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突然全黑,來客們無語了,突然,頂樓屋檐開了,月光灑進來,整個舞台只剩下月光,華然一身青衣,如月下之竹,飄逸而月兌俗。眾人眼前一亮,台上的女子雖然戴著面具但是,那嘴巴那下巴那身段,就已經美的讓人窒息。華然輕輕踮起腳,一個回旋,完美的出劍,如同她醒來那一刻,刑邪溫煦的笑意,再收回劍,運起輕功半空中,四次旋轉花劍,如同夜晚綻放的曇花,怦然開放,就如同她被刑邪用布帶綁在身上片刻不離的續一樣沖擊著酸澀的眼楮,快落地時一躍而起,身體形如弓月,劍氣凜然指天,如同刑邪和她在溫泉內的溫存一樣拼盡魂魄,用盡繾綣柔情,再回旋再踮起腳尖倒在空中旋轉,劍越來越快,旋轉越來越快,如同和刑邪一紙休書的那天,心情支離破碎,續快的差點,活不下去。而華然每一個回轉都悄悄咽回去一次眼淚,對她而言,四個月足以考驗思索太多,她愛著兩個男人呵,矛盾嗎,為什麼她始終覺得在很早的時候似乎段執謹就已經藏在她心里只是發現,而刑邪的明顯就是後來才動心,說出去也沒人相信吧,呵呵。華然一個飛躍,瞬間劍指地面倒于空中,華然深深吸了口氣,戴著面具是因為害怕哭腫的眼楮被發現。對她而言,自尊是那麼重要。怎肯于世人面前落淚。華然神情恍然的扯了一下嘴角,結束了劍舞,沒辦法開口介紹自己,因為已經哽咽,害怕察覺,不如就這樣,立場吧。任一賢瞪大了眼楮,那個女人,那個女人是華然!女裝,居然是女裝。只是為什麼那臉不對勁,那是華然的臉麼?為什麼那嘴巴那下吧那樣像一個女人!任一賢胸口一置,難道,難道台上那個不是華然,是是只是當台上的女子抽出劍,舞了起來。沒有人知道華然此刻的心情。離別第一天,那樣愛我的你們,我該怎麼告訴你們,怎麼忍心告訴你們?安沐風,想不到這麼可笑,我連你和我的記憶都還沒想起,我就這樣的方式來紀念我遺失的記憶。任一賢不敢置信的看著台上越舞越快的女子,有個不敢說出口的答案讓他的續每一下都沉重的要命。垂了垂眼眸,任一賢沉默。是你嗎,左軒伊。雖然只見過你兩面,但是你的音容笑貌都太清晰。可是,你怎麼會出現在這里,並且,你頭上的簪子,那個不是阿然的麼,還是說,你,就是華然,左軒伊就是華然。若是如此,我該笑還是該哭呢,你若是左軒伊,我就得把你還給絕頁,可是你不該讓我愛上你,華然。你這樣,我該怎麼辦。舞畢,華然從那屋檐的敞開口,迎著月光飛了出去。鴇媽出場笑著說道,「今晚的晚會就此結束。」眾人這才回過神,大家連忙嚷嚷道,「鴇媽!剛剛那個美人是誰,叫什麼名字!」鴇媽笑著說道,「顧傾城。」眾人連連點頭,不愧是一顧傾城,再顧傾國,雖然戴著面具都沒辦法擋住那風華,任一賢悄悄離去,死命的追著飛著的華然,只見華然停在了山崖,淡淡的看著任一賢。任一賢艱難的開口,「阿然,是你嗎?」華然笑的溫婉,靠近任一賢笑道,「是。」任一賢如同晴天霹靂般,整個人都徹底石化。華然就是左軒伊!哈哈哈,自己真是愚蠢至極,之前一直覺得像,卻因為臉不一樣所以否定,沒想到華然竟然懂易容,而且還是絲毫破綻都沒有。華然有些不不理解任一賢的反應,為什麼是這種崩潰的神情。華然靠近任一賢,輕輕摘下面具,月光下的那張臉,竟帶了一分淡淡的冷漠。