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坐過了最熱鬧的火車站汽車站世紀廣場等站點後,郁覽才找到空位得以坐下。
現代人的通病,一得閑,總喜歡擺弄擺弄手機。當她掏出手機,看到里頭躺著的來自易陌淮的短信以及好幾個未接電話,簡直有些受寵若驚。
要知道,自從大三那年兩人分手,他便不再主動聯系她。反倒是她,一遍遍,總不厭其煩地對他進行各種騷/擾,執著地找尋讓他拋下她的那個原因。
好樣的!玩假孕!還敢不接電話!
撇了撇唇,她的眼中揚起一抹初戰告捷的笑意。
她喜歡那種凡事掌控在手中的感覺。更喜歡那種能讓他跳腳的勝利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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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家洗過澡,將秦金花給她配的中藥煎好服下,郁覽這才懶洋洋地爬上那張屬于兩人的大床睡下。
幾個小時後,她是被肚子給鬧醒的。
別人大姨媽,是痛得要死不活。她來大姨媽時,則極為與眾不同。一開始的量便比常人多,來勢凶猛不說,但凡用飯時吃得很飽,過了會兒便會覺得肚子一陣空虛,想要拼命地往里頭塞東西吃。
所以生理期對于她而言,食量幾乎是平時的兩倍。
看了看手機時間,已經晚上八點,怪不得肚子已經餓得不行了。
從床上爬起來,漫不經心地回頭,當瞧見上頭沾染上的大片紅色時,她神色一懵,第一感覺便是大嘆倒霉。
能懶則懶,能坐著便絕不站著,正因為如此,以前的她才得了易陌淮一聲「懶人郁」。
進了洗手間將自己簡單地處理下,當正要去抱床單清洗時,卻被倚靠在門邊的頎長身影嚇了一跳。
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回來的,一身居家服穿在身上,泛著溫潤柔和,修長的腿交疊,整個人就那般靠在門上,明明不近視,這會兒鼻梁上卻還架著一副銀絲邊眼鏡。身後柔和的燈光灑在他身上,將他的面容掩映在陰影中,看不真切。
只不過,瞧著他目光所及的方位,郁覽還是不難猜測他看的正是已被染紅的床單。
正當她硬著頭皮想要去抽出床單時,卻猛地被突如其來的亮光所驚。
原本臥室內只開著床頭燈,如今伴隨著「啪」的一聲,燈光大亮。
抱臂,易陌淮好整以暇︰「不是懷孕了嗎?這麼多血,該不會是流產了吧?這可不行吶,老爺子那邊對這個孩子可是在意得緊。」
斜睨了他一眼,郁覽剛想要咬牙切齒地反駁,卻猛地收了口。也不管那床單了,直接擠過他高大的身子出了臥室。
來到廚房,重新給下午煎過的藥罐頭添上水。
受熱之後,中藥的苦澀氣體便迅速彌漫在偌大的房內。
緊隨她而來的易陌淮聞到,不由地皺了皺眉。目光落在她身上,竟瞬間柔和了下來。
「你婆婆蔡林雪女士听平叔說你懷孕了很激動。所以,你在遠東事務所的打雜工作可以辭了,下周一到易瑾正式上班。」按照蔡林雪的原話是,郁覽事業心強,若真的讓她辭職在家待產肯定是不願的。既然如此,那便讓她去自家公司,兩夫妻一道,也方便他就近照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