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立行被他瞪得渾身一哆嗦,乖乖跟著他出去了……
「砰」的一聲,如鐘立行所料,一出門,單君昊反手就給他來了一拳,所幸的是,他比較了解這個二哥的脾氣,在單君昊的拳頭即將踫到他魅惑、俊秀、天下無敵的美臉時,他以零點零一秒的速度躲開了。ai愨鵡
他的拳頭打在旁邊一個花瓶上,但他拳頭上帶的勁風,如刀鋒刮過鐘立行的臉,他忍不住出了一身冷汗,一手捂著臉,一手伸向單君昊。
「冷靜,冷靜!」
「砰」的又一聲。
「啊!」
鐘立行怎麼都沒想到,單君昊一回身,以著比剛才快十倍的速度,緊接著又給了他一拳。
這一拳,正中鐘立行的眼眶,一瞬間,鐘立行感覺到自己的眼楮火辣辣的疼,可能眼珠子要被他打爆了。
他嚇壞了,大叫著︰「啊!二哥,眼楮瞎了,你把我眼楮打瞎了。」
他放開被打的眼楮,看著遠方,覺得視力有些模糊,使勁地眨著,額頭滲出冷汗……
看他的樣子不像是裝的,單君昊也有點被嚇到,就算他再恨他,也不會對他動殺機,可一時難消心頭恨,他仍怨怒地說︰「活該,誰讓你做了對不起我的事。」
「我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了?」鐘立行捂著眼楮,據理力爭。
「你不該對你嫂子有非分之想,蕭蕭是你能想的嗎?」
「我怎麼就不能想了,你不要的女人,我還不能撿著了。」他伸著脖子,一臉不服氣。
然而,這句話仿佛扶了單君昊的逆鱗,他赤紅著雙目,如風一般朝著鐘立行跑來,揮起的拳頭,如雨點般砸在鐘立行的背上,這次沒有往臉上或者致命的地方打。
「我什麼時候說不要了,她是我的寶貝,我什麼時候說不要,該死的,你就是欠揍。」
「啊……救命啊,蕭蕭,救命,二哥要打死我了。」
「砰!」臥室的房門被推開了,蕭蕭一臉肅然的走了出來。
單君昊揮起的拳頭僵在空中,他愣愣地看著蕭蕭,底氣不足地說了句︰「蕭蕭,我沒有不要你。」
「那為什麼一年都不聯系?不聯系,還不能說明是不要我了嗎?如果這一年我發生了意外呢?出了車禍死了,或者是生了怪病死了,再或者是走路時樓上掉下個磚頭我被砸死了呢?你還敢說你沒有不要我的話嗎?」
蕭蕭走到沙發前坐下,心里的怨念疊疊重生,最讓她記恨的是,她生孩子,他竟然也不回來,竟然真的那麼狠心,一年不聯系,中間她有企圖打听他的消息,可他似乎把消息封鎖的很緊,一點機會都不給她。
「不會的,不會的,你不要亂說蕭蕭。」
單君昊嘴上說不會,可心里其實听得心驚肉跳,誰說不是呢,如果他離開的這一年,蕭蕭發生了什麼意外,那麼他還能再看見她嗎?他將會悔恨到什麼程度,恐怕會自殺隨她而去都說不定吧。
「對不起,原諒我好嗎?」
單君昊來到蕭蕭的身邊,抓住蕭蕭的手,眼含濕氣,一臉祈求。
蕭蕭不動聲色地推開他的手,「不好意思,我,已經變心了,我易蕭蕭不是你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不要的女人,立行對我情深意重,我決定給他一個機會。」
單君昊親耳听到蕭蕭說出這樣的話,比鐘立行說出來要心痛百倍。
難道?蕭蕭也愛上鐘立行了,不可以,不可以呀!
他暴怒地站起身子,「立行他配不上你!」
「那誰能配得上我?你嗎?口口聲聲說愛我入骨,結果,一走就是一年,音訊全無,單君昊,知道嗎?你好狠心!」
說到這里,蕭蕭也控制不住地流下了淚水,360多個日夜,她的心,每天都因為那蝕骨的思念,受著無盡的折磨,懷孕期間,還差點得了抑郁癥。
「我……這也不能全怪我呀,當時是你不跟我走的……」他企圖想要爭辯一下。
「我是一名醫生,醫病救人是我的天職,我又不是因為愛上別人才不跟你走的,再說,我們的家在這里,我沒跟你走,你就不能回來嗎?怎麼說,都是你先拋棄了這個家,拋棄了我……」
她越說越激動,想要在他面前表現得堅強,可是,眼淚卻怎麼都控制不住地往下流。
她哭得傷心,他心疼不已,來到她的身邊,他半蹲子,伸手,想要給她擦臉上的淚,她卻躲開了︰「你走吧,我不需要你了!」
一句話,如同無數把尖刀同時刺到了他的心上,痛得窒息!
