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我是你媽咪啊。愛睍蓴璩」
顧忌著賓客,水凝蕊壓低了破碎的聲音。
「你還記得你是我媽咪?當年,我求你不要走的時候,你是怎麼做的?」
水凝蕊甩開她,不顧年幼,需要母親照顧的他,為了所謂的愛情,決然離去。
如今,他早已過了需要母親的年紀,她出現在這里,玩這種認親的游戲,真的是很無聊。
白清朗同樣消瘦了很多,顴骨高高的,眉心攏著煩惱,看來最近過的很不順。白靜桃知道這兩年來,水逸勛暗中一直在給白清朗制造麻煩,卓越也是如此,所以,白清朗這兩年過得真的非常的鬧心,生意更是舉步維艱,面臨破產的危險。
「卓越,不管怎麼說,她都是你母親。你母親這兩年身體一直都不好,你這麼說,她真的會很傷心。」白清朗上前摟住眼眶含淚的水凝蕊,責備著卓越的不是。
卓越對白清朗是厭惡至極,他輕掃了他一眼,轉身離開。
「小越?」
「清朗……」
「別難過了,他會慢慢明白的。」
周圍都是賓客,水凝蕊不是那種沒有教養的女人,她雖然傷心,卻並沒有表現的多麼明顯,眼眶里有淚,她強忍著,不讓她落下來。
「凝蕊,我們去看看爸爸吧。」
白清朗還是第一次見這個岳父。借著水逸勛做壽的機會,他其實是有私心的,生意越來越難做,白清朗是打算這讓自己的這個老岳父幫自己一把的,只是如何開口,是個值得思考的問題。
一場壽宴,各懷心思,各有算計。
白靜桃還在梳妝,無劉海的精致氣質高盤發,梳在發頂的發絲秀氣。搭配簡潔時尚的紅色小禮服,裙擺的花瓣形狀,脖子里配著耀眼的白色鑽石項鏈,她的身材修長,容貌清純秀麗,氣質高雅純潔,優雅與時尚集于一身的迷人女人。
一旁身穿款式考究手工西服的水逸勛,看著迷人的白靜桃,很耐心的等著。
「……逸勛,你說,他們見到我會是什麼反應?」
「誰知道呢?」
「我很是好奇。」
水逸勛看著她,微笑著說道,「我也很是好奇,不過,我好奇的是你會送我什麼禮物?」
「你什麼都不缺,還會在和我的小禮物?」她睜著清澈瑩潤的眸子,看著他。
「我缺你送我的禮物啊。」
白靜桃笑了,「給你禮物。」
很小的禮物盒子,綁著絲帶,水逸勛拿過去,並沒有打開,而是看著她,「里面是什麼?」
「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
水逸勛扯開了上面的粉色絲帶,打開了盒子,里面躺著一枚銀杏葉,銀杏葉經過了月兌水處理,已經被做成了一枚小小的書簽,書簽上是白靜桃秀氣的字,寫著他的名字,還寫了一句︰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喜歡嗎?」
「你怎麼會想到要送我銀杏葉?」他的聲音顫抖著。
「呃……」白靜桃吐了吐舌頭,「因為你很喜歡銀杏葉啊,又便宜。」
水逸勛笑了,撫模著她的臉,輕輕的一觸,很快收回了手,「我看,便宜才是真的。你這個小氣鬼。」
「呵呵……心意到了就行了,反正外面送你的禮物已經夠貴重了。」她得了便宜還賣乖,水逸勛眸色深沉的看著她,長久的注視之後,他的目光落在那枚小小的銀杏葉上,他低低的問了一句,「靜桃,你相信輪回嗎?」
「相信啊。」
「那你相信我們前世是認識的嗎?」
白靜桃已經畫好了妝,「逸勛,你該不會想說我們上輩子是戀人吧?」
「嗯。」
白靜桃笑了,「那怎麼可能?」
「我是相信的。」
「哦。」白靜桃想著今天晚上的「好戲」,對水逸勛的回答顯得心不在焉,水逸勛輕輕的搖頭,不在多說什麼。
一個人不會無緣無故的對另一個人好。
水逸勛也不例外。
水逸勛之所以會對白靜桃這麼好,是因為白靜桃,在他們相見的第一面說了一句話,「起風了……」
就是這麼輕飄飄的一句話,徹底的俘獲了水逸勛蒼老的心。
你相信前世嗎?
