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念道長不滿的撇了撇唇,知道不能將話題放在自己身上,連忙拉開了話題,一臉曖昧的沖著凌雲後面不遠處的一個妙齡女子拋了個媚眼,眉來眼去了半天才對著凌雲道。「你可知他今日為何會前來煉藥大典?」
「為何?」,莫非痴念道長知道?可是看他那一副不靠譜的模樣,凌雲也提不起什麼興趣,淡淡的隨口回道。
「施主稍安勿躁,讓老道先來佔卜一掛便知來龍去脈了。」,說著,痴念道長從懷中拿過烏龜殼和幾枚銅錢,有模有樣的坐在地上開始佔卜起來,佔卜完了,痴念道長道。「今日鴻運當頭,藥宗大典上將迎來一位貴客。」
「而且還是男子。」,凌雲往痴念道長剛剛看過的地方瞅了一眼,心里立馬了然,幽幽的道。
「誒?你咋知道的?」,痴念道長錯愕了一會兒。
凌雲指著煉藥大典旁邊的一處公告上,微微挑眉,那上面正寫著此次煉藥大典這一輪,將迎來各王朝聞名遐邇的英雄豪杰,上面洋洋灑灑寫了很多名字,但是其中被格外標出來的名字只有幾個,其中除了宇文拓天還有五個名字排在上面。
凌雲之所以知道是個男的,無非就是在這公告旁邊,一個驚為天人的男子站在那兒,身穿一件佛頭青古香緞長衫,腰間綁著一根玄色獸紋帶,一頭鬢發如雲頭發,有著一雙深不可測眸子,身形完美,當真是斯文優雅從容不迫。
從他出現的第一時間,在廣場上所有參賽者的眸子都只放在了他的身上。要說,宇文拓天俊俏是俊俏,可是身上總是散發出一股生人勿進的氣息,而且不苟言笑那張死人臉上除了冰冷就沒第二種表情。
這名男子與宇文拓天可算是同一級別的帥哥,但是這男子看人總是一副彬彬有禮,笑意暖容,對前去拜訪的人都能回以同等的禮節,謙遜且清高就這麼矛盾的在他身上體現出來。
總的來說,就是比宇文拓天,多了那麼一絲人氣,就是這絲人氣,讓這男子身邊的人氣比宇文拓天高但多了。
這下有趣了,這還是凌雲第一次看見有人能夠如此挑釁宇文拓天的尊嚴,凌雲頓時來了興趣,往宇文拓天那邊望去。
剛望過去,就看見宇文拓天正一瞬不瞬的望著自己,在看見自己看過去時,宇文拓天那雙眸子似乎亮了一下,整個人散發的氣場瞬間有所收斂。
對于他的欣喜,凌雲是莫名其妙的。第一番交鋒,那男子和宇文拓天互看兩相厭,兩人就沒對視過。
在藥宗的前台上擺放了六張特殊的椅子排成一排,宇文拓天和那男子往上面一坐,旁邊多了不少諂笑的人。今天的煉藥大典,藥宗邀請了不少王朝或領主前來參加,在這一排排多達一百多個的座椅上,目前才來了一小部分的人。
等最後一輪,到時候人全部來齊了,往上那麼一坐,那氣勢與威懾力瞬間攀升啊。
收了心神,等人都落座後,藥宗的人開始宣布,這一輪的煉藥大典正式開始。
從五萬人當中只選取五十個人,在場不少人都壓力很大。
共分為五大組,每個大組中只能晉升10名參賽者。凡是達到藥方所要求的,再將眾人聚在一起按丹藥的品相和功效來排序排出前五十名晉升下一輪。
這一輪碘目難度瞬間被拔高,要練出六階丹藥。煉藥不像煉器,可以隨心所欲,每一味藥草放多少都是有講究的。同樣品階別看只提升了兩階,實際上這兩階足以讓在場不少人心如死灰!