「你走吧,我不需要你了!」這句話,好狠,一個男人若不被一個女人需要了,那麼,他即使站在她的眼前,恐怕她也看不見了吧。
他低下頭,不知道該如何為自己辯解。
「你走的這一年發生了很多事,我不但要承擔起單氏、林氏、易氏三家企業的責任,還要照顧爸爸和林叔叔,我經商經驗不足,要不是立行幫我,我早就垮了,所以,我覺得跟立行在一起很合適。」
她說完轉身要走,他一把抓住她的手,「不行,不對,你,不可能會愛上鐘立行的,不可能,你怎麼可能會這麼容易忘記我?」
他用了一年的時間想要忘記她都沒成功,甚至對她的思念一天比一天強烈,她怎麼會這麼容易就忘了他,難道,這女人,真的沒有心嗎?他不信。
他茫然的搖著頭,卻听她說出了讓他一劍斃命的話語︰「有什麼不可能的,孩子不都生了嗎?而且還一胎兩個!」
「什麼?孩子?真的是立行的?」他被這個消息震得後退了幾步。
開始他以為孩子不是蕭蕭生的,也猜不到孩子到底是誰的,總之他不太相信孩子是蕭蕭和鐘立行的,但現在,親口听到蕭蕭這樣說,他的心,仿佛被一只手緊緊地捏住了,那滋味真是不好受!
他是不是,不得不相信孩子是他們的了?
那麼,他,是不是也該退出了?
他眉頭緊皺,痛苦萬分,這一刻,他好後悔離開了蕭蕭一年,好後悔給了她這段空置期,讓鐘立行這個該死的家伙鑽了空子,果然,要防火防盜防兄弟。
可如今,後悔還有什麼用呢?
蕭蕭看著他備受打擊的樣子,轉身走進了屋里,人很奇怪,他沒回來時,她天天盼著他回來,可人回來了,卻不想這麼容易原諒他。
她想知道,他到底還是不是像原來一樣那麼愛她了,如果愛少了,或者說不愛了,那麼,還不如不回來,至少,還有那些美好的回憶,可以伴她度過余生。
她靠在門板上,捂住嘴巴,任憑淚水默默地流下。
蕭蕭的冷漠和決絕,令單君昊感到無比的絕望,他也知道自己一年來都不給蕭蕭一點消息太過分了。
他頹然地低下頭,轉身,一步步地往外走,他得要想想,下一步該怎麼辦?
他還能挽回他的摯愛嗎?他的摯愛,被他拱手相讓了,如果那兩個孩子真是蕭蕭和鐘立行的,他還能殘忍的將人家一家四口拆散嗎?
不能吧,就算再愛蕭蕭,就算再禽獸,恐怕也是做不出那種事的。
完了,他跟蕭蕭之間真的完了!
