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錦繡農女 第046章 既橫又硬還不要命

作者 ︰ 錦繡逍遙

不過,不得不說,這丑丫頭倒是真識貨!

「切,我不是說了麼?三道題,你只要答對一道就算你贏,你已經佔了大便宜了好吧!怎麼,還是你怕自己一道題都答不對?既然你這麼膽小怕輸,那成,當我沒說。」肖遙白了他一眼,攤攤手道。

膽小怕輸!

肖遙的話頓時觸踫到某人的敏感神經,「賭就賭,誰怕誰呀,你出題吧!」姚九炎氣血沖腦,明知道這丑八怪在激他,卻還是氣的暴跳如雷一口應承。

肖遙微微一笑,「好,先來一個簡單的,話說有一個字,人人見了都會念錯,請問九爺這是個什麼字呢?」

村民們听了,面面相覷,像他們這樣的農民,那斗大的字擺眼皮子底下,也是字認識他們,他們不認識字啊,那指定是個個都會念錯啦!

一個字,人人見了都會念錯?姚九炎皺著眉頭,把腦子里所有的字都過濾了一遍,臉色黑如鍋底,「丑八怪,你出的什麼爛題目,九爺我才華橫溢,什麼字不識得,又怎麼會念錯,除非,除非是你們這種不識字的鄉巴佬才會念錯。」

還真是個白痴!這麼簡單的腦筋及轉彎都不會!

「是啊,九大爺是多麼的才-華-橫-溢啊,這三歲小孩兒都能回答的問題,咱九爺,卻是偏偏回—答-不-出-來啊!」肖遙臉上掛著戲謔的笑夸張的說道,那奚落的話語和口吻,氣得姚九炎一口氣睹在胸口,出不去,咽不下,差點沒憋死他。

「那你說答案,我就不信了,這世上還有我會念錯的字,我告訴你,丑八怪,你要是答不出個所以然,九爺我一定要你好看。」姚九炎胸口一陣劇烈起伏,強壓下心中怒氣說道,這丑八怪指定是故弄玄虛,哼,他才不上當,他倒要看看,這丑丫頭到底要如何自圓其說。

肖遙白了一眼姚九炎,轉頭看向了離洛笑道,「表哥,你應該想到了吧,要不,你給九爺指點一下。」看這娃紙笑得那‘得瑟樣’她就知道,他肯定想到了答案。

離洛點頭一笑,優雅的從旁邊地上撿了一截樹枝在地上寫了一個字,又朝姚九炎道,「請九爺念一遍。」

姚九炎走上前,看了看念道︰「錯,這不就是個」錯字還沒說完,他卻頓住了,一臉懊惱,可不是個錯字嗎,擱誰念這個字它都得念錯。

連一個十歲的臭小子都能想到的答案,他咋就沒想出來,真是笨死了,笨死了,姚九炎氣得恨不得給自己兩巴掌,他怎麼就那麼蠢,真是比豬還蠢。

「這次是我大意了,下一題我一定會答對的,你繼續出題。」姚九炎不甘心的吼道。

肖遙笑得無害,一雙眼楮里卻閃過一絲狡黠,道︰「既然如此,請九爺听第二題,請問,什麼東西,男人有,女人沒有,什麼東西,女人有,男人卻沒有?什麼東西,女乃女圭女圭有,大人卻沒有?」

話音落地,整個祠堂堆滿了煮熟的大蝦!

「大丫這問得什麼呢?真是……」齊鴛鴦羞紅了臉,將頭埋在肖鐵錘的胸口,肖鐵錘一張黝黑的臉上直發燙,這大丫兒真是太大膽了,這種問題,她也敢問!隨即腦海里浮現出每天晚上和自家媳婦兒做的那事兒。

不止他們,幾乎所有人都是相同的反應,就連村長和陳氏也是如此,杵著拐杖的老族長氣得吹胡子瞪眼楮,差點腳下一個趔趄摔在地上,幸好旁邊的人眼急手快的扶了他一把。

肖安和肖柳氏更是又羞又氣,只有那些小孩兒們,一個個不知所以,還互相討論了起來,小二更是一把拉住了肖安的胳膊,大聲問道,「爹,到底你身上有啥東西是娘沒有的啊?」

「去去去,小孩子家家的瞎問個啥?」肖安臉色通紅,只恨沒有地洞能讓他鑽進去。

離洛看著一臉賊笑的肖遙,心頭滿是疑惑,男人有,女人沒有?女人有,男人沒有?女乃女圭女圭有,大人沒有?到底是什麼呢?還有,為什麼那些大人听了遙遙的話一個個都那副奇怪的表情?

