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色宮女是王妃 第八十七章︰婉貴妃

作者 ︰ 上官瓏月

從秋兒被賜安寧郡主名號,一直悶悶不樂。就算身邊已有宮女伺候,她不但不覺得舒服,反而有種被監視的感覺。曾經她是公主,身邊伺候的人數不勝數,但那時她是開心的,因為那些人不會對她不利,如今的皇宮變味了,能相信的人越來越少;現在她還有一個身份,是冷寒宮宮主,身邊伺候的人也不計其數,但那是萬萬之尊,誰敢不遵從她?

對于並不在乎被人伺候的秋兒,面對眼前陌生的宮女,她就是頭疼。以後她的一言一行就得在這些人的「監視」下完成,她越來越覺得自己失去了自由。她開始閉門不出,不見任何人,慕容雪被拒之門外,安路濤甚至不敢踏進她待的屋子。遠處總有一個身影,會時不時地出現,他一直在觀察著秋兒緊閉的房門。安路濤不知道門的里面,秋兒在干什麼?是否和他注視著她一樣的想著他?

「郡主,這些活還是讓奴婢做吧。」

坐于桌邊的秋兒,先是出神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而後覺得口渴便想倒杯水來喝,也就順手自己拿起了茶壺,似乎已經忘了房間里除了她,還有一名宮女伺候著。

因秋兒的命令,不需要宮女圍在她的身邊,而宮女們奉旨必須伺候好郡主,要是沒有宮女伺候在旁,萬一被皇上發現,她們小命不保,了解做宮女的為難,秋兒便從中隨便挑了一個宮女留在房間,陪著她。

宮女從秋兒手上搶過茶壺,為她倒滿茶。秋兒現在覺得自己跟廢人差不多,原來郡主還不如宮女來得舒服。

親愛的皇女乃女乃,您這是幫我還是害我啊?

另一邊,太後的好心好意,原想著秋兒接到聖旨後會來「慈寧宮」報喜,太後望眼欲穿,都已經過去好些日子了,始終沒有見到秋兒的身影。

太後實在等不下去,便命人傳旨,宣安寧郡主來慈寧宮一敘。

接到懿旨後的秋兒,想著這件事給自己帶來的諸多不便理應讓太後知曉,秋兒也知道太後此番下旨是為何故。命宮女為自己梳妝一番後,便去了「慈寧宮」。

在遠處一直觀望的安路濤,是第一次看到秋兒穿郡主服的樣子。

秋兒,這樣的你真好看。或許你本就該擁有這樣的生活,你的氣質,你的舉止,完全就是皇親貴族。我早該發現你的不平凡,與其讓我們的關系變成現在這樣,當初我就該冒死請求父皇成全我們。秋兒,我們之間真的一切都來不及了嗎?

安路濤看著遠去秋兒的背影,百感交集。

是的,他們原本就已經在動搖的感情,因為這樣的關系,他們可能真的再也不可能走在一起。也許安路濤會眼睜睜地看著做為皇妹的秋兒嫁于他人,心里盡管太多不悅,表面卻不得不接受。又或許安路濤會想明白,秋兒未來的另一伴會比安路濤更適合留在她身邊,他會衷心地祝福他們也不一定。

「安寧給太後請安,太後萬福。」秋兒懂規矩,因為她曾經是公主。

「哀家的寶貝孫女,快起來。」太後一見秋兒,什麼愁容都不見了。「快坐到哀家身邊來。」秋兒坐于太後身邊,太後拉著秋兒的手,沒有松開過,太後打量著穿著郡主服的秋兒,激動的眼淚在眼眶里打著轉。

「太後怎麼了?」秋兒看得莫名其妙。

「孫兒啊,你穿著這樣的衣服才符合你的身份啊。哀家是好久沒有看到了,有些失態了。」

「太後……」

「怎麼還叫哀家太後?現在你是哀家名副其實的孫女,不必忌諱。」太後這樣做,一是想還秋兒公主身份,讓她享受本該應有的榮華富貴,二是不想孫女見到自己還不能稱呼一聲皇女乃女乃。

秋兒觀望著四周,宮女太監仍在一旁。「你們都下去。」

「是。」秋兒的隨行宮女應允退下,太後知道秋兒有事要說,對自己宮里的掌事點了點頭,掌事會意,便帶著其他人退了下去。

「秋兒,有話要跟皇女乃女乃說?」太後現才注意到秋兒臉色不好,滿臉的心事。

「皇女乃女乃,秋兒知道您讓皇上收我為義女是為還我公主身份,不想讓我低人一等,秋兒很感激,可是您有沒有想過,這樣做已經把我推入了深淵。」

「何出此言呢?」太後心頭一緊,難道她的好意竟成了秋兒的鎖命繩嗎?

