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段有驚無險的經歷,說起來,簡直就是一部血淚史啊!別看說起來輕松,中間多少次在死亡邊緣擦肩而過,那種頭皮發麻的感覺凌雲此生恐怕都忘不了。
凌雲回憶的時候,白狐、小肥鳥、蘇暖言誰不是心里惴惴啊?乾合森林,在這兩人兩獸的心里直接劃分為,能不去就不去的地方。
太特麼凶險了,隨便打開的一個黑壇子就能引發一個魔獸種族的舉族圍殲啊!這凌雲再走在乾合森林,恐怕連一個樹枝都得看著點去踩了吧?誰知道那樹枝會不會也是什麼種族的寶貝啊?
凌雲完全忽略了,圖老兒從始至終都沒說話,一副看好戲憚度看著凌雲的一番逃亡,若是凌雲有時間進去識海一看,肯定能看見,圖老兒這貨將自己的身體悄無聲息的翻開了一頁。
白紙黑字上洋洋灑灑寫的都是關于六壬黑鳳猿的介紹,上面就有兩項格外備注的。
六壬黑鳳猿,重子嗣,犯其子嗣,六壬黑鳳猿一族誓與其不死不休!
六壬黑鳳猿一族,喜釀造,每一只滿月的六壬黑鳳猿都會加入其一族的釀造行列,一壇猴子酒釀造極為不易,幾百年才難得一壇,是六壬黑鳳猿一族中絕不能侵犯和霸佔的寶物。搶猴子酒,形同讓其斷子絕孫!不少對猴子酒虎視眈眈的魔獸,都只敢淺嘗即止。
而凌雲直接將人兩壇都拿走了,這若不是凌雲和蘇暖言同時發飆,她們一眾能逃月兌才怪!
不過,蘇暖言所爆發出來的氣息,與一直緊緊縈繞在他眉心的那股凶煞之氣,凌雲一直沒有問出口,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秘密,而這個少年,有著他所不能對外人言的一段故事。
管家看著這一群人,听蘇暖言說的那一番話後,完全能想象到當時的場景,非常理解的拍了拍蘇暖言的肩膀,一切盡在不言中。
「哈哈!有趣!」,一直沉默不響的堡主突然笑道,渾厚的笑聲在房間里回響著。
然後他又道。「蘇暖言,你且上前兩步。」
蘇暖言依言走了兩步,在簾子前不遠處停了下來,一陣勁風吹來,吹拂起他的發絲露出光潔的額頭,這股風似乎有自己的意識,從何處來就回到了何處。
一眨眼,蘇暖言又被一股溫和的風給吹的後退了幾步。對于蘇暖言,堡主什麼也沒說,反而是對著凌雲道。「凌雲,你且上前幾步。」
對于他的莫名其妙,凌雲也知道什麼是不該問,坦蕩的往前走了兩步。這層簾子讓堡主看上去若隱若現,雖然看不到長相,但是那一股感覺卻有些似曾相識。
「凌雲?」,堡主略帶興致滇高聲音道。
「恩!堡主有何指示?」,凌雲說的淡淡疏離。
「可有參加雙練大典?」
「恩!」
「很好!」
然後?然後就沒有然後了!直到凌雲被莫名其妙請出了安河堡堡主府邸,堡主都沒說什麼,至于那個雇佣兵聯盟總部的事,還沒開口,就被管家請了出來,看來安河堡堡主還不想談及此事,或許在他看來,凌雲目前還沒到可以跟他談論一番的價值。
走出府邸時,端木將軍望著凌雲,突然叫住了凌雲道。「凌姑娘。」
「恩?」,凌雲好奇的看著他。
「麻煩凌姑娘若有閑暇,煩請同宇文尊者說一聲,末將煩事纏身,俗事較多,而他貴人事忙,無須將末將如此牢記在心上,對于他的賞識,末將心領了,但是不勞煩了。」
這話說說的怨念頗大,端木將軍說完就轉身走了,凌雲挑眉看著他的背影隱隱嗅到了什麼。
一旁的管家怡然自樂的道。「近日宇文尊者每每出入堡主內閣出來之際,端木將軍都會被委派一些任務,有的甚至都是一些蝦兵蟹將都可圓滿完成的任務,都被指派給了端木將軍,端木將軍近期雙腿都快跑折了。」
提示這麼多,壓根不用多說了,凌雲有些微微窘迫,立馬想到了那次說是跟端木將軍約會時,他說端木將軍似乎很閑的話,這麼一聯系,她就說怎麼守著藥宗的事也需要端木將軍親自出馬了咯。原來……宇文拓天,果然月復黑!
這遂,雖然在乾合森林確實苦逼了一點,可是無數次被逼到絕境再逃出去,別的不說,就說耐力那是絕對提升了一個指數,對于靈力的鞏固也是加深了不少。
白狐的潛能看的不那麼明顯,但是小肥鳥的潛能那是絕對激發了出來,這貨的速度又提升了一個檔次,若不是關鍵時刻它突破了,速度又明顯滇升了,她們那一次或許真的就走不出來了。
五天的休整已過,今日是煉藥大典比較關鍵的一輪,這一輪凡是通過的就算是正式參加過煉藥大典的了,也算是真正能夠得到煉丹師的認可了,但是要想得到藥宗的認可,再多闖過幾輪吧。
因為這一關,只有50人能通過!