答案,他還真沒想出來,不過,他可以確定一點,他這‘小表妹’的答案絕對不是那些大人所想的那樣!

「九大爺,您老人家想好了沒啊?」肖遙看著一個勁兒盯著自己褲檔看的姚九炎,差點笑噴了。

「丑八怪,你不止人丑,還,還不要臉,你,你一個姑娘家問這樣的問題也不害臊。」姚九炎的臉色又紅又青,又氣又憋屈,那種明知道答案卻無法啟齒的感覺憋得他心里跟貓抓一般的難受。他就不明白了,連他一個男人都覺得羞于啟齒的問題,這丑八怪怎麼還能問得那麼理直氣壯?

丑八怪,丑八怪,果然是丑人多作怪!

姚九炎話落,肖遙還沒說話,離洛卻是頓時冷了臉,狠狠的瞪著他,冷聲道,「自己蠢笨就不要找借口,想不到答案便怪出題的人,一個大男人欺負一個小女孩,你也不覺得羞。」

「我哪兒欺負她了,我說的本來就是事實麼?誰說我想不出來答案了,男人有的女人沒有,不就是這個麼!」姚九炎氣得伸出手指著自己的褲檔火大的嚎叫。

「噗,哈哈哈哈……」

肖遙看他那模樣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幾乎笑彎了腰,笑的肚子都痛了。

這傻逼真是傻到家了!他還真的當眾指出來!

村民們听到那笑聲只覺得莫名其妙,因為他們和少年想的答案是一模一樣的,難道,丫的答案不是這個?姚九炎的手下,一個個再也看不下去,紛紛別過了頭,九爺啊九爺,你指定又被那丫頭給耍了,嗚嗚,他們可憐的九爺!

「丑八怪,你笑屁啊笑。」姚九炎額著爬滿了黑線,心中咯 一下,難道自己又想歪了?

「我,我,是笑,笑你,太齷齪,太邪惡,思想太不單純,你個白痴,你想哪兒去了,噗嗤,哈哈」肖遙一邊忍著笑,一邊斷斷續續的說道。

不愧是死變態九爺,精蟲上腦,腦子里只能想到男女之間那破事兒。

姚九炎臉色泛紅,卻是不甘心的吼道,「那,那你說是啥?有本事你說出來。」

「說就說,你听好了,男人有的女人沒有的,那肯定是男人味兒唄,女人有的男人沒有的,那指定是女兒香了,女乃女圭女圭有的大人沒有的,那還用問嘛,都說女乃女圭女圭,女乃女圭女圭了,那指定就是女乃香味兒了嘛。」

肖遙白了一眼姚九炎,說出了答案。看了一眼村民和自家老爹老娘那松了口氣,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不由覺得好笑,不用說肯定個個都想歪了。

果然,食色性也!

男人味兒,女兒香,女乃香味兒,感情全都是味道,全都要用鼻子來聞的,不過,丑八怪的答案,呃,好像真的沒錯,姚九炎如此想著,肺都要氣炸了,他就不明白了,今天他怎麼就突然間變笨了,連這麼簡單的兩道題他都回答不出來。

肖遙看著他一臉糾結懊惱氣憤的表情,心下好笑,其實腦筋及轉彎只要能轉個角度來看待問題是很簡單,可是古人大多古板,他們壓根就不會轉彎兒,所以,答不出來,那也是意料之中的吧!

「九爺,還有一題,怎麼樣,你是休息一下還是繼續?」呼呼,等這一道題答完,那兩只藏獒就歸她了,肖遙看著那兩只高大威武的獒犬,一雙眼楮賊亮賊亮的。

「繼續,繼續。」姚九炎擺擺手,他一個大男人,休什麼息,他就不信了,他今天一道都答不對,這一題他一定要好好的想,想好了再說,絕不能把大寶二寶輸給這個丑八怪。

肖遙笑笑,「好,那九爺听好了,話說有一件東西,買的人知道,賣的人知道,只有用的人不知道,請問這是什麼東西。」

姚九炎眼楮眉毛全都皺在了一起,買的人知道,賣的人也知道,只有用的人不知道,什麼爛題目,既然買回去用,又怎麼可能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不知道的話,又怎麼用啊?

