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現在唯一知道的,就是她會時不時的頭疼,然後去發了瘋的想要找一個人,這其實就是腦中樞神經在作祟,因為里面有東西,」玻爾醫生猜測道,「比如那個東西就是蠱蟲,那麼就會根據它的活動周期來決定你多久頭疼一次,時間越久生長越快,活動就越頻繁……當然,這是建立在猜測成立的情況下。」
他一直強調這一點,是因為猜測並沒任何依據,只是他根據多年經驗的假設罷了。
他不敢斷定是與不是,這畢竟關系到人命。
而且他們現在連是什麼蠱都不能確定,也不知道會不會突然發生什麼,光憑她幾次的反應,無法說明全部的情況。
畢竟很少有人能接觸到這個,接觸過的人……基本都已經不在人世了。
莫南爵當然也知道這點,目前只能先吃藥觀察,再根究她的癥狀進行其他方面的治療。
他不想讓童染心里有負擔,有壓力,他寧願她不知道這些。
現在至少可以確定她沒有生命危險……這也是唯一值得欣慰的。
她只要好好的活著,那就一定有辦法。
沒辦法他都會想方設法讓它有!
助理很快便將藥取過來,中藥西藥都有,大大小小很多包,攜帶並不是很方便。
莫南爵寫了個地址,直接寄到中景濠庭。
男人放下筆,修長的手指拿出張支票,順著光滑的桌面推過去,「關于她血檢的報告,到時候我會直接在電腦上接收。」
「這個沒問題,我的聯系方式你都有,」玻爾醫生向來診金昂貴,驚人的高,可他看了眼支票,竟推了回來,「我不能收你的錢。」
莫南爵抬眸看他眼,玻爾醫生笑道,「別誤會,我不是嫌少,你是安安的朋友,自然也就是我玻爾的朋友,我知道你對他而言非常重要,怎麼樣,神經性助動器還好用嗎?我看你現在行動自如,就知道肯定是安全度過了磨合期,吃了不少苦吧?」
莫南爵聞言微微眯起眼簾,玻爾醫生端起茶杯,邊說邊感嘆,「那時候你查出這個病,我一天不知道要接多少個他的電話,半夜也不讓我睡覺,沒日沒夜的給你找資料找人問,這病很麻煩,他說一定要讓你能繼續站著,這個神經性助動器是我和他共同研發的,他為了這個飛來這里不下三十次,每次當天來隔天走,一天都吃不上一口飯,我說他別把命都搭進去了……當然他是主研人,我只是適當的在背後幫了他一把。」
莫南爵沒有說話,他垂下眸,掩住了潭底的暗涌。
童染扣住他的五指,將掌心內的溫熱傳給他。
「我這一生沒結婚沒生孩子,安安是我的朋友,其實在我眼里他就是我的親兒子,我每次看著他都在想,要是我有個兒子,肯定也跟他一樣有這麼高的醫學造詣,肯定也這麼有出息,」玻爾醫生說著皺起眉頭,「我幾乎每天都待在實驗室里,對外面的情況也不甚了解,也是這段時間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