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聲隨著雨聲漸漸的停了。任小人飛身下去,抱起睡著的某只家伙飛回她的房間,睡吧,等你醒來,一切都會好起來。任小人回到皇宮,剛坐下那個萬人敬仰的龍椅,便是一堆的奏折。頭疼的打開,都是月寒頻繁騷擾殘陽的邊關消息,不知為何心里煩躁的厲害,一掌拍飛了書桌,滿地的奏折 里啪啦全摔了滿大殿。
外頭的侍衛大氣不敢出,雖說任帝一直很勤政愛民,性情溫和,但是一直不發脾氣突然發脾氣還是讓人有些膽寒。任小人撫著額頭,希望心中能平靜下來。一刻鐘後,任小人沉著聲音說道,「來人,去請絕頁進宮。」
不一會兒,絕頁便出現在大殿內,看著滿地的奏折和座上扶額的男人,絕頁大概也猜到了什麼。「又在侵犯騷擾了麼?」任小人點頭,「段帝簡直就是個瘋子,明知道這樣沒什麼益處,只會是兩方耗費力氣,他也還是要這樣!就算他因為沒找到左軒伊發脾氣也不能這樣鬧騰!我听說幕星的情況和我們一樣,邊關是民不聊生,戰火連連。」絕頁垂著眼眸,仔細想了想才猶豫的問道,「他到現在都不知道軒伊在刑邪手上?」任小人搖搖頭,「其實我也不確定,其實我听說到的是前段時間左軒伊還在刑邪那,現在好像已經不在,但是我也不確定。」絕頁突然緊張的追問道,「她出事了?!」任小人搖搖頭,不確定的說道,「幕星那老頭偷偷告訴我的,說什麼刑邪在三個月前突然出現,但是並沒有帶著左軒伊。我倒覺得納悶了,那不可能啊,你大婚那天明明是刑邪把左軒伊帶走的。」
絕頁抿緊了唇,拳頭不自覺的握緊。任小人起身,煩躁的走來走去。絕頁把地上的奏折都撿了起來,把書桌抬起放好。「先看奏折吧,現在先把段帝那個神經病應付先,刑邪一向喜歡耍花招,如果軒伊有事他不可能還那麼淡定的呆在幕星,可能性只有兩個,要麼被他藏起來了,要麼就是被寄放在可靠的人家。如今軒伊不適合出現在這個即將爆發戰爭的時候。」任小人驚訝的看著絕頁的冷靜,「啊頁,你現在真的冷靜的出奇。」絕頁突然苦笑,「不然你認為我還能如何呢?」任小人沉默,兩人開始一本一本的看著奏折下對策。段帝啊段帝,既然你要玩,那我殘陽和幕星也不會任由你繼續這樣橫行霸道。
次日,暗衛將一封請帖交給任小人,絕頁側目,那個字體好眼熟。任小人看見絕頁在看,便打開看了看,「呵呵,居然開了。」抬起頭對絕頁說道,「啊頁,你有沒有听說從幕星而來的那個商人華然。」絕頁想了想點頭,「我對這些不是特別清楚,只是府上的人說過。怎麼了麼?」任小人有些失笑的說道,「這個家伙開了個名叫錢滾滾的賭坊,叫我去捧場呢。」絕頁側目,一個小商人竟然能讓任帝這樣在意?而且語氣和表情為什麼這麼不對勁。「所以你不休息現在就去麼?」絕頁有些訝異。任小人站起伸了個懶腰,「嗯,上次她開青樓上上香我都沒能和她見上面,這次肯定要好好互相調侃調侃。」絕頁頓時有些好奇,「華然?你似乎對他蠻上心。」任小人笑了笑,有些意味不明的說道,「是個相當有趣的男人。」絕頁無語,有些好心的勸道,「有時間和有趣的男人調侃不如趕緊納後吧,你的後位空在哪,朝廷大臣背地的舉動你不要和我說你不知道。」任小人不以為然彈手,「他們自己著急去吧,這個位置我一定要留給她。」絕頁側目,繼而哈哈大笑,「原來早就有人選,居然現在才和我說。」