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心疼了?」
白靜桃收回了目光,精致的面孔,無懈可擊的美貌,只是那含霜的眸子足夠的冷。愛睍蓴璩
「白靜桃,你真的很無聊。」
話不投機半句多,白靜桃冷冷的說道,「你既然覺得這場戲沒有意思,走便是了。我可沒有強迫你看。」
對面的兩個男人還在爭吵,他們的聲音太大,蓋住了白靜桃和卓越的小聲交談,他們的話句句直戳對方的心窩和軟肋,兩個男人一個女人,注定的孽緣。
卓越深深的看了一眼,白靜桃沒有多說什麼,轉身離開。
白靜桃眸子一沉,看到那決然的背影,心中說不出是什麼感覺。
水凝蕊是卓越的母親,就算水凝蕊再怎麼不堪,依舊改變不了他們母子的事實,卓越當初選擇了幫水凝蕊,如今依舊站在水凝蕊的那邊。
——無聊?
——她的行為很無聊?
白靜桃眸色幽深哀戚,含著怨和恨。
她必須讓這對狗男女受到報應,否則,她,媽媽,橙子一輩子都不得安生。
目的達到,白靜桃收走了催情香,離開了酒窯。
——白清朗,你不是說你很愛水凝蕊嗎?我倒要看看你有多愛。
白靜桃賭白清朗的自私!
……
第二天,娛樂版頭版頭條,被低調的水逸勛和美艷的白靜桃所佔據,甚至連財經版都給了一小塊版面。
卓越看著報紙上的那對老少配,心里一個勁的難受。他接受不了,白靜桃和自己的外公在一起了。
張琪進來匯報完工作,又向他征詢今天晚上約會的具體事宜。
張琪現在除了是卓越的秘書,還多了一個身份,卓總的太監大總管,每天都要給他安排好約會,確定今天晚上「臨幸」那個「妃子。」
「我今天晚上沒空,取消吧。」
「哦。」張琪記了下來,「卓總,明天和張小姐的約會是否要取消?」
卓越盯著報紙上熟悉的面孔,興趣盎然的說道,「取消!所有的都取消!」白靜桃的出現,攪亂了他平靜的生活,卓越現在沒有那個心情去和女人相親。
張琪一一記下之後,走了辦公室。
卓越想著白靜桃的事情,無心辦公。
酒窯里發生的事情,卓一航那麼精明的人,應該很快就會查出來。以卓一航對水凝蕊的愛,如果知道了是白靜桃在背後搞鬼算計水凝蕊,卓一航是不會放過白靜桃的。
卓越不想多管閑事的,特別是白靜桃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卓越眉頭擰的緊緊的,心緒更是煩亂,他在辦公室里來回的走著,一趟趟的,他還是放不下的。
卓越還沒有主動去找卓一航,卓一航倒是主動找上門來了。
卓一航在源生的威信很高,這還是卓一航離開了源生之後,第一次來到源生集團,周圍的一些老員工認出了卓一航紛紛上前來打招呼,劉影知道了消息,同樣頗為驚訝。劉影出來的時候,卓一航已經進了卓越的辦公室,屏退了所有的人,不知道在談論什麼。
卓一航沒有和兒子廢話,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管好你的女人,她如果再不老實,修要怪我不客氣!」
卓一航不允許任何人傷害水凝蕊,這一次就這麼放過白靜桃,已經是給了卓越很大的面子。
「她不是我的女人!」
卓一航凝眉,「那是不是說,我出手的話,你不會阻止?」
卓越漠然以對,卓一航看著兒子,想到了自己。他是他最疼愛的兒子,對待感情上更是隨他,愛的專一而執著,但是卓一航不希望兒子和自己一樣——愛而不得!