剎時間,姚九炎的腦子里飄過無數的東西,什麼字畫古玩啊,什麼古琴樂器啊,甚至連鍋碗瓢盆啊,桌椅板凳都沒落下,可就是想不出來。

「怎麼樣九爺,想出答案了沒有?」肖遙等了半天,漸漸有些不耐。

「急什麼,讓我再想想!」姚九炎看都沒看她,垂著頭一臉冥思苦想的表情。那叫一個愁啊,幾乎愁白了頭,到底是什麼東西呢?到底是什麼東西呢?姚九炎狠狠的抓著自己的頭扯掉一縷一縷的黑發。

肖遙見狀,又轉頭看向了離洛,「怎麼樣?」

離洛看著她笑了笑,湊到她耳邊輕輕吐出兩個字,臉頰貼近,那溫熱的呼吸噴在肖遙的耳根,氧氧的,由于離得近,似乎還可以聞到他身上一股獨特的味道,淡到幾無的蘭香,卻又飄著一縷藥香。很奇怪的味道,若隱若現,似有若無,若不是他們倆離的這麼近,恐怕肖遙也是不會發現。

聞著那香,聯想到之前在祠堂他那瞬間變冷的體溫,肖遙心中浮上一絲疑惑,難道說他身染疾病,可是,除了他臉色蒼白透明了一點,身體縴瘦了一點,突然間體溫會變得很低之外,其它的根本什麼都看不出來啊!

「表妹,我說的對不對?」離洛說完答案,卻見肖遙直愣愣的盯著他發呆,不由臉色有些微紅,忙輕輕推了推她出聲問道。

「哦,對,對,你很聰明。」肖遙回過神,訕訕的笑道,不止聰明,簡單是太聰明,尤其在姚九炎那個白痴豬頭眼前,就更加凸顯出離洛的智慧。這死娃子,要擱現代,絕對就是那傳說中的天才兒童。

「喂,我說九爺,你要想到什麼時候,我可是等得花兒都謝了。你要再想不出來我們就快變化石了。」肖遙看著跑到下人堆里打轉尋問的姚九炎,是相當的無奈。

姚九炎實在想不出,又不甘心輸給肖遙,這才決定拉下臉找‘智囊團’集思廣議,結果,自然不用說,那些五大三粗只知道狐假虎威,打架斗狠的打手自然是想不出這麼‘高深’的問題,至于那些個丫鬟,個個整天想著怎麼打扮的漂亮一點,才能勾住她們家少爺的心,根本就是一群花痴草包,有的還借機往姚九炎身上蹭,直氣得姚九炎想殺人。

「丑八怪,我認輸,你說答案吧,」姚九炎狠狠的吸了一口氣,壓下心中的不甘,忍痛說道,「要真能說出來,大寶二寶就歸你了。」

「九爺,這道題的答案就是棺材。」

肖遙這一次沒有笑,姚九炎無疑是個驕傲而又囂張到了極點的人,卻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承認自己輸了,這份勇氣和胸襟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若不是他是個變態狂想打離洛的主意,她倒是不介意和他交個朋友。

棺材,眾人一臉恍然大悟,可不是嘛,人都死了別說裝進棺材,就算你拿塊破草席把他卷起來,他也指定不知道啊!

姚九炎狠狠地拍了拍腦門兒,他還真是傻到家了,什麼都想到了,怎麼就是沒想到棺材呢?心中氣結,看著站在前面的肖遙,只覺得從未有過的挫敗。

「九爺,別忘了咱們的賭注!」肖遙適時的提醒,讓姚九炎氣得心中腸子打了無數個死結。

「丑八怪,你還怕九爺我賴帳是咋地,告訴你,九爺我賭得起,便輸得起,你們都是死人啊,還不把大寶二寶牽給人家。」姚九炎氣得差點跳起來,朝僕役吼了一聲,一步步上前來到肖遙跟前,恨恨的瞪著她,低聲道,「丑八怪,你別得意,我不會就這樣認輸的。」

說完不待肖遙有反應,理了理頭發,順了順衣角沉著臉轉向了一眾村民︰「誰是肖二作,把肖邦交出來,怎麼,以為欠了我九爺的銀子還能賴得掉嗎?」

雖然丟臉丟去了姥姥家,可夾著尾巴落跑可不是他的作風,他可沒忘記今天來的目的。而且,一想到這兒,他就氣得想殺人,要不是那姓肖的欠下他的賭債,他怎麼會派人前來收債,若不是那沒用的猴三兒,債沒收回來,反而被人給扣下了,他又怎麼會為了找回面子,來到這鳥不拉屎的山溝溝,要不是為了出一口氣,找回場子,他又怎麼會賠了獒犬還丟了那麼大的臉。

說來說去,都是那個姓肖的王八蛋惹出來的事兒,欠錢不還,賭沒賭品,人沒人品,真他媽不是個東西!

姚九炎把在肖遙那里受得憋屈氣全都轉嫁在了肖邦的身上,磨著牙,打定了主意,不管如何,都要把那債收回來,要不然,傳了出去,他姚九炎真就面子沒了連里子也沒了,還怎麼混?

