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南爵雙手撐在膝蓋上,聞言薄唇輕勾下,「去睡。」
「不要,」童染拉過他的手,透過高腳杯,她能清晰望見他的側臉,被渲染上一層酒紅,更顯精致,「我們來喝交杯酒?」
男人將手抽出來,「去睡。」
「……」又是這句,
童染偏就還不干,她側過身,將頭枕在他的肩膀上,「我想跟你一起喝交杯酒。」
莫南爵依舊是兩個字,似乎多說一個字都嫌累,「想死?」
「……」
听他這麼說,童染倒是彎起了唇,她坐直身體,將酒杯放回他的手里,「你不願意喝,那我自己來。」
男人瞳仁黑耀,也不反對,就這麼盯著她看。
「一踫杯,白頭偕老,」童染抓著他手里的高腳杯同自己的交了個杯,她縴細的手臂繞過去,低頭輕抿了口,「好喝。」
莫南爵抽回手後也抿了口,還是沒說話。
童染又喝了幾口,小臉上漸漸浮現出紅暈,紅酒的味道蔓延在口腔,似乎連空氣都暖了起來,她嗓音糯糯的,「莫南爵,你還記得之前的事情嗎?」
男人側眸看她眼。
「就是剛認識沒多久啊,」童染學著他的樣子,手肘撐著膝蓋,橙黃色的壁燈灑下來,她一手托腮,「那時候你好惡劣,每天都欺負我,要不然就是變著法子威脅我……」
男人擰了下眉頭,「胡說。」
「我沒胡說,你自己想,你那時候做過什麼?」童染將高腳杯放在眼前輕晃著,透過那瑰麗似乎能望見以前,她勾起淺笑,「那時候我們還爭論過,我說我絕對不會愛上你,你說我一定會……我們還吵了一架,你吵不過我就威脅我……」
莫南爵薄唇抿著笑,「遲早的事。」
童染側眸同他對視,「要是我們錯過了呢?」
男人很篤定,「不可能。」
「你就這麼確定?」
「是我的跑不了,」莫南爵薄唇輕抿口紅酒,馥郁的香味令人心醉,「你跑到哪里,我都能把你抓回來。」
童染笑出聲來,「我要是死了呢?」
「那我肯定已經在地獄等你了。」
「別胡說,」童染伸手捂住他的嘴,「我怎麼舍得讓你下地獄,所以我不會死的。」
男人傾身向前,他回想起童染說的那時候,別說愛,她壓根都不肯正眼看他,「你那時候滿心滿眼只有洛蕭。」
「……」她怔了下,「哪時候?」
男人臉色陰沉,「你自己想。」
童染搖下頭,「反正我都忘了。」
「那你記得什麼?」
「記得你怎麼欺壓我的,」童染瞥他眼,「當時在公司,我連電話都不能打一個,莫南爵,你自己回想下,你扔了我多少東西?」
那塊破懷表?男人冷哼聲,「都是些沒用的東西。」
「莫南爵,」童染盯著他清冷的側臉,突然同他的高腳杯相踫了下,「我發現,你還是冷酷的時候比較帥,比你溫柔的時候帥多了。」
「在你眼里不是洛蕭最帥?」
「……你最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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