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悠悠還在腦補,只听葉均山輕輕「吁」了一聲,這才收回了思緒。
葉均山下馬,再是接住了跳下馬的季悠悠,這才道︰「我進去打探,你在外面等我。」
「不!」季悠悠立即抗議,這算什麼,自己已經來了,多一個人好照應!
葉均山見她這樣說,想想她也是個惹是生非,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人,這才道︰「好,但是你要跟著我,別自己亂走。」
季悠悠忙應下了葉均山的話,這才報之一笑。
葉均山打量了寺院外頭的紅牆,不算很高,但是沒有東西助力要翻越過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這才搬了一旁的石頭,放置到牆壁邊。
季悠悠還在詫異,只見葉均山突然抱起了季悠悠,將其往上一扔,自己雙腳踩踏在墊腳石之上,也是縱身一躍,並吩咐道︰「抓著上面!」
季悠悠差點手足無措,幸而葉均山托著自己,又借著大力玉鐲的力氣,這才費力地翻過了牆。
葉均山這才一躍,也翻過了去。
他比季悠悠快一步落地,便是穩穩當當接過慌亂無措的季悠悠,捂住了她即將尖叫出聲的嘴巴。
季悠悠會意,這才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示意葉均山,自己已經淡定了。
葉均山這才放開季悠悠,只輕聲道︰「我們去耳房那找一找,別驚動了僧人,這是犯了忌諱的事情,人家不會饒了我們的。」
「嗯。」季悠悠忙點頭應了一聲。這才快速跟在了葉均山身後。
兩人偷偷潛入,可是無奈對靜安寺里頭的布置格局不了解,東轉西轉,卻找不到地方。
正當兩人躊躇之際。季悠悠指了指前面一排長間的房子,只道︰「去那兒瞧瞧,也許能找到。」
葉均山皺眉,只道︰「靜安寺僧侶就有百人。恐怕我們此舉是大海撈針了,只得找主持去問情況才能得知,畢竟任何人出家都需要主持親自進行剃度。」
可是……他們現在不是香客,而是亂入的呀……
全無辦法之下,葉均山與季悠悠只得往前走了。
季悠悠輕輕戳開一層小小的窗戶紙,偷偷勘探了一眼,嚇得差點吼出來,幸而是壓住了。
「里面的人都不是和尚,都有頭發!」她趕緊和葉均山報備。
葉均山聞言。也是警惕地上前去看了一眼。果然如季悠悠所說。一間房子里躺了三五人,穿著貼身的衣服,已經入睡。這些人的確有頭發,而且身旁還帶著利器。
不是和尚?不是靜寺嗎?怎會有外人在?
兩人也感覺不妙。這才忽視一眼。
葉均山道︰「靜安寺現在十分古怪,我們還是先離開吧,免得自己深陷……」
季悠悠也不敢大聲呼吸,只應了葉均山,便是隨著他。
兩人再是饒了出來,左右看了看,卻是不知道如何月兌身,便往著房舍稀少的地方走去。
前面一間燈火通明的房舍卻吸引了季悠悠的注意,她立刻扯了扯葉均山的袖子,只道︰「你看,那里有人在把手。」
把手?葉均山更是覺得狐疑,只低聲道︰「那里不是出路,轉身。」
季悠悠忙應了一聲,卻不慎踩在了一塊石頭上,一個踉蹌便是沒站穩「哎呀」一下就摔倒了。
這一摔倒是不要緊,要緊的是那把手的人立刻警覺,便是高呼了一句︰「有刺客!」
刺客?艾瑪,好熟悉的代名詞啊!
季悠悠腦海中還在腦補,卻被葉均山重重推了一把,只道︰「你先跑。」
好義氣的葉均山,季悠悠很感動,但是她絕對不是那種遇到危險就丟下人不管的人!
季悠悠搖了搖頭,還沒等她仗義地回上一句︰「沒事,要死一起死」的時候,身後也不知從哪里冒出了許多人,向著自己和葉均山跑了來!
這場面,要多壯觀就有多裝壯觀,要多豪邁就有多豪邁啊!
季悠悠不禁擦了把汗,這是寺廟嗎?這不是夜闖皇宮被抓的節奏嗎?這什麼世道,闖個寺廟也這麼難啊!
