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萍注意到的那具身影不是誰,就是吳昊,總理自己私產的管事吳昊掌櫃。《》吳昊在三天前就被舒萍派去江南一帶了,他怎的還會在京城?舒萍察覺到眼前的吳昊對另一個人憚度,很是恭敬,不,切確的說是這個吳昊給人的感覺,他原本就是忠于那個男人。
舒萍前世看武俠小說時,就知道有內功一說。舒萍不知自己身處的這個朝代是否也有此說,考慮自身的情況,決定先離開此地,安全過後,再對此事打算一番。
可惜,那兩人在舒萍一進竹林,就已發現了舒萍。再說舒萍沒有內力,要想神不知道鬼不覺離開竹林談何容易?更別提能感應到對方已經知道自己的存在了。
「萍兒,既已來了,為何不現身?」一個清冷的男聲響起,成功讓舒萍停下了撤退的腳步。
萍兒?前世今生,除了那人,還有誰會這樣稱呼自己的?舒萍意識到這些,心里漸漸被害怕淹沒,全身,想要逃跑,硬是無法邁開步伐。
在舒萍滿腦子想要逃離此地時,那人已經來到舒萍的身前,呲笑一聲,「萍兒,難道你認不出我了?我可是一眼就把你認出了啊?」
舒萍滿眼恐慌的望著眼前的男人,嘴角著,硬是無法吐出一個字。全身上下的細胞都在著,沒有了作為特工該有的冷靜,也沒有了平常該有的謀籌千里。男人的下一句出口,把舒萍心里的最後一絲的希望都捏碎了。
「萍兒,我是齊軒,你的大師兄齊軒,也是摧毀了你的齊軒!」男人慢慢地對著舒萍說出這句話時,清冷的聲嗓中難得帶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波動。
舒萍望著眼前的男人,在滿腦只剩下恐慌感覺之際,不受控制般吐出,「蘇,蘇•••」
「你是問蘇煙紫那個賤人?!」齊軒惡狠狠的瞪了舒萍一眼,「要不是那個賤人自作主張向你開槍,你就不會死,你不死,就不會來到這個鬼地方,你沒來這個鬼地方,我也就不會隨你來了這里,你就會一直留在那邊和我一起。《》」
舒萍望著眼前的齊軒,只有更害怕。旁人不知這齊軒的恐怖,她可是知道的。當年齊軒突然離開特工隊,舒萍在一次執行任務時與他重逢,只是重逢之時,兩人已不再是隊友,而是敵人。當時,齊軒技高一籌,舒萍一行落敗,全部都被生擒,就連他們想要吞藥自殺,也被齊軒讓人將他們藏在口里的藥悉數取出。
齊軒望著舒萍,冷笑一聲,就讓他的同伴當著舒萍的面將女隊友全部毀了清白身,舒萍想閉眼不去看,齊軒就讓人用雙手將舒萍的雙眼睜開,不管舒萍如何反抗都無用,齊軒則坐在旁邊,眯著眼楮喝香檳,似乎甚是享受般。
接著,齊軒還讓人當著舒萍的面將男隊友給閹了,這些都是讓人將舒萍雙眼睜開的情況下進行的。最後,齊軒對著滿臉淚痕的舒萍詭異一笑,就讓人當著舒萍的面,將除了舒萍以外的人,全綁在槍把子上,讓舒萍眼睜睜的看著,一一射殺。
齊軒讓舒萍經歷了三天三夜的精神折磨,可,愣是沒讓人,自己也沒動舒萍一分一毫。但是,這三天三夜,卻讓舒萍清楚的了解到齊軒的惡魔般的一面。最後,喂舒萍吃了安眠藥,將舒萍扔到特工隊的秘密訓練場所大門口。
舒萍自此兩年間,精神一直處于崩潰狀態,接受了近兩年的專業心理輔導和心理訓練課程,才恢復過來。否則,以舒萍的性子,恐怕早已吞槍自殺了。
舒萍以為那次是她和齊軒的最後一次交手。誰知,天意弄人!舒萍在五年後一次執行任務時,再次與齊軒踫上。只是,這次齊軒沒有傷害舒萍,卻是舒萍自個兒的好友蘇煙紫出賣了她。蘇煙紫見齊軒沒有向舒萍開槍,反而隱秘的幫助舒萍離開現場,沒有征求齊軒的意見,就在懸崖處,向舒萍開了六槍,槍槍致命。舒萍也就是通過那個玄機穿來清朝的。
「哼!我看在她諸多的功勞上,沒殺了她,讓人輪著毀了清白後,就讓人砍了她的四肢,做成人彘,以儆效尤!」齊軒全身迸發一股危險的氣息。
「人,人,人彘•••」舒萍望著眼前輕描淡寫的齊軒,頓時覺得惡魔一詞都不足以形容他,舒萍覺得齊軒還是一心理變態狂!舒萍在經過一段時間的調整,再加上沒有感覺到齊軒存在惡意,鞋漸漸恢復正常。
「她,千不該,萬不該,朝你開槍!傷你者,就得付出代價!」齊軒靠近舒萍,小心翼翼的抱著舒萍,如同自己懷中的人兒如瓷器般易碎。
「福晉,福晉••••」瑪瑙的聲音在竹林外適時響起,「麼麼,烏蘇麼麼,福晉,•••」
齊軒听到竹林外的聲響,抱著舒萍的輕微身體動了一下,放開舒萍,手里不知何時變出了一道牌子,「萍兒,以後有事,拿這牌子出來,便會有人助你。記住,一切有我。這一次,誰也別想再傷害你。」
「怎的了?福晉去哪了?」四阿哥的聲音也在竹林外響起,「高無庸,還杵著作甚?!快去找福晉,福晉要是傷著了,你就別回來了!」四阿哥不知道為何,看不到舒萍,心里滿是暴躁,還有害怕。
待竹林外的聲響褪去,齊軒才望著舒萍,似漫不經心般,「看來,他對你很上心。」
舒萍听到齊軒說這話的聲調,身影僵持了一下,抬眼望著齊軒。
齊軒看著這樣的舒萍,又怎會不知她心里的想法,畢竟她可是自己親手培訓出來的人,雖師承同一人,既是同門師兄妹,她還是自己唯一的弟子。「放心,只要他真心待你,我必不會傷及他。」
舒萍听了齊軒的話後,疑惑的望了齊軒一眼,帶著滿肚子的疑惑和不可置信,離開了竹林。在大殿前尋到烏蘇麼麼等人,向四阿哥撒謊說自個兒方才內急,尋茅廁時,迷了路。
待舒萍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眼際,齊軒才對著吳然吩咐,「傳令下去,令血滴子尋機會與四阿哥接觸,還有讓天羽閣繼續收集情報,等水回來後,讓她到萍兒身邊,務必保護萍兒安全。」
「屬下遵命!」吳然領命。
「有空,就去見見你的弟弟,你往後要想光明正大的在京城出現,還需要他這唯一的親人,你如今的能力已足以保護他了。」齊軒想了一下,再次對吳然說道。
吳然听了自家主子的話,雖然清楚自家主子這樣做,更多是為了方便保護四福晉,但心里仍然甚是感動,萬年不變的冰山臉上,總算有了一絲的變化,「謝主子!」
齊軒擺擺手,望著四阿哥府所在方向,只要你不負萍兒,本座就助你一臂之力。
四阿哥望著舒萍臉色有些蒼白,很是擔心,就讓高無庸去顧轎子,舒萍說不用,四阿哥都沒肯松口。最後,舒萍以想觀望西山法禪寺的山下的風景為由,硬是磨著四阿哥答應推了轎子,改乘轎攆。四阿哥是見到自家福晉難得軟著性子和自己討價還價的樣子,心里不忍,才松口的,要是依他尋常的性子,哪有別人和他討價還價的機會,也就舒萍才有這等待遇。
舒萍坐在轎攆上,吹著山里的微微冷風,眼眸變得更加清明起來,今日之事,還得和榮憲公主商議一番,才可定下章程來。待舒萍心里有了決斷後,才注意到身邊的四阿哥,這人該不會一直都這樣望著自己吧?不會看出什麼了吧?我怎麼忘了這一茬,早知道就不該推了轎子的•••
「高無庸,回府後,立馬讓太醫給福晉瞧瞧,多拾些補品送去正院。」四阿哥在一行人來到山下,換乘自家馬車時,對高無庸吩咐道。
「奴才遵命。」高無庸心下想,幸好自個兒的心早早就偏在了福晉這邊,瞧瞧,福晉今日出了這事,四爺都沒生氣,還擔心福晉的身子,爺多看重福晉吶。
四阿哥所說,烏蘇麼麼和瑪瑙自然也听到了,心里都為自家福晉感到高興,之前因福晉在寺里的事而提起的心也放下了。
舒萍則在听到四阿哥的話後,心里微微放下了些,看來,四阿哥沒看出什麼。不行,以後一定要警醒著點兒,不能再像今日如此失態了。好不容易多活了一世,再也不能把命該弄丟了。還有,齊軒的突然出現,和吳昊的身份,舒萍想著,一定要趕緊和榮憲公主通一聲,好雙方都有計量。
只是,在舒萍不知道的時候,齊軒昨夜早已尋過了榮憲公主,也和榮憲公主達成了協議。他們二人都有一個共同的目的,就是保護舒萍的安全。其它的事兒、恩怨,在舒萍的安全面前,全都往後靠。只是,榮憲公主在明,齊軒在暗罷了。
舒萍坐在回府的馬車內細想著齊軒一事,和對往後的打算。四阿哥騎在馬上,腦海不斷閃過自家福晉那張蒼白的臉,想著尋些什麼來給自家福晉補身子。後方的馬車突然來了個急停,拉車的馬匹頓時慌亂了起來,像是遇到了極其可怕的東西。
舒萍被烏蘇麼麼和瑪瑙二人緊緊的拉住,才沒被這個急停給拋出馬車外,做起曲線運動。隨行的侍衛和車夫很快就讓慌亂的馬匹安靜了下來。大家都望著停留在馬車前靛毛白色的狐狸狀的小東西疑惑,難道就是這個小東西造成馬匹方才的慌亂?
舒萍听到馬車外的響動,很是好奇,就讓瑪瑙掀起簾子查看外面的情況,還眾人反應過來,就有一道白色的身影在眼前閃過,那白色的身影直撲到了舒萍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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