「我和太子的感情您是知道的,我和辰王爺的關系您也明白,曾經的上官瓏月,宮女秋兒,如今的安寧郡主,您讓我如何面對之前?如何全身而退,最終有情人終成眷屬。」

秋兒一語道破,太後悔不當初。「都怪哀家,是哀家糊涂啊。」太後很是懊悔。「秋兒,哀家對不起你,一心只想著如何還你身份,恰恰忘了你和他們叔佷之間還有一段需要處理的感情債。秋兒,是女乃女乃拆散了你和濤兒,女乃女乃對不起你們。」

「皇女乃女乃,您別這樣。或許這就是我們的緣分吧。」秋兒說起這些,不是為了看到太後懊悔的樣子。看到太後現在這樣,秋兒後悔自己的直言不諱。

「那你打算怎麼做?」

「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秋兒不知前路如何,自然想不出好對策。

「還是讓哀家求皇上收回成命吧。」

「萬萬不可。」秋兒阻止,不是還在乎自己得來不易郡主之位。「皇上乃一國之君,君無戲言,聖旨已下,皇女乃女乃怎可陷皇上不義?」

「是哀家氣糊涂了。哀家已經對不起你,不能再對不起皇上。」太後一時興起,並不是完全了解實情的淑妃提出的妙計,讓太後昏了頭腦。「對了,濤兒最近對你怎麼樣?」

秋兒的臉色更差了,「自從我接下聖旨,太子就沒有再來找過我。我想,他已經開始把我忘了吧。」

「別這樣秋兒。」太後不知如何安慰,畢竟這是她闖下的禍。

「我沒事的。」秋兒擠出多日來沒出現在臉上的笑意,她亦安慰太後。「對了,淑妃怎不在?她可是經常與皇女乃女乃為伴的呀。」

「哀家也不知道,平日這個時辰,她早就來請安了,今日也不知為何?」

「要不我陪皇女乃女乃去看看淑妃?說不定她是有事走不開呢。我們也順便散散心。」

「也好。」

太後了解秋兒,知道秋兒在寬慰自己,她也知道秋兒心里有著眾多的無可奈何,她除了配合,順其自然過完每一天,她除了不能讓秋兒原本已受傷的心再添煩惱,也只得強顏歡笑。秋兒對自己正在調查中原與西域合作者的事支字未提,她不想讓太後擔心自己的安危,總之,她不會讓西域內線傷害太後一絲一毫。

「永壽宮」里沒什麼大事發生,淑妃只感渾身無力,不想起床,也不覺得哪里難受得厲害,只是一陣一陣的,原先淑妃還以為是舊病復發,可是發病的情形不同,很快淑妃便打消了這樣的想法。她應該相信秋兒,秋兒既然已經除根,就再也不會有復發的可能。

若惜想宣太醫來看看,卻被淑妃攔下了。

「本宮也不知道哪里難受,一陣一陣的,過會兒就好了。不需要傳太醫。」

「娘娘,您這樣不行的。不傳太醫來看看怎麼行?」

「又不是什麼大病,要是傳到皇上耳里又該擔心了。」

「娘娘,您總是為別人考慮,什麼時候您也要想想自己啊。」若惜倒是比淑妃更心疼她的身子。

「本宮知道。等過些時候還不見好,你就去傳秋兒吧。」

「啊?這樣好嗎?」若惜猶豫。

「怎麼了?」

「安寧郡主怎麼能屈尊干著太醫的活呢。」

淑妃苦笑自己糊涂了。「本宮竟然忘了秋兒已經不是女御醫了。最近不知怎麼的,總是忘記一些事情。好像老了似的。」

「才沒有呢,娘娘是被疼糊涂了。」

淑妃這會兒一點也不覺得難受,就是覺得躺在床上很舒服,睡意很足,感覺老是睡不飽似的。「本宮累了,想休息會兒。」

「娘娘要是有什麼不適一定要告訴奴婢,奴婢會在門口守著。」

「知道了。」

為淑妃蓋好被子,若惜正轉身,便迎來剛跨進房門的太後和秋兒。

「給太後請安,給安寧郡主請安。」

「免禮。」太後和秋兒剛進宮門,便叫宮女說淑妃有些不舒服,擔心著淑妃身子的她們,沒等太監宣告,就急匆匆地走進了屋子。「哀家聞听淑妃不舒服,這是怎麼了?看過太醫了嗎?」

