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秋興奮的說道,「真的嗎!太好了!早就想這樣了!終于實現了!」說完抱起華然,飛回了沒魂閣。華然深深的吸了口氣,坐在房間發呆。華秋猶豫了半天,欲言又止。華然好笑的問道,「怎麼了呢,看你那郁悶的模樣。」華秋嘆了口氣說道,「七夕快到了,還沒想好什麼節目呢。」華然拍了拍華秋的肩頭說道,「早說嘛!又不是什麼難堪的事兒。」華秋不好意思的模著腦袋說道,「主要是,不想讓你操心。」華然無語了,想了想說道,「那就出一個劇好了。」華秋好奇的問道,「什麼是劇?」華然笑著說道,「就是表演故事啊,據說最近月寒總是騷擾邊關,正好可以借這個劇來側面振奮人心和安慰人心。」華秋偏著腦袋好奇,「那是什麼故事呢?」華然垂下了眼眸,略帶傷感的說道,「是一個很虐很悲傷的故事,但是我認為這個劇七夕表演最適合了。」華秋點點頭,「那選誰去呢。」華然想起考試時永遠都是最後出現的女人,也就是如今沒魂閣的花魁「竹雙」,沉吟片刻說道,「這個劇得聯合上上香一塊整。」華秋愣了愣,不明白的問道,「啊?為什麼?」華然笑了,「因為這個是又唱又演又念白啊!」華秋突然覺得大腦不夠用了,華然好笑的拍了拍華秋的手說道,好啦,先去休息,明天再說吧。華秋點頭,退出了房間。
次日清晨,華秋和華然一塊去山崖繼續練武。直到下午兩人才又一塊飛回了沒魂閣,拿著名單表華然在頂樓的舞台說道,「大家也知道,明天就是七夕,所以我們得出一系列的節目,其中,上上香那邊有那邊的表演,我也發了信箋過去了,至于咋們沒魂閣,要出一個劇,劇名叫做生別離用別離,這個劇我將和任老板一塊出,主持定為鴇媽,男主由上上香的男魁流月扮演,女主則是由沒魂閣的女魁竹雙出演,其他的角色名單上都有,我和任老板呢,負責後台的演唱,所以,大家要趁現在開始排練,劇本都發在你們手上了,給你們一刻鐘背下來。」眾人議論紛紛,華楓和華秋無語的看著自己手里的,為毛他們也中槍?而且還是唱!雖然就那麼幾句!可是!華楓和華秋相看兩相厭的無語,為毛!是和這麼吐艷的家伙對唱!任一賢也是無語的拿著手里的唱本無語的看著一臉淡定的華然,「啊然,我沒唱過歌!」華然不以為然的翻白眼,「學一下就可以啦!這有什麼的!」任一賢一臉汗顏,流月則是看著竹雙有些尷尬,因為很不巧的是,上次考試床戲時,就是兩人搭檔,竹雙看了華然一眼,這女人不會是故意這麼安排的吧?好汗顏。沒辦法,明天就出演,現在得抓緊了。雖然不長,但是要表演的好還是很有難度的,她們一向都是賣笑,這個戲居然一直都在哭,郁悶。
就這樣,一大群無辜中槍的人無奈的排練著。
次日,華一從幕星趕了回來,蛋疼的說道,「姑啊!才回來你就折騰節目鬧哪樣啊!」華然不以為然的靠著任一賢說道,「你希望鬧哪樣啊華總管。」華一臉部開始抽筋,華秋不滿的說道,「這算什麼!我才無辜!為什麼要和我那個華楓合唱!冬子卻不用!」華然淡淡說道,「因為你和華楓都是單身,冬子不是單身啊!」華秋氣結,華冬在一旁捂著嘴使勁兒偷笑。華一抓狂的大叫,「秋子你自己中槍拉倒,不要扯上我的冬子。」華秋不滿的翻白眼,「有句話就是這麼說的!重色輕友有沒有!」華然起身說道,「不早了,都去準備吧,還有一刻鐘節目就開始了,華一你留意些,人多容易出意外,尤其是,一些不懷好意的人。」從暗門她就發現今晚來了不少人,而且都是一些面生的人,為了以防出亂子,剛辦完幕星事情的華一取消了休息,直接接著盯梢。所以華一黑著一張臉,華楓小心的和華天說道,「你看那家伙,怎麼三天不見,更面癱了!」華天也發現了,無語的說道,「問我我去問誰!」
一刻鐘後,鴇媽笑嘻嘻的說道,「感謝各位大財主的到來,我們今天的開場節目是一個表演,節目名叫做生別離永別離!」
帷幕拉開,一身粉衣的竹雙溫婉動人的彈著古箏,旁邊站著俊逸的流月正吹著長笛。燈光一閃,兩人停止了演奏,只見兩人含淚脈脈深情,流月︰生當復來歸,死當長相思。竹雙︰我才不稀罕你什麼長相思,若你死了,我便改嫁,非把你氣活不可。流月︰呵!