他目光渙散,頹廢地朝著外邊走,走到門口,一不小心腳下一絆,還摔了一跤。
爬起來繼續走,一身的泥土,樣子非常狼狽,已然沒有了往日的風度和氣勢。
看到這樣的單君昊,鐘立行扶額、皺眉,心,酸酸的,什麼時候看見過二哥這樣了,簡直快變成犀利哥了。
單君昊六神無主地拉開車門,坐進去,剛想啟動車子,鐘立行就坐了進去。
看著鐘立行一只眼楮被他打得血烏烏的,他深深嘆了口氣︰「我是不是很混蛋,一年不聯系自己的女人,還以為她一定會等我,還以為,我一輩子不回來,她也會等我……」,他的眼淚情不自禁滴了下來,「我是不是很自私,很壞,很自以為是!」
鐘立行的心,別提多酸澀了,他什麼時候看見過二哥哭呀,今天真是開眼了,二哥的各種囧態,他都看見了,鐘立行實在是不忍心再讓他難過了。
「別委屈了,你想得都對。」
他冷不丁冒出這麼一句,單君昊一時沒反應過來。
「什麼意思?」他擦擦眼角的淚,高大、帥氣、俊逸、邪魅的男人,此刻,也有一副我見猶憐的悲泣模樣。
「蕭蕭一直在等你,並且我相信,如果你一輩子不回來,她也會等你一輩子的,她剛才跟你說的都是氣話,她,從來都沒有接受過我。」
單君昊有些不敢置信,「不對呀,那孩子呢?孩子是誰的?」
鐘立行翻了個白眼,「平時那麼精明、月復黑的一個人,到了此刻,怎麼變得這麼木訥呢?自己做得好事不知道,算一下日子也總能猜到吧,你走了才剛一年,孩子都滿月了,別人哪有機會播種呀,再說,有幾個像你這麼厲害的,一搶就能種倆!。」
听著他的話,單君昊的眸光漸漸發亮,心潮不住的澎湃,以至于到最後,強烈的波濤,洶涌翻滾,但他還是有些不敢確信一般︰「你再明確回答我一遍,你是說那兩個孩子是我的對不對?對不對?」
鐘立行深深吸了口氣,翻了個白眼,「不信算了,懶得理你。」
他開門下車,單君昊立刻興奮地跟了出來,一把抓住要離開的鐘立行,「你,那你為什麼還要向她求婚,還故意說,孩子是你的?」
鐘立行甩開他的手,一本正經地說︰「你說呢?」
單君昊恍然︰「你是故意的?故意想讓我看到,引我回來?」
「不然呢?你以為為什麼我求個婚都能弄到國際台去!」
「哈!立行!」
單君昊激動地一把抱住了他,「謝謝你,謝謝,你真是我的好兄弟,對不起剛才對你動手,為了補償你,單氏的股份送你百分之十。」
鐘立行卻一臉平靜地說︰「你不用謝我,其實,我也有私心的,我是真的喜歡上蕭蕭了,我弄那麼個求婚儀式的想法是,如果你看到了,回來了,我無話可說,甘願退出,如果你沒看到,沒回來,那麼,我就真的追求蕭蕭了。」
「傻瓜,到了這個時候還想騙我,我不會再上當了,這次我一定會好好珍惜蕭蕭的,還有,她竟然給我生了兩個孩子,她簡直是太能干了。」單君昊自顧興奮著。
「我沒騙你,我真的……」
「啪」的一下,單君昊在鐘立行的肩膀處拍了一下,「好了,別開玩笑了,我走了,已經迫不及待地去看我老婆和孩子了。」
單君昊神采飛揚朝著別墅跑去,絲毫沒有了剛才的頹然和狼狽。
鐘立行看著他的背影,喃喃地說︰「人家真的沒開玩笑嘛……我……算了……」
他有些失落的轉過臉,其實,他可以肯定的是,他對蕭蕭是有感情的,他也是喜歡蕭蕭的,而他不能肯定的是,他對蕭蕭的這份感情,是出自男女間的愛戀,還是嫂叔之間的情分,他一直處在混淆之中……
算了,不管是什麼,二哥回來了,他就注定失去了肖想蕭蕭的資格!
感情的事,有時候本來就很難說清楚,男女在一起接觸時間長了,就會產生感情,而有些感情,真的沒法界定那麼清楚,所幸的是,鐘立行不是一個執念的人,他不會為了自己的私欲,而強迫別人!