若惜正打算回答太後的話,不過剛閉眼的淑妃,听到太後的聲音,忙睜開了眼。「母後來了。」淑妃正想起床行禮請安。

「快躺下,身子不舒服就不要行禮了。」太後上前扶住淑妃。

「請恕臣妾無禮了。」

「說的什麼話。」太後看著淑妃那叫一個心疼啊。「到底哪里難受啊?宣太醫了嗎?」

「也沒什麼,現在又不覺得難受了。」

「你可別騙哀家,千萬別硬撐著。」

「娘娘,讓秋兒給您看看吧。」秋兒主動上前,毛遂自薦,太後似乎忘了神醫就在眼前。

「對對對,快讓秋兒看看。」

「臣妾怎敢勞煩郡主殿下。」

秋兒才不顧淑妃眾多的禮數呢,太後退至一旁,秋兒坐于床邊,伸手便搭在了淑妃的脈搏上。

時過片刻,秋兒一臉欣喜,這倒是把她們弄糊涂了。「恭喜娘娘,賀喜娘娘。」

淑妃看了一眼秋兒,又不知所以然地看著太後,太後亦是不惜秋兒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安寧郡主,娘娘生病了,您怎麼還恭喜啊?」若惜更是不明白了,哪有秋兒這般做事的,明明是讓人心急的事,偏偏說成是喜事,這不是往人心上戳刀子嘛。

「我的意思是,娘娘有喜了。」秋兒公布好消息,給她們留下的是驚喜。

「的確是喜事,是喜事。」太後雙手合在一起,謝菩薩保佑。「淑妃,你終于夢想成真了。」沒有一個女人不想擁有自己的孩子。原先淑妃只是覺得老天對自己的不公平,自從秋兒的妙手回春,老天爺竟讓她夢想成真,看來老天爺還是眷顧她的。

淑妃激動得甚至熱淚盈眶,不由自主地伸手模了模自己的小月復。「本宮真是懷了皇上的孩子嗎?」為自己愛的人生育,是世間上最幸福的事。

秋兒非常肯定地點了點頭。「娘娘,我再三確認過,的確是喜脈。不過……」秋兒的轉折詞,讓她們頓時心跳停止。「不過娘娘這胎不是很穩,隨時都會胎兒不保,接下來的數月,娘娘要非常注意飲食,還有調養。」

淑妃听秋兒一言,心里又多了一份擔心。太後和秋兒都看出淑妃的心思,她們交換了眼神,秋兒退下,太後坐于床前,握著淑妃的手,語重心長地說︰「孩子別怕,既然菩薩讓你懷上龍種,就會保你們母子平安。有哀家,有秋兒,有這麼多的宮女伺候著,還有皇上對你的寵愛,你一定會順利生產的。」

淑妃也知道太後在安慰著她,強忍一笑。她也相信老天爺既然賜下這個孩子,是不會收回去的。她有信心,會保護好這個孩子。

「娘娘,不必多想,你只需靜養即可,剩下來的事就交給我吧。」

「對,秋兒可是神醫,她一定會保護你們母子的。」太後相信。

淑妃也相信自己的救命恩人,她看向秋兒。「那以後就要麻煩安寧郡主了。」

「千萬別跟我客氣。再說,安寧郡主就是給人帶來安寧的。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娘娘,若惜也會守在您身邊,好好照顧您,一定會讓您生下健康的阿哥。」

在她們的安慰下,淑妃也不再那麼糾結。「對,臣妾只要負責好好休息就行。」

「這就對了。」終于大家又回到喜悅的氣氛里。「來人哪,快把淑妃有喜的事告訴皇上。」

皇上下完朝,便在「長生殿」忙著批閱奏折,雲妃借著送參湯給皇上,死皮賴臉地待在皇上身邊。說得好听是伺候皇上,其實她的私心就是等皇上忙完,直接把皇上拉到自己宮里,順便告訴他一件天大的秘密。