台下的來客不由得震驚,這樣的表演方式還真是第一次,不枉門票竟要一萬黃金,貴賓席至少都要十萬黃金!但是太值了!只見竹雙含淚倒在流月懷里痛哭。哀傷的歌聲緩緩響起。
任一賢低低的聲音響起,「西風里有多少絲竹,淺淺的低語,婉轉的讓人心酸。」華然輕柔的起聲,「我將鄉音寄托給瑤琴,希望西風能不遠千里傳達給你听。」任一賢沙啞的說道,「別問什麼時候回來。」華然也哽咽的說道,「只要活著,就能回來對麼。」華楓和華秋默契的唱到,「須記取,莫忘記,等你。」任一賢高亢的聲音響起,「也曾年少輕狂,盛氣凌人。」華然嬌羞的低吟,「那年的豆蔻,眉如遠黛,高山流水不忘。」燈光又是一閃,只見竹雙躺在床上吐血,支離破碎的哭道︰「待老爺回來,你可別說我死了,就說我改嫁了,省的招他傷心。」梅亦痛心的嘶喊︰「夫人!」眾人頓覺心碎,只想沖上去抱緊那個破碎的女人。而悲傷的歌聲依然停止。任一賢痛心的說道,「那時輕狂,燈火寂然,緊緊抱著你,卻只是白頭輕許了時光。」華然心碎的哭喊道,「地老天荒,你我都曾信。」華楓和華秋嘆息的異口同聲,「可天涯各一,忽然而已。」只見那個曾經溫婉賢淑的女人就這樣永遠閉上了雙眼,哭倒了一地的丫鬟,而歌聲更是到了沙啞的副歌。任一賢痛苦的唱到,「夢回年幼,與你相守。蠟燭殘火,淒涼如誰。」華然幽深而長遠稻息,「昨夜星辰,隕落幾顆,遲遲無法閉眼。」任一賢低低說道,「來世如果能夠,與你一起朝雲暮雨。日日夜夜,永不分離。」華然卻帶著哭腔低音,「怕再見你,已經是青史書里,那寥寥幾筆,夫君,你何曾懂我這份恐懼。」華楓和華秋沉沉落音,「能否,能否,莫忘相許。」燈光又是一變,一身盔甲的流月看著空空的家,精神恍惚的問道︰「夫人?夫人呢?」梅亦痛心的跪在地上痛哭,「夫人,夫人她改嫁了!」流月瞪大了眼楮,搖搖晃晃的倒在地上,一口鮮血吐出,而後哈哈大笑道,「是嗎?哈哈哈。」
帷幕漸漸拉上,台下依然是一片沉默和哀傷,這個表演碎了多少人的心,為了妻小打拼天下,如不是妻子看見自己的骨灰昏厥就是看著死去的妻子痛心,來去都是兩種讓人不忍的結局,如今月寒和殘陽的關系已經到了快要撕破臉皮的地步,不少將軍眸光流轉,出這個節目的人真是心思縝密讓人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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