六階,那可是幾乎等同于宗師級別煉丹師能煉制出來的丹藥啊,而且這個六階藥方的煉制極為不易,只給出三份材料,給每個人一個材料庫,從材料庫中將自己需要的材料找出來。
找出藥材不難,難就難在這個藥方太過于偏方,里面很多藥材都是藥典中都沒記載過的,也不知道藥宗從哪弄來的,看著一堆的不知名的藥草,多少人都為難的皺起了眉頭。
當初被湖底老人和瘋魔老人以及宇文拓天逼著,那藥典都不知道被凌雲背了多少次,倒背如流那也一點都不夸張。饒是如此,看到藥材庫的藥材凌雲也為難了一下。
將自己不能把握的幾味藥草挑選了出來,凌雲直接將其交給了圖老兒,圖老兒都能很準確的給出答案,凌雲這算是小小做了一次弊。
藥摻選出來後,煉制對她來說難度不大,難以煉制的只有兩味藥草罷了。
時間在沙漏中一點點流逝走,六階的丹方要說難其實也不難,至少對長老台那一眾人來說,都是舉手之勞罷了。
而此次前來參加煉藥大典的也都不是一些庸才,天資絕艷之輩都猶如過江之鯽,前面大家都是扮豬吃老虎隱藏著真實實力,在這一輪中競爭如此之大,不少人都紛紛將底子給獻了出來。
時不時就能听到青絲藥袍小子宣布,某某某煉制成功,六階多少品的丹藥,合格與否這樣。
凌雲不敢怠慢,也不知道煉制到什麼地步,才算是在那五十名候選人之內的,思索了半天定了一個比較靠前的品級煉制。
看著丹爐中煉制出來的那枚丹藥,凌雲很是滿意。
六階八品高品質丹藥,這次應該能過吧?丹藥的品相是取決于丹藥的煉制手法是否有將,藥效完全發揮和引用起來,一共才十品,達到八品的已經是比較難得的了。
等成績宣布出來後,凌雲果然榜上有名,不過這排名看上去真懸!
正好是第48名,再往下兩名就要面臨被刷下去了,再往下看一名,凌雲沉默了。
第五十名,道友痴念!
凌雲心里一沉,看向痴念道長,眼神中全是考量和探究,他果然不容小覷!
比賽激烈的進行中,日子也在這樣激烈的比賽中一天天的逝去。
今日是煉器比賽的最後一輪,也是史上最難的一輪——需要得到在場受邀的王朝以及器宗長老的一致認可,才可能晉升奪冠。
最後一輪開始之前,比賽已經連續展開了將近一個月之久,在這期間,競技場中冒出了一個新興之星,那邊是蘇暖言。傳言,只差幾場,他就能成為競技場中敗績最少的英雄。
距離一百連勝只剩下三場了!安河堡有多久沒有出現過百連勝之冕了?競技場的人都快記不清楚了,而只有跟競技場的人接觸深了,凌雲才算懂得酒糟鼻子老頭背後的勢力!
當初誰說酒糟鼻子老頭將家產都敗光了?而且看人一看一個不準,輸了幾百盤的?他身後的錢能夠敗光嗎?敗得光麼?大爺的,競技場就是他一手建立的,這輸的再多也是輸進自己口袋,能算敗光嗎?
而且他那賭錢壓根不算是觀察了人,每一個有潛力的人都會他的觀察範圍,然後慢慢接觸了解。在蘇暖言出自己奠賦與實力時,酒糟鼻子老頭也對他拋出了橄欖枝!
競技場何故可以佇立在安河堡數百年而屹立不倒,不止靠的是安河堡堡主的力挺,更多的是因為競技場有一支王牌軍團,可以讓安河堡堡主持三份禮待態度的王牌軍團——狂龍軍團。
這支軍團的組建全部是酒糟鼻子老頭在一次次的暗訪中,考察到的有潛力的苗子,然後吸收進軍團強化鍛煉,至于為何要組建這支軍團就無人可知了,恐怕只有他老人家自己知道。
在邀請蘇暖言軍團時,那允諾的獎勵讓白狐听見,恨不得就將這老頭給綁架然後勒索了。蘇暖言最終沒有答應他的邀約,這老頭就一直不依不饒的跟在蘇暖言的後面。
這老頭在安河堡算是一方土豪,這器宗搞這麼大的盛會,不可能不邀請他,這不,一開始就看見酒糟鼻子老頭,醉醺醺的縮在角落里和器宗那個雞皮鶴發的老者把酒言歡。
兩個酒鬼在那一眼合拍對上眼了,互相吹噓狂飲著,時不時還出一些洋相讓器宗的人一臉無可奈何。
好在隔得遠了,還被這雞皮鶴發老者故意設下了結界,讓他們的對話內容無法流傳出去,否則,凌雲恐怕就要吐血而亡了!
酒糟鼻子看好蘇暖言,雞皮鶴發老者一口咬定凌雲可以奪冠,然後兩個加起來都好幾百歲的人竟然掐起架來,吵得臉紅脖子粗的大打了一架。
所謂打架,就是兩人不用靈力,抱著滾著一團在你臉上揍一拳,然後挨揍的人又回給你一腳的這種打法,他們打得不亦樂乎。
比賽進行到這一輪,器宗的參賽選手只有二十余位,這二十余位無一不是各大王朝奠之驕子,美名遠揚的。
最後一輪的比賽似乎不是在器宗的第一重門展開,這個大門,凌雲連個落座的蒲團都沒瞧見一個。
此次入場,不僅要出示通牒,還要出示手腕上的小玉粒。
小玉粒已經全部變成了大玉粒,一共是四顆,這四顆大玉粒換來了一個紅色的令牌,也不知有什麼用。將令牌往身上一踹,凌雲走進了廣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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