靜靜地看著皇上認真批閱奏折的樣子,雲妃都會看得出神。她愛著自己的地位權勢,也愛著皇上,所以她要慢慢除掉皇上身邊的寵妃,只有她才配是皇上唯一的寵妃。為了以後的地位,以後在皇上心里的位置,她忍到如今。眼看機會馬上就要到了,她馬上就要成功了,馬上就要除掉後宮地位最高的人,卻不曾想,另一邊又傳來驚人的好消息,就算她除掉後宮最高權力的女人又能怎樣?只要有那個人在,她永遠都別想如願以償。

「恭喜皇上,賀喜皇上。」原本守在「長生殿」外的王喜,按捺不住心里的喜悅之情,闖進殿來,告訴皇上驚天的大好消息。

「王喜,什麼事大驚小怪的?」皇上倒不責備,能讓一向沉穩的王喜慌亂,他非常想知道自己喜從何來。

「剛剛永壽宮來人稟告,說淑妃有喜了。」

「什麼?」皇上激動得放下手中的奏折,站起身,他不確信自己剛剛有沒有听錯,「王喜,你剛剛說什麼?淑妃有喜了?是真的嗎?」皇上已經興奮得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安寧郡主親自為淑妃把過脈,是真的。」

「哈哈哈……淑妃有喜了,朕要當父皇了。快快快,擺駕永壽宮。」皇上興奮得甚至覺得自己是第一次當父皇,開始語無倫次。

皇上大步流星離開「長生殿」,不理會一直伺候在側的雲妃,目中無人地走了。原本听說淑妃有喜的消息,雲妃就已是恨得牙癢癢,看著皇上那種像是第一次當父皇的表情,對淑妃的那種在乎,對她的那種無視,更是激起了她心中的火焰,她已經忍無可忍,她已經控制不住自己,已經回不去曾經那個城府極深的雲妃。

「娘娘,您怎麼了?」皇上離去,雲妃身邊的宮女見雲妃久久不出來,不放心地走進「長生殿」,看到雲妃正出神地站在那兒。「剛剛永壽宮的人來,和王公公不知道說了些什麼。」雲妃似乎沒有听到宮女的話,宮女更是不解。「娘娘,您怎麼了?別嚇奴婢。」

「砰」的一聲,淑妃的拳頭落下,正砸到桌邊的茶杯。

「娘娘,您的手流血了。」宮女緊張地用手絹替她包扎。

「包什麼?比起本宮心里的血,它算什麼?」雲妃甩開宮女的手,估計宮女被雲妃嚇得不輕,站在一旁再也不敢多說一句。「淑妃早不懷晚不懷,偏偏等本宮掌握了皇後證據之後懷上。若讓你生下皇子,就算皇後除掉,本宮還是什麼都得不到,反倒是替你除掉眼中釘。淑妃,給本宮等著。本宮會讓你走在皇後前頭。」

雲妃發下毒誓。又不知淑妃將迎來怎樣的命運?

皇上三步並兩步趕往「永壽宮」,王喜自皇上登基便一直伺候著,從未見過皇上如此在乎一個懷有龍種的妃子。就連已故的純善皇後也未曾有過如此神情。王喜想著,純善皇後在皇上心里有著不可動搖的位置,在王喜心里,現皇後雖然是皇上的結發之妻,但他們之間的感情並不及純善和皇上的分毫。如今年輕的淑妃取代了純善的位置,也許在皇上的心里,淑妃和純善的區別在于,淑妃年輕貌美,身世清白,純善卻是宮女出身。