肖家人連連往角落里退,可村民們卻是自發自覺的讓開了地兒,開玩笑,看這少年一臉要殺人的樣子,他們可不想招惹。就連村長也是沒作聲默默的退到了一邊兒,讓人把肖邦和那小流氓押了出來,這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他不想管,也管不了,何況,這也是肖老頭他們自作自受,怨不得別人。

老肖家人退無可退,終究是暴露在太陽底下,看著姚九炎咬牙切齒的招呼打手的狠樣兒,全都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

李氏王氏皆縮到自家男人的背後,肖平肖貴又躲在了自己老爹老娘的背後,肖馮氏卻是一把將肖二作推了出去。肖二作回頭看了一眼躲在自己身後一臉慫包的妻子兒女,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我就是肖二作,這位爺,有事好好說。」肖二作捏著煙桿兒的手都在微微打顫,這事兒捅上天去也是他們佔不住理兒,既然佔不住理兒那腰板又如何直得起來。

「少他媽的廢話,這是借據,你兒子在我賭坊里借了三十兩白銀,連本帶息,你給我五十兩銀子,我就走人,要不然,我就斷你兒子的四肢,或者把他押去縣衙,你自己選吧!」姚九炎自僕役手里接過一張紙攤開,惡聲惡氣的說道。

這時候,肖邦和那小流氓也被押了出來,兩人被餓了六七天,一天只給一碗水,早就餓得渾身沒力,頭昏眼花,一臉菜色,那小流氓一見姚九炎,就像見了親娘,激動的淚流滿面,大聲喊著九爺救命,哪知喊了半天姚九炎鳥都沒鳥他,連個眼角兒都沒施舍給他,頓時像被戳破的氣球,癟了氣兒,沒了聲兒。

肖邦一見著姚九炎等人,本就嚇得腿軟,再听說要斷他四肢,頓時嚇得差點尿了出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就磕頭。

「九爺饒命啊,九爺饒命啊,爹娘,救救兒,兒不想死,也不想下大獄,爹,娘,你們說句話啊,娘,娘你最疼兒子了,你幫幫兒子,把銀子還給九爺,兒以後再也不賭了,兒一定會好好掙錢孝敬娘的,娘……」肖邦爬上前,抱著肖馮氏的大腿,哭得涕淚橫流。

肖馮氏對著肖邦便是一頓捶打,捶完卻又摟著肖邦哭了起來,「你這不成氣的東西啊,你咋就學著人家賭博了你啊,五十兩,你讓娘上哪兒去籌五十兩啊,娘就算把自己賣了也湊不齊那五十兩啊!嗚嗚,……」這些要命的吸血鬼喲,明明三十兩,才半個月,就漲了二十兩,不給就要剁手剁腳下大獄,這不是要剜她的肉挖她的心麼!

肖馮氏摟著肖邦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肖二作也是躬著身子老淚縱橫,女兒被毀了容,兒子又犯了這麼大的事兒,這個家以後可要怎麼辦哪?

活該,正所謂天作孽,尤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肖遙看著肖馮氏那慘兮兮的模樣就覺得舒心,可是看到自家老爹那黯然不忍的神情,卻又無奈的嘆了口氣,原本幸災樂禍的勁頭兒也褪下去不少。

到底是生養了一回,打斷骨頭還連著筋,也難怪自家老爹會不忍。

「鬼嚎什麼,要想保住你兒子,那就還銀子,要不還銀子,爺就拿人,少跟爺來那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把戲。」哭哭哭,那眼淚又不能抵銀子,哭個什麼勁兒。姚九炎听著那刺耳的哭嚎聲,頓時臉色又黑了一分,不耐煩的吼道。說著對那些打手使了個眼色,那些五大三粗的漢子拿出武器,就要上前拿人。

肖馮氏一看這架式,魂兒都嚇沒了,「別別別,我們還銀子,還銀子,你們可千萬別抓我兒子。九爺您等等,我們這就湊,這就湊。」

「趕緊的,把你們身上的銀子都掏出來。還不快些的,難道真想看著你們兄弟被人剁了手腳嗎?」肖馮氏說著對兩個兒子,兒媳婦兒吼道。

「婆婆,相公每個月掙的錢可都全交給您老人家了,咱們哪兒來的銀錢哪。」

「就是婆婆,不信您看哪,我們這口袋里可是干干淨淨一文錢都沒有啊。」

李氏王氏一听卻是毫不買帳,王氏還甩了甩衣袖,證明自己袖袋里真的沒錢,兩人心里對肖馮氏更是不滿到了極點,這死老婆子,把他們家男人做工的錢搜刮的一干二淨,現在還想從他們身上拿銀子救她ど兒子,她想得倒是美。

