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殺案?這肯定是伏地魔動的手!」哈利說道,「為什麼魔法部沒有把他抓起來?」
「因為這事情看上去跟里德爾毫無關系。人們只知道,在赫普茲巴.史密斯在給里德爾出示她自己的珍藏的時候,一個窮凶極惡的黑巫師闖進了赫普茲巴.史密斯的宅邸,用魔咒殺死了赫普茲巴.史密斯,擊昏了湯姆.里德爾,搶走了兩樣價值連城的珍寶——史密斯家族的人是這麼說的。至于家養小精靈郝琪,她還沒看清楚凶手長什麼樣就被擊昏了。」
「這不可能。」哈利說道。
「是啊,確實很不可思議。」鄧布利多說道,「就算法力高強的巫師,想要入侵守備完整的巫師宅邸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更何況赫普茲巴的屋子為了保護她那價值連城的收藏,施加了許多非常難纏的守護魔法,就算那個黑巫師法力高超,想要入侵赫普茲巴的屋子也絕不是短時間內就能做到的。」
「很顯然,是伏地魔干的,然後他修改了家養小精靈的記憶。」
「哈利,這是因為你知道他日後會成為那個無惡不作的黑魔頭才得出的結果,當時所有人都覺得里德爾只是個倒霉的優秀青年,魔法部對他進行簡單的問詢之後就放他離開了。有趣的是,當時執行司的司長還想為里德爾在魔法部某個職位——這就可以看出里德爾當時的人格魅力了,只要他想,他能讓絕大多數人喜歡他。」
「但這不包括先生你。」
「這並不意味著我比別人目光長遠或者有識人之能,這只是因為我比別人多知道一些里德爾的底細,所以我才對他多了一分防範。當然了,最主要的還是理查德.西爾弗對于里德爾的熱心,我始終覺得,理查德在里德爾的成長中起了很關鍵的作用——我認為他極有可能為了某種目的而催生了伏地魔的成長。」
「那麼被盜走的珍藏究竟是什麼呢?我們都沒看見啊。」
「一件你已經見過了。是斯萊特林的掛墜盒,博金.博克以十加隆的價格從里德爾的母親手中獲得了掛墜盒,然後又賣給了赫普茲巴。據史密斯家族的人所說,另一件珍寶是赫奇帕奇的杯子,史密斯家族是赫奇帕奇後裔中的一支,他們家族世代流傳著這件寶物。」
「可是,」哈利皺著眉頭說道,「這好像是瘋狂……冒那麼大的風險,丟掉工作,就為了……」
「也許對你來說是瘋狂。但對伏地魔不是。」鄧布利多說,「我希望你將來能理解這些東西對他的意義,哈利。但他必須承認,至少不難想象他認為掛墜盒理所當然是屬于他的。」
「掛墜盒也許吧,」哈利說,「可為什麼他把杯子也拿走呢?」
「那只杯子曾屬于霍格沃茨的另一位創始人。這對于伏地魔仍有很大的吸引力。當然還有一種可能,就是理查德.西爾弗想要這個杯子,他對于四位創始人的遺物極為感興趣。他曾經花費過巨資收集類似的寶物。據我所知,伏地魔能夠擺月兌魔法部的懷疑。除了他本人的能力外,理查德也起了很大的作用,有他的名頭作保,沒有多少人會懷疑是伏地魔干的。」
鄧布利多把另一瓶記憶倒入冥想盆。哈利再次站了起來。
「這是誰的記憶?」
「我的。」鄧布利多說。
哈利跟著鄧布利多潛入了流動的銀色物質,落到他剛剛離開的辦公室里。福克斯在棲木上酣睡著。書桌後是鄧布利多,看上去跟站在哈利身邊的鄧布利多很像,臉上皺紋略少一些。這間辦公室與現在的惟一區別是外面在下雪。淡青的雪片在黑暗中飄過窗前,堆積在外面的窗台上。
年輕一些的鄧布利多似乎在等待什麼,果然。不一會兒便響起了敲門聲,他說︰「進來。」
哈利差點兒叫出了聲,但趕緊忍住了。伏地魔走了進來。他的面孔似乎被燒過,五官模糊,像蠟一樣,古怪地扭曲著。眼白現在似乎永久地充著血。他身上披著一件長長的黑斗篷,臉像肩頭的雪花一樣白。
桌後的鄧布利多沒有顯出吃驚之色。這次來訪顯然是有預約的。
「晚上好,湯姆,」鄧布利多輕松地說,「坐吧。」
「謝謝,」伏地魔坐到鄧布利多指的椅子上。
「我听說你當了校長,」他的聲音比先前要高一些,冷一些,「可敬的選擇。」
「我很高興你贊成。」鄧布利多微笑道,「可以請你喝杯飲料嗎?」。
「那太感謝了,」伏地魔說,「我走了很遠的路。」
鄧布利多站了起來,快步走到櫃子前。他遞給伏地魔一杯葡萄酒,給自己也倒了一杯,然後回到書桌旁。
「那麼,湯姆……是什麼風把你吹來的?」
伏地魔沒有馬上回答,只是呷著酒。
「他們不再叫我‘湯姆’了,如今我被稱為——」
「我知道你被稱為什麼,」鄧布利多愉快地微笑道,「但是對我,你恐怕將永遠都是湯姆。里德爾。這恐怕就是當老師的讓人討厭的地方之一,他們從來不會完全忘記學生當初的情形。」
伏地魔面無表情,似乎對鄧布利多的回答很不滿意。
「那麼我就開門見山了,」伏地魔停了一會兒說,「我听說霍格沃茨需要一位黑魔法防御術教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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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哈利的宿舍中,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他來到哈利的床頭櫃前,翻出了那本被哈利藏在最底下的暗之書。
「老家伙,你還沒死嗎?」。
黑暗中,他的眼楮閃過一道妖異的紅光。(未完待續……)