其實在皇上心里,永遠有一個位置是純善皇後的。這個位置就連淑妃也無法逾越。

「愛妃,愛妃……」皇上尚在寢宮外就喚著淑妃,這讓屋里人不難听出皇上興奮之情。

「皇上萬福。」

「平身。」

此時的皇上眼里還有別人嗎?不,皇上雖然迫不及待想看看淑妃,但他仍知道長幼有序。

「兒臣給母後請安。」

「免了,快去看看淑妃吧。」

知子莫若母,皇上雖不是太後親生,但他們之間的母子默契與生俱來。

皇上坐于床邊,看著淑妃,激動得不知如何開口。

「臣妾給皇上請安。」

「別動別動。」皇上哪兒舍得讓淑妃動動身子呀。「愛妃,你為朕懷上龍種,真是辛苦了。」

「皇上,這是臣妾份內事,無謂辛苦。」

「愛妃,你只管好好養身子,這段時間也要辛苦安寧郡主了,淑妃的身子,朕可就交給你了。」

「皇上放心,安寧一定會把娘娘養得白白胖胖的。」

秋兒的孩子性情,引來大家開懷大笑。

「愛妃,還記得太後把貴妃賜于你,朕忙于國事,一直沒有正式賜封。趁今日大喜,王喜,宣朕旨意,封淑妃為貴妃,賜號婉。」

「皇上聖旨,封淑妃娘娘為婉貴妃。」王喜對著一屋子人的宣布。

「謝皇上。」淑妃笑顏。

「恭喜皇上,恭喜婉貴妃。」眾宮女太監們下跪討喜。

「好好。你們伺候淑妃有功,賞永壽宮上下一年俸銀。」

「謝皇上賞賜。」

「謝皇上抬愛。」淑妃替永壽宮上下謝皇上隆恩。

「愛妃,不管是阿哥還是公主,等他滿月之時,朕再一並行賜封大典,愛妃意下如何?」

「一切全憑皇上做主。」

「永壽宮」婉貴妃有喜,好消息永遠傳得快,尤其是在皇宮這種人多嘴雜的地方。婉貴妃因有喜得太後賜貴妃之位,皇上賜封號的消息很快傳到皇後和雲妃耳里。

「豈有此理。」摔東西發脾氣地是雲妃。剛氣呼呼地從「長生殿」回到自己宮里,剛坐下不久,便傳來淑妃晉升婉貴妃的消息。貴妃之位原先是她的囊中物,現在被別人搶走,讓她如何心甘。「憑什麼貴妃是她的?論資歷,論背景,本宮哪點輸給她。難道就是她懷有龍種嗎?皇上,本宮也為你懷過龍種,是咱們孩子命薄,還沒見面就已離世,要不是那次小產,本宮又怎會這麼多年都懷不上。為什麼倒霉的總是本宮?純善死了,兒子是太子,皇後因為八阿哥,仗著自己是皇上的發妻,就算就錯事仍是皇後。淑妃只因有喜就被賜封貴妃。本宮呢?本宮懷孕的時候為什麼什麼都沒得到?」雲妃像發了瘋了似的大吵大鬧,往事涌上心頭,更是讓她氣不當初。

當年雲妃懷胎四月,不幸小產,皇上那時不過安慰幾句也就罷了,沒有封賞,沒有過多的陪伴,更可惡地是,皇上居然不幫她查出幕後凶手,為他們可憐的孩子報仇。她絕不相信那次是意外,皇上不查,她自己查,卻始終未果。久而久之,雲妃放棄了調查,一門心思放在自己地位的爭寵上。到頭來,不管她怎麼做,得到的永遠是別人。

都是你們逼本宮的。婉貴妃,你給本宮等著。

雲妃心里默默起誓,她不會讓婉貴妃平安生子,她的孩子總該有人償命,很不幸的,婉貴妃的月復中子成了雲妃為子報仇的對象。

倒是皇後,听到婉貴妃的事顯得很是平靜,或許她已經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她只是在等待命運的降臨。無論結果如何,她唯一的心願便是在自己死之前能得到八阿哥的原諒,希望在死之前,八阿哥能趕回來,讓他們母子見上最後一面。

看清事實現態,明白自己的所作所為,等待判決對已不在乎的皇後來說是種平淡。皇後突然明白,以前是自己把事態看到太重,才會讓自己活得這麼累。現在她無所謂,已經放下了,不管莫落子搞出怎樣的花樣,對她都已作用不大,她已經失敗了那麼多次,突然想通,有些事已經被注定,不是誰都能改變的。但她的確做錯了,她也累了,已經沒有做好人的機會,也不想再做壞人,皇後唯一能做的只有等。

放下,可以活得輕松,計較,讓人喘不過氣。人活一輩子就圖個輕松快樂。當一個人真正想明白的時候,時間已經沒有了,只剩下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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