單君昊從反別墅,已然換了另一種心境,得知房間里的是自己的老婆和孩子,他簡直興奮的想要跳舞,想到自己離開一年的混蛋行為,他又覺得,蕭蕭給他的教訓太輕了。
他知道自己這樣去敲門,一定會吃閉門羹,于是,他開始動腦筋想,要怎麼樣才能讓她主動來開門呢。
五分鐘後
「啊!」
蕭蕭正在哄孩子睡覺,听到樓下傳來男人尖叫的聲音,接著是鍋鏟、碗筷落地的聲音,她甚是奇怪,難道鐘立行在做飯。
她怎麼都沒想到會是單君昊在廚房,她以為單君昊那個人那麼高傲,被她那樣挖苦,一定早就走了。
當她開門出來,看見廚房烏煙瘴氣,碗筷掉了一地,廚具有些地方正著著火,她便顧不得廚房里站著的是誰,趿拉著拖鞋跑到洗手間接了一盆水,猛得朝著火勢的地方潑了過去。
「噗!」這一潑,本來就不大的火自然是滅了,不過也把單君昊淋成了落湯雞。
蕭蕭將抽油煙機打開,然後轉身朝外走︰「你想把房子點了呀,別忘了這房子是我名下的財產。」
單君昊一臉狼狽,可眸子中,卻放射著狼一般的光芒,他嘴角微微勾起。
「你怎麼還不走?」
蕭蕭不愛搭理他一般,朝樓上走去,卻沒想到,下一秒,單君昊的身影快如閃電般串到了她的前面,在一眨眼,他整個人,已經閃進了臥室。
蕭蕭還沒明白這人發什麼瘋,就听見臥室里傳出一聲極其帶著賤氣的曖昧聲音。
「寶貝們,哈哈,爸爸來看你們了,爸爸來晚了,你們不要怪爸爸哦,爸爸真的好愛你們呀!天哪,好可愛,兩個長得竟然一模一樣,而且都像我,都向我誒!簡直跟我小時候長得一樣!」單君昊興奮地手舞足蹈。
看他得意成這個樣子,蕭蕭就有些氣不過,惡狠狠地來了一句︰「說什麼夢話,又不是你的孩子,怎麼可能像你!」
單君昊立刻一臉委屈,低下了頭,弱弱地喚了一聲︰「老婆!」
好像是在說︰你就饒了我吧!求你了。
「你跟我出來!」蕭蕭一臉嚴肅地說。
「讓我再跟孩子玩一會兒,好可愛,是我的孩子,竟然是我單君昊的孩子哦,長得一樣都這麼漂亮,是一對女孩吧!」
他一邊說,一邊痴迷地模模這個小臉,模模那個小臉,兩個小東西,胖嘟嘟的,又白女敕又漂亮,真是愛死人了。
「你出不出來?」蕭蕭語氣不善。
單君昊心一驚,孩子她媽還沒有消氣,暫時還是先不要惹毛她了,于是他乖乖起身,戀戀不舍的,一步三回頭地跟著蕭蕭出去了。
「單君昊,你怎麼還活著?」蕭蕭面色冷凝,語氣認真。
單君昊乍一听這話,心里非常不是滋味,這個女人好狠心,難道因為恨他就希望他死掉嗎?不對,她不會那樣的。
「蕭蕭,你想說什麼指責我的話,就盡管說吧……」他低下頭,一副任打任罵的樣子。
「我就是想知道,為什麼你到現在還活著,這一年來,你是怎麼活過來的?」
單君昊眨巴著眼楮,第一次覺得今天他的智商有問題,完全听不懂她想說什麼。
「不是說,我是你的命嗎?不是說易蕭蕭是你的命嗎?命不在你身邊,為什麼你還能活得好好的?」
她雙目赤紅,激動不已,這句話,她打他消失那一刻就在自己心里盤算了,就決定再見到他的時候,她一定要親口問問他。
「我……」他看著她激動得樣子,一股愧疚油然而生,但還是想要解釋,「雖然你沒在我身邊,可是,這里……」,他指著自己的心口,「每一分每一秒,無時無刻都裝著一個叫做易蕭蕭的女人。」
「嗤!」她不禁嗤笑出聲,「不覺得跟行動比起來,你的語言蒼白無力嗎?」
她一臉失落,能做出那種行為來,還說什麼深愛,深愛,又怎麼可能這麼,狠心!
「對不起,老婆!」
看她一臉悲情的樣子,單君昊再也控制不住內心的波動,走上前,一把將她死死的禁錮在懷中,做好了任她掙月兌也不放手的準備,「你可以打我,可以罵我,我知道我犯糊涂了,還犯了一年糊涂,可是,你不可以懷疑我愛你的心,這一年來,我沒有跟你聯系,其實,我的心,每天都如同被放在火上烤制一般,折磨得我夜夜難眠……」
「呵!」蕭蕭的嘴角不禁又露出了一絲諷刺地笑,繼而,一串眼淚倏然滑落︰「不是說我不管做了什麼錯事,你都一樣愛我入骨嗎?不是說無論發生任何事,你都不離開我嗎?不是說離開了我,你就活不下去了嗎?看來,你所說的一切甜言蜜語,也不過都是男人的手段,騙人的,不作數的……嗚……」。她再也控制不住激動地情緒,「嗚嗚」地哭了出來。
「不是的,不是的!對不起!我只是一時犯了糊涂而已,原諒我一次好嗎?」
他伸手給她擦去眼淚,他知道她委屈,便想任她打罵,只要能讓她宣泄心中的怨氣,讓他做什麼都願意。
「單君昊,你真的很壞,你知道嗎?我三天三夜沒睡救了林立維以後,回到家即使眼皮睜不開了,還是第一時間先打你的手機,可是,你的手機卻關機了,我又想辦法找到林森的電話,林森的手機也關了,我猜想是你還在跟我賭氣,等你消氣了,一定會跟我聯系,可是,過了很久,我還沒有等到你的消息,我急了,我找了美國的私家偵探社,我請他們幫我查找你的消息,可是,偵探社竟然都找不到,那一刻,我相信了,那個口口聲聲說我是他的命的男人,真的……不要我了……嗚……」。
她再也說不下去了,仿佛這一年多來的委屈終于得到了宣泄,哭聲怎麼都停不下來,以至于把她想說的話,都淹沒了下去。
看著她哭得如此傷心,單君昊也早已淚流滿面,此刻,他只有一個感受,為什麼自己那麼狠心,為什麼答應她的承諾一個也沒有做到?