水逸勛其實是不信的。
可是,白靜怡去世的時候,對他說過︰下輩子她會回來找他。白靜怡怕他不記得她了,便留下了一句暗語︰起風了。
白靜怡,白靜桃,起風了,銀杏葉……
已經蒼老的水逸勛已經是一腳踏進棺材里的人,任憑他年輕的時候,在英明神武,也不可扭轉的蒼老,衰敗。
水逸勛,相信,白靜怡輪回了,跨過五十年的時光,再一次回到他的身邊。
……
白靜桃的亮相頗為驚艷。
她很安靜,立在水逸勛的身側,臉上蕩漾著優雅迷人的淺笑,目光坦然的望著眾賓客。水逸勛的妻子,光是這個身份,足夠白靜桃受矚目了。
水逸勛有很多的女人,卻一生未婚。
如今,七十六歲的水逸勛結婚了,而且還是如此年輕的一個漂亮女人。
人本就有八卦的天性,偏偏還是水逸勛這個富有傳奇色彩的男人,還有一個迷一樣年輕漂亮的小女人,老少配,總是人們茶余飯後的經久不衰的談資。
卓越最為震驚。
他知道白靜桃那個可惡的女人結婚了,卻沒想到她竟然嫁給了自己的外祖父——水逸勛。
這個消息就像是一場大風暴,所有的人都被卷進了風暴潮的風眼里,無一幸免。
卓越一直盯著那個女人,那個女人的目光卻沒有在他的身上停留一秒,那一刻,卓越的血液冰凍結冰,寒冷,從骨子里冷透到了心頭。
白清朗看到站在水逸勛的身側,像是一條危險的蛇,吐著芯子,看著他的白靜桃,心下一驚,繼而涌上一股危險的忐忑。
自己這個女兒以牙還牙的狠戾性格,他是知道的,這兩年,白靜桃一直沒有找自己的麻煩,白清朗還以為白靜桃放過自己了,此刻看到站在水逸勛身旁的白靜桃,白清朗忽然覺得自己太天真了。
想了想,自己這兩年做什麼都不順,白清朗也能夠明白其中的幾分原因。
相比,是白靜桃借著水逸勛的手,在給自己使絆——
白靜桃啊,白靜桃啊,你真是我的好女兒!
白靜桃也看著白清朗。
白清朗身形消瘦了很多,眼下的黑眼窩,那疲倦的眼神,鬢腳的白發幾乎全白了……看來,白清朗這兩年過得並不好。
想到白清朗過得不好,白靜桃心情立刻大好,她臉上淺淡的笑容深了繼續,猶豫含苞的花朵,在雨水的滋潤下驟然綻放,芳香四溢。
「清朗,這不是靜桃嗎?」水凝蕊這才反應了過來,「她是爹地的妻子?」她的後媽?水凝蕊看著立在水逸勛身側,人比花艷的女人,心里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水凝蕊是水逸勛的女兒,卻是私生女的身份。
水凝蕊的母親作為水逸勛的情人之一,在生下了水凝蕊之後,便想著能母憑子貴,嫁給水逸勛,做尊貴的水夫人,卻被水逸勛一口拒絕,水凝蕊的母親鬧過,自殺過,卻根本改變不了水逸勛。
水逸勛看著陌生的父親,她以為自己的父親這輩子都不會結婚的,老了,竟然結婚了,娶的還是白清朗的女兒。水凝蕊猜不透父親的想法,是白靜桃魅力太大呢,還是父親老了,玩夠了,想要定下來了?
