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色宮女是王妃 第九十章︰偷梁換柱

作者 ︰ 上官瓏月

昨夜,慕容雪從天牢出來,整夜未眠,翌日一早,她便依照秋兒的吩咐去了太醫院,慕容雪不是很明白,為什麼秋兒指名讓封太醫幫忙,但她還是照做了。果然,封太醫應允了,和秋兒的想法一樣,封太醫一听是幫婉貴妃調查真相,他表現得萬分樂意幫忙。

天助也,昨日婉貴妃突然病逝,忙里忙外,再加上太醫院人手不夠,昨日煎藥的爐子還沒有來得及洗刷。

慕容雪和封太醫來到藥爐,「尚雲宮」的藥爐還在那兒,不難看出昨日有人來煎過藥,而「永壽宮」的藥爐也在那兒,封太醫從銀針試過,看不出被人下過藥。

「藥渣里沒有毒藥。」封太醫舉著沒有變色的銀針,沒有查出什麼,他顯得很是失望。

「這查不出什麼,那毒就只有可能被下在藥里,這麼說秋兒和若惜豈不是無法洗刷冤情了嗎?」慕容雪無奈,到底秋兒想從藥爐里查出什麼?現在一點證據都沒有,還有什麼證據能夠幫她們呢?

「請恕臣多言,容良娣為何堅信她們不是凶手呢?」

「我相信她們。再者,若惜要下手殺婉貴妃,機會多得是,秋兒亦是,秋兒聰慧,怎麼可能用這種笨方法把自己送上死路?」

「良娣說得有道理。那我們現在該怎麼做?」

「你幫我把這兩個藥爐裝好,送到東宮。不要讓任何人發現。」慕容雪現在沒有辦法從藥爐里查出什麼,但她要保護好這兩個證物,說不定秋兒會知道其中的奧秘。

午時是婉貴妃出殯的日子,陣勢很強大,直到婉貴妃入靈後,皇上才依依不舍地離開。婉貴妃一失兩命,皇上傷心欲絕再所難免。如今的他就是一顆定雷,隨時都有可能爆炸,他會查出凶手為婉貴妃母子報仇,可他現在根本沒有冷靜地頭腦可以分析事情的本態。現在的皇上只想著不能讓婉貴妃母子孤孤單單地離開,所以秋兒和若惜必須盡早去陪伴她。

「皇上。」王喜收到皇上口諭,似有為難,他是不想死才會猶豫嗎?

「怎麼了?」皇上悲情萬分,托著腦袋,閉著眼,很不耐煩地說。

「沒什麼,奴才這就去傳旨。」

王喜很是實趣地退下了。他是旁觀者,他能很清楚地看到事情並非表現如此,他雖不是很了解秋兒和若惜的為人,但他相信她們兩個不會是殺害婉貴妃的凶手,誰都能看出她們是被冤枉的。只是到現在都沒人能拿出證據證明她們的無辜。正在氣頭上的皇上寧可錯殺一萬,也絕不放過一個。

站于「長生殿」外的王喜,無奈地搖搖頭︰「可憐的兩位姑娘。」他除了為她們年輕的生命感到惋惜,他不能做其他。

宮里的奴才都知道,想平安無事的活下來,除了跟對主子,其次便是管好自己的那張嘴,少說,多听,嘴嚴才能活到老。

王喜帶著皇上的聖旨出現在天牢,秋兒和若惜相繼跪地接旨。

「奉天承運,皇帝召曰,安寧郡主與若惜謀殺婉貴妃證據確鑿,罪無可赦,于明日午時斬首。欽此。」

跪于地的秋兒默默地閉上眼,輕嘆一口氣,欣然地接下了聖旨。誰不怕死,可事情來得這麼突然,她能怎麼辦?

「王公公請留步。」秋兒叫住王喜。

王喜轉過身,看著秋兒,或許她臨終前有所遺言吧,只要是王喜力所能及之事,他定會幫忙。「郡主有何吩咐?」

「我只是想問,婉貴妃下葬了嗎?」

「午時下的葬。」王喜如實回答。原來秋兒只是想問這個,難得她不擔心自己,仍關心著婉貴妃。此時的王喜是多麼希望在關鍵時刻,老天爺可以幫幫這位可憐的姑娘。

「多謝王公公。」

彤姐姐,一路走好。

秋兒還能做什麼?相認還沒多久的彤姐姐就這樣被害死了。她死得冤枉,說得自私點,她是替別人受死。若是一切回到最初,秋兒不用東宮的藥爐煎藥,事情又會如何發展?若是此時被下葬的是安路濤,秋兒又會做何心態?若是如此,秋兒就不會有牢獄之災了嗎?不,秋兒不確定,但她能確定的是,若惜不會有事。

