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大街,兩輛華麗馬車的緩緩駛過,而其中一輛車身上嵌著的那塊金光閃閃的金牌令箭更是閃花了無數路人的眼。愨鵡曉
「靠,這是哪家的馬車,真他娘的囂張,居然把那麼大塊的金子瓖在馬車上。」純屬有金子沒處顯擺吧!
「切,你知道什麼,那可是太子的金牌令箭,走吧走吧,別看了,這些個大人物,咱們小老百姓可得罪不起!」人群中不乏識貨之人。
眾人禁聲,皆張大嘴巴,雙眼圓瞪,下巴眼珠掉了一地!
敢把太子的金牌令箭拿來這樣顯擺!
到底是哪個牛人這麼牛叉!
「……」
大街上議論紛紛,車廂里的肖家三姐弟更是一臉快意。
「哈哈哈,真是太爽了!大姐你真是帥呆了!」一想起柳宗卿那張青青綠綠的臉,肖天翔就忍不住想笑。對肖遙伸手擲出金牌令箭的舉動更是佩服無比,看著柳家眾人一個個氣得頭頂冒煙,那叫一個幸災樂禍。就差沒仰天狂笑,大叫三聲,你們這些個小人,也有今天哪!
肖天煜也是笑著附和,「就是,那一群綠毛烏龜,這下吃鱉了吧!大姐,就一個字,爽,酷。」
看兩個弟弟一臉夸張的表情,肖遙額頭劃過一縷黑線,很想問一句,這是一個字麼?
不過,綠毛烏龜,這個形容,額,還真貼切!想想那柳宗卿確實氣得像個綠毛老烏龜,還有那些個綠毛母烏龜,和綠毛龜兒子,綠毛龜孫子,綠毛龜孫女……反正就是一窩綠毛龜。
的確是解氣!
肖遙雖沒有他們那般表情夸張,但是眉眼也是斂著笑,「嗯,是很爽,既然這麼爽的話,我們是不是應該想想怎麼樣才能更爽!」
听著肖遙意有所指的話,肖天煜肖天翔對視一眼,心中明了,眼中閃過一絲壞笑。
「得勒,大姐,這個就交給我們吧!保證,讓那些小人爽得不能再爽!」
應該是讓他們自己爽得不能再爽吧!不過,修理欺負自己親人的惡人,那感覺,還真是沒辦法不爽!肖樂一直靜靜的听著,臉上也綻著笑容,只是,她想的卻遠比兩人要更深一層,看來,大姐是要火上澆油,逼他們現形了!
這也不失為一個好方法。
人的忍耐力,總是有限的,狗急還會跳牆呢?
「玩兒歸玩兒,可千萬別把他們給玩死了!」肖遙叮囑了一句,生怕這兩小子下手沒輕重,把人給整死了,到時線索斷了可就弄巧成拙了。
「放心吧!大姐,我們知道分寸!」
肖天翔拍著胸脯保證,只是,他的保證,肖遙還真是不怎麼放心,三個弟妹中,肖樂為人心思慎密,性格溫順,知大局,懂進退,最讓她放心。
肖天煜年齡最小,淘氣,好奇心重,雖事情不斷,但也都是小打小鬧,不會惹出什麼大事兒。
反而,肖天翔才是她最擔心的,天翔的性格疵瑕必報,性子也較沖動,尤其是當家人和在意的人被欺負,那肯定怒火沖腦不管不顧。
她到現在還記得當初她和肖馮氏打架的時候,他操起燒火棍子就要一臉凶狠上前幫忙的情形!
「大姐,我會看著他們的!」不會讓他們闖禍誤事!
听了肖樂的話肖遙微微放心,只是,還是暗中囑咐青鳳和雪凰多多留意,以策萬全!
肖樂的猜測沒錯,昨夜等了一夜都沒等到什麼動靜,讓肖遙覺得,自己這把火燒得還不夠旺,自然,要再添油加柴,讓火勢徹底的燒起來。
她就不信那縮在洞里的人,會不被她給燻出來。
一番笑聊間,馬車已到達目的地,停了下來。
皇城禁地,馬車不能進入,所以,肖家眾人都只能下馬車步行進入宮苑。
紅牆琉璃瓦,恢宏高大的建築,莊嚴肅穆,精雕細刻,守城的鐵甲衛兵個個腰佩大刀,威風凜凜,殺氣森然,這里便是皇城,天歷最高權利所在。站在巍峨宮門,似乎,人,竟是那麼渺小!