肖馮氏氣結,卻又礙于村民都在,強忍下心頭的怒氣,從肖梅頭上一把拔下了銀簪,又從懷里掏出一個布包,里面鼓鼓囊囊的包著三錠銀果子和一些碎銀銅板,又月兌了鞋子,還真從鞋子里掏出一些碎銀子。

「娘,那是我的。」肖梅回過神,顧不上臉上的疼,尖叫想要伸手把簪子搶回去。

「是簪子重要,還是你哥重要。」

肖馮氏恨恨的瞪了她一眼,一把拍掉了她的手,肖梅只得無奈的跺了跺腳。

李氏王氏見著那些銀子,眼珠都都瞪了出來,那些銀子可有一大半兒都是他們家男人做工掙的錢,見就這樣被她拿出來替肖邦還賭債,兩人是又恨又氣,心里幾乎把肖馮氏祖宗八代都罵了一遍。

肖馮氏將銀子全都捧到了姚九炎的面前,「九爺,這已經是我們家所有的家當,您就收下放了我兒子成嗎?我老婆子給您磕頭,求您了,只要你放了我兒子,下輩子我做牛做馬報答您。」說著跪在姚九炎的面前,咚咚磕起頭來。

那銀子雖多,卻怎麼都沒有五十兩的!

「笑話,爺又不是開善堂的,一文錢都不能少,少一個子兒,爺就剁你兒子一根手指。」姚九炎忙不迭的退後兩步捂上了鼻子,看著那銀子就像看著一堆大便,嫌惡的慌,這死老婆子,真夠苛滲的,居然把銀子藏在鞋子里,她也不怕咯著腳。那銀子沾了她的臭氣,她還敢拿到他跟前兒,這不成心找他的不痛快麼?

一個僕役奪了丫鬟手中的手帕,將銀子接了過去,憋著氣數了數,朝姚九炎道︰「九爺,加上銀簪一共十八兩五錢,還差三十一兩五錢。」

「听到沒,還差三十一兩五錢,快著點的,要不然,就拿你兒子手腳抵債。」姚九炎沒好氣的吼道。

「九爺,我實在沒有了,求求您,您就通融一下,放過我兒子吧,只要我有了銀子,一定立馬還給您,九爺……」肖馮氏上前拽住姚九炎的衣擺哀求。

「不行!」十八兩離五十兩的一半兒可都還差得遠呢!

姚九炎一腳踹開肖馮氏,眼里閃爍著欲砍人的光芒,想都沒想,一口氣回絕。完了,一個僕人立馬上前拿手帕把他被肖馮氏拽過的衣擺擦了又擦,姚九炎的臉色這才稍稍好看了一點兒。

這一幕,瞧的肖遙嘴角直抽抽,感情這個死變態還有潔癖。

肖馮氏渾身無力,一下子癱倒在地,真真是欲哭無淚,轉頭沖肖家那群人吼道,「你們快想想辦法啊!」

肖平肖貴面面相覷,別說他們手上真沒銀錢,就算有,也在他們媳婦手里握著,就算想拿也是拿不出來啊,肖老頭不知何時點上了煙絲,咂巴著狠狠的抽了幾口,「要不然,就把家里的糧食賣了吧!」

賣糧,肖家上房那幾個人,听到這話,頓時傻眼,銀子給了不算,還想把糧食也賣了,賣了糧食他們今年冬天吃啥,喝西北風啊!

老頭子這麼做,不是想把他們一家老小全都餓死麼?

「不行,爹,今年收成一般,籠共就那麼點糧食,繳了稅也就夠吃的,真要賣了,咱們這一冬可怎麼過啊!」肖貴急吼吼的嚷了起來。

肖平看了一眼地上如爛泥一般的肖邦,也是氣不打一處來,「爹,你可不能這麼偏心。您這是要把兒子們全都逼上絕路啊!」想著從小到大他爹他娘都偏袒肖邦和肖梅,不止把所有的銀子給他還了債,現在還要賣了糧食,斷了他們的生計,肖平心里更是哇涼哇涼的,對這個家失望透頂,只恨沒能像老三那樣早點分了家,說不定日子還能過得好點。

李氏王氏也是一臉不忿,只是這個家向來都是老頭子和老婆子說了算,她們壓根兒做不了主,李氏順著自家男人的眼光瞅過去,頓時眼前一亮,朝肖馮氏到︰「婆婆,要不然,咱去求求三叔,讓三叔幫幫咱。」