任小人聳肩無辜,「那是因為我最近才遇見她啊。」絕頁不由得問道,「誰家的閨女啊,讓我瞅瞅,竟然能讓帝王看上為此留著後位,一定是個奇女子。」任小人突然深了深眼眸,卻又嘆了口氣,「的確是奇女子呢。」絕頁心知不簡單,但也不追問,這些感情事他自己都搞不定,就沒力氣八卦了。任小人叫來了宮女伺候洗漱更衣,一邊還不忘調侃一旁懶懶的打瞌睡的絕頁,「啊頁,你去不去?」絕頁淡淡說道,「你知道我從不出現在這些場合的,你自己去放松放松吧。」任小人突然有些好笑的說道,「你有時候無趣的讓人無奈。」絕頁不以為然的起身飛走,任小人整理好後易容,這才飛出皇宮。
華然,恭喜你呢。只是有些不明白你為什麼突然開賭坊,但是前些日子的武林大會,也許我就該明白些什麼了,你開始要強大自己了麼。但是,你為什麼要這樣,費盡心思強大。
晃神間,便被大街上 里啪啦的爆竹聲回過了神,只見那大氣的牌匾上是簡單的三個字,錢滾滾。頓時有些失笑,她起的名字都讓他覺得孩子氣和好笑。才落在門前,一襲青衣男裝的華然便笑著迎來,「哎喲,任大老板哈哈,有失遠迎啦!」任小人勾起嘴角,「不錯嘛!幾天不見就整了這麼大氣的賭坊。」華然春風得意的笑道,「上次的上上香沒能和任大老板分享喜悅,這次定要和任大老板好好喝喝。」任小人有些惡意的說道,「你是想念桃花釀的味道了吧。」華然不由得哈哈大笑,「我靠!你這小人!你是我肚子里的蟲嗎!快把桃花釀交出來!那味道我真心著迷了。」任小人不禁失笑,「今晚和你去山崖喝,現在我們先好好耍耍。」華然側目笑道,「你要怎麼耍?」任小人指了指牌匾,「來這還能耍什麼呢!還望華老板手下留情呢。」華然有些驚訝的問道,「你要和我來幾局?」任小人笑了笑,「當然咯,不過現在殘陽盛傳一句話呢。」華然好奇的問道,「是什麼?」任小人突然笑的極其不良,「小人然,各領風騷。」華然頓時一臉黑線,這個家伙居然側著罵她!「其實你也可以開一家的,干嘛嘴巴這麼欠扁!」任小人討好的笑了笑,「好啦,就知道你的智商無法理解!各領風騷懂不懂!那是在夸你短時間內就可以和我齊名好麼!」華然頓時明白了!敢情任小人是太久沒和自己吵架了!所以來找罵了!
「來人,上雅間,我要和任大老板好好切磋切磋。」華然咬牙切齒的說道。任小人心情極好的自顧自往樓上雅間走去,華然在後面跟的咬牙切齒。兩人剛坐下,華然便惡狠狠的說道,「任大老板打算賭什麼!」任小人懶懶的說道,「你想怎麼玩都可以,至于賭什麼,你想要什麼就賭什麼好了。」華然突然覺得自己完全不懂眼前的任小人,他分明是個錙銖必較的人,為何說出這樣的話時竟然是那樣認真而寵溺。莫明的心底有種不明白的感覺在游走。迷茫的呢喃到,「什麼都可以嗎?」任小人點了點頭,心情很好的吹著口哨。華然頓時不由自主的問道,「為什麼。」任小人突然不哼聲,只是深深地看著華然說道,「你認為是為什麼。」華然突然有些失笑,「我不知道呢。」任小人打了個呵欠,懶懶地說道,「那你的賭注又是什麼。」華然回過神,仔仔細細的想了想,「當然是錢,不然還能是什麼。」任小人垂著眼簾,輕輕的抿了口茶,不動聲色,「那就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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