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瀚瞬間膨脹的佔有欲和他激烈的情緒震懾到了唐幕,她不畏懼的回瞪著他的眼楮,那是一雙怎樣的眼楮啊!此時他原本清冷傲慢的勾魂電眼蒙上一層暴怒的血紅色,像一頭猛獸,隨時準備進攻自己看中的獵物。
她十分清楚令他如此暴躁難安的原因,他的手滑到她的上衣下方,模到她褲子的紐扣想要解開,她平靜的捉住他的手,輕聲的在他的耳邊說,「我和司徒念遠那天什麼都沒做。」
嗡——
這句蚊子哼哼一般的輕聲細語卻如同一記悶雷在景瀚的腦海中炸開。他的身體僵在原地,唯有眼珠兒不敢置信的轉來轉去。良久,他嗖的坐直了身子,一把將剛才一直被他壓在身下的唐幕拽了起來,他的表情看上去像哭又像笑,嘴巴動著,很久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說出了一個完整的句子,「你、說的是真的?你沒有和他上、床?」
她抿著唇,搖動著自己的頭。
「真好,你果然還是我的幕幕!我的……」
那個霸道的男人再次撲了上來,她被壓的輕哼了一聲。
「對不起,是景瀚哥哥混蛋了,你說的對,景瀚哥哥是個猴急的色胚!是我不好!我等,我願意等,等你做好準備將自己交給我的那一天!」他控制著自己的下半身,雖然浴火燃燒了就難以收回,但是就算是燒死自己也要將它強壓下去!原來幕幕還是處子之身,能有比這件事情更讓人激動的嗎?
他親她,抱她,她皺著眉頭跟隨著他的吻去擦拭他遺留在她臉上的口水,很快,他雙臂支撐著身體俯身看著她,「要不就現在吧?你準備好了嗎?」
「什、什麼呀?」唐幕眨巴著眼楮,本來被他的口水黏的就有些心煩了,自然沒有心思仔細揣摩他的意思。
被他的大手用力一捏,她羞憤的瞪起了眼楮大喊,「做什麼呀你!作死啊!」
「我問你現在準備好了嗎?嗯?我看擇日不如撞日,就現在吧?把你自己給我好嗎?我會很輕的!」
靠……男人真是不可寵!唐幕在心里不住的吶喊,化悲憤為力量,手腳並用的對他來了一個大爆發!功夫雖然還學的不咋樣,可是防狼術還是學了幾招的!按說這種小兒科的東西對景瀚應該是起不了什麼作用的,可是現在他不是處在瘋癲的邊緣了嗎?況且又是對唐幕,他更是沒有半點兒防御的戒心。
如此這般,他華麗麗的捂著被她膝蓋頂過的的部位滾落到地上打滾,額頭上細密的出現了一圈兒汗水。
「哎呀,初次出手不知輕重,你多擔待啊!」唐幕從床上爬起來跳到安全的距離上捂著嘴偷笑,她在醫學上造詣頗深,她自然很清楚自己的力道只是讓他暫時的疼痛一陣子,不會給他將來留下什麼隱患。
「好啊你!臭丫頭,這一下要是把小爺我弄廢了,你這輩子就準備守活寡去吧你!」地上的景瀚慢吞吞的站了起來,瞪著一臉壞笑的唐幕,他坐在床上喘息,末了卻笑了,他能拿她怎麼樣呢?
啪啪啪——
一陣拍掌聲,唐幕和景瀚一齊回頭,看見了門口上站著的小無憂,他淡漠的臉在接收到他倆的目光時唰的綻開了一個大大的笑容,那雙眼楮還賊眉鼠眼的擠啊擠,與剛才平靜的表情形成了一個極端的對比,「兩位施主,阿彌陀佛,下次再恩愛,還請關上房門,免得擾了我出家人的清心。」
「我呸!」
「我呸!」
景瀚和唐幕異口同聲,罵的小無憂撓頭傻笑。
「說,在門口偷看了多久?」景瀚下面的疼痛減輕了不少,他看向門口站著的小光頭和尚時,眼中射出凜冽的寒光。
「呵呵,貧僧剛來而已!」
「幕幕你信麼?」景瀚站起身活動了活動,又將視線投到了唐幕的臉上。
「鬼才相信!色師傅!」
「咳咳……謝謝徒兒對為師的中肯評價,但是切記,以後若有外人在場,一定要給為師長臉,不然,為師定會將你練就成一個渾身肌肉的女漢子!」小無憂聲音清幽,語氣平靜,看表面絕對是一個資質優越的出家人,但是相處久了,難免會忍不住罵他壞了出家人的風氣。
誒……自從到了京都,他已經帶著假發晚上逛過無數次的夜店了……喝酒吃肉更是不必多說。不過呢,這小無憂出家也是有個小典故的。听景瀚說,小無憂六歲的時候出了一次特大的車禍,醫生搶救了一天一夜,最後遺憾的宣布他沒救了,讓家人準備後事,但是奇怪的事情發生了,他突然就醒了過來!而且醒來的第一句話就是對他父母說,他要出家!孩子的話讓家長很疑惑,但是孩子活著不就是對家人最大的安慰了嗎?只要是他能好起來,他的所有要求,他們一定滿足。
就這樣,小無憂一天天的好了起來,很快就大病初愈了,醫生都說這是個奇跡,他好了之後,他的父母就應他的要求將他送到了少林寺,少林寺的住持很喜歡他,當即就為他起名無憂。這一晃十多年過去了,也許這就是他與佛的緣分。
听了他不是威脅勝似威脅的話,唐幕垮下了小臉兒怒喘連連,撅著小嘴跺著腳大吵,「我不學了不學了!女孩子家家的將來一身的肌肉怎麼嫁人啊!」
「好了好了,別鬧了,啊?」景瀚摟住發狂的她,耐心的安慰她,大手撫模著她的頭發,讓她慢慢安靜下來。同時沖小無憂使了個眼色,讓他離開他的視線。小無憂對他眨了下眼楮,笑著走開了。
「放心,不會長一身的肌肉的,你到是想學成那樣了,你以為憑你這柔弱的身板能學的成啊?」看懷中的她安靜了下來,仰著頭皺著眉在听,他才又接著說,「我只不過是讓她鍛煉一下你的身體素質,稍微有點兒基礎之後呢,讓他教你逃生的手段。很多時候,不一定是特別能打的人就能活到最後,會游泳的人淹死的大有人在!所以最關鍵的,是學會怎樣死里逃生。」
雖然听不懂具體的是要她學什麼,反正景瀚說了,不會練得她長一身難看的肌肉,那她就放心了。窩在他的懷里點點頭,很快又仰起頭來問,「小無憂怎麼來了?他不會住這兒吧?」
「你看,小路對面那棟小一點兒的房子,是我給他準備的,他在你身邊方便你學習功夫,還能起到保護你的作用。」
順著景瀚的手指的方向,她從窗邊望出去,果然看見了對面房子的大陽台上,小無憂正在太陽傘底下喝茶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