反正肖安家現在有銀子,肖柳氏向來又是個心軟的,只要他們肯出錢,也就不用賣糧了。

肖遙一听這話,頓時冷了臉,這不要臉的李氏,居然又想打主意打到她家頭上,想要他爹拿銀子出來救那個賣他家小三小四的混蛋,她真當她是傻子不成。

肖老頭听著這話,看了看站在一旁的肖安,始終是開不了那口,肖馮氏听了那話卻是一 轆爬了起來,朝肖安肖柳氏哭道︰「兒啊,你就幫娘這回,兒媳婦兒,娘知道錯了,以後一定會好好對你的,你們就幫幫老五吧,要不然,老五可就完了。兒媳婦兒,老五可是肖安的親弟弟,是你的親叔叔,你可不能這麼狠心哪!咱們到底是一家人啊……」

肖安本就不忍,肖柳氏又是個心軟的,見狀就要答應,肖遙卻是不干了,沖上去一把拽開肖馮氏握著她娘的手,狠狠的甩開。

「誰是你兒子?誰是你兒媳婦兒?誰和你們是一家人?我們家和你們早就斷得一干二淨,你少上來攀關系,這時候知道求我爹娘了,你找那小流氓侮辱我娘的時候,怎麼不想想她是你兒媳婦,是你兒子的枕邊人。你找人賣我弟妹的時候,你怎麼不想想,小三小四是你兒子的親生兒女,就你ど兒子是人,我爹的孩子就不是人,你為了救你ど兒子,就可以賣了你另一個兒子的孩子,你那時候怎麼就沒半點不忍心,就怎麼沒想過你那樣做是在剜我爹娘的心,剮我爹娘的肉!現在出了事了,你還想著讓我爹娘拿銀子出來救那個賣了我弟妹的人,你真當我們一家人是軟包子,由得你們欺負是咋地!」肖遙站在肖安肖柳氏面前,對著肖馮氏就是一通吼。

肖遙的話讓肖安想起了肖馮氏先前做的一切,臉上的不忍褪去大半,終是狠心的撇開了頭,不再看上房的人。肖馮氏見狀只能把可憐兮兮哀求的目光又放在了肖柳氏的身上。

「丫兒,過去了就算了。」肖柳氏滿心無奈,說不氣那是假的,可是,她心底對肖家始終有絲虧欠,也正因為如此,多年來,無論他們怎麼刻薄謾罵,她都是忍著受著。

「娘,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您和爹就是太善良了,所以才會一直被他們欺壓。」肖遙恨鐵不成鋼的看著肖柳氏,對待這樣的惡婆婆,那絕對是不能心慈手軟,否則,等她緩過氣兒來,指不定又會整出什麼妖蛾子來禍害她們家。

肖柳氏被女兒數落的愣在當場,蠕了蠕嘴唇,不知道該說什麼。

姚九炎被肖遙一連串罵肖馮氏的話弄得有些暈,等弄清話里的意思,反應過來便看到肖遙正數落她娘的一幕,頓時,嘴角狠狠的抽了抽。這個丑八怪,還,還真是彪悍,居然敢數落她爹娘!要是他敢對他家老頭子擺出這副表情,指定會被老頭子給滅了。

肖家上房人見狀頓時傻了眼,一個個我看你,你看我,面面相覷,不知道該怎麼辦,他們都是吃定了肖安肖柳氏好欺負,可是卻忘記了這大丫卻是個不省油的燈。尤其想起來那啥城里那個蠻橫的九爺都折在了她手里,這才是真的急了。

「丫兒,你就幫幫你ど叔唄,算大伯母求你了行不?」

哼,當初是肖馮氏欺負她娘,是誰在旁幫腔奚落的,現在知道求了,早知道現在,何必當初!

「老三,你就勸勸大丫,讓她幫幫老五,你對爹娘有氣,可我這做二哥的,可不曾虧待了你啊!」

呸,要不是他家泥蛋,這身體的本尊怎麼可能被活活摔死,不曾虧待,他也好意思說,他們欠下她爹娘的,那可是一條人命!

