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蕭抓住他抽回去的手,「我怎麼會知道?」
「要照鏡子嗎?」
「莫南爵,說話要有證據,信口雌黃的東西誰都會說,」洛蕭表情慍怒,他將打火機從口袋拿出來後扔在地上,「你過來就是為了跟我說這些完全不搭邊的東西?」
「也不完全是,我還有個問題想問下你。」
洛蕭眯起眼楮。
「我記得,你當初說過,說我和童染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因為我的世界是黑色的,」莫南爵嘴角魅惑的淺勾起,他吸了口煙,煙霧令空氣都跟著朦朧,「可是你現在也踏進來了,我很好奇你那句話還算數麼?」
「你的世界確實是黑色的,難道小染跟著你會安全嗎?」
「明知道這樣的世界是黑色的,你不也踏進來了?」
洛蕭搖下頭,「我和你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殺人放火難道還分干淨和髒的嗎?」
洛蕭依舊是那句話,「我說了,我什麼都沒做過。」
「對,你什麼都沒做,」莫南爵薄唇抿著笑意,他突然伸手拉起洛蕭扎著玻璃碎渣的那只手,傷口沒有處理,這會兒依舊是鮮血淋灕的,「你是不是想說自己的血都比別人干淨?」
洛蕭皺起眉頭,用力抽回,「松手!」
「急什麼?」
莫南爵忽然抬起另一只手,將正在燃燒著的香煙煙頭對準洛蕭滴血的手心,就這麼直接按了下去!
滋
煙頭的火星躥入外翻的皮肉內,連帶著蝕骨的劇痛,洛蕭眉頭深擰起,臉上迅速褪掉血色,他垂著的手緊攥起,如果不是他極能忍疼,這會兒必定早已喊出聲來。
莫南爵視線盯著已經被按滅的火光,指尖按著煙頭朝他手心里面轉了幾下。
洛蕭整只手臂都因為這灼燒般的疼痛而顫抖,莫南爵睨他眼,手上的勁道未松,香煙這麼直立在他的手心,就好像深深的扎進去了,「疼?」
洛蕭眯起眼楮看向他,也不知道是不是疼的,竟一個字也沒能說出口。
男人見狀勾起抹冷笑。
「莫南爵」驀地,那邊門口傳來童染的聲音,「吃飯了,你一根煙還沒抽完嗎?」
莫南爵淺眯起眼角,這才松開洛蕭的手,他抬手將手指沾到的血跡擦在洛蕭的衣服上,而後攤了下雙手,重復他那句話,「我也什麼都沒做。」
洛蕭︰「……」
莫南爵雙手插.入兜內,擦著他的肩膀就朝外面走,「有些東西,你沾了就是沾了,既然已經踏進來了,雙手沾了血,哪還有洗干淨的道理?」
男人留下這句話就走了回去,洛蕭眯起眼楮盯著他筆挺的背影,他將手心的煙頭拿起來後丟在腳邊,看著童染握住他的手同他一起走進去,洛蕭眸中閃過一絲狠戾,而後將煙頭踩住,腳底用力狠狠碾了幾下。
飯廳內,紅色的圓桌上已經擺滿了菜,中間是一條紅燒鯉魚,色澤鮮紅,邊上圍著各種葷素搭配的菜,陣勢就如同小年夜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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