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媳 077 懷疑

作者 ︰ 楊曉雙

昨日季悠悠喝住了朱家的小廝,將一個衣衫襤褸是乞丐放進了葉家,從而大鬧葉家婚禮禮堂,更當眾輕薄朱家小姐,如今那乞丐遁入人海,朱家員外朱有才受了如此奇恥大辱,怎肯罷休,便是聯合了衙門的人,勢要捉拿那個逮人歸案。

如此,便是連夜召集了許多人馬,展開追蹤,對朱家的下人一一盤查,便是找到了這樣一條線索。

其中一個看似「頭兒」的男子對季悠悠微微行了一禮,這才道︰「少夫人,得罪了。」

季悠悠見狀,也是不疾不徐緩緩開口,只問道︰「請問閣下是哪一位,帶著這些人來我葉家又有何干?」

那男子再是解釋道︰「葉少夫人,在下安樂鎮衙門師爺,姓孟,是奉了太守大人的命令,請葉少夫人移駕縣衙一趟。」

這樣說著,見季悠悠面色便是不好,又是道︰「夫人可別誤會,在下並沒有旁的意思,只是去縣衙喝喝茶罷了,還請夫人賞臉。」

如此陣仗,若不「賞臉」,如何說的過去?季悠悠心中不覺冷哼。

然而她還是不露聲色,微微一笑︰「可以,請帶路。」

安樂鎮衙門

孟師爺領著季悠悠往府衙的側門入內,一路通傳。

季悠悠進門,只見太守吳為正和周日安喝著茶聊天,而朱有才亦在一邊。

他們見了季悠悠,倒也是客客氣氣。只看了座。

季悠悠一笑,緩緩欠身,表示了感謝之意,這才不徐不疾地問道︰「不知道吳大人這樣大費周章喚了懷璧過來所謂何事?可不是喝茶聊天這般簡單吧?」

吳為一笑。這才解釋道︰「懷璧啊,是這樣的,昨兒個在周進士和朱家小姐的婚禮之上,有歹徒為非作歹的事兒你該是知道吧?」

季悠悠緩緩開口︰「恩,懷璧亦是受邀在席,所以有所耳聞。」

吳為听了,又是慢條斯理道︰「只怕其間有些誤會,我這才叫人喚了你來問一問。畢竟昨兒個發生的是大事,還希望你不要見怪。」

季悠悠笑道︰「懷璧自然樂意協助,大人實在是客氣了。」

場面話雖然說得地地道道。但是季悠悠心里卻不是很待見面上這三人。吳為是典型的不愛得罪人。為官一任。只懂自己逍遙快活,與眾商賈、官員關系很好,看那肥頭大耳的樣子就知道是個富得流油的貪官。

而周日安又是一個道貌岸然的人。雖沒有好好接觸。不知為何,季悠悠只覺得他是這樣的,總之就是映像很不好。

朱有才又是個出了名的吝嗇鬼。

吳為听了季悠悠的話,這才笑道︰「朱家那幾個小廝說,本來是想阻攔那個歹徒進入朱家的,是你攔下了她們,放進了歹徒,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季悠悠聞言,只笑道︰「吳大人這樣問,是以為歹徒會與懷璧有干系?」

吳為忙笑著解釋道︰「自然不會。只是這小廝指正,少不得問一問,若是其間有誤會,可不是傷了感情?」

季悠悠笑道︰「是這個理。吳大人所言甚是。只是那歹徒懷璧見所未見,他腦袋上也沒刻著歹徒的名字,懷璧自然不知,只以為是朱家……朱家的下人眼高手低,看不起下等人,這才出言的。」

吳為聞言有些尷尬,只訕訕望著周日安,只道︰「賢弟,你看,懷璧說的可是在理?」

周日安忙起身,拱手道︰「原本也只是想解開這誤會罷了,既然葉少夫人這樣說,日安定然是信任的。」

而朱有才則不然。

周日安話剛說完,朱有才便道︰「少夫人的意思是我朱家的人全是沒個眼力界兒的?如今人證在,無緣無故,哪一家的少夫人會做出如此讓人匪夷所思之舉動?小女受的屈辱,皆是拜你所賜!」

周日安和吳為倒是有所顧忌,未曾說出重話,而朱有才卻冷冷來了這樣一句,讓季悠悠面子十分不掛。

季悠悠冷言道︰「朱員外也是安樂鎮有頭有臉的人,怎遇到事情就這樣沒羞沒躁,隨意往別人身上潑了髒水?」

吳為忙道︰「哎哎哎,都是自己人,兩位不要傷了和氣才是。」

季悠悠睥睨了朱有才一眼︰「朱員外是欺負今日相公和公公不在,要這樣對懷璧?」

葉家的勢力,在安樂鎮也是雄霸一方的,這話便是警告,一時間朱有才也沒說什麼。

掄起財勢,葉家自然高過朱家。但是這朱有才之所以能夠如此蠻橫,緣是因為黑白兩道都有人。作為富有的鄉紳,朱有才雖然吝嗇,臭名遠揚,卻也是個有地位的主兒,自在安樂鎮吃得開,加上無所作為的吳為太守極容易擺平,所以他也是囂張慣了的。