「丫兒,你要是不幫,我們可真就得活活餓死了,你可不能這麼狠心啊。」

她狠心?她只恨自己沒早點狠下心腸,否則她爹娘也不可能受這麼多罪。

肖遙看著肖家上房的人,氣不打一處來,她只恨沒早點與他們斷絕關系,還幫他們,除非海枯石爛,天降紅雨還差不多。

求了半天,看肖遙面色毫無動搖,肖家人頓時焉了。

「嘖嘖,這個丑八怪,還真是絕情哪!」姚九炎看著這一幕,不由感嘆,直到肖遙恨恨的瞪了他一眼,他這才反應過來,他居然將心里的話不由自主說了出來。

「事實你又了解多少,既然不知道,就少在這里說風涼話。」

離洛挾冰的眼神,涼嗖嗖的飄過,姚九炎被看得打了個寒戰,竟也忘記了還口,尼瑪這個臭小子到底啥人,眼神居然這麼冷,就連他家老爹也沒這麼強大的氣場,居然把他都給震住了。

姚九炎看著離洛的眼神多了幾分疑惑,看來,這肖家村還真是臥虎藏龍,不止那丑八怪,這個臭小子也絕對不是個好惹的。

村里人雜七雜八說什麼的都有,有說肖遙做得太絕的,也有說肖老頭兒他們是自找的,總之議論紛紛,肖馮氏听到這兒,頓時眼淚刷刷的流,拉著李氏王氏他們一家子全都跪在了肖遙肖柳氏和肖安的面前。

「丫兒,女乃知道錯了,真的知道錯了,你就行行好,救救你ど叔,女乃以後再不會找你娘的麻煩了,女乃求你了。嗚嗚……」

「是啊,大丫,你就救救我們吧,你的大恩大德,咱們一定會銘記于心的……」

「三哥,都是我渾,你就看在我們自打小一起長大的份兒上,救救我,我今後做牛做馬報答你。」

肖邦見狀也是急了,跪著爬到了肖安肖柳氏面前一臉悔不當初的哭求著。

「……」

不行不說,肖馮氏他們上演的這一出苦情戲,果真是擊中了這些村民的要害,見肖馮氏他們都給肖遙一家人跪下了,頓時,原本認為肖馮氏他們不對的村民,很多也心軟倒戈,轉了風向。

村民們愚昧,可不代表逍遙好糊弄,感情這肖馮氏居然想利用輿論攻勢來逼她和她爹娘?

如意算盤倒是打得響,只是,她們真以為她就會乖乖就範?

肖安肖柳氏也被這陣仗嚇了一大跳。

「娘,您這是做什麼,您快起來,快起來,這兒媳怎麼擔當的起。」

「就是,娘你先起來,你這樣做,不是折兒的壽麼?」肖安忙伸手去拉,卻是被肖馮氏甩開了。

肖柳氏卻是趁勢一把捉住肖馮氏的手,使出吃女乃的力氣想把她拉起來,可是那肖馮氏卻是鐵了心跪在地上像樹樁扎了根兒,任肖柳氏他們怎麼拉死活不起來。

「兒媳婦兒,千錯萬錯都是娘的錯,娘以前被豬油蒙了心,居然那麼對你,你就打娘罵娘出口氣,娘怎麼都不會有怨言,我只求你救救老五啊,你要不答應,娘就不起來就一直跪在這里,嗚嗚……」

「三弟妹,你就就幫幫小叔子吧……」

「娘,二嫂,你們快來起,這是做啥呢這!」肖柳氏見拉不起來肖馮氏,只能將無助的目光投向了肖遙,「丫兒,你就幫幫你ど叔吧!」肖安也是有些祈求的看向了肖遙。

「銀子沒有,命有一條,你們要不要!」

肖遙像是沒听到她娘的話,也沒看他們,涼涼的朝肖家上房人甩出一句狠話,把所有人都震得呆愣當場。誰也沒想到,肖遙居然如此心硬如鐵,死活不肯拿銀子出來救肖邦。

肖馮氏氣得差點沒背過去,「嗚嗚,丫兒,你咋就這麼狠心哪……」

「丫兒,」

「丫兒,」

肖安肖柳氏看著肖遙也微微的蹙眉,這時候離洛卻向他們搖了搖頭,「姑姑姑夫,遙遙這樣做一定有她的用意。我們要相信她。」

「洛娃兒,我和你姑不是不相信丫兒,只是這樣鬧下去不是個辦法,這到時候村里人指不定怎麼傳丫兒呢!」女孩子名聲容不得半點瑕疵,肖安低聲說著,不由又想到了之前離洛說丫兒是她未來媳婦兒的話,哎,他現在操心是不是晚點了,經過今天這麼一鬧,丫可還剩啥好名聲啊。

說到底,他雖對他爹他娘有一絲不忍,卻更擔心肖遙的將來,本想著給了銀子,把這事了結了,卻沒想到丫兒居然連他和她娘的話也不听了,這個倔強的丫頭,哎!