從五萬人當中只挑選出五十名,這競爭可真夠殘酷的啊!
收拾了一下,凌雲踏出了房間,但是還沒走多遠,就發現消失了幾天的宇文拓天斜斜靠在榕樹下,一雙眼楮似乎在看向很遠的地方,又似乎沒有任何焦距的在看著眼前的空氣,樹蔭在他身下投下的陰影似乎要將他整個包裹在那黑暗中。
第一次,凌雲從他的身上看到了一份沉重,似乎在他的背後有著凌雲完全無法理解的沉重與悲痛。不知不覺中,凌雲向他走了過去。
然後……十幾分鐘後,凌雲就深深的為自己剛剛產生的那個想法而深深反省著!
感受著周圍人恨不得將自己生吞活剝的表情,凌雲再一次開始痛罵自己為何會覺得有那想法呢?
誰能告訴她?她不過是走過去看了宇文拓天一眼看是不是宇文拓天在夢游而已,結果忙的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宇文尊者,竟然會無比悠閑的走在她旁邊,一直跟到了煉藥大典上都不曾離開!
本以為宇文拓天時順路而已,以這廝的低調程度應該不至于這麼高調的出行,可是這貨對于周圍那麼強烈的愛慕眼神視而不見一直跟著凌雲走到了廣場上,在凌雲拿了號牌要入場了都不自覺的一路跟著。
本來青絲藥袍小子要攔住他的,這貨特別無恥的將那股冰冷的氣場一放,青絲藥袍小子萎靡了。繼第一任青絲藥袍小子萎靡了之後,後面的關卡直接將宇文拓天這人給忽視了,看著他那麼大搖大擺的走進來,凌雲悲憤了,想她哪次入場不是被查了又查的?
到了廣場上,宇文拓天這才挑眉看了凌雲一眼,非常淡定的往前排藥宗的長老們走去,凌雲眼睜睜的看著這貨禍害著一群長老兵荒馬亂的找椅子,然後將他像神靈一樣供起來坐在旁邊,凌雲為長老們默哀了好一會兒。
可是凌雲走進來時,宇文拓天跟在她身後的事,那是無數雙眼楮親眼看見的,就連痴念道長都無比曖昧的看了過來,甚至還走上來打了聲招呼。不僅如此,在看著周圍人無比艷羨和嫉妒的眼神中,這貨竟然抬高了下巴道。「果然甜蜜恩愛啊,都朝夕相處了還這麼如漆似膠的。」
一句話說的旁邊的憤恨指數成倍數上升,饒是凌雲都被看的渾身不是味,挑眉看著痴念道長,對著旁邊的小沙彌行了一禮,「高僧有禮了。」
「阿彌陀佛,施主客氣了。」,小沙彌無比客氣的對著凌雲還了一禮。
小沙彌也不過十五六歲的模樣,少年老成,一張稚氣的臉或許還因為禮佛朝拜久了,臉上還偶會散發一層柔和的光圈,看起來頗有幾分菩薩旁邊的金童模樣。他一本正經的模樣,跟宇文拓天旁邊的小男女圭女圭不同。
小男女圭女圭似乎除了板著臉就沒有其他的表情了,而小沙彌雖然一本正經可是總是拿痴念道長沒轍似得,經常被他弄得破功,要麼是錯愕要麼直接就是石化當場,看上去有人氣味多了。
「怎麼?這個還沒找到解開的辦法?」,凌雲意指他們的那個鐵鏈。
痴念道長本來還想打趣凌雲一會兒,這會兒被她提及,一臉悲痛的恨不得撞牆的模樣,張著嘴苦逼的指了指自己的那個鐵鏈,又指了指不遠處坐在馬背上一臉嚴肅的端木將軍和他背後的千軍萬馬,道。「貧道我這是做的什麼孽,怎地就走上了這一條不歸路了?」
被他弄得實在好笑,凌雲彎了嘴角。「其實這樣也不錯啊,至少你三餐有了著落還可以高枕無憂的享受著獄卒的按摩,何樂而不為?」
痴念道長炸毛了,「施主,你這可不對,再怎麼說貧道也跟你相識這麼多年,佛曰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換來今生的一次擦肩而過啊,老道與施主的緣分那是鐵板釘釘的,施主怎地能忍心如此打趣老道?」
凌雲嘴角抖了抖,指正道。「你個道士該信奉的不是道教真人麼?怎地又扯上佛門出家之人?」
小沙彌點頭,無法合十只能單手舉著,看著痴念道長無比認真的道。「佛道本一家,還請道友勿用佛祖來打趣。」
痴念道長不滿的撇了撇唇,知道不能將話題放在自己身上,連忙拉開了話題,一臉曖昧的沖著凌雲後面不遠處的一個妙齡女子拋了個媚眼,眉來眼去了半天才對著凌雲道。「你可知他今日為何會前來煉藥大典?」
「為何?」,莫非痴念道長知道?可是看他那一副不靠譜的模樣,凌雲也提不起什麼興趣,淡淡的隨口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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