只是那張奪去天地呼吸的臉就是這樣,慢慢出現在任一賢面前,任一賢一動不動,看著華然,不,應該說是左軒伊,那張臉就這樣出現了。左軒伊不解的看著任一賢,他怎麼會是這種表情?任一賢著聲音問道,「你知道你的身份麼?」左軒伊不解的搖頭,「其實我不打算瞞著你了,我的真實面目就是這樣,而且,我的真名就是顧傾城,四個月前,曾是幕星太子妃。不過,現在我依然還是華然,以後也是。」任一賢苦澀的笑了,她居然失憶了,而且上次的婚禮被刑邪帶走後,刑邪居然難怪,那麼現在這一切又該如何!任一賢艱難的開口問道,「你說你四個月前還是太子妃,那麼現在不是麼?」華然苦澀的扯了一下嘴角,「一紙休書,所以不是了。」任一賢不敢置信掉眉,刑邪居然會休了她?這絕對不可能的,他雖然和刑邪接觸不多,但是刑邪既然會從絕頁的婚禮上搶走左軒伊,又怎麼會休了她?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任一賢觀察著左軒伊的表情然後問道,「一紙休書的原因是什麼,方便說嗎?」華然深深吸了口氣,她始終覺得這個山崖真的讓她很放松,也許吧,都四個月了,什麼都該有減輕的傾向,雖然她還是無法面對,但是,抬起頭,有些東西即使不提也是會在那里。「是我叫他寫休書的,因為我發現我同時愛著兩個人,我覺得我付了他,所以。」任一賢大驚,同時愛著兩個人?任一賢不敢置信的表情落入華然的眼楮里,華然笑了笑,「有時候真的很可笑對不對,我是個賤女人,所以我不配得到刑邪,所以我叫他休了我。」任一賢沉默,此刻的華然是那麼支離破碎,他無法理解華然那句同時愛著兩個人是什麼意思。「你那麼愛他,為什麼不把他留下,為什麼不說心里話,你深愛他,是不是你有深愛的兩個他。」華然一邊哭一邊抹著眼淚。任一賢此刻很想抱著她但是,他知道他不能,因為此刻的華然需要的是面對和發泄,任何人的靠近也許,都等同于傷害她的自尊心吧。「那麼,你愛刑邪,還愛著誰?」任一賢咬牙問道。華然突然淒涼的笑了,「你敢知道嗎?」任一賢握緊了拳頭,定定的看著華然說道,「你說吧。」華然望著月寒的方向扯了扯嘴角,沙啞著聲音說道,「是段帝。」如同電擊般的任一賢此刻眼淚悄然掉落,他寧可听到是安沐風或者是絕頁也不願意听到是段執謹。那個苦苦的傷害她的人,她卻愛著,這是多麼的諷刺啊!任一賢忍不住哈哈大笑,笑著笑著攤在地上,華然難過的看著地上的帝王,這個男人對自己是真心的,可是怎麼辦呢,她不能愛他,因為她已經很罪過的背負著兩個男人在心里,已經讓她崩潰,承受不住,如何再來承受多一個呢,而且還是一個賢明的好君主,若是被自己毀了,怎麼對殘陽的百姓負責。
華然神情恍惚的笑了,「對不起,啊賢。」任一賢不再言語,只是沉默的落淚,她從過他,從他也從過她竟然愛著段執謹,若是刑邪還好說,為什麼,偏偏是段執謹,這究竟是為什麼。她不是失憶了麼,「你是不是遇到刑邪後還遇到了段帝。」任一賢艱難的開口。華然淡淡回應,「對,說實話,我對段帝的感覺讓我覺得很羞恥,一個有夫之婦,竟然愛上了別的男人,真是,真是難以啟齒不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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