望著離洛一臉認真的表情,肖遙微微詫異,她沒有想到這個剛認沒幾天的‘表哥’居然會如此信任他,她爹她娘的表情,她不是沒看到,若說沒一點受傷,那肯定是騙人的,為了這個家,她不介意唱黑臉,作惡人,可是,她介意的是,她一翻苦心,她爹和她娘卻半點不了解。不過听了他爹的解釋,原本那絲受傷也不見了,只覺心頭暖暖的。

離洛對她露出一抹朝陽般的笑容,朝著肖馮氏走了過去,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道︰「你確定你身上就那十八兩銀子?」

村民們頓時愣住了,肖安肖柳氏也是有些發蒙,肖遙眼中卻是閃過一絲訝異,雖說她現在七歲,可實際卻是二十多歲的靈魂,看出來不奇怪,可是這離洛可就是個十歲的女圭女圭,居然也能看出肖馮氏他們是在演戲?這死娃紙會不會聰明的太變態了點兒!

「你那啥話,要是我有那麼多銀子,還會跪在這里死乞白賴的求你們!我老婆子要不是真的走投無路,又怎會拉下這張老臉!」肖馮氏不滿的抬起頭,理直氣壯的嚎了一句,說完又繼續抽抽咽咽地哭。

她眼中一閃而逝的驚慌,別人沒看到,卻又如何能躲得過肖遙的法眼,不過她倒也不意外,在僕役報數的時候,她就覺得不對勁,這肖家上房,雖說肖老頭才是一家之主,可是真正管錢管事的卻是這死老婆子,她搜刮這麼些年怎麼可能就剮了那區區十八兩銀子,直到後來看他們演那出戲,她瞬間明白了,敢情這死老婆子,是打定主意想讓她爹娘來替她們出大頭。她們自己卻出只出十幾兩的小份兒,她這根本就是拿她爹娘當冤大頭宰呢!

還什麼拉下老臉,這死老婆子的臉皮壓根兒比萬里長城還要厚。

果真,樹不要皮必死無疑,人不要臉至賤無敵!

「反正銀子,我們家一個子兒都不會出,你們愛咋咋地!」靠,她ど兒子被打殘下大獄關她鳥事,就算那個死變態不把他辦了,她也是絕不會放過那個敗類的,肖遙冷冷的說完扭頭,看都懶得再看上房那些豺狼。

她可不是她爹她娘,被她們一頓演戲又哭又磕頭就給嚇到了,蒙過去了,那死老婆子敢磕,她就敢受,她一縷魂魄她怕個屁啊她!

姚九炎看到這兒,已經不是嘴角抽抽了,那簡直是渾身抽搐啊!心中又糾又桔,哎,要不是這丑八怪之前和他結了梁子,他倒真想把她收歸麾下,不為其它,這丫頭,夠彪悍,夠絕情,夠狠,夠辣,夠大膽,夠狂妄,也真夠橫的,居然頂著世俗的眼光,和她爺女乃叫板對著干,並且壓得那群極品毫無還手之力,這壓根就是傳說的的天生反骨,人才啊!簡直是太對他口味了!

尤其想到肖遙那句,銀子沒有,命有一條,你們要不要?他就忍不住想笑。都說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這個丑八怪還真有那泰山壓頂而色不變的氣勢!是即橫,又硬,還不要命!

人才啊!絕對是個大人才啊!姚九炎看著肖遙的狹長星眸,像是看到了閃閃發光的金子,恨不得立馬上前撿起來抱懷里,可是,心中卻是有些顧忌,想到之前那丑八怪對他那潑辣的狠樣兒,又看了看丑八怪旁邊的那個臭小子,姚九炎心里毛毛的,怎麼也邁不出步子。

離洛那句話問的太奇怪,不止引起了村民的猜疑,肖安肖柳也是隱約猜到了點端倪,加上看了肖遙那堅決的態度,更是恍然大悟,肖安臉色有些發青,站在大日頭下,他卻仿佛被人一盆冷水從頭淋到腳,那真是透心涼,他怎麼都沒想到,都到了這個時候,她娘都還只想著從他這里掏銀子去救老五,一點不顧及到他,她這樣當眾磕頭,又哭又求,這不是擺明了要讓他背上個無情無義,不孝的罵名麼?

她怎麼就能這麼無情?

若她是真的沒銀子,別說他,他相信丫兒也不會真的不管不顧,可是她們真的太讓人心寒了,居然到了這般田地,還想著要怎麼算計害人?

肖遙看著她爹痛苦的神色,緊緊的握了握他的手,上房那些豺狼她早就看透了,他們就是披著人皮的黑心鬼。那銀子,她寧願拿去打了水漂兒,寧願換成肉包子喂了狗,也絕不會便宜給他們一分一厘!

正在此時,姚九炎揮了揮手,那群打手領命一個個揮舞著武器又向著肖馮氏肖邦他們圍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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