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背的冰涼讓她暫時恢復了理智,她伸手去推他的胸膛,別過臉去不自然的說,「景瀚,你讓我出去,不管是因為什麼,是天意弄人也好,是誤會也好,我們都已經結束了。以後我們都過好自己的生活,不要再糾纏了。」
「你說胡話呢?我沒有你,我生活的好嗎?」景瀚低下頭,用額頭抵著她的額頭,一雙大手在她的身上忘情的撫模。
她身體的溫度在隨著他的手而不斷升高,這個畫面太過熟悉,她自然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麼。她抓住他的手聲音輕微的抖動的哀求著,「景瀚,不要。」
「不要什麼?不要我踫你?你本身就沒辦法拒絕我對嗎?」
「……對,所以求你不要……」
「我偏要!你是我的!」他嘶吼,手上的動作更加的粗魯了。
唐幕的尖叫聲和他思念的呢喃和喘息聲,讓門口的司徒念遠恢復了神智,他焦急的拍打著木門,材質堅挺的木門紋絲不動,屋內有節奏的叫喊聲響起,司徒念遠雙手插進頭發中無奈的嘶喊,「景瀚!你混蛋!幕幕懷了你的孩子!」
里面的動作和聲音立即戛然而止。唐幕擦掉被他弄疼而流出的眼淚,對依然忘記離開她身體的愣在那里看她的景瀚哭訴道,「你干嘛停下啊?你繼續啊?你來,你來殺手殺死你的孩子吧!」唐幕哭著捶打著他的胸膛,景瀚突然收住了手臂,緊緊的摟著她。
「怎麼不告訴我?既然有了我們的孩子,為什麼還要和他結婚?你為什麼?」
「因為你讓我滾,因為我想讓孩子生下來有爸有媽,我哥哥一定會好好的對待孩子的。」
「你又說胡話,我才是他爹!我用的著別人疼我的孩子嗎?」
「……」
他小心翼翼的為她擦干了身體,吹干了頭發,抱著被裹得嚴嚴實實的她走出了浴室。
司徒念遠早已出了房門下去坐在了沒有開暖氣的車里。他心很煩躁,悶熱,就想坐在這沒人打擾的地方靜一靜。
景瀚看看外面的雪,自作主張的說,「今天天氣不好,等明天天晴了我就帶你走。」
唐幕坐在床上蹙著眉有點兒擔心哥哥的去向,景瀚不悅的伸手在她的面前擺了擺,他擰過她的小臉兒盯著她說,「不許任性啊!那事和你領證這事,過去就過去了,也有我的責任,誰讓我沒有時刻陪在你的身邊呢!以後咱們都不許再提!只要是他乖乖的和你去把離婚證再領了,我就保證不會找他麻煩。不然我……」
「不然你怎樣?又耍你那套狠話是嗎?你若是動他一下試試?」唐幕冷著臉凝視著他的眼楮。景瀚的眼楮眯了眯,胸口一悶小孩子般抱著她的身子不肯松手。
推不開他的唐幕無奈的閉上眼楮,或許是剛才撕扯的累了,竟沒想到,一會兒的功夫,她就窩在他的懷里睡著了。將她放好在床上蓋上被子之後,景瀚打了幾個電話語氣急切,掛了電話之後,他發現了坐在車里的司徒念遠,他又打電話叫他上來。
兩個大男人聊的不怎麼愉快。互相爭執不下。最後景瀚耍賴的攤牌,不管怎麼樣,從這一刻開始,他分秒不離她的身邊!司徒念遠無奈,看看外面天色,起身去廚房里為她準備吃的。
他轉身奇怪的看著跟著他一起進了廚房的景瀚問,「我做飯,你跟進來做什麼?」
「我也做飯!她愛吃我做的飯!」景瀚擠開司徒念遠,率先跑到廚房里找食材。
兩個大男人在廚房里搶鍋搶食材搶用具亂成了一團。景瀚做了油燜大蝦,和八珍豆腐,司徒念遠做了鮑魚湯和小青筍。兩人各自守著自己做好的菜希望那小丫頭愛吃。
唐幕起來後發現景瀚非但沒走,還像個一家之主一樣端坐在那里,他見她下來馬上笑著跑過來領著她的手說,「寶貝兒我給你做了兩個菜,都是你愛吃的。快來嘗嘗。」
「懷孕還是少吃些油膩的,我給你準備了些清淡的,過來嘗嘗。」司徒念遠在這當口說道。景瀚回頭瞪了瞪他,拉著唐幕坐在了餐桌上,兩個男人都把原本捧在自己懷里的菜肴推向了她。
她手中攥著筷子,在他倆迫切的目光下,不知道先朝著哪個菜下手才好。
「你們能不能別看著我?這樣我真吃不下,就算吃下了,也感覺不出味兒來了!」唐幕苦笑了一下,請他們也一塊兒吃,別把目光都聚集在她的臉上。
