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爾弗,你這麼晚還要出去麼?」滿臉貼滿紙條的安東寧說道。
「我打算去廚房弄點東西吃,我有些餓了。」西爾弗把手中最後一張牌打了出去,「好了,你們又輸了。」
「該死,你今晚的手氣太好了。」邁克爾悶悶地往自己的下巴上貼上一張紙條,「你要去廚房的話記得幫我帶點雞翅過來,我肚子也有點餓了。」
「我要兩杯南瓜汁。」
「我想要點薄荷糖。」
泰瑞和安東寧也趕緊提出自己的要求。
「你們這些懶鬼。」西爾弗笑罵道。「等著吧,可能會花上點時間,我可不想被費爾奇給抓住了。」
這會兒已經是晚上九點,霍格沃茨城堡內已經變得靜悄悄的。西爾弗給自己加上幻射,來到了休息室外面的走廊。
霍格沃茨看守費爾奇和他的貓正好從西爾弗面前走過,費爾奇自言自語地罵著剛才沒抓住的,在城堡中夜游的可惡小鬼頭。
西爾弗吸了口氣,盡管作為拉文克勞級長的他擁有在城堡內夜游的特權,但他可不想跟費爾奇多嗦什麼,這可能會招來惟恐天下不亂的皮皮鬼。想要阻止一只無所事事的游魂的跟蹤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西爾弗並不想嘗試。
西爾弗轉過樓梯,並沒有朝廚房的方向走去——他的目的地並非廚房。
西爾弗來到八樓走廊,那個畫著傻巴拿巴試圖教巨怪跳芭蕾舞的巨幅掛毯前。雖然西爾弗還沒解除幻射,但是那個被蟲蛀壞了的巨怪也似乎感覺到了什麼,也停止了毆打傻巴拿巴。
「真是懷念,好久沒來這地方了。」西爾弗自言自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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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和兩個鄧布利多,以及理查德.西爾弗一起走進房間,科爾夫人在他們身後關上了門。這是一間空蕩蕩的、沒有任何裝飾的小屋,只有一個舊衣櫃和一張鐵床。一個男孩坐在灰色的毛毯上。兩條長長的腿伸在前面,手里拿著一本書在讀。
湯姆.里德爾的臉上看不到一點兒岡特家族的影子。他長得很帥氣——相對于他這個年紀來說。他有著黑色的頭發、臉色蒼白。男孩微微眯起眼楮,打量著眼前這兩個不速之客。一時間沒有人說話。
「你好,湯姆。」鄧布利多說著走上前伸出了手。
男孩遲疑了一下,然後伸出手去握了握。
「我是鄧布利多教授,我身邊的這位是西爾弗先生,他跟你有些親戚關系。」
「教授?」里德爾重復了一句,他露出很警覺的神情。「抱歉,我從來沒听說過我有什麼親戚,我是個孤兒。」
「西爾弗先生確實是你的親戚。」鄧布利多微笑著說。
「好了。小子,我們沒有必要騙你。」理查德.西爾弗開口道,「我們之前確實有點親戚關系,很遺憾我一直不知道你的狀況,不然不會讓你流落在這孤兒院這麼久。」
「你看上去不小了。」理查德.西爾弗說道,「肯定吃了不少苦頭吧。」
「我不相信你。」里德爾說。
「我這會兒也不需要你的信任,用不著擺出這麼一副攻擊性的姿態,有人告訴過你,你發火的樣子很難看麼?臉都扭曲了。」理查德說道。「鄧布利多。你先開始吧,我跟他之間的問題可以慢慢談。」
「你又是誰?」里德爾看向鄧布利多。
「我已經告訴你了。我是鄧布利多教授,我在一所名叫霍格沃茨的學校里工作。我來邀請你到我的學校——你的新學校去念書,如果你願意的話。」
听了這話。里德爾的反應大大出人意外。他騰地從床上跳起來,後退著離開了鄧布利多,神情極為惱怒。
「你騙不了我!你是從瘋人院里來的,是不是?哼。沒錯——告訴你吧,我不會去的,明白嗎?那個該死的老妖婆才應該去瘋人院呢。我根本沒把小艾米.本森和丹尼斯。畢肖普怎麼樣。你可以自己去問他們,他們會告訴你的!」
「我不是從瘋人院來的,」鄧布利多耐心地說,「我是個老師,如果你能心平氣和地坐下來,我就跟你說說霍格沃茨的事兒。當然啦,如果你不願意去那個學校,也沒有人會強迫你——」
「我倒想看看誰敢!」里德爾輕蔑地說。
「霍格沃茨,」鄧布利多繼續說道,似乎沒有听見里德爾的最後那句話,「是一所專門為具有特殊才能的人開辦的學校——」
「我沒有瘋!」
「我知道你沒有瘋。霍格沃茨不是一所瘋子的學校,而是一所魔法學校。」
里德爾呆住了,臉上毫無表情,但他的目光快速地輪番掃視著鄧布利多的兩只眼楮,似乎想從其中一只看出他在撒謊。
「魔法?」他輕聲重復道。
「不錯。」鄧布利多說。
「好了,鄧布利多,你應該給這好斗的小毒蛇露一手,不然他可不會怪怪的听你的話。」理查德從懷中抽出魔杖,朝牆角的一個破舊的小衣櫃一點,衣櫃頓時燃燒起來。
里德爾騰地跳了起來。
「你在做什麼!」
理查德將魔杖指向里德爾,剛才還怒不可遏的里德爾頓時冷靜了下來。哈利也不得不佩服這年輕時候的伏地魔,至少他在這個年紀不可能這麼會審時度勢。
「明智的選擇,里德爾。」理查德手一點,剛才還燃燒著的衣櫃又變回了原樣,「我對你的評價稍微高了那麼一點兒了。」
「你不該這麼嚇唬一個孩子。」鄧布利多說道。
「他可不是什麼普通的孩子,鄧布利多,你應該能感覺到他身上散發著的紊亂魔力吧,這小子是個天生的控制者,極度危險的家伙。」(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