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眼見無法從蛇群中逃月兌,再加上都是男修,心中的血氣也被激了起來,咬牙提起劍便沖玄蛇砍去。
一時嘶聲大作,腥臭的血液四下飛濺,蛇群仿佛不知疲倦的往中間涌來。情況緊急,元衡之早從靈獸袋中放出了朝露,朝露是縮小的獸形,異常靈活,她又有著金丹修為,利爪生風,往往一爪下去就能殺死五六條**玄蛇。
但玄蛇的數量畢竟太多,眾人漸漸力竭,手下幾近麻木的揮著劍,盡管殺死了一條又條,但仍然有數不盡的蛇類悍不畏死的撲上來,不由絕望的想到,難道今日真的要葬身于此?
元衡之這邊有朝露分擔壓力,狀況要稍好一些,即便如此,也覺得左支右絀,原本充盈的靈力像是落入無底洞一般,消耗得厲害。
更讓他忌憚的是,不遠處,那條頭生冠羽的**玄蛇王還在游走,蛇軀緊繃,隨時都有可能發出致命一擊。
朝露忽然返身跳上他的肩膀,毛茸茸的獸臉上竟也看出幾分凝重來︰「不對,這好像是幻境!」
怎麼可能?元衡之分神之下,手底也慢了下來,差點被尖銳的毒牙咬上一口,這些蛇軀獠牙,無一不是真實可感的,怎麼會是虛妄幻象?
可是他到底心里打了個突,隱隱覺得違和起來。
朝露似是猜到他的想法,解釋道︰「主人有所不知,**玄蛇正如它們的名字一樣,向來生活在湖澤水畔,而山洞中氣息干燥,並非它們會選擇的棲息之地。況且就我所知,即使是**玄蛇王的眼楮也應該是和普通玄蛇一般無二的幽綠,可是這一條,卻是極為反常的澄黃。」
朝露的話讓元衡之疑雲頓散,幾乎是瞬間就找到了違和所在,是眼楮!
這些**玄蛇的瞳孔看起來雖然陰冷,但並非冷血動物天性中的陰森殘酷,而是一種近乎僵硬的冷光,暗沉沉的蛇瞳沒有一絲波動。
元衡之已然有了猜測,再看周圍的同門各個身形遲緩,眼見就要支撐不住了,情勢危急,他只來得及低喝一聲︰「朝露!」
白狐立刻會意,身影閃電般的竄了出去,眨眼間元衡之面前便空了一塊,他緊跟其後,幾個起落,離那**玄蛇王已不足半尺!
**玄蛇王顯然被激怒了,三根鮮紅的冠羽直豎起來,尾部稍一用勁,整個身軀就如利箭一般直直彈向元衡之。
那獠牙足有半臂長度,元衡之不敢大意,抽身迎上,純光劍發出一聲清越的長吟,劍光所對,正是那**玄蛇王的七寸。蛇王見此,半途中身軀一扭,竟生生將攻擊的部位從蛇頭換成了蛇尾,讓純光劍落了空。
元衡之原是雷屬性天靈根,雷系法術天生就對妖獸有克制之意,只是山洞中地方狹小,反倒不利于法術施展。
但他到底師出名門,應變之中,頗有章法,純光劍順勢一轉,如影隨形,**玄蛇王的要害始終籠罩在三尺劍鋒之下。
久攻不下,玄蛇王不禁急躁起來,蛇頭微仰,從月復部往上出現了詭異的凸起,並不停的向咽喉處涌動。
就是現在!元衡之抓住時機,一劍帶出風雷之聲,直取玄蛇王雙瞳。
「噗嗤——」劍尖刺入眼周皮肉,元衡之手腕一挑,一對黃晶便飛了出來。
原來這卻是聲東擊西之策,表面上攻擊玄蛇王的七寸,實則那蛇瞳才是真正的目標。此時,隨著那對黃晶的飛出,**玄蛇王的身軀一頓,無聲無息的化成了沙礫。整個視野發生了一陣奇異的扭曲,所有蛇類都在這扭曲中變成了虛影,越來越淡,直至完全消失。
這一切說來慢,實際上也不過就是一眨眼的時間,眾人眼見危機解除,一時還反應不過來,臉上俱是驚疑不定。
一人遲疑問道:「元師兄,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元衡之收劍入鞘,「從听見蛇嘶開始,我們就陷入了幻境,而**玄蛇王的眼楮就是陣眼所在,黃晶一出,幻境自破。」
眾人不覺心有余悸,再看過去,通道中空蕩蕩的,哪里還有蛇群的影子。
忽听一人驚叫:「你們快看兩側石壁!」
眾人紛紛望去,只見方才被劍尖劃過的地方石屑撲簌落下,露出里面澄黃的晶體,與玄蛇王的眼楮材質仿佛,只是並沒有那般純淨無暇。
這黃晶正是煉器的好材料,眾人也不客氣,將外層的石頭敲掉,每人鑿下一塊,將一整片黃晶瓜分了干淨。
在其他人看不見的角落,元衡之悄悄松開了掌心,當中兩枚純淨剔透的物什,正是方才從**玄蛇王眼中挑出的黃晶。
經此一事,元衡之等人不敢懈怠,一路提高警惕,倒是再沒遇到什麼異常。
此時通道已近末端,秘境中的山洞看似彼此**,實則在尾端相連,恰似一張巨大的蛛網將大半秘境覆蓋其中。
元衡之等人先是遇上了蓮台寺的佛修,尚不覺有異,等三五個門派齊聚,頓時覺出不對來,那些門派中的女修竟全都不見了!