宮苑百花宴,皇城守衛自然加倍,盤查森嚴。為的,便是防範別有用心之人的潛入!
「請出示請柬!」
肖遙一行人下了馬車立馬有侍衛上前,雖然,他們乘坐的是相府的馬車,可並非是丞相大人,自然是要仔細盤查。
請柬?
微微愣神,肖遙這才想起,先前忙著給外婆和娘打扮,走的匆忙,她居然忘記將扔在桌上的請柬帶上。
怎麼會將通行證給忘了呢?
肖遙一臉懊惱,旁邊的肖樂卻是沖她一笑上前一步,從衣袖里掏出請柬遞給了那侍衛。
「這是請柬!」
「哪位是肖遙,可以進去了。」
侍衛接過請柬仔細看了看,臉上有著絲絲驚訝,卻是很快朝著肖家眾人說道。
「那我們呢?」肖天煜火急火撩的問道!
「只有請柬上受到邀請的人才可放行。諸位請原路返回,或者也可拿到請柬再來!」侍衛的猶豫片刻,出聲解釋,說的還算是客氣,當然,那客氣也是針對那頁請柬,畢竟這些人中有受五皇子邀的人。
娘的,那他們豈不是白跑一趟,肖天翔肖天煜垮著一張臉,皇城啊皇城,他們都還沒見過皇城里到底什麼模樣呢?就這樣回去,多丟人,更重要的是,豈不是會被柳家的人給笑死!
肖安和肖柳氏扶著柳伊雲英站在一邊,一臉緊張莫名,兩人都沒想到,丫兒居然真的要帶他們進皇城,柳鳴軒本想報出自己的身份,只是,也有些猶豫,他無官職在身,報了也白報,這些皇城鐵甲禁衛軍認官,認令不認人。
「那,不知道這個可不可以放行!」肖遙看著一臉失望的兩人,笑著伸出縴手指了指嵌進馬車里的金牌令箭。
那盤查的侍衛,倒吸了一口涼氣,因為先前那馬車車身被肖家人給擋著,所以,侍衛沒有看到,此時看到金牌令箭,立馬單膝跪地,一臉的恭敬。
「諸位請!」
笑話,太子的金牌令箭,可以調動五萬皇城禁衛軍,他敢不放行?
看著侍衛前後態度巨大的反差,肖遙看了看那塊令牌,輕輕將它摳了出來,在手中掂了掂,眸中閃過一絲笑意,看來,她當初收下金牌令箭是對的。
這金牌這麼好使,就算欠下百里慕一個條件她也不虧!
侍衛放行,進入皇城,便有太監上前帶著肖家眾人浩浩蕩蕩的去往皇宮內苑,一路上,肖安就像劉姥姥進大觀園,那叫一個緊張!
能不緊張麼?
這可是皇宮內苑!他做夢也想不到,這輩子,他居然能走進這里。
肖家三兄妹更是一臉好奇,東瞅西望,連連驚嘆,連片的殿宇,壯麗恢宏,玉砌台階,宛延直上,長廊拱橋,山石奇異,宮女翩翩飛舞,進入御花園,萬花齊放,爭齊斗艷,香氣四溢,席間,黃色綢縵漫天,金筷玉盞,金碧輝煌,宮娥穿梭其間,翩翩而行,訓練有素,這一副景象,豈是奢華二字可以形容的!
然而,除了奢華,肖遙也找不到其它的詞來形容,汗顏,別怪她和二三四一樣的表情,實在是活了這麼多年,她是確實沒見過皇宮長什麼樣,現代故宮,她也沒有進去過。
不過,好奇也只維持了不到一刻鐘,看完了,也就沒什麼感覺了!
皇宮是金碧輝煌,可是,太冰冷,完全沒有一絲家的溫暖感覺,看到那些大臣互相恭維,一臉虛假的討好之色,再看看那個女眷們互相攀比,一邊聊八卦,一邊明爭暗斗,肖遙更是蹙起了眉頭。
如果不是想看看那位不顯山不露水的花貴妃,她還真是不想來這坐冰冷的金色囚籠!
是啊!
皇宮,多麼美麗奢華的一坐牢籠,這殿宇的地下,埋葬了多少白骨,那浮華虛名,又葬送了多少女子的青春和性命!
離洛的母親雲妃,不正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麼?
即便神人,又如何?
亦是逃不過那情愛二字!
