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要殺我?」
花燭眼底露出了濃濃的恐懼,尤其是見到來人手中還握著刀子,讓她心霎那間就涼透了。腦袋一下子就猶如一團漿糊,完全沒有辦法思考。
「誰讓你知道得太多了,自然留你不得。」
刻意壓低的嗓音,讓人分辨不出到底是男是女
「你是大夫人派來的?」
花燭聞言瞪大了眼楮,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黑衣蒙面人。她對大夫人忠心耿耿,如今卻落得這般田地。
「狡兔死,走狗烹!這些年,你知道那麼多主子的秘密,還真以為可以全身而退嗎?」
黑衣蒙面人亮了亮手中的刀子,冷笑著說道。
「我什麼都不知道,也什麼都不會說,她為何不放心我!你有什麼證據,說明是夫人派來的?讓我死也死個明白!」
花燭沒有相信對方所言,而是戒備的看著這個黑衣人。
「哼!看在我們共侍一主的份上,那就讓你當個明白鬼。」
黑衣蒙面人從懷里模出了一根金燦燦的鳳凰金簪,在花燭的面前晃了一眼,然後就馬上收了起來。
「果真是她!她怎麼如何狠心,當年她明明允我,只要我替她除掉樂少爺的雙親,就保我一世榮華富貴,她怎麼可以言而無信!」
花燭恨恨的說道,她做了那麼多的壞事,為的不過是活得更好一些,但是如今大夫人卻要她的性命,她真是不甘心啊!
「 ——」
黑衣蒙面人听到她的話,手中的鑰匙,已經開啟了牢房的鎖頭。
「這就是你的命,去死吧!」
黑衣人揚起手中的刀子,卻不料花燭竟然躲過了一擊,然後拖著重傷的身子,跑出了牢門。
「別跑!」
黑衣人見到花燭逃走,立刻喊了一聲,作勢要追上去。
花燭跑得更快了幾分,哪怕動一動都會牽動身上的傷,在死亡陰影的威脅下,她還是忍住了痛,借著對韶府的熟悉,躲藏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見到那人沒有追上來,她握了握拳頭,臉上露出了狠色。
「既然你不仁,就休怪我不義了。」
這牢房距離大夫人的住處很近,她避開巡邏的侍衛,偷偷溜進她以前的住處。找出了一把三寸長的刀,藏在貼身處。
與此同時,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模到了牢房,見到空空如也的牢房,不由大驚失色。
「難道夫人派了其他人過來?」
沒等他細細查看,就被一悶棍打暈。
「總算是沒有白等一場!九姑娘還真是神機妙算!」
花眠憂拍了拍手,招呼花郁夏利落地將這人給五花大綁的捆了起來。雖然叫她們來做這種事情有些小題大做,但是也挺有意思的。以前出人任務,都是殺人,這一次卻是與以前完全不同。
「的確如此!好了,我們趕快把那些人弄醒,接下來就去看戲咯!」
花郁夏將那人丟進牢房里面鎖好,然後走出牢房,點燃韶音給她們的一種香料,那些昏迷過去的人,紛紛醒了過來。
「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該不會是有人劫牢吧?」
侍衛們揉了揉眼楮,手忙腳亂的跑進牢房之內,見到花燭早就不見了,留下的是另外一個被五花大綁的男子。
「快快將此事稟報老太君!」
一名侍衛匆匆忙忙趕去稟報老太君,想到他們竟然沒有看好花燭,這下子老太君怪罪下來,那他們可真是沒辦法交代。
但是好在這牢里還有一個,先把這人交給老太君處置,說不定他們的失職之罪還會從輕發落。