沒錯,說好的,無論她犯了什麼錯,他都一樣愛她,說好的,無論發生什麼事,他都不會離開她,就算是死,也讓她死在前頭,免得剩下的那個人,受著撕心裂肺的折磨。
可是,他都做了些什麼,兩人活得好好的,他卻先毀掉了他自己所做出的所有承諾,狠心的拋下她,讓兩個人都經受這樣痛苦的折磨。
「啪!」的一聲,他給了自己一個耳光,「我真該死!」
正在哭著的蕭蕭一臉震驚,「你干什麼?干嘛打自己!」
情不自禁,她,心疼了!
他看著她的眼楮,感動得淚流滿面,心底的那份竊喜,卻不敢表現出來,仍然一臉愧疚地說︰「我,我知道錯了,我得懲罰一下自己,不然我沒臉見你。」
蕭蕭眼楮都哭紅了,看著他有意裝出來的樣子,恨得牙癢癢,可是經過剛才的宣泄,心中的怨氣已經散的差不多了,想發也沒有那麼多火了。
她伸手揪住他的耳朵,使勁兒擰了一下,故意惡狠狠地說︰「夫妻吵架不是很正常的事嗎?床頭打架床尾和,哪有一吵架就跑了的,還有,人家夫妻吵架都是妻子跑,哪有丈夫跑的,你說,你是不是該罰?」
「該罰,該罰,老婆大人罰我什麼都行,你說什麼我都听!」
單君昊一看這架勢,欣喜若狂,這是要原諒他的節奏嗎?他知道,蕭蕭一項不是一個矯情的女人,只要給個台階,讓她出了氣,一定能不計前嫌,從歸于好,更何況,他們還有那麼一對可愛的寶貝。
「罰你……罰你每天給孩子洗尿布!」
蕭蕭覺得自己想到了一個很惡毒的懲罰方式,卻沒想單君昊露出一臉燦爛的笑容。
「這簡直是太榮幸了!」
「哼!」蕭蕭瞪了他一眼,萌萌大眼轉了轉,「對了,我一個人扛著三家企業實在太累了,罰你做三家企業的大總裁,我要在家帶孩子!」
她說到最後,有些羞怯了,聲音漸小,臉色泛紅。
他看著她較好的容顏,完美的身段,特別是那一對正在哺乳期的飽挺,天哪!簡直讓他熱血沸騰。
她無意間一抬頭,便對上他仿佛要噴出火來的眸子,听到他極度失了心律的心跳,和毫無節奏的粗喘。
她當然知道那意味著什麼,她轉身想跑,他卻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二話不說,薄唇覆到了她的紅唇,撬開貝齒,開始品嘗這一年沒有沾染過的美食……
…………
三日後,全球媒體大肆報道了單君昊和易蕭蕭即將舉行婚禮的事。
鐘立行得知單君昊和蕭蕭和好了,不但沒有失落,反而積極幫著忙活婚禮的事。
他是個看得開的人,其實,早就知道蕭蕭不是自己該想的,以前二哥不再,他覺得自己對蕭蕭有一份責任,現在二哥回來了,那他也欣然接受了這個皆大歡喜的結果。
看著自己精心布置的婚禮現場,突然之間,一個嬌小的身影顯現在了他的腦海。
曾經,他也為自己和心愛的女人舉行過一次婚禮,要是那個女人和自己的兒子還活著,那該有多完美!
他不是那種會因為一個女人死了,就終生不娶的男人,可金小玉母子,卻如烙鐵一般,在他的心房烙上了無法磨滅的印記,那印記,只要一被想起,帶來的就是極致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