還不帶兩人反應,明晃晃的到刀子已經架在了脖子上。
「來者何人,有什麼目的?」領頭的人看著不過也只是約莫三十歲上下,舉手投足之間卻有一股子凶神惡煞之氣。
季悠悠面對這樣的場面,早已經嚇得腿軟,連說話也不太利索了。
但是葉均山很hold得住,只是淡淡道了一句︰「我們不是刺客。」
被這邊的聲音驚擾,屋里頭的人也款款走了出來,只見那人大月復便便,就連身上披著的衣服都是華麗無比。
這通體的衣裳,一看就是大人物,絕非是普通人,季悠悠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怎麼了?」
剛才向著季悠悠等問話之人見華服男子,又是抱拳,再緩緩道︰「有兩個刺客夜闖寺廟。」
華服男子听了,不覺抬頭望了季悠悠一眼,再是緩緩道︰「哦?」說著便是斜著眼楮打量了她和葉均山。
季悠悠忙解釋道︰「我們不是刺客,我們只是來找人的,我們有一個朋友要來靜安寺出家,所以……」
她慌慌亂亂的解釋顯然沒什麼用,華服男子一听,只淡淡道︰「帶去調查清楚。」
「是!」
哎哎哎,帶去調查?這是什麼情況啊,眼見著自己和葉均山被人手腳架著,季悠悠也是著急了,而葉均山卻還是一言不發。
葉均山皺眉,頓了頓才道︰「我們不是刺客,你們去請住持師傅來就明白了。」
將領們一听,狐疑望了華服男子一眼。華服男子听了,微微頷首,吩咐下去︰「去把慧空大師請過來。」
這個慧空大師季悠悠還是有映像的,還記得當年自己第一次來靜安寺的時候。和兆氏講經的那個老禿驢一直用異樣的眼光打量著自己,讓季悠悠覺得渾身都不自在了。
得知這邊出事了的慧空立刻趕了過來,見了華服男子也是雙手合十,微微拱了拱身子算是行禮。
華服男子見慧空。倒也是禮貌,只將前因後果簡要與慧空說了。
季悠悠忙道︰「大師,大師,我們不是刺客,這是安樂鎮葉家的大少爺,我是葉家少夫人,你可還記得?」
慧空聞言,再是抬眸打量了,這才「阿彌陀佛」了一句。再是緩緩道︰「啟稟王爺。這兩位的確是靜安寺的香客。想來不會是刺客的。」
王爺?哦買噶,還真是個大人物。王爺是皇帝的兄弟嗎?為什麼會在這荒山野嶺的一個古剎內?
季悠悠心中也滿是狐疑,卻沒有問出口。
華服男子略一沉吟。這才道︰「放了他們。」
季悠悠與葉均山听了這才舒了一口氣。
慧空大師怔怔地望了季悠悠一眼,這才道︰「還請兩位去廂房歇息。」
去……廂房歇息?季悠悠表示自己是不是听錯了?她看了葉均山一眼。他也是一副莫名其妙的樣子,並不知道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兒。
就這樣……兩人月兌身了?
慧空住持這樣說,華服男子也沒有反對。
季悠悠和葉均山被帶到了廂房,兩人也是詫異無比。今兒個到底是神馬情況啊喂~
雲朝國姓為趙,這位華服男子實乃當朝六王爺趙子默,是皇帝的嫡親兄弟,與當朝皇帝趙予進關系最好,也是唯一一個在京都共事的王爺。先帝九子,前三子夭折,四子以長子的名義繼任大統,其余子嗣為避諱者皆改名,將「予」改「子」,以示臣服之意。
六王爺見慧空大師似有話和自己說,這才屏退了左右,只余下了貼身的幾個人。
靜安寺每年所謂的靜寺之日,皆是為了迎接朝中的大人物,而這個人就是六王趙子墨,而趙子墨之所以來這里,只為尋找一個叫做阿玨的女子的下落,更重要的是,還要尋找阿玨的親生女兒。
當年趙予進只有十**歲,還只是一個郡王,最愛四處游玩,出了京師之後,偶爾到了一處叫做安樂鎮的地方,與一個普通人家的女兒相戀了,便不願意回朝。
直到先帝大怒,派了六子趙予默,也就是現在的六王趙子墨南下來尋,生拉硬拽給將趙予進給弄回了京城。
趙予進誓死要娶了那個叫做阿玨的女人,更是惹怒了先帝,派了大內高手追殺,六王顧念自己兄長的痴心,便找人將這個阿玨給藏了起來。
那時候阿玨已經身懷六甲。
他只知道阿玨有一個兄長,帶走了趙予進,趙子墨又返回靜安寺,卻只听方丈說人已經不知所終,只知道那時候產下了一個女兒。
唯一的標記就是耳後的一個小小的胎記。
自此,趙子墨便一直在趙予進的督促下尋找阿玨母女的消息。二十多年間,更是四處找尋,卻全然無果。
直到永暉元年,當今皇帝趙予進登基,這遺落民間的母女還是全無下落。
如今若是有幸找到,這阿玨該是冊立為妃,這膝下的女兒應該是雲朝的掌上明珠。
而今已經是永暉九年。雖然趙予進還是命了趙子墨繼續尋找,但也是無望,只是寄了一絲絲的希翼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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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雙要給前面的章節勘誤一下,在90章中,季悠悠回答葉均山的話的時候,說元朝在明朝後面,絕度是作者寫作時候腦子短路抽搐了,因為v章不能修改,所以只能和大家道歉下。感謝親愛的「蘇七恨歌」提出,給大家道歉,侮辱大家智商了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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