若惜面對聖旨,顯得異常的平靜。她走到欄桿前,叫著秋兒。秋兒上前,兩人面對而站,中間隔著鐵欄桿。若惜抓著秋兒的手,臉上掛著一絲看透一切地笑︰「不管你是秋大人,還是安寧郡主,在我心里,你永遠是我的好姐妹秋兒。」

「是。我從來沒有覺得自己不是宮女。如果沒有今日的這些頭餃,或許我也不會在這里,更不會在明日便結束自己的一生。」槿奚說得對︰宮女不宜太過聰明。

「秋兒,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

「當然記得。真是懷念當初在阿奴閣的日子,雖然經常被楊女使責罵,但至少不會活得膽戰心驚。」

「對,如今我們連自己的命都快玩完了。想著以前,還以為自己跟對了主子,以後的好日子也會隨之而來。原來我們的好日子就是這里。」若惜感慨萬千地望了望四周。

「這里倒也來了不止一次,只是這次不會那麼幸運了。」

「是啊。」

「若惜,你不怕死嗎?」

「怕。這個世間沒有人不怕死,不過如今的我們有冤無處訴。在民間,百姓有冤可以報官,官不受理,可以告御狀,而我們是皇上親下旨要處死,又有誰能替我們申冤呢。我算是看開了,這輩子能夠生生死死陪在婉貴妃身邊,若惜了無遺憾。」

「難得你有如此開闊的胸懷。」

「有你陪著,我不怕。我們手拉著手,一起去找婉貴妃,繼續伺候在她身邊。」

「好。」

秋兒當真會采取行動嗎?她會帶著若惜一起逃走嗎?如果她真的逃走,皇上追究起來,查到「冷寒宮」,那朝廷和「冷寒宮」之間豈不是有一場生死之戰。難道這是她想看到的嗎?天下之大,莫非王土。她們又能逃到哪里?

既然如此,倒不如既來之則安之,不到最後一刻,誰都不知事情會如何發展。

秋兒和若惜背靠背而坐,兩人聊著心事,打發時間。馬上她們便會離開這個充滿愛恨情仇的人世間,留給她們的只有回憶。

「秋兒,你說陰間會是個什麼樣子?會有皇上,後宮佳麗嗎?」

「不知道,也許會有吧。」

「那婉貴妃到了陰間會不會還是貴妃啊?」

「完全有可能。婉貴妃又漂亮又聰明,誰見了都會喜歡的。」

「也是。那我們去找婉貴妃,還當我們的宮女,伺候在她的身邊,這樣我們也不會遭受地獄之苦了。」

「好啊。」

……兩人聊著以前,想著未來。不過她們的未來和別人不同,她們想到是另一個世界。

兩個將死之人,比任何人都顯得輕松。反倒是天牢以外的人,他們著急,卻又別無他法。

「殿下……殿下……」安路濤急匆匆地離開,慕容雪在身後緊追。盡管他們之間有著身高的差距,慕容雪很難追得上,但她必須攔住此時已被感情沖昏頭腦的安路濤。「殿下,你不能這麼做。」慕容雪氣喘著站在安路濤面前,近看才發覺,安路濤手里拿著劍,莫非他要劫獄?

「走開。」

「殿下……」慕容雪知道自己根本攔不了他,于是她靈機一動,抽出了安路濤手中的劍,橫在自己的脖子上,這一舉動倒讓頭腦不太清醒的安路濤頓時緊張起來。

「你干什麼?」

「殿下,我知道在你的心里只有秋兒,我不指望殿下會看在我的命上停止你的行動,我只想讓殿下停下,心平氣和地听我說句話。」

「你把劍放下,有話慢慢說。」

慕容雪並未放下手中的劍,她不想用自己的命去說服任何人,因為她的命在所有人眼里都是一文不值,就連慕容空都會離她而去,不顧她的生死,如果可以,她倒真想隨秋兒而去,起碼黃泉路上還有人相伴。「殿下,天下之大莫非王土,就算殿下救出秋兒,你們又能去哪兒?你是保住了秋兒一時的性命,卻保不了她的一生。」