周圍的人更是議論紛紛。
「水老爺子,真是老當益壯,寶刀不老啊。」
「……這年頭流行老少配,沒看前段時間,八十多歲的楊教授娶了二十多歲的翁小姐嘛。」
「天下八十歲的老頭的夢想就是娶一個二十多歲年輕貌美的女人。」
眾人調侃之余,不無艷羨。
這種艷福,並不是一般人能夠享受到的。
水逸勛握著白靜桃的手,將她介紹給大家,「首先,歡迎各位來給我賀壽。本來,我不想大半的……」水逸勛看了一眼白靜桃,微笑著解釋道,「我娶了一個美麗的妻子,我想把她介紹給大家認識認識。她是我水逸勛的女人,以後誰敢欺負她,就是和我水逸勛過不去,誰敢不尊重她,就是不尊重我……」
嚓……
杯子被人摔到地上的聲音打斷了水逸勛的話,眾人紛紛看了過來,就看到卓越臉色陰沉的盯著水逸勛的漂亮妻子,目光一片赤紅。
水逸勛問道,「小越,來,過來見見我的妻子。」
眾人輕笑︰卓總的外婆比他都年輕呢。
卓越的目光一直死死的盯著那個女人,他雙拳握緊,在眾人的注視中,走上前去。
今天賓客眾多,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卓越明白,自己今天無論如何都不能夠失態,否則明天的頭版頭條就熱鬧了。可是,他控制不了自己,他看著那個女人,就很想掐死她。
水逸勛又說了幾句話,宴會便進入了拍賣環節。
水逸勛帶著卓越和白靜桃兩個人回了自己那一桌,一桌子坐的都是熟人。卓越,水凝蕊,白清朗,還有水逸勛的幾個朋友。而卓越的目光毫不掩飾的,赤luo果的盯著白靜桃,白靜桃倒是坦然,她坐在水逸勛的旁邊,給他布菜,認真的听著他的每一句話。
「外公,祝你生日快樂。」
卓越端起杯子,白酒,三十八度的,仰頭而盡。白靜桃放在桌子下的手,握緊,她是知道卓越的酒量不好的。
「小越,酒量見長啊。」
卓越給自己倒了一杯子白酒,又給水逸勛倒滿,水凝蕊見狀,勸道,「爹地,你身體不好,少喝一點。」
一直找不到機會插話的白清朗,趁勢也說道,「是啊,爸爸,我听凝蕊說你身體不好,還是少喝一點吧。」
水逸勛表情淡淡的,「我的身體我知道,不要緊。」水逸勛看了一眼水凝蕊,說道,「凝蕊,我的酒窯有一瓶陳年老茅台,你去給我拿過來。」
「嗯。」
水凝蕊在這里生活過一段時間,父親的酒窯她是知道的。
小的時候,母親將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如何討父親歡心,坐上水逸勛妻子的寶座上,自然沒有空管她,而他的這個父親也是不怎麼搭理她的。水逸勛資助了很多的孤兒,水凝蕊是水逸勛的女兒,水逸勛對待她和對待那些資助的孤兒,並沒有多少的不同。
父親的酒窯,水凝蕊再熟悉不過了,她小的時候經常進來,還會偷酒喝。
走過一排排的酒架,在酒架的深處終于找到了那瓶陳年的茅台,她並沒有拿著立刻離開,而是擰開了酒蓋,喝了一小口,糧食酒,醇香型,入口的口感真的很好。
喝了一口又喝了一口,淚水便涌了上來。
這兩年,她過得不好。
白清朗將大部分精力放在生意上,配她的時間很少,她本就是敏感脆弱的女人,需要愛情的滋潤。白清朗的忽略讓她這多嬌艷的話枯萎了。
「小蕊……」