「我知道你有潔癖,對感情更是如此。水逸勛那個老頭子,那麼大年紀了那‘玩意’肯定不行了,所以,我想水逸勛就算有那個心也沒有那個能力。」
「有區別嗎?她現在是我外公的女人,論輩分,我還要喊她一聲‘外婆’,我再怎麼思想開放,也不可能和自己的‘外婆’怎麼著。」一口一個外婆,卓越像是要自己斷了那個念頭。
卓一航了然的目光劃過兒子的臉,「白靜桃那個女人嫁給他,並不是因為愛情,不過是相互利用罷了。」
「我不管她是因為什麼原因嫁給水逸勛,真愛也好,利用也好,那個女人的事情通通都與我沒有關系。」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卓一航站起來,說道,「卓越,我走了。白靜桃那麼對付水凝乳,你知道我不會坐視不管的。她既然敢動水凝蕊,我自然要讓她付出代價。卓越,我希望你記得你今天說的話,我不想因為一個女人破壞了我們的父子之情。」
卓越端坐在那里,靜然沉默著,眸色依稀淒迷,木然的盯著桌子上已經冰冷的咖啡。
……
白靜桃沒敢告訴母親,她嫁給了一個七十多歲的老頭,文芳一直以為白靜桃和白靜橙一樣,干著普通的工作,掙著微薄的收入,文芳心疼兩個女兒,面對巨額的高利貸,文芳心里的想法,是能多賺一點是一點。所以,她偷偷的瞞著兩個女兒,干著各種雜活,省吃儉用,只為了償還那筆天文數字一般的高利貸。
她年齡大了,又沒有什麼學歷,只能干一些粗活,辛苦是自然的。但是,因為心里懷著夢想和期待,文芳是不覺得苦的。
因為她深愛著兩個女兒,深愛著自己的丈夫。
只是,有一天,當偶然踫到了自己小叔白清越。
文芳見到多年未見的白清越的時候,他正在珠寶店里陪著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子買珠寶。文芳不懂什麼明白,但是看白清越的穿著打扮,一看就是有錢人的樣子。文芳雖然不懂什麼名牌,豪車她還是認識的。
白清越和那個年輕女子買了珠寶走出來,上的是一輛寶馬牌子的車。
想到自己因為白清越而家破人亡,好脾氣的文芳也忍受不了了,她大聲一聲,「白清越,你給我站住!」然後越過馬路,朝白清越走了過去。
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白清越下意識的看過去,便看到了自己的大嫂。白清越向來敬重自己的大嫂,見到文芳,他臉上露出了喜色。
「大嫂!」
「白清越,你不要喊我大嫂!」
白清越愣住了,「大嫂?怎麼了?」
文芳怒目泛紅,看著表情無辜的白清越,新仇舊恨,怒極攻心,她揚起巴掌朝白清越的臉上扇去。
「瘋女人,你干什麼?」白清越身邊年輕貌美的女子叫嚷起來,她沖過去,就要打文芳被白清越攔了下來,「阿嬌,我還有事,你自己打車回去吧。」
「你不是要陪我去……」
「回去!」
白清越的臉色肅穆,女子在他冰冷的目光下,竟然一個字都不敢說,她訥訥的點頭,听話的自己打車離開。
白清越看著起的胸口起伏的文芳,更是莫名。文芳向來好脾氣,白清越認識自己這個大嫂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她發脾氣,而且是這麼大的脾氣。
「大嫂,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事情,讓你這麼生氣?」
「你?」文芳氣他到了這份上還裝糊涂,她怒指著白清越,罵道,「白清越,大嫂到底哪點對不起你?你大哥哪里對不起你?你的兩個佷女有哪里對不起你?」
面對文芳的條條控訴和埋怨,白清越更是茫然了,「大嫂,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白清越,你有種做,不敢承認是嗎?你還是人嗎?」
「大嫂!你應該知道我是什麼人。我是樣樣都不如大哥,但是我不是孬種,我既然敢做,我就敢承認。只是,大嫂,你氣成了這個樣子,我到底做了什麼事情?」
「好!好,很好!」
文芳開始把白清越做過的丑事一樣樣的說給他听,白清越先是茫然,繼而驚訝,最後變成了憤怒,「大嫂,我什麼時候借過高利貸?還五百多萬?」
「白清越,都到了這個份上了,你還是不承認!」
白清越舉起自己的手,指天發著毒誓,「大嫂,我白清越如果干出這種事情,讓我五雷轟听不得好死!」
「白清越,你真是……不要臉!」文風怒罵道。
「大嫂,我真的沒有借過高利貸。而且,你說大哥失蹤了,大哥沒有失蹤啊,大哥不是一直都在香港嗎?我還以為你、桃子橙子和大哥都搬到香港去了。」
文芳震驚了,「你說什麼?」她的聲音空靈,呆著靈魂的震顫。
「我沒有借過高利貸!」
「你大哥在哪里?」
「香港啊。」
「我不信!」
文芳的世界混亂了。
「你不信自己問大哥啊。我給他打電話。」
白清越掏出了電話,撥了白清朗的電話,電話很快接通,白清越是一頭霧水,「大哥,我和大嫂在一起。大嫂對我說了很多莫名其妙的話。她說我借了高利貸,讓你替我擔保,然後我跑了。我根本就沒有借高利貸,當年不是你給我錢,讓我去加利福尼亞淘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