這頓飯吃的可謂煎熬,夾景瀚的菜,哥哥就會失望,家哥哥的菜,景瀚就夾著他做的菜往她嘴巴里塞。最後她拿了一個小盤子,將他們做的菜每樣撥了一點點放在自己的面前,單手撫額,懶得再去看他們的臉。
晚飯是將就下來了,睡覺又成了問題,景瀚堅決要和幕幕一起睡。司徒念遠拿出法律保護的合法夫妻關系來要求他自己去客房單睡,但是他哪肯?他拿出她肚子中孩子爸爸的口吻回敬他,「我們才是三口之家,你這個外人,去睡客房!」
唐幕趁他倆在房間門口爭執的功夫,快速的關了房門鎖死。
兩個男人面面相覷,各自找屋兒去睡。
躺在床上的唐幕望著天花板發呆,這樣下去,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兒?也不知道最後結局會怎樣?她哀嘆一聲,白皙的手模在肚子上,喃喃自語,「寶寶,媽咪到底該怎麼辦才好?」
第二天清晨,司徒念遠照例做好了營養早餐,心地善良的他還是多做了一份,連景瀚的也有,可是左等右等,景瀚和唐幕一個也沒有下來,他的心里就逐漸產生了質疑,慢慢的,質疑變成了擔憂。他先跑到景瀚的房間,房間門開著,他進去里面轉了一圈兒,沒人。他心中的惶恐更加的加深了,他有跑去唐幕的房間,令他意外的是,她的房間門也開著!里面也空無一人!他頹然的坐在床上煩悶的捶了下床墊,他怎麼就那麼傻?他怎麼就能讓景瀚留在這里過夜?
他的第一反應就是唐幕被景瀚給悄悄的帶走了!氣了一陣,他開始撥打電話,景瀚的關機,唐幕的也關機。他懷著忐忑的心情開車去了他們以前一起住過的公寓,和他猜想的一樣,他們不在。司徒念遠望望天,心情沮喪,他懷著最後的希望去了市中心的娛樂城,在娛樂城的停車場,他見到了景瀚的車,這回他的心里總算是有點兒底了。他停好車去娛樂城里找他的時候,卻被告知他帶著女朋友出國了!
出國?他的腦子嗡的一聲響!關于去了哪里,多長時間能回來,那里的人也說不清楚。
他本以為,他會很長時間見不到唐幕,或許,他帶她去國外定居,或許等她生完孩子再回來,沒想到三天後,他們三人就又見面了。
景瀚興沖沖的對司徒念遠舉著手中的證件顯擺,「認識嗎?結婚證!我和幕幕也有結婚證!」唐幕垂著頭,這男人太黑心,不問她願意不願意就將她帶去了瑞士,欺負她不懂瑞士的文字!稀里糊涂的就和他在那里辦了結婚證。
司徒念遠經過了幾天的胡思亂想,如今見了唐幕安然無恙的又出現在了他的面前,他突然就覺得什麼都不重要了,只要他能夠經常見到她就好,他笑了笑,溫柔的對她說,「傻丫頭,這幾天擔心死你了。」
「哥……」
「什麼都不用說。我都明白。」
景瀚悶了,這兩人又在他的面前秀默契?什麼叫什麼都不用說?他都明白?難道兩個人在一起不用說話?悶不悶啊!
「幕幕,咱們走。去你家商量婚禮的事情。我爸媽知道你懷孕了樂的不行!過幾天就趕回來了!」景瀚不能直接的勸他放棄,只好用這種手段,他們的婚禮一旦舉行了,那麼全京都市都知道她是他景瀚的老婆,那麼司徒念遠手中還攥著那長國內的結婚證算什麼呢?只不過就是一個笑話罷了!
「誰說我要辦婚禮了?」唐幕奇怪的問景瀚。這節奏也快的太離譜了!領了證就夠意外的了,現在又商量起辦婚禮的事情了!她才二十好不好?那麼小就要鎖在婚姻里去?整天老公孩子的轉悠?
「不辦婚禮別人怎麼知道我們結婚了?別人不知道我們結婚了,那麼我們的孩子出生的時候怎麼會有一個名正言順的家庭?你說對不對啊,司徒念遠?你也是個明事理的,現在我們這種關系你也看到了,你是不是該退出了?」景瀚的話鋒一轉,直指司徒念遠。
司徒念遠不說話,直直的看著唐幕,他在等待她的抉擇,若是她說,他定成全。但是唐幕什麼也沒說的轉身走了。到了如今,兜兜轉轉,還是要她在他們中間做抉擇,曾經她做過選擇,選了景瀚,傷了哥哥,本以為狠心一次這一輩子就這樣下去了。可是卻沒想到出了這樣的事情。現在呢?難道還讓她傷了哥哥?但是若不選景瀚,孩子怎麼辦?血濃于水,孩子還是和親生的爸媽在一起才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