不知不覺喝了半瓶進去,酒精的作用下,水凝蕊雙頰酡紅,眼神迷離似霧,酒窯昏黃的燈光里,酒窯彌漫的酒香里,氣氛曖昧的讓人聞到了甜絲絲的味道。
「一航?」
「你怎麼又跑到這里一個人偷酒喝?」
「我?」
水凝蕊正要辯解,晃了晃瓶子,里面酒少了很多,「酒癮犯了。」卓一航坐下來,拿過她手中的酒瓶子,喝了一口,「怪不得你偷酒喝,水逸勛這個老家伙藏的酒就是好喝。」
「一航,他是我爹地。」
「也是老家伙。」
水凝蕊笑了,「一航,你還是一點都沒有變。」
「你卻變了。」卓一航目光灼灼的看著水凝蕊,毫不掩飾對她的愛慕,水凝蕊眼眶一熱,垂下了頭,低低的說道,「我還是老樣子啊。」
「小蕊,你撒謊的時候,總是不敢看我的眼楮。」
空氣里飄著甜香,兩個深陷在甜香里的人沒有察覺到到異常,他們的身體卻熱了,兩個人以為是喝多了酒的緣故,水凝蕊意識到不妥,說道,「一航,爹地他們等我呢,我該上去了。」
她起身,身體卻軟綿綿的,還沒有站起啦,身體變軟趴趴的倒在了卓一航的懷中,卓一航目光灼灼的看著懷中的女人,問了一句讓水凝蕊臉紅的話,「凝蕊,你還記得我們的第一次嗎?……也是在這間酒窯里,你偷酒喝,喝醉了,跌倒在我的懷中……」
「一航,你不要說了。」
卓一航的手撫模上她的面龐,「小蕊,拋棄我,拋棄兒子,嫁給那個男人,你卻一點都不幸福,這種舍棄值得嗎?」
「我很幸福!」
「我沒有看出來。」
水凝蕊想要起身,身體卻軟趴趴的使不上勁,更讓她心慌的是,卓一航的體溫透過薄薄的裙子傳到她的肌膚上,她的身體開始顫栗。
卓一航的床上功夫她是知道的,顧不得內心的羞恥感,水凝蕊的內心有著某種渴望,卓一航太了解女人,只一個眼神,便猜出了水凝蕊所想。
他知道怎麼樣快速的攻克一個女人的心。
沒有任何的搶走,更不給水凝蕊猶豫拒絕的機會,卓一航撩起她的裙子,撕裂她的內庫,就那麼蠻橫的闖了進去,水凝蕊游離的思緒被疼痛拉了回來,她震驚的瞪圓了眸子,看著自己被人拖著tun部,一上一下,她失聲尖叫,「不要!」
「小蕊,我會讓你想要的……」
卓一航重重的將她托起,又重重的將她放下。
空氣里彌漫的香氣更濃了,水凝蕊的意識也越來越渙散,最後最後,水凝蕊完全失去了抵抗,沉浸在那極致的塊感中。
……
「凝蕊怎麼還沒有回來?」水逸勛皺眉問道,一旁的白清朗忙應道,「凝蕊是個路痴,可能迷路了,我去找找她。」
听到白清朗要去找水凝蕊,白靜桃的唇角忍不住勾起一個很淺的笑容,她低下頭,很快的掩飾過去,抬眸去看到卓越銳利的目光,她閃開目光,對水逸勛低聲說了一句,「我去趟洗手間。」
「嗯。」
白靜桃起身離開,卓越也尋了個借口離開。
水逸勛看著幾個各懷心思的人,趕著去看好戲,了然于心。
拍賣會進入了高嘲,一件件的禮物被拍賣出了實際價值的一倍多,有的甚至三倍多……賓客們被這場拍賣會所吸引,沒有注意到另外一個地方,正在上演一場好戲。
「白靜桃!」
卓越追上來,白靜桃並不意外,「走,我帶你去看一場好戲。」
「去哪里?」
「你的話真多。」
她拉著他的手,閃進樓梯,從一個暗道,小大位于地下室的酒窯里,還沒有進去,就听到了讓人耳紅心跳的聲音,白靜桃的心情大好。她興奮的帶著卓越走到了酒窯的另一邊,酒窯里香氣彌漫,她拿出手帕捂住了自己的嘴。