一問之下,全都眾口一詞,只說半路上失散了,可哪又有這麼巧的事,男修俱是安然無恙,失散的唯有女修。
氣氛瞬時凝重下來,擔憂像是陰雲一般籠罩在眾人心頭,他們只有加快腳步,往所有通道連結的中樞趕去。
半道上與聖衍宗一行倒是不期而遇,元衡之和昭烈雲看見對方,臉色都不大好,聖衍宗里也有幾名女弟子失蹤,二人明白現在絕不是較勁的時機,勉強按捺下對對方的厭惡,一時倒也相安無事。
一路緊趕慢趕,眼看就要到達中樞,幾個修為較高的卻停下腳步,法器已持在手中,一副如臨大敵之狀。
其余人原先頗為不解,不多時,便听見從前方轉彎處傳來的金鐵交鳴之聲,且越來越近,沒多久就已如在耳邊。
眾人不由屏住呼吸,兩眼緊盯前方,手心里全是虛汗。
轉彎處陡然露出一片衣角,素白底色上淡金紋路蜿蜒而下,正是上玄宗親傳弟子的制式。
「是我宗門下!」這廂一名弟子忍不住叫了出來,元衡之當先沖了過去,上玄宗這邊本就以他身份最高,此刻他這一沖,其他弟子也不再遲疑,緊跟而去。
元衡之轉過去一看,何簡、顧綺年及柳盈風全在一起,正與他們對峙的,卻是一群滿身煞氣,魔氣繚繞的風雷門修士。
何簡瞥見元衡之,頓時大喜,喊道:「元師兄,這些魔修將各派的師姐師妹都抓去了,師兄快來相助我等!」
那些魔修手下更見狠辣,顯然意圖將何簡等人立斃,他們人數眾多,何簡他們本就處于下風,此時壓力劇增,轉眼身上就多了幾道血痕。
元衡之諸人立時加入戰局,其他各派也接連趕來,眨眼之間,情勢逆轉,陷入苦戰的變成了那魔修一行。
激戰之中,一名魔修厲嘯一聲,面上黑氣聚攏,五官猙獰,隱約不似人形。
蓮台寺一名佛修驚呼出聲︰「天魔解體!他們不是風雷門修士!」
天魔解體是一種極其陰毒的法門,使用之後,可以讓修士在短期內實力暴增,但此種法門極傷元氣,需得修養百年不說,還會生生跌落一個境界,就算是魔道中人,不到萬不得已也不會輕易使出。
風雷門雖不是玄門正宗,但亦非邪門詭道,天魔解體這種陰毒之法,真正的風雷門下決不至于用出。
此言一出,諸人心中一凜,便是再遲鈍的人此刻也能發覺在小寒山秘境中孕育的巨大陰謀,更不敢分心,只期速速將這群魔修拿下,好將情形審個分明。
那使出天魔解體的魔修臉容扭曲,仿佛正承受著極大的痛苦,忽地渾身劇烈一抖,氣流狂涌,眼看就要爆發,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一桿銀槍破空而來,挾著呼呼風聲,以不可思議的速度瞬息而至,正正刺中那魔修的眉心。
那魔修眉心現出一點殷紅,雙目圓睜,片刻之後,像一截枯木那樣「僕——」地倒了下去。
三尺之外,昭烈雲神情凜然,持槍的右手穩如磐石。
這魔修一死,各派弟子氣勢大振,反之,對方卻是被狠狠壓了下去,回擊的毫無章法,個個都打算伺機逃跑。
如此一來,魔修那方很快潰散,被元衡之等人一一制服。
何簡抹了一把濺到臉上的血跡,來不及解釋,飛速說道︰「快,到中樞去,采薇宮的同道被那些魔人抓去了!」
各派中留下五人在此看守俘虜,其余眾人跟著就往中樞沖去,剛進入那處,就看見以渥丹仙子為首的采薇宮女修雲鬢散亂,全都委頓于地。
一旁立著三人,當中一名男修看上去約莫二十四五的年紀,身形高挑,劍眉斜飛,一雙桃花眼風流蘊藉,兼之錦袍玉帶,神態適意,看上去竟是像足了俗世里那些走馬章台的世家公子。
若是清霄或者赤霞在此,定能一眼認出,此人正是廣寒鑒被盜之時,誘騙斂紫的那個賀郎。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作者把所有可能的密碼都試遍了,晚上11點40才登上教務系統,看到了今天的課表,實在太蛋疼☉﹏☉b
明天從早到晚十節課,能不能更新真的不好說,在此請親們諒解,大二啥的,真心不是人過的日子•••
話說今晚和兩個基友去上課的時候,基友一號是金融,渣渣作者和基友二號是國貿,因為金融和國貿好多課是一樣的嘛,但是今晚偏偏不一樣,金融上馬克思,國貿上經濟法,結果作者以為我們是要跟基友一號上馬克思的,基友二號以為基友一號是要跟我們上經濟法•••然後發現課不一樣的時候,三個人都囧了•••
皮埃斯,今天簽約事宜終于完成的差不多了,只差後宮驗證通過了。
之後渣作者可能會申請榜單,所以更新啥的,親們其實還是可以放心的,愛你萌╭(╯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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