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染拉著莫南爵走進來,她伸手拍拍他袖口的灰,「你跑哪里去抽煙,抽了這麼久?」
莫南爵伸手摟住她,「怎麼,想我了?」
剛好走過來的洛庭松忙別開眼。
「……別亂摟,」童染推開他,「我去端菜,你先坐著。」
「做什麼要你端菜?」
莫南爵拉著她走到桌邊坐下,他瞥了眼坐著不動的傅青霜,「這里該端菜的不是你。」
傅青霜咬住下唇,她坐在這里無疑是最尷尬的,洛蕭不待見她,所有人都是沖著童染來的,她猶豫了下,還是起身去了廚房,「我來幫您吧?」
宋芳正在炒花生米,回頭看她一眼,眼里的妒恨將傅青霜嚇得退後了幾步,「你叫傅青霜是吧?」
「是,是的。」
「你和蕭兒結婚這麼久了,這麼沒見你回來過一次?」宋芳冷哼一聲,手上翻炒的動作越發加大,「作為妻子,丈夫和家里的關系這樣,難道你一點責任都沒有嗎?真不知道你是怎麼為人妻的,真是丟我們洛家的臉!」
「……」
傅青霜被她劈頭蓋臉一頓說,不由得怔了下,「這里面的事情我也不太清楚……」
「讓開!」
宋芳臉上擺滿了不滿意,分明就將她當成了搶自己兒子的人,她伸手將傅青霜用力推開,「不需要你在這里幫忙,你是千金大小姐,我們高攀不起,背地里使了什麼陰狠的手段你以為我們都不知道?給我出去!」
「……」
傅青霜被推出廚房,尷尬的站在原地,洛蕭正好從門外進來,她走過去一眼就瞥見了他的左手,頓時大驚失色,「天……蕭,你的手心怎麼了?」
童染本是坐著的,聞言順著她的視線看去,就見洛蕭左手手心黑了一小塊,明顯是被燙過的,中間通紅,整只手猶如浸在鮮血中,玻璃片還扎在手心里。
她像是想到什麼,秀眉蹙起,拉了下邊上的男人,「是不是你干的?」
莫南爵翹著腿靠在椅子上,他並不否認,做了就做了,「怎麼,你還想替他報個仇?」
童染伸手在他腿上掐了下。
洛蕭走到桌邊坐下,將手垂下去,似乎感覺不到疼,「沒事。」
「這還能沒事?你是想手廢掉嗎?」傅青霜忙去取來紗布和清洗液,用鑷子小心翼翼的將扎進去的玻璃碎片夾出來,可是她顯然沒做過這種事情,手法很是生疏,才幾下就已經開始發抖,「不行,我……我弄不來這個。」
洛蕭拿過她手里的鑷子,突然看向童染,「小染,你來幫我一下。」
童染點下頭,還沒起身手腕便被拽住,莫南爵長臂一伸攬住她的肩,「她沒空。」
洛蕭依舊看著童染。
「包扎清理我也不太會,」童染也不再堅持,她知道洛蕭自己能處理,「哥,你自己弄下吧,實在不行去邊上的小診所,就在小區外面。」
莫南爵薄唇勾笑,「洛總,我可是什麼都沒做。」
洛蕭也沒再多說什麼,他隨意清理了幾下,便用紗布裹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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