「小點聲。」她扭頭提醒著。
隔著酒架,白靜桃抽出幾個酒架上的酒瓶子,酒架那一側的上演的好戲便清晰的呈現在自己的面前。
听著動靜,卓越便知道對面發生了什麼事情。
上流社會的酒會,表面光鮮,內里腐敗丑陋,宴會上發生這種打野戰的事情,一點都不稀奇。
他看著白靜桃這個看的興趣盎然的女人,諷刺道,「我外公滿足不了你嗎?你竟然饑渴的要來看別人做**愛?」水逸勛畢竟是七十多歲的老男人了,而白靜桃風華正茂,正是饑渴的時候。
「逸勛很厲害的。」
白靜桃話就像一記巴掌,狠狠的打在了卓越的臉上,卓越的臉色當場死沉一片。
「卓越,你說白清朗看到水凝蕊和前夫愛愛,會是什麼反應?」白靜桃真的是很想看也。
復仇,向白清朗報復,白靜桃從來都沒有放棄過。
「小桃,這麼恨一個人,報復一個人,值得嗎?」
卓越有些想明白了,白靜桃為何會和自己外公在一起了。
以水逸勛的能力,幫白靜桃對付白清朗綽綽有余。只是,他也可以的,為什麼白靜桃要舍棄他,而選擇水逸勛?
「凝蕊……」
白清朗的聲音,卓越的話咽回了肚子里。
「凝蕊……」
那歡好聲是如此的熟悉,卓越瞪圓了眸子,看著看好戲的白靜桃,忽然明白了什麼。他湊過去,一看,果然……卓一航,水凝蕊。
卓越想著如何挽救這場人倫鬧劇,就听到白清朗喊道,「你們在做什麼?」
「啊……」
卓一航正好釋放,他重重的頂了幾下,趴在水凝蕊的身上不動了,水凝蕊癱軟在哪里,已經昏迷了過去。
「卓一航,你?」
男人被人戴了綠帽子的滋味不好受,白清朗也是個男人,還是個自尊心極強的男人。自己心愛的女人被其他女人上了,這種滋味,他怎麼忍受得了。
白清朗怒極,掄拳揍過去,卓一航剛剛釋放,正是脆弱的時候,生生挨了一拳。
卓越正要出去阻止,被白靜桃拉住了,「……上一輩的恩怨,你這個當兒子的就別去添亂了。要是讓你那個媽知道,你現場觀摩了她和你父親的戲,我想她可能一時想不開,去死了。當然,我求之不得。」
反應過來的卓一航,很快便站了上方。
酒架另一側,白靜桃興趣盎然的看著對面的戰況,白清朗這個柔弱書生,自然不是強悍的卓一航的對手,很快就被揍倒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了。
「白清朗,被人戴綠帽子的感覺如何?」
「卓一航,你……卑鄙!」
「她本來就是我的女兒,何來卑鄙一說。」卓一航居高臨下的俯視著趴在地上,狗一樣的男人,恨從心中生,「……你不是說能給她幸福嗎?你看看她現在幸福嗎?白清朗,要論卑鄙,我怎麼比得上你,連自己的發妻和一雙兒女都要算計的男人,品德能高尚到哪里去?」
黑眸微眯,又聞到空氣里彌漫的香氣,卓越明白,這場戲的幕後主謀是誰,正是面前漂亮的蛇蠍美人。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卓越壓低了聲音,用只有兩個人才能夠听到了的聲音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