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是她的那些癥狀很明顯是神經絮亂縮導致的，如果排除了外傷與神經性遺傳病，那蠱蟲是唯一的答案。」
「沒有遺傳病，」童染搖搖頭，「我父母都很健康……」
玻爾醫生又拿起X光片看了看，並沒發現任何地方不對，「那就是了，這是唯一合理的答案。況且蠱蟲也會影響到你的新城代謝，你這段時間新陳代謝很不穩定，也和這個有關系，它會導致你心神不寧，從而打亂生理周期。」
莫南爵雙目冷眯著，「能不能檢測出是什麼蠱？」
「這個不行，我對蠱雖然研究過，但我畢竟不是苗疆人，」玻爾醫生嘆了口氣，「其實這是個好消息也是個壞消息，因為就算肯定了是蠱毒……我也束手無策。」
童染抿著蒼白的唇瓣，小臉上秀眉緊緊皺著。
莫南爵眸光冷凝，結起寸寸冰芒，「沒有任何辦法？」
「沒有，」玻爾醫生抬頭看他，「解鈴還須系鈴人，誰下的蠱就要由誰來解，如果是對方的血喂養的蠱蟲，那就只有她自己交出血蠱，否則誰都沒有辦法……至少現在我不知道誰能解，也沒听過誰有這個能力。」
「……」
童染抬手扶住額頭，現在關鍵就是，她根本就不知道是誰下的。
甚至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下的……
莫南爵摟在她腰邊的手握成拳，其實答案已經很明顯，如果是中了蠱，那麼只可能是謝陽華那邊的人，可能性最大的……
蘇清甜？
他的人上次在森林里就沒有找到蘇清甜，沒人知道她被李欽從醫院里放走後去了哪里，是不是還跟著謝陽華。
她完全憑空消失了，沒有任何蹤跡可尋……
唯一知情的李欽也已經死了，沒有人能說出這一切。
房間里莫名的安靜，沉甸的氣氛猶如一波低氣壓……
莫南爵松開手，將童染的手指展開細細摩挲，「沒關系，總有人能解，用筷子我都會把他夾出來。」
「……」
童染想笑卻怎麼也笑不出來，背脊僵硬的點了點頭。
玻爾醫生見狀從一旁取了兩張紙，「你們也別太擔心，是不是蠱毒還有待確定，我取了你的血，檢查結果出來我再通知你們，我現在先開點藥，其實還有機會祈禱只是淤血，因為如果吃了藥有好轉，那就當我剛才的猜測都是開玩笑的。」
他說著寫下藥名，讓外面的助理去頂層的藥房取藥。
童染抓著莫南爵的手，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這樣的結果是誰都始料未及的，她以為她只是生了什麼病，誰曾想……她現在只希望推測是錯誤的。
也許她能有好轉，在醫院吃的藥一開始都有所緩解，在這里肯定也行。
現在只能朝好的方面去想，不能給自己太大壓力……不然又會頭疼。
莫南爵取過邊上的X光片，怎麼想都覺得有不對勁的地方，「不能通過蠱毒的發作規律，找到相應的解決辦法？總有與之相克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