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都想,一拿到解藥,馬上就把洛蕭給殺了。
可他是真的太小瞧洛蕭了,俗話說得好,明槍易躲,可暗鬼你怎麼防?
他媽的死也防不了!
他能如此狠心對童染,還有什麼事情做不出來?
陳安並未在帝爵逗留,將錄像帶拿出來後,開車回了醫院。
……
無菌病房內,莫南爵還未轉醒,雙手雙腳的鏈子已經被撤掉,男人眉頭也不再緊皺,整張俊臉都處于極度放松的狀態。
顯然睡得很沉。
陳安推門走進去,邊上的護士見他忙站起身來,「安少爺,爵少還沒醒,會不會有什麼事?」
「不會,」陳安走過去看了看,將男人正掛著的點滴調慢些,「他狀態還是很不穩定,體內毒素沒清除,注射了鎮定劑,不會這麼快醒的。」
「都已經兩天多了,」那護士搖下頭,望向莫南爵的俊臉,「我好擔心爵少出什麼事啊……」
「你只要閉緊嘴巴,別告訴他什麼亂七八糟的事,讓他安心的在這里好好躺著休息,就不會出事,」陳安將莫南爵身上的薄被拉上去點,「只要扯到那女人他就開始心軟,軟肋給人掐住就什麼都沒辦法了,大半條命都得去掉。」
「好,我什麼也不會說的。」
陳安點下頭,突然想到一個問題,他抬起頭來,「他胸口被刺的那一刀,我們放出來多少血?」
「大概……350ml左右?反正很多,好幾袋了,」護士說著擰起眉頭,目光似乎不忍,「而且,都是黑血。」
陳安在床沿坐下來,「對,放完那些黑血之後,癥狀就穩定下來了,對吧?」
「這,」護士想了下,「好像是的,之後爵少就沒了掙扎的狀況了,而且呼吸和心電圖都穩定了,只是到現在還沒醒,不知道是為什麼……」
「我不是說了嗎?沒醒是因為打了鎮定劑。」
護士聞言瞪大眼楮,「安少爺,你是故意的……」
陳安瞥了眼莫南爵睡顏中蒼白的俊臉,視線轉落在他右臂被注射過的青紫傷疤上,「我想利用童染坐牢這一點,找洛蕭弄到解藥,爵要是醒了能同意我這麼做嗎?我本想先把他身上的毒解了再說,而且那女人心腸也太狠了,隨隨便便都能捅他一刀,但我沒想到的是,洛蕭那孫子居然看到那樣的錄像都不肯給解藥!」
護士完全听不懂他在說什麼,「洛蕭……是誰?」
「你不用知道,反正不是人。」
「安少爺,是你愛的女人嗎?」
「胡說什麼!」陳安甩手就站起來,「不要惡心我,我可沒女人。」
護士眼楮瞥了下,也沒再說話。
陳安眉頭緊鎖,他轉過頭,視線隨意的投在一處,思緒卻飄出去很遠,放黑血……
難道每次毒發的時候,放掉350ml的黑血,就能緩解了?
而且,devilskiss毒發能通過女人來解毒,是不是間接證明其中有藥的成份?
陳安眯起眼楮,起身走進了邊上的研究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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