夜色格外濃暗,好似被打翻的墨水,潑染在了天地間。
大夫人夜麗藻早早的就睡下了,今日不知道為什麼,她感覺特別困倦。躺在床榻之上,四周格外的安靜。
燭火不知道何時,已經悄悄熄滅,整個臥室陷入了一片漆黑。
「吱呀——」
房門陡然開啟,她似乎听到了有許多的腳步聲,在她的耳畔響徹而起。
但是她睜大眼楮,卻什麼人也沒有看到。
這種詭異的感覺,叫她不寒而栗。
「花燭!」
她下意識的叫了一聲,卻想起自己已經派人去殺花燭了,平日習慣了花燭伺候,一時間她也沒有安排其他的婢女守夜。她連忙伸手找出了一個火折子,想要把蠟燭點亮。
「夫人,您是叫我嗎?」
突然,一張血淋淋的臉,赫然出現在大夫人的面前,嚇得她發出了尖銳的慘叫聲。
「啊!鬼啊!」
大夫人夜麗藻一把丟開了燃燒的火折子,那火折子的火焰,落在床帳旁邊無聲無息的燒了起來。
「夫人,奴婢來給您守夜了!」
花燭冷冰冰的手,伸向大夫人夜麗藻,嚇得她連忙胡亂踢起腳來。
「滾開!滾開!」
夜麗藻感覺腳被抓住,瞪大了眼楮,看不清楚花燭的樣子,但那恐怖的影子卻在她的腦海中無限放大。
早在白日里她想動手打韶音的時候,就吸入了韶音配出的迷幻粉末,只要吸入一點點,就會不斷地產生幻覺。尤其是這樣夜深人靜的晚上,更會想起一些那些不願意記起的東西。
「夫人,你怕了嗎?你也有怕的時候?」
花燭手中握著刀子,朝著大夫人夜麗藻的胸口刺去,但是被她躲開,只扎中了她的月復部。
鮮紅的血液,就從她的月復部流淌了出來。
距離的疼痛,讓夜麗藻從幻覺中清醒過來,見到花燭又撲過來,她立刻動手掙扎了起來。
「你不讓我活命,我也不會叫你活命!」
花燭狠了心,跟她扭打在了一起。
這麼多年,她做了多少喪盡天良的事情,全都是大夫人的命令。如今要下地獄,就一起下吧!
「賤婢!你瘋了!」
大夫人夜麗藻長長的指甲抓花她的臉,月復部的傷口流出更多的鮮血來。
嗆人的濃煙,伴隨著熊熊燃燒起來的大火,讓夜麗藻嚇得臉色慘白。
她要往外面逃去,但卻被花燭死死地拉住,回過頭就見到火光中花燭那獰笑的臉,看上去格外嚇人。
「當年,樂少爺的雙親不也是這樣被活活燒死的嗎?夫人,你難道忘了嗎?」
花燭死死地拉著大夫人的腳,那聲音猶如索命的冤魂,讓夜麗藻膽顫心驚。
「你不是答應過,只要我替你放一把火,你就會允諾我富貴生活?你騙了我!讓我親手燒死了救命恩人,現在也是我替他們報仇的時候了。我這一輩子昧著良心做了太多的事情,這一次就讓我一次還清所有的債!」
她一把將大夫人撲向大火之中,整個床榻倒塌下來,火勢凶猛至極。
當外面的侍衛見到火光沖天而起,趕過來救火,卻已然來不及了。
老太君得到侍衛的命令,將那名牢中的男子嚴加審問,問出了是大夫人夜麗藻要殺人滅口,大夫人正是背後的主謀。
老太君率領著眾人,前往興師問罪的時候,就見到了大夫人的住處已然成為了一片廢墟。
待到大火被撲滅之後,人們只見到了兩具被燒得焦黑的尸體,卻不知道這兩人是誰。
「人之一生,不過短短數十年,來去宛如微塵。如果一輩子都是爭名奪利,那活著有何意義和快樂可言?」
韶音站在蓮月亭之上,望著那火光漸漸熄滅,心中沒有快意的感覺,只有濃濃的厭倦。她不喜歡爭斗,卻不得不披上戰甲,去籌謀一場場生死交鋒。
「小姐,秋寒天涼,我們回去吧!世間本不是事事都盡如人意,有人歡喜有人愁,很多人活在世上不為了生活,只是為了生存。」
花眠憂站在韶音的背後,看著她那靈動的身影,在夜色中縴弱得叫人心疼。
