心不忍,但是作為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怎麼能夠容忍自己深愛的女人心里還住著另外一個男人?
公寓里很干淨,景瀚請了小時工每天都會來這里打掃,只需將唐幕的隨身物品擺放好就行。那個帶露天的小泳池的房間就是她的臥室,都整理好之後,她就望著那碧青的水發呆。驀地,景瀚從身後摟住了她的腰。他的臉磨蹭著她的臉,想找個話題提起她的興致來,他希望有他在她身邊的時候,她永遠是快樂的。
「幕幕,要不要下去試試?雖然不是很大,夏季乘涼用也夠了。」
「不!」她撇嘴,「下去游泳?你是不是憋著心思想看?色胚!」
「誒,你再敢說小爺我是色胚,小爺今兒就讓你領教領教什麼叫色胚!坐實了我這色胚的稱號!」
大手一番,已經惹得唐幕驚叫連連,他覆上她的柔軟輕松的將她抱了起來,腳一離地,她就蹬著雙腳大叫,「快放我下去,我要下去!」
他抱著她退後幾步,兩人一起滾到了床上,翻了個身,他將她壓住,聲音啞啞的帶著絲絲性感和饑渴,「幕幕,你知不知道?你就是那燃燒的火柴,我就是烈日里的干柴,我一挨上你就想帶著你一起燃燒!你懂嗎?」
「景瀚哥哥,你是黑社會,怎麼說話還這麼文藝呢?你就直接說想將我吃干抹淨不完了?」
「你同意了?好!」
「別!誰說同意了,你起開!」唐幕瞪了眼,氣鼓鼓的小樣絲毫沒有威懾力。他沒動,只是呼吸更加粗重的看著她。
「為什麼不想給我?嗯?」景瀚的眼中閃過傷痛,她和司徒念遠已經在一起了不是麼?他立即就對自己沒有信心了,腦子一陣混亂,語言中樞也失去了控制,沒有經過過濾的言語月兌口而出,「為什麼你和司徒念遠可以,和我就不可以?我哪兒比他差了?你你,你不然試試?我肯定比他強壯的!我肯定會讓你快樂的!要不然你先模模?我就不信他能比我強?」景瀚說著,就想去拉唐幕的手。
她「啊」的一聲尖叫,情急之下用另一只手抽了他一個嘴巴。景瀚就像是被人兜頭澆了一盆冷水,渾身透心涼。
「你起開!」她用盡了全力也推不動他結實的胸膛。
「我不!」他憤怒的嘶吼,聲音大的震得唐幕耳根子一陣陣的嗡嗡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