「就算死,我也要和秋兒死在一起。」

「值得嗎?」

「值得。」安路濤斬釘截鐵,他在乎秋兒,就像皇上在乎婉貴妃一樣。

「不值得。」慕容雪亦是斬釘截鐵地回絕了安路濤。「殿下,自從我嫁給你,一直以來我們和平共處,我們雖說不是夫妻,卻情同兄妹。有些事我想告訴你。」慕容雪選在這個時候把自己的心事告訴安路濤,只希望用自己的舉動告訴他,愛情的表達方式不一定是生死相隨。「我與陸風青梅竹馬,自小便有婚約。在我們準備嫁娶時,我爹取消了我們之間的婚約,原因很簡單,陸風家境貧寒,根本無法與我相配。在我心里,陸風是人窮志不窮,他答應過我,會進京趕考,考到功名,取我為妻。我們相約相守在一起,此生,慕容雪的夫君只得陸風一人。直到皇上下旨為太子招選太子妃之日,我才知曉,原來陸風在進京趕考的路上,就已被我爹殺害。」說到動情處,慕容雪落下了淚,從來沒有在別人面前說起自己深藏內心的秘密,此時面前安路濤,她竟說得如此自然,像是真和哥哥聊著心里的苦。「可他畢竟是生我養我的父親,我不能因為他殺了陸風而去找他報仇。知道陸風死後,我想隨他而去。今生做不成夫妻,希望在黃泉路上能做一對鬼夫妻。也就在此時,蓮兒親耳听到我爹的預謀,我才知道,爹一心想把我送進宮,成為太子妃,坐上未來國母之位,他有他的私心,他想改朝換代。我知道,我爹犯了死罪,可我是他的女兒,我不能讓他一錯再錯,我不能讓他毀了慕容山莊的清譽,于是我放下陸風離去的事實,我把他放在心里,永遠封藏起來,從此他只屬于我一個人,開心的時候想著他,傷心的時候也想著他,是他陪著我過完一日又一日。放下心里的痛,入宮參選太子妃,為的是阻止爹的計劃,也許我沒有多大的本事可以讓爹停下錯誤的腳步,可至少有我在一天,我不允許他殺害皇宮里的任何人。」

听完慕容雪的故事,原來他們之間有著莫名的相同之處。

「容兒,謝謝你告訴我這些。陸風不是死在你面前,而秋兒現在就在我面前,我不能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

「我不是不想救秋兒,而是不希望你這樣去救。就算你殺到天牢,秋兒也未必會跟你走。」

「不會的。我們離開皇宮,去過屬于我們的生活。我們改名換姓,重新來過。」

「是,那樣的生活是人人所向往的,理想終歸是理想,不是所有理想都會成為現實。」

「不去做又怎會知道不能。」

「那殿下可曾想過,秋兒若是想逃,需要你去救嗎?」慕容雪說到重點,令安路濤頓時無言以對。「在我們一起去江南的時候,一次在客棧的後花園,我看到秋兒以樹干代劍,雖然我不會武功,但我能看出來秋兒的武功並不是普通鏢頭女兒應有的。之後我問過秋兒,她告訴我,她的師父是山外高人,也許秋兒的武功在你之上。」這些是秋兒只告訴慕容雪的秘密,雖然也是情急之下所編,不過仍有真實,起碼秋兒的師父的確是山外高人。

「這些我怎麼不知道?」

「秋兒沒有告訴你,我答應過秋兒,會替她保守。我想,秋兒不告訴你肯定有她的原因。之所以會告訴你這些,是想讓你明白,秋兒不是一般人,你能救她離開天牢,她同樣可以自救。殿下可曾想過,她為何不這樣做?」

「為什麼?」安路濤真的不明白,明明可以逃,保住自己的命才是最重要的。

「昨夜我去天牢看過秋兒,我跟她說,如果真的救不了她,請她一定要逃出去。」

「她怎麼說?」

「她只是對我一笑。我不知道那種笑代表了什麼。但我知道,她寧願死在天牢,也不會讓你背上劫獄之名,更不會毀了你現在的一切。」

「我不在乎。」

「她在乎。」慕容雪幾乎是吼出了這三個字。「她在乎你的一切,就好像你在乎她一樣。你們都是那麼在乎著彼此,所以不管自己的結局如何,都不會連累到對方。因為你們是一樣的,所以你們更要為對方的心思考慮。」