有人的地方就有爭斗,她們只有強大起來,才能夠笑到最後。
「嗯,我們回去吧!今晚多謝你們了!」
韶音盈盈轉身,充滿深意的目光,望了花眠憂一眼。
翩躚的裙裾高高飛揚而起,像是一只振翅的蝶兒,要飛向空靈長天。
「能夠幫上小姐,是我們的榮幸。」
花眠憂笑著說道,對于她們來說,這不過就是舉手之勞罷了。
當夜,老太君還收到了一封匿名書信,上面寫著當年韶樂的雙親,就是死于大夫人夜麗藻的手中。只是如今夜麗藻人已死,老太君也不希望此人引起夜家和韶家交惡,最終壓下了此事,沒有告與旁人知道。
夜家的人得知夜麗藻的死訊,得知是死于意外的火災,原本震怒不已。只是當夜家來人與老太君密談之後,出奇的沒有發生什麼不愉快的事情。同時,還接走了兩具尸體,沒有留在韶府。
老太君即將到來的壽辰,也因為發生這樣的事情,所以取消了。仙雲谷的兩名來使,將賀禮送上之後,便告辭離開。
武尊王府中,陌紫皇一早就得到了消息,大夫人夜麗藻居然死了,而且還是死在那個忠心耿耿的婢女花燭手上,這不得不說是一件非常意外的事情。
「爺!飛旭傳來消息,那夜偷襲九姑娘的兩方人馬,一支似乎是定南候府那邊的人,至于另外一支隊伍,有可能是內賊。」
鳳曦澤將得到的消息,告知陌紫皇。
「繼續徹查!務必找到內賊是何人!絕不能姑息!」
陌紫皇眼眸一寒,冷漠的嗓音,霸氣的落了下來。
「是!」
鳳曦澤點了點頭,一臉凝重的退了下去。
一夕之間,韶府原本張燈結彩的紅色,被換上了淒涼冷澀的白色。
大小姐韶漫和二少爺韶茂被放了出來,讓韶茂為他娘親操辦喪事。同時老太君已經下令,將韶漫逐出韶家,終生不得再進韶府一步。
面對老太君的處置,沒有一個人替韶漫求情。如今大夫人夜麗藻已經死了,誰還去管韶漫的死活。
韶府出了這樣的事,一時間叫人唏噓不已。
大夫人一死,那些妾侍都虎視眈眈的覬覦起了韶府正妻的位置,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韶府,再度風雨欲來。
韶音和木芙卻沒有理會那些人相互爭斗,蝸居于浮夢苑之中。韶音將釀酒的方法教給木芙,如今塵寰醉夢已經可以入住了,她便尋了個晴天,與木芙一同出了韶府。
行走在繁華的街道上,木芙的神色有些緊張,她很久都沒有出韶府,見到這麼多人難免有些不習慣。
神駒墨煙跟隨在她們身邊,特別招惹眼球。
「娘,不用怕,女兒不是陪著你嗎?」
韶音見到她那局促的樣子,伸出手牽著她的手,給她勇氣和力量。
「娘不怕,只是太久沒出來了,音兒,我們這是要去哪里?」
木芙笑著說道,臉上猙獰的疤痕,在涂了韶音給的藥膏之後,短短數日已經淡了許多。相信再涂幾日,就會一點都看不出來了。
她以前每次出來,都會見到異樣的鄙視目光,這讓她也非常自卑。
「娘,抬頭挺胸,不要管別人怎麼看!穿別人的鞋,走自己的路,讓他們找去吧。」
韶音笑著說道,讓木芙緊張的心一下子就放松下來。
「听說神都最好的一家賣衣裳首飾的店鋪就是織錦樓了,我們過去看看!」
「我也听過織錦樓,就是從來沒去過。」
木芙抬起頭,見到四周沒有什麼異樣的目光,心里也有了底氣,大步邁開來。
「那正好去看看。」
韶音微微一笑,目光溫和的看著木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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