听說他年輕的時候救過一個山寨的債主,在道上也有名,只是其中真假,便不得而知了。

朱有才被季悠悠的話噎住,頓了頓,才是拂袖,倒未曾反駁。

季悠悠對吳為道︰「大人,葉家的人都是清清白白的,今日不是懷璧不想給您面子,實在是朱員外說話太過于難听。此事與懷璧有沒有關系,明眼人一看便知。為了消除疑慮,讓懷璧出面解釋,也是無可厚非,但是懷璧也不希望有髒水潑到身上,連累了葉家的顏面。」

她頓了頓,又道︰「大人知道,婆婆是最听不得那些污穢的事情的。」

吳為的嫡妻是兆氏佷女,而吳為畏妻,人人皆知。

吳為忙道︰「這是自然,今日叫你過來,也只是希望不要彼此惹了誤會罷了。朱員外,你的話重了。」

朱有才不吭聲,倒是周日安在一旁道了一句︰「岳父愛女心切,這才急躁了,還請少夫人見諒才是。此事若是有什麼線索,少夫人請務必告知日安和吳大人。」

季悠悠這才回禮,微微欠身︰「如此,自是應當的。懷璧便告退了。」

季悠悠從府衙出來,雖然自己沒有被牽扯到什麼,但是總覺得哪里有些不對勁,幾番思量之下,還是趕緊去找了葉均山商量對策。

而葉均山此時不在鋪子,也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季悠悠只得回家去等,卻在路上意外被人挾持,而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孫正湘。

綠央一早不見自己小姐,正當著急之際,見季悠悠已經回來,這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只道︰「小姐,你可算回來了。」

見綠央如此,季悠悠未免也有幾分狐疑,只問道︰「怎麼了?」

綠央頓了頓,只道︰「一大早兒那些人就把小姐給叫去了,可讓綠央擔心,好在現在看到了小姐,不然綠央只得一個人胡思亂想了。」

見她如此,季悠悠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只又啟唇問道︰「對了,綠央,那個周日安可還有找過你?」

見綠央搖頭,季悠悠忍不住再囑咐了一句︰「綠央,周日安昨日婚宴上的事情,你可听說了。」

綠央有些猶豫,頓了頓,才道︰「恩,听說了,本想問一問小姐其中具體的情況的。」

季悠悠將昨日發生的事兒便是一五一十告訴了綠央,綠央听後倒是沒說什麼。只是斟酌道︰「小姐,你放心,其實我與日安哥哥,早已經不復當初,現在僅存的,也只有一份故人牽掛。」

季悠悠猶豫著,也並為說周日安的不好,卻還是謹慎道了句︰「周日安這個人城府頗深,與他的兄長周晏全然不同,我只是擔心你被他利用。他上回突然找你,我總覺得有些不安生。」

綠央道︰「小姐放心,綠央心中有數。日安哥哥雖然不輕易接近,但是本性也是好相與的。小時候也只有他真心待我,他是個信得過的人。」

季悠悠也不好說什麼,只是記下。不知為何,近日以來種種,總讓她頗感不安。

晚上,葉均山回了房。季悠悠趕緊上前將今兒個吳為派人叫她過去的事兒告訴了葉均山,以便商量對策。

似乎現在季悠悠有什麼問題,總愛找葉均山給自己分析分析,葉均山的話她倒是能夠听得進去,也是漸漸有些認可了葉均山的為人處世之道。

葉均山和季悠悠是全然不同的性格。季悠悠這個人大大咧咧,風風火火,遇事容易沖動,也有一些自己的小心思,聰明伶俐,但是本性純良。而葉均山則是沉穩內斂,月復黑悶騷。

听季悠悠說完這一大通,葉均山倒是波瀾不驚,似早已經習慣如此,只問她道︰「那你是怎麼說的?」

季悠悠歪了腦袋,笑道︰「實話實說唄,我的確不認識那個人,只知道他叫孫正湘,如此而已。」

突然,她又是像想起了什麼似的,推了推葉均山的胳膊,又道︰「你還記得那一日孫正湘說過什麼嗎?」

見葉均山皺眉,她又是道︰「周日安,當日你對不起我,今日老子攪了你的局,也算是一報還一報了,哈哈。」

模仿這個「哈哈」的時候,季悠悠還像模像樣地吼了兩聲,但是葉均山自然是很不給面子,全程陰沉著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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