「那我該怎麼做?」安路濤失去了主意,慕容雪說得沒錯,有時他們太過相似,反而讓事情更加棘手。

「讓秋兒自己做決定。」

「什麼?」

「比頭腦,秋兒勝過你我,比武功,秋兒勝過你。她自己都沒有辦法,我們也什麼都做不了。」

「難道真的讓我眼睜睜地看著秋兒死在我面前嗎?」

「我們尊重秋兒的意願。秋兒自己選擇的結果肯定有她的想法。就算我們什麼都不做,她也不會責怪誰。她亦知道,這樣的結局不是誰都能夠改變的。」安路濤的沖動頓時減弱了很多,慕容雪拿開脖子上的劍。「就算秋兒真的離開了,我們也一定要查出真相,為秋兒洗刷冤情,不管是一年,十年,還是二十年,我們也要還秋兒清白。或許這樣做,比你劫獄更讓秋兒感動。」

安路濤矛盾了,他也冷靜了。也許慕容雪說得是對的。他什麼都不做不代表他不在乎秋兒,他救秋兒出來也並不意味著他愛著秋兒,尊重秋兒自己的決定才是對她最大的在乎。真正愛一個人,就是尊重她,不是嗎?

喜慶的新年,因婉貴妃之事變得死氣沉沉。一天是過得如此之快,天黑了,是不是意味著秋兒在世間的時辰越來越少了。

秋兒真心不明白若惜為何會如此看淡這里的一切?她為何可以如此淡定地面對所有事?若惜對婉貴妃的情意真的超越了生死嗎?

秋兒依靠著牆壁,望著若惜熟睡的背影,她想入非非。秋兒睡不著不是擔心著自己馬上會離開這個世界,而是在想著太後是否安好?安路濤現在在干什麼?秋兒不安地心仍有一絲波動,總感覺自己不會死在這兒。她相信,事情最後總會有轉機。

正在胡思亂想地秋兒,她的面前突然出現一團紙。撿起紙團,秋兒打開一看,熟悉的字跡,簡單地寫著︰安心等待。

秋兒知道,這是冷素的字跡。她也明白冷素這四個字代表什麼意思。原來這就是秋兒一心以為的「事情最後總會有轉機」。也許冷素救她出去未必不是好事,只是希望冷素可以換一種方式,最好讓所有人都以為她已經死了。

還在出神想著什麼事的時候,秋兒皺眉︰迷人香?還沒弄清楚是怎麼回事,秋兒便暈了過去。秋兒心里明白,迷人香也是師門的獨創,而這種香的研制,現今天下只有兩個人懂得,一是莫落子,二是秋兒自己。秋兒心知肚明是莫落子使用了迷人香,昏迷的秋兒不知道莫落子又想干什麼?

兩個黑衣人從天而降,其中一人的肩上像是扛著什麼,經過秋兒和若惜的牢房時,他們停下了。

「這兩個到底哪一個是?」

「師父說肩膀上刻著黑鷹的就是。」

「打開牢門,去看看。」

在他們的檢查下,終于找到他們要找的人,他們把肩上杠著的人與那個人互換,很快離開了天牢。

夜間,安路濤和慕容雪前往天牢,他們知道宮里的規矩,明日秋兒和若惜被斬首時會被戴上黑布,不可以見到任何人,不可以與親朋送別,秘密行刑後,便把她們的尸體扔到荒郊野外,安路濤怎能看著秋兒死無全尸呢?無論如何,他要見她最後一面,他亦會想盡辦法,保全秋兒的尸體。

「站住。」是天黑沒有看清來人嗎?守衛竟敢攔下安路濤。

「不知道我是誰嗎?敢攔下我。」

「太子殿下恕罪。不知太子殿下這麼晚了來天牢有何事?」

「我來看望安寧郡主,明日她便要被行刑,想來給她送點吃的。」

慕容雪手里拎著飯盒。「麻煩你行個方便,我們只是來送送她,不會耽誤太多的時間。」

守衛人也不錯,走進安路濤,小聲對他們說著︰「不是奴才不讓您進去,只是皇上今日下了聖旨,不準任何人探望死囚。殿下您還是別為難奴才了。而且像她們殺害婉貴妃的死囚,臨死前的三餐是不允許進食的。殿下還是請回吧。」

