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記得,洛蕭說,是我親手毀了你們傅家,我們之間絕無可能……
傅青霜苦澀的想,她為什麼沒死?為什麼要救她?讓她死了多好,死了不用這麼痛,不用想到他就痛……
陳安將針頭拔出來,帶著手套的手拍了拍她的臉,「我給你講啊,你孩子沒了,子宮也端掉了,以後反正是生不了孩子了,不過我是好心救你的,要怪就怪你老公,哦不對,是前夫,你落到這個下場,都是他送你的離婚禮物……」
孩子……
傅青霜閉上眼楮,眼淚順著眼角滾落下來。
陳安看見她眼里的哀戚,他低下頭湊到她耳邊,「你要記住,傷你的人是洛蕭。」
傅青霜並未再睜開眼楮,再次听到她愛到骨髓里去的這兩個字,渾身還是不可抑制的顫抖了下。
洛蕭……
原來想要徹底忘記,當真就這麼難。
傅青霜咬住下唇,絕望的將頭輕輕別過去。
她已經痛到身體上的傷已經毫無知覺了。
陳安看她一眼,也知道她不可能這麼快就恢復過來,治嗓子的藥他已經給她用了,怎麼著也得過個十天八天的。
他直起身體,吩咐護士照看下他,便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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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非。
約翰內斯堡。
天氣陰沉,烏雲籠罩,黃沙漫天。
深紅色圍牆的城堡內,三架直升機擦著沙塵降落下來,激起四周的滾滾塵土,一靠近,便有好幾撥人上去迎接。
洛蕭白色的西裝未換,肩頭已經被血紅色染透,他緊抿著薄唇,抱著童染從直升機上跨下來。
整齊站成兩排的紅衣手下見到他,恭敬的單膝跪地,「堂主。」
洛蕭隨意的點下頭,他腳步未停,眼前是挽著層層金色簾子的走廊,四處都透著神秘和奢華。
童染閉著眼楮,還未化開的冰冷凝結在睫毛上,愈發襯出巴掌大的小臉清瘦無比,她安靜的靠在洛蕭的臂彎內,連呼吸都十分微弱。
男人雙手緊了下,穿過迂回的走廊,一路走進一棟金碧輝煌的別墅。
厚重的大門被拉開,佣人個個垂著頭,別墅顯然每天都有人在打掃,干淨的幾乎一塵不染。
洛蕭抱著童染走上二樓,他拐進最中央的一個房間,佣人忙打開門。
房內的裝修更是極具奢華,圓形的鵝絨大床上散發的清香,大理石鋪著的瓷磚連著屋外的游泳池。
洛蕭走進去,將童染放在床中央,她頭歪了下,發絲搭在臉上,毫無生氣的感覺。
洛蕭伸手模了下她滑女敕的臉頰,他嘴角情不自禁的勾起,低下頭,在她額間印下輕輕一吻。
童染于昏迷中輕蹙眉間,感覺並不舒服。
門外候著的佣人被喚進來。
洛蕭直起身體,他臉色蒼白,顯然是失血過多,他望了眼童染,眼底滿是憐愛和深情,「去給她洗個澡,換件舒服的睡衣,讓她好好睡一覺。」
「是,堂主。」
洛蕭眯起眼楮,「記著,動作輕些,她要是有一點不舒服,我就把你們手都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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