肖家一行人的到來,惹來無數人的探究好奇的目光,尤其不少的女子和貴族公子哥兒都將目光投向了肖遙的身上。
暮色朦朧,燈火搖拽。
女子一襲淺紫色裙衫,面若瑰玉,神色淡漠,站在百花之間,仿佛誤入人間的仙子,連那妖嬈萬千的花兒,在她身邊亦是黯然失色。
那是一種超月兌凡塵的美,仿佛不食人間煙火,她就那樣翩翩而立,也不與眾人交談,眼神更是疏離淡漠,只有在面對旁邊同行的人時,才會展露出比煙花還要絢爛的笑顏。
女子抽氣,男子摒息,這一幕,醉了多少人的心,又挑起了多少人的嫉妒。尤其人群中一縷怨恨陰冷的目光,似毒蛇般緊緊將肖遙鎖定。
即便不抬頭,肖遙也心中了然,除了那個被她和姚九炎趕出第一樓的顏如玉,還有誰會如此怨恨她!
當然,那是在柳如雪還未到的前提下!
想曹操,曹操道!
肖遙剛想到柳如雪,柳家眾人後腳便跨進了御花園,柳宗卿早已面色如常,直接把肖家眾人當成了空氣,柳柏仁卻是笑著和肖伊雲英,肖柳氏他們打過招呼,這才去了旁邊和相識的官員交談。
柳如雪的身邊還跟著幾個人,其中有柳景鵬的一雙子女,柳皓承和柳裳裳,還有柳柏仁的長子柳愷華和次女柳如煙。柳如雪站在他們中間,一臉高傲,仿佛鶴立雞群。
當然,這是她自以為。
其實,今天的柳如雪很美,應該說,在場的女人都很美,因為她們每個人都是精心打扮。
柳如雪一身白色流仙裙,點點紅梅蘊染而開,精致的五官畫著淡淡的妝容,即不會顯得過于妖嬈,也不會顯得過于單調,一身大家閨秀的風範,邁著蓮步款款而來。
倒有幾分紅梅諍榮傲雪的氣質,當然,若不是她眼里的陰霾,她的出場應該會更成功。
而顏如玉一身寶藍色衣裙,外披白色衣紗,腰間纏繞著白色紅寶石綢緞,烏黑長發綰起一縷,珠花點點,忖著金色步搖,倒是多了一絲飄逸之感。
只是,她的臉色氣的有些白,所以硬生生破壞了那份美感!
肖遙的眼神並未在兩人的身上多做停留,柳家其它幾個子嗣她也只是淡淡的瞟了一眼,柳如雪也帶著妹妹柳如煙和柳裳裳直接走到了顏如玉的身邊,兩人一副好姐妹和眾官家小姐相談甚歡的表情,說著說著,還不時的望向肖遙這邊。
柳如煙偶爾插嘴說兩句,而柳裳裳卻是靜靜的听著,很沉靜!
「皇上駕到,皇後娘娘駕到,貴妃娘娘駕到……」時間流逝,隨著太監一聲,所有人都停止了談話。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肖遙雖不願,卻也只能隨著眾人無奈的跪下,坑爹的皇宮,她兩輩子加起來,跪過天地,跪過父母,可還沒跪過別人。
「眾卿平身!今日只談風月,享受佳期,眾卿不必拘禮。」
厚重低沉的聲音,帶著王者的威嚴,明黃的衫襟,五爪金龍盤踞胸前,這便是天歷第一人,至高無上的皇帝陛下。寵元帝,百里玄啟。
看他的三個兒子,便可以想象,百里玄啟當年的絕代風姿,無雙俊顏,年值四十不惑,這位皇帝正當壯年,歲月似乎並沒有在他身上留下多少痕跡,依舊可以看到那俊美無雙的影子,而時光的沉澱,更讓他的身上多了一種攝人心魄的魅力。那雙歲月鐫刻的眸底,那絲絲滄桑與悲涼,被所有的犀利與威嚴覆蓋。
哎
肖遙心中悠悠嘆了口氣,想起了秦沛說過的那個淒美的故事!
這位帝王,也不過是個可憐人!
眾人起身,依次落坐。肖家人也找到空位坐了下來。索性這御花園很大,擺了數十桌席宴,找位置還是很容易的。
一番恭維話後,絲竹聲起,舞姬魚貫而入,翩翩起舞,眾人一邊吃喝一邊欣賞舞蹈,一眾文武大臣臉上俱是享樂之色,而那些官家小姐,則含羞帶怯的將目光投向了兩位皇子。
太子百里慕一進御花園便看到了肖遙,想不看到也難,這樣的她,實在是太耀眼,讓人無法不一眼便看到她,只是,她怎麼會參加百花宴?
心中疑惑,百里慕不知不覺將目光投向了五皇子百里雲,而百里雲的目光卻一直落在肖遙的身上,俊美絕倫的臉上,掛著柔柔淺笑,那繾綣纏綿的溫柔眼神,仿佛已如痴如醉。
百里慕蹙眉,難道,他竟然打起了她的主意!不知道為什麼這個認知讓百里慕心中有些堵。
女人們的目光都膠著在兩人身上,兩人的目光卻又都黏在肖遙的身上。于是乎,肖遙頓時變成了眾矢之的,所有女人的公敵!
柳如雪與顏如玉的眼神更是如刀如蛇,更不得將肖遙碎尸萬段,兩人一陣低語,隨即嘴角浮起陰冷得意的笑。
那些怨恨的目光,肖遙不是沒有發覺,只是,此刻的她哪里還有心情去管這些,她一雙明眸一眨不眨的盯著緊挨皇帝而坐的兩個女人。
據姚九炎傳來的消息,花貴妃本名霏語,當年隨雲妃娘娘入宮,被皇帝寵幸懷有龍子,所以一躍成為妃子,雲妃死後,這位花貴妃也淡出了人們的視線。就連五皇子百里雲,也只能在每年的百花節見她一面,其余時間,她都隱于深宮禁苑,不踏出半步,如此低調的作風,自然也不會有畫像流傳在外。
反正,就是謎一樣的人物。姚九炎能查到的就這麼多。
而她正好接到了百里雲的請柬,這才決定進宮來查探。
看著同樣大紅宮妝的兩個女人,肖遙一時有些怔愣,不是說皇家祖制,只有皇後才能著大紅鳳袍麼?怎麼這花貴居然也穿著大紅鳳袍。
這麼明目張膽的挑戰皇後威嚴!
而文武百官居然也沒有訝異之色,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肖遙不知道的是,當年雲妃去世,花貴妃悲痛萬分,後來宏元帝愛烏及烏,幾乎花貴所有的請求都一一允諾。包括她常住禁苑,還允諾花貴妃出席百花宴時,可著鳳袍。
別說肖遙不知道這個原由,就算知道,肯定也是哧之以鼻,啊呸,這借口,鬼才信!
什麼愛烏及烏,狗屁不通!
看著一左一右緊挨著皇帝的兩個女人,肖遙糾結著眉頭,考慮著到底要不要釋放神識查探一下兩人的底細。以便確定哪個人是花貴妃,她又到底是不是魔使?
雖然她是早已認定,花貴妃便是魔使,可是沒有經過證實,始終還是有疑慮,可惜的是她沒有看過花貴妃的畫像,難不成,兩個都要試?
那不止麻煩,而且,萬一真的試出來,引出騷亂,這里又這麼多人,別人不重要,可她爹娘也在這里!
這讓她不得不顧慮!
誰讓她眼前不是那女人的對手呢?而白澤他們,不到危急關頭又不能出手幫她打!
算了,還是讓白澤看看到底哪個是女魔頭吧!
「大姐,大姐!」或許是她想的太入神,所以,旁邊的肖樂和肖柳氏,連叫她幾聲,她都沒有發覺,直到拉她衣袖,她這才反應過來。
「干嘛?」
肖遙問道,隨即發覺有些不對,整個御花園里一片寂靜,那些舞姬也不知道何時退了下去,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望著她。就連首位上的皇帝也不例外,肖家眾人則是一臉擔憂和憤慨,還沒等肖家人跟她說明白,一道更為憤慨的聲音響起。
「肖小姐,明月驚聞肖小姐琴棋書畫,詩詞歌賦無一不精,舞藝更是超群,特想討教一番,幾番相請,皇上也應允,肖小姐卻為何默不出聲,可是肖小姐自恃才情,看不起明月麼?」柔弱如柳的女子說起話來卻是咄咄逼人。
這叫什麼,躺著也中槍?
「那個,明月小姐是吧!你從哪里听說我琴棋書畫,詩詞歌賦無一不精,還舞藝更是超群,我自己怎麼不知道?」肖遙看著那自稱明月的女子,一臉無辜,虧得這個女人說的振振有詞,唾沫橫飛連皇帝都拉了出來,給人當槍使了都不知道。
笨!
「肖小姐勿自謙虛,當年柳家三小姐才華橫溢,享譽天都,誰人不知,你即是她的女兒,相爺的外孫女,又怎麼可能無一精通,不如這樣,明月先行表演,肖小姐可自行選擇精通的才藝表演如何?」傅明月的女子听肖遙的話一愣,有些猶豫,眼神飛快的瞟了一眼顏如玉,接受到對方的冷芒,卻又硬著頭皮說道。
肖遙笑了,「明月姑娘請!」
人家那麼想在皇帝太子皇子面前發揮,看在她如此捧她娘的份上,她也不好意思攔著啊!
傅明月換上舞衣,隨著悠揚樂聲起舞,明眸如水,縴細腰肢扭動,踏著舞步,時而翩飛如展翅蝴蝶,時而柔如湖邊垂柳搖拽多姿,一雙明眸時不時的掃向高坐上的兩名俊美男子,嫵媚撩人,風情萬種。
那兩人有沒有看肖遙不知道,反正她是看得津津有味,還不時和肖家三兄妹品頭論足說上兩句,肖安肖柳氏則是一臉擔憂的望著她,能不擔憂麼?丫從小在肖家村長大,哪里學過這些!
肖家三兄妹那是一點不急,大姐如此氣定神閑,自然是有對策,話說,他們還從來沒看到大姐跳舞,嗯,很期待啊!
一曲畢,掌聲如雷。
不得不說,這傅明月的確跳的不錯,看來顏如玉柳如雪為了對付她還是花了些心思的,至少,這槍手還是經過精挑細選的!
「肖小姐,請!」傅明月微微喘息走下來,朝著肖遙說道。肖遙卻是半點沒有動作,這讓傅明月有些不愉,又道︰「肖小姐,到你了。」
肖遙久久不說話,也不動作,傅明月很尷尬,可是,皇帝只是靜靜的看著,眼神看向肖遙的時候,里面有著一絲探究,埋的很深,很深,沒有人發覺。
他不說話,眾大臣自然也不會發話,
「呵呵,表妹,你就跳來看看嘛,讓我們也看看你的風采!既然你都答應傅小姐切搓的,怎麼可臨陣月兌逃?」顏如玉有些不耐,她是打定主意要她當眾出丑,又怎麼可能輕易放過她。
百里慕模不清肖遙接下來會如何做,數次接觸,他知道這個高深莫測的少女從來不會按牌理出牌,不過,心下還是隱隱有絲期待。
她的舞,又會是何種傾國之姿呢?
若肖遙知道她的想法肯定會笑翻了,還傾國舞姿,她壓根就不會跳舞,前世唯一學過的也就是恰恰舞步了,還是和李玲她們一起去KTV時,李玲教了她好多次才學會的,這種場面,你總不能讓她拉個人一起來恰恰吧!
而且這麼多年過去,太久沒跳,那些簡單的恰恰舞步也很生疏了,不跳出另類的感覺就謝天謝地了,想也知道她怎麼可能會自己上台去出丑!
除非她腦子有病!
「呵呵,顏小姐,此話差矣,我可沒有答應過要上台表演,明月小姐自己要上去表演給我們看,那是她自己的意願,我可沒那個表演**,我又不是舞姬。」本來她就沒答應啊!
肖遙說的一本正經又道︰「明月小姐,麻煩你下次打听小道消息,打听準確一點,別旁人說什麼你就信什麼,我這個當事人說的話,你卻偏偏不信,我是真的不會跳舞,什麼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我都一竅不通,我學那些東西干嘛,又不能吃,又不能喝。」
居然拿她和舞姬相提並論,好歹她也是官家之女,名門千金,這個女人不止耍賴,還如此賤踏她,真是太可恨了!傅明月氣得渾身發抖,掩面退了下去。
臉都丟盡了,還不走能干嘛,況且,這也只能怪她自己,居然听信了那兩個女人的話。
百里雲那張萬年不變的臉色,眸中笑意更深,這個女人果然是與眾不同的,自爆短處,還說的如此理所當然,將那些附庸風雅的玩意貶了個一文不值,大概普天之下也只有她才能做的出來。
肖遙看都沒看傅明月的背影,看著那兩個身穿大紅鳳袍女人,心中呼喚白澤。
「怎麼樣?」
「主人,是那個女人,右首邊那個,她的身上有魔氣!」腦海里傳來白澤的聲音。
話音剛落,坐在宏元帝右手邊的女人突然間轉過了視線,給了肖遙一個似笑非笑的詭異眼神。
肖遙心中一驚,雙手握拳,渾身汗毛直豎,那一眼,森然冷戾,還夾雜著絲絲的挑釁。
難道她發現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