連最後一面他們也未曾見到,難道真讓他們此生再無相見的可能嗎?這次秋兒是被判了刑,與之前被抓完全兩碼事,此時的安路濤真是無計可施。

離開天牢後,安路濤和慕容雪一起去了太監宮館。听到敲門聲,已入睡的王喜起床開了門,一看來人是安路濤,連忙把他們迎進屋。

「參見殿下,參見娘娘。」

「王公公不必多禮。」安路濤上前扶起他,這讓王喜受寵若驚。

「殿下和娘娘深夜來此,不知所謂何事?」

「王公公,我有事相求。」安路濤開門見山。

「殿下有事盡管說。」

「公公,我知道後宮秘密處決的死囚的監斬官是你,所以想請公公明日幫忙。」

「殿下是說安寧郡主和若惜姑娘?」王喜也是聰明人。

「是。希望公公到時好生安葬了她們。」安路濤取上包袱,放于桌上,打開一看,里面全是金銀珠寶。「這些還望公公收下,事成之後,路濤還有重謝。」

「不不不,殿下請把它們收起來。」王喜重新包好。

安路濤見狀以為王喜不肯幫忙,心里更是慌亂。原本想著王喜曾經也幫過他,據他的暗中調查,安路濤得知王喜曾經是在純善皇後身邊伺候的,之後不知為何成為大內總管,伺候于皇上。不知是王喜變化太大,還是安路濤根本沒有刻意注意過他,所以對他沒有什麼印象。以為王喜會看在純善的面上,實現安路濤小小的願望。誰知王喜竟會一口回絕。

「王公公是看不上這些嗎?只要公公肯幫忙,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

「殿下您誤會了。奴才不收這些,不是不願幫忙。」

「公公的意思是?」

「殿下讓奴才辦事,奴才必定會全力而為,至于這些金銀珠定還請殿下收回,奴才能夠幫殿下解憂是奴才是的榮幸,怎能收殿下之禮?」

「公公不要推辭。」

「殿下若真要奴才收下,那奴才只當殿下您今晚沒來過,明日之事只按規矩辦。」王喜的激將法用得恰到好處。

安路濤為難了,他怕王喜不收此禮,會不會不把他的事放在心上?他與慕容雪互視一眼,慕容雪憑借女人的直覺,她選擇了相信。

「既然王公公這麼說了,那麼您的這份恩情,我和殿下記下了。日後公公有什麼事盡管來東宮找我們。」

「謝謝娘娘厚愛。」王喜似乎看出安路濤有些遲疑,上前,小聲對安路濤說。「純善皇後對奴才恩重如山,殿下的事就是奴才的事,奴才定會不負重望。」

安路濤像是吃了定心丸,他亦選擇了相信王喜。「那一切就拜托王公公了。」

「殿下放心。」

安路濤帶著來時的東西,和慕容雪悄悄地來,悄悄地離開。安路濤如今也只能為秋兒做這些了,生前不能再見,那麼等死後,就讓安路濤常到墳頭,與秋兒的墓碑訴說衷腸吧。

從天牢出來的兩個黑衣人把人帶到離京城不遠的山外林,那里有馬車在此等候。

「師父,人救回來了。」

果然是莫落子。「好。你們兩個替公主換身衣服。把解藥給公主服下。」

「是。」兩名宮女把他們口中的公主帶上馬車。

喝下解藥片刻,公主醒了,隔著馬車車簾,她的聲音響起。「是軍師嗎?」

「臣給公主請安。公主受驚了。」

「軍師請起。受驚倒沒什麼,只是這次你的計劃擾亂了我們全局的計劃。」

「臣辦事不利。這次是出了一些意外。請公主責罰。」

「這也不能怪你。時間緊迫,是我們沒有計劃周全。不過婉貴妃一死倒是徹底傷了皇上的心,現在他已經沒有心思訓練兵馬了。對了,你是怎麼救我出來的?」

「臣挑選了一個與公主長相相似的女人,用藥物控制著她的思想。絕對萬無一失。」

「好。那我們先回西域,接下來的計劃需要重新商定。」

「是。」

莫落子口中的公主正是西域王唯一的女兒,有著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膽氣,勝過了她的兩個哥哥,亦是西域王最寵愛的皇兒,甚至想過把皇位傳給她,讓她成為西域第一女王。

西域公主為何會出現在中原?又為何會在天牢?莫落子這招偷梁換柱果然高明,不過以一命換一命也只有他們西域人才做得出。至于冷素會用什麼辦法救出秋兒成了未解之謎,況且現在秋兒中